“五方諸天大陣,啟動!”游方吼道,說時遲那時快,這五個將杜仲圍在中間的老者身上登時閃爍出了無色光芒,五色光芒瞬時間將杜仲圍在了中間,仿佛一個牢籠般。莫說在籠中的杜仲,就是在一旁的清風(fēng)和荊麟都感覺到了那可怕的氣息,須知清風(fēng)的實力已經(jīng)是達(dá)到了虛空了,竟也在此地感到恐懼,那法陣的威力自是不必多說。
但是那杜仲竟然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看了看說道:“你們承天難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沒什么進(jìn)展?我還未得道之時,這陣便困不住我,現(xiàn)在的我又豈是這陣能困住的?”他說著伸出了一個手指,隨意的指了指這五個人,手指出現(xiàn)了五道光,光芒穿過了那五色牢籠,直指游方他們,幾人迅速躲閃開來,但是這大陣卻沒有破,依然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讓杜仲很是驚訝:“看來我小看你們了,剛才那只是開胃菜,下面才是正餐!”說著他的雙手緊握著兩個紅色的霧球,而后慢慢的合為一,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霧球。
“不好!那是血霧,他的能量太大,防御陣,開啟!”游方大聲喊道,幾人身上迅速籠罩了一層氣,游方又喊道:“萬劍穿心!”說著,幾人手中的劍飛出,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每人化出了幾千只劍,將諸天大陣包圍起來“穿!”游方一聲令下,只見這些劍飛快的聚攏,慢慢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五把劍飛回幾人手中。
只見那杜仲依然站在那里,只是身上確實有很多的劍傷,臉上的神情很是憤怒,手中的霧球還在,這讓眾人都很是吃驚。“你們竟然讓本大人受傷!我要讓你們陪葬!”杜仲說著,手中的霧球迅速變大,將諸天大陣擊碎,五人都被擊飛,但是他們何等的實力,浮在空中依然保持陣型不亂,只是那陣已經(jīng)被破,顯然這陣已經(jīng)不能夠再困住他了。此時,游恒卻乘著杜仲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向他劈來一劍,這一劍的氣極大,已經(jīng)外泄,幸而荊麟沒在旁邊,不然他必死。奈何杜仲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竟發(fā)出了一道劍氣,直接擊碎了那游恒的劍,又產(chǎn)生了一次爆炸,旁邊的山巖都被震碎了。
“果然已近得道,比這些人強(qiáng)多了。不過距離得道說近也近,說遠(yuǎn)也遠(yuǎn),我便送你一程!”杜仲面帶怒色道!說著他便舉起右手,向游恒一指,一道劍氣從他指中射出,游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閃開來,那道劍氣沒有打中他,卻將山巖擊碎,一下子巖石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的洞,很是駭人,“躲開了,不錯啊!來看看這個怎么樣。”杜仲的雙手都指向游恒,卻是一只手先發(fā)動,另一只手后發(fā)動,游恒躲開了一道,卻難以躲開第二道,眼看著那劍氣就要射穿他的身體,那道劍氣忽然就消失了,杜仲反而倒在了水中,等他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的時候,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了出來:“不得在承天鬧事!你走吧!”這聲音便讓每一個聽到的人心悸,這哪里是聲音,簡直比剛才杜仲發(fā)出的那霧球還要駭人,這就是承天那位前輩的實力么?僅憑聲音便能這樣,這是人能達(dá)到的實力么?
“前輩,不是我在鬧事,是他們不讓我走!”杜仲欲狡辯,但是回應(yīng)他的是他被擊飛,甚至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被擊飛的,撞在旁邊的巖石上,那個聲音繼續(xù)說道:“莫要辯解,想活命便離開!”讓杜仲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閉嘴飛離。而眾人讓出了一條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攔不住他,而那位前輩不會幫他們阻攔的。
“你們不要在承天之外讓我看到,看到你們必死!”杜仲狠聲說完又看了看荊麟,反而笑了一下,這笑容讓他毛骨悚然,比那威脅還要可怕的感覺。而杜仲說完便飛走了。
“前輩!多謝!”游方朗聲說道,卻沒有任何聲音回應(yīng),一時好不尷尬,但是他也只能笑笑,什么都做不了。
眾人心也放下也放不下,放下的是他不會將自己殺掉,放不下的是今后天下難以太平了。難道九州的浩劫要來了么?游方看了看這里,游字輩的人自是會知道,太字輩的人也無妨,清字輩卻是不應(yīng)知道這些,畢竟他們還太年輕,除了清風(fēng),他人還未達(dá)到虛空境界,也就是說此時唯一一個不該知道卻知道了的就是荊麟了。
“孩子,你終于還是加入我承天了,是太羽門下是吧。”游方看著荊麟笑著說道。
“是啊,晚輩清麟,拜見掌門!”荊麟很是謙遜的鞠了個躬,游方點了點頭,說道:“你原來便快要達(dá)到虛空了,但是因為意外丹田被封,現(xiàn)在跟一般的剛?cè)腴T的弟子也差不多。此次按理來說這件事不應(yīng)讓你知道的。天妖杜仲重生的事不能對我承天的其他清字輩弟子說,你可要記住!”“是,弟子知道,絕不會說出去。”荊麟也知道這件事說出去便會驚嚇到很多的人,自然不會說出去。“清風(fēng),你也不可向其他弟子說,不過想來我已不用提醒你。”“弟子明白。”
“清麟,你知道了,就回去吧,清風(fēng),你留下。”游方依然笑著說道,這笑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一般。荊麟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會有任何人看得起,知趣的說:“弟子告退。”便離開了。
荊麟迅速離開了那里,他現(xiàn)在急需回去休養(yǎng)一下,剛才抵抗那風(fēng)的時候體力已耗盡,后又經(jīng)各種波及,自己已有些支撐不住了,但是他此時卻又找不到該如何回去了,原來的路本來還記得,卻因為這一場惡戰(zhàn)而忘記了。
“我還真是活該啊!”荊麟嘲笑道,而后便雙眼一陣眩暈,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荊麟努力的睜開雙眼,不知道自己這是身在哪里,仿佛置身于一個幻境中,幻境中不分上下左右,只有四周全是墨綠色的液體在流動,而自己仿佛自己是在半空中飄著,卻又飄得那么不真實,漸漸的,他看到前面有亮光,亮光漸漸擴(kuò)大,浮現(xiàn)的是一張女孩的臉,那臉如鮮花般美麗,又如碧波一樣清澈,仙肌勝雪,目似柔波。竟然是那任紫茹,荊麟不知道為何會在這里見到她,甚至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但是她卻似乎只是樣子一模一樣罷了,她的年齡看上去比紫茹稍大一些,身上穿的并不是她那天夜晚穿的衣服,或是類似的衣服,而是火紅的絲衣,衣服隨風(fēng)飄蕩,宛如風(fēng)中一朵玫瑰,天上飛來了一個火鳳凰,鳳凰甚是巨大,全身山下燃燒著火焰,火焰在風(fēng)中吹動,威武異常。
火鳳凰落下,只見那遮天的身軀漸漸縮小,變作一個高大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飄蕩,全身穿著火紅的長衫,但卻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的樣貌似乎很是英俊,他落下后,與那個酷似紫茹的女子相擁一吻。荊麟看到這一幕,不知不覺有些心痛,痛楚讓他突然坐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夢,而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住的地方。
光從窗戶外面射進(jìn)來,荊麟喘著粗氣看著窗外發(fā)呆,以為能有人進(jìn)來對自己說:“你怎么才起來,這么不努力!”可惜沒有,等了一會,依然什么人都沒進(jìn)來,想來他們可能是早就去修行了,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睡得晚,所以……
“不對啊,我昨天明明倒在外面了,怎么會回到這了呢?”荊麟自言自語道,但是什么也想不起來,只能猜測也許是清騰看見了,把自己帶回來的吧。
簡單整理了一下,打開門走出去,此時已是日上三竿了,同門的師兄弟都不知去了哪里,院中靜悄悄的。靜的可怕,加上這若有若無的霧氣,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他也沒多想,也許他們也是去別的地方去修行了呢,畢竟聽說大師兄很是努力的,其他人想來也不會差。
“我今天做點什么呢?”荊麟想了想:“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那個傳說中的太極殿了?”他這么決定了,但是此時清騰也不在身邊,所以只能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看。而他此時向院中的鼎看去,發(fā)現(xiàn)香倒是還在燃燒,這倒是與清騰說的一樣。
荊麟走出了院子,昨天大師兄修行的地方?jīng)]有他的身影,荊麟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是荒郊野外一般,而他此時最需要找個人問問怎么去那太極殿,他不由得感嘆運氣還真是差啊!
既然沒有什么人可以問路,那就只能自己走了,但是自己走他可不想在碰到一堆亂七八糟的人和事了。昨天發(fā)生的事雖然自己不是很害怕,但也讓自己很是反感,杜仲確實很強(qiáng)大,不過他對自己還挺好,如果他想殺自己,隨便一指自己就死了,更不用說用那風(fēng)來懲罰自己什么的,他這種妖又怎么會在乎自己這一個小人物呢。
他一邊想,一邊閑游,終于看到了承天弟子,而且還很多,甚至可以說大半的弟子都在這里,這是一條寬闊的路,兩邊全是樹林,似乎其中一邊通往昨天的水潭,另一邊通向哪里他也不知道,重點是此處仿佛被強(qiáng)大的人物攻擊了一般,樹林全部毀去了,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坑,這不禁讓荊麟想起了昨天杜仲的那一招,一個光球破了師祖他們的諸天大陣。難道那杜仲昨天離開后并沒有直接離開承天派,而是在此處又與承天的前輩戰(zhàn)了一場?不過他答應(yīng)掌門不說出去,只能當(dāng)做自己完全不知道這事。
“清麟,你醒了?”清騰看到荊麟的到來,走了過來,跟他打了聲招呼,說道:“昨天師傅送你回來后你一直沒醒,我們也叫不醒你。”旁邊的清裳沖他一笑,荊麟猜不出她的笑容中究竟有什么含義。
原來是師傅送自己回來的,荊麟暗自想道。“這兒,怎么了?”荊麟裝作很是震驚的樣子問清騰,看他沒問自己昨晚去干什么,他也暗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