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了
這一戰(zhàn)便打了一日,止千山一次次回來報告戰(zhàn)況,戰(zhàn)鬥從交鋒,僵持,到最後個的結(jié)束,打整整一日,最終人族大勝。
止千山說的眉飛色舞,就連徐靈聽後也是心情激盪。軒嚴看著前方返回的人羣,不由的問道:
“損傷你可知曉”
此時止千山臉上才露出一絲哀容,說道:
“築基弟子死傷過萬,就連金丹尊長也有五名陣亡,其餘凝形,練氣者則有兩萬戰(zhàn)損”
軒嚴大驚,問道:
“怎麼第一戰(zhàn),就有如此大的戰(zhàn)損”
但止千山又道:
“師叔祖也不必太過擔憂,一來,此次死傷築基,凝形,練氣者,多爲散修,而那五名金丹也是下屬十九門中掌教和掌壇,天劍宗遠未傷及根本,再來,妖獸死傷血壁,血霧,普通血獸達四萬之巨,而血晶妖獸也被斬殺了十頭,如此算來,我人族乃是大勝”
軒嚴嘆了口氣,便也不在說什麼了。經(jīng)此一戰(zhàn),人族大軍修整了三日。而後才繼續(xù)前進,當軒嚴三人進入曾經(jīng)的戰(zhàn)場,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地,遍地妖獸死屍,還有未被打掃乾淨的人族殘肢。三人的心情頓時沉重了下來。徐靈忍不住說道:
“不知何時才能結(jié)束這一切”
一旁的止千山答道:
“師兄,此次我人族傾盡所有,所爲的不就是結(jié)束這一切嗎,我止千山雖爲微末,但能參與此次人妖之戰(zhàn),此生當不負一來”
徐靈聽後,眼中也有了堅定,說道:
“不錯,若能經(jīng)此一戰(zhàn),換來我人族萬世安寧,我徐靈也願舍這一身血肉,戰(zhàn)死這奇蘭又何如”
徐靈,止千山二人對視相互一笑。一旁的軒嚴看在眼中,心中只是祈禱自己的猜測全是錯誤的。
僅僅又隔了一日,人族大軍再一次遇到妖族大軍,兩軍開戰(zhàn),人族又大勝。
止千山興奮的回來報告情況時,軒嚴還是隻問一句,損傷多少。止千山回答:
“此次戰(zhàn)損共計一萬人”
軒嚴和徐靈聽後,反而都鬆了一口氣,但止千山卻又道:
“可此次一戰(zhàn)損失了五十位金丹,就是我天劍宗也有十位長老戰(zhàn)死,至於其他下屬門派者,有的已經(jīng)全門金丹覆滅”
軒嚴和徐靈大驚,詢問其具體戰(zhàn)況,但止千山也不慎瞭解,只道有的下屬門派開始反抗了,但上使迅速做出了反應,全部鎮(zhèn)壓,更是誅殺了三門掌門。而止千山還說道,從戰(zhàn)鬥一開始,那些上使們,就沒有參加一場戰(zhàn)鬥,他們只是在“維持”著秩序。說到此處,就是徐靈都臉色陰沉了下來,可二人誰也沒再敢多議論上使之事。
而經(jīng)此一戰(zhàn),整個大軍進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軒嚴甚至看到了那些金丹上使開始四周巡視了起來,其間更是有金丹上使在軒嚴,徐靈,止千山三人身上一番掃量,更是詢問軒嚴是怎麼回事。徐靈,止千山自然是恭敬的答道:
“敬稟上使,此人乃是我天劍宗天尊親自安排押解之人”
那上使頗爲不屑的說道:
“如此戰(zhàn)況,留此人有何用,殺了便是”
而這上使竟真有動手的意思,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祝冉綺再一次出現(xiàn)了,初時還頗爲恭敬,但這上使一副高高在上,就是祝冉綺也絲毫不放在眼裡,祝冉綺與這上使最終起了衝突,但這位上使在祝冉綺完全翻臉後,反而壓著性子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祝冉綺在打發(fā)了那金丹上使後,只是吩咐徐靈,止千山二人好好照顧軒嚴,並未和軒嚴在說上一句話,便匆匆離去。
而在這奇蘭戰(zhàn)場的深處,一處山巔之上,幾道身影負手而立,冷漠的看著下方蠕動的獸羣,當中者,乃一身材矮小的老者,長得尖耳猴腮,頭髮灰白,身穿灰黑簡衣,雙手倒背,那灰黑的手上長著如刀般鋒利的尖銳的指甲,一雙小小眼睛卻如皓月般明亮,冷冷的凝視著前方。在他近身旁邊者,還有三名同樣矮短身材,一臉尖耳猴腮者,兩位年長,一位只是少年模樣。在一丈之外,又有兩位,卻身材高大魁梧,卻是恭敬的站在最兩側(cè),其中與瘦小四位主僕關(guān)係十分明顯。
一道如劍般的血光飛來,被老者身旁一名年長者雙指夾住,血光消失,卻是一封書信,年長者看後,躬身向著中間的老者說道:
“老祖,果然還是在九尾和巖陽兩族那裡,他們已經(jīng)得手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急切,更是補充道:
“要不,孩兒親自過去一趟”
老者輕輕的抿了抿嘴脣,眼中雖有貪婪之色,卻說道:
“無妨,重陽他們還沒膽量吃這獨食,讓他們先攥著吧”
那人又說道:
“老祖,雨喉還傳來消息,這次九尾和巖陽老祖爲了穩(wěn)妥,親自出了手,但正因如此他們那裡可遠沒有達到我們五族此次約定的戰(zhàn)損”
老者眼中雖有厲色閃現(xiàn),但很快便掩蓋了下去,說道:
“墨,這次回去之後,我要你親自提出,將此次囚獵中我族所得血食,皆贈給其餘四族”
這話說出,這位被稱作墨的長者並未在說什麼,但另一位長者卻有些急切的說道:
“老祖,這是爲何,他們?nèi)绱俗?,我們不去找他們麻煩就罷了,爲什麼還這麼低聲下去的去討好他們,那以後,豈不......”
其話還未說完,老者怒道:
“以後什麼,還怕他們反天了不成,不成器的東西”
在他們說話間,又一道紅光血箭飛來,又被稱作墨的中年人截獲,看完書信後,同樣躬身說道:
“老祖,金臂和盤河老祖那裡也結(jié)束了,下部的損失比約定少了兩萬有餘”
老者冷冷的笑了笑,眼中是滿滿的輕蔑,說道:
“墨,祭,你們都給我記住,九尾,巖陽,金臂,盤河四族都想推翻我吞天一族,佔領(lǐng)聖域,但九尾,巖陽兩族聰明,多隻是在鑽空子,讓個三分也無妨,但蠻臂和長河這兩個老東西,是處心積慮的想要踏過我吞天一族,佔領(lǐng)聖域,所以拉攏九尾,巖陽兩族,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被喚作墨的長者忍不住說道:
“老祖,既如此,我便親自出手,也早些瞭解了”
老者說道:
“不用,怎麼都是要退一步了,那就退一大步,笑天”
那位年輕者,答道:
“老祖有何吩咐”
老者說道:
“你下去,親自指揮,這也是你的一番歷練”
被叫做笑天的少年躬身應諾一聲,轉(zhuǎn)身直奔下方涌動的獸羣而去。少年離去之後,血霧翻滾,將剩餘幾人的身影掩蓋的幾無蹤跡。
軒嚴等人一直跟隨主帳前進,而在又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後,人族死傷甚是慘重,這第三戰(zhàn),金丹,築基,凝形,練氣達到了一半的傷損,而天劍宗元嬰太上,仁尊裘白河更是戰(zhàn)死。這一戰(zhàn),徹底擊潰了人族的大軍的信心。就是身處後方的徐靈,止千山都一臉的沉重,不知所措。堂堂仁尊,在他們心中那是諸如無敵一般的存,戰(zhàn)死了。而且聽說是被兩名化形妖修直接撕碎了去。而到了此時,所剩的人族大軍,已經(jīng)少有身上無傷之人了。鮮血,斷臂,獨眼,滿身的傷痕,這邊是軒嚴眼前的景象,十萬之衆(zhòng),此時已經(jīng)不過三萬餘人。
而也就在此時,軒嚴被一名天劍宗築基弟子,帶領(lǐng)著前往了中軍大帳。而此時在這裡,天劍宗僅剩的二尊,天尊祝融,劍尊於向天正在和大聯(lián)盟上使爭吵著,但那上使十分的霸道,軒嚴只聽到一句:
“我等自有我等任務,爾等聽令便是”
聽聞此話,於向天放肆的大笑了起來,而四位元嬰上使,卻一個個冷漠以待。而就在此時,軒嚴進入,於向天看向了被帶來的軒嚴。
於向天此時衣衫有些凌亂,身上還有這不知是誰的血漬。此時於向天的眼中,有內(nèi)疚,有悔恨。於向天大步走到軒嚴面前,看著軒嚴,說道:
“爲什麼”
軒嚴被問得不知所措,直接跪倒在地。
於向天苦笑,繼續(xù)說道:
“軒嚴,這世間又有幾人可以看透,你爲何如此執(zhí)著”
久久的,軒嚴才說道:
“徒兒錯了”
劍尊一聲嘆息,搖著頭說道:
“爲師等了你一年,一年呀,早知如此,何必!何必!”
話音剛落,劍尊身後佩劍青嵐劍閃動,驟然出現(xiàn)在劍尊手中,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一劍刺向軒嚴,軒嚴看著刺向自己的青嵐劍,竟沒有絲毫躲閃,一聲碰撞金屬交擊之聲,而後大家在看到的是,青嵐劍刺在了軒嚴身上的穿魂鎖之上,此時的黑蛇影子在一次顯現(xiàn)而出,整個穿魂鎖震顫,但短暫的膠著後,隨著一聲嘶鳴慘叫,那穿魂鎖應聲斷裂,但那斷口,卻有些陳舊的痕跡,似久經(jīng)歲月的侵蝕。而劍尊更是大手一揮,軒嚴被一股巨力擡起,而後劍尊直接一掌拍出,靈力擊散,竟將軒嚴身上殘存的穿魂鎖打的粉碎。而在劍尊身後,祝融已經(jīng)大聲怒吼道:
“於向天”
劍尊無視,一粒丹藥給軒嚴喂下後,連連在軒嚴身上點指,軒嚴的身體快速好轉(zhuǎn),而後於向天將一枚巴掌大小的白玉符文令牌放在了軒嚴的胸前,後更是輕輕食指點出一滴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符文,那令牌在吸收了劍尊的鮮血後,隨著符文一同消失在了軒嚴的胸口。而後劍尊轉(zhuǎn)身對著身後一臉憤怒的祝融說道:
“祝熔,你害我徒兒如此,斷你穿魂,你我兩清”
祝融咬著牙:
“你,你”
祝融一臉的驚怒,可最終忍了下來。而此時劍尊於向天提著自己的青嵐劍,看向四位元嬰上使,此時的於向天,無悲無喜。
居中一位上使看著提劍而來的於向天,說道:
“怎麼,於兄對我們四人也要動手不成”
於向天沒有回答什麼,到是一旁的祝融上前打圓場。劍尊打斷了祝融的話,說道:
“我想知道你們會不會動手”
中間上使撫須說道:
“我等任務所在,此時不能出手”
劍尊於向天又說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
上使又道:
“不是這個,那於兄是什麼意思,老夫到不解了”
於向天剛要開口,祝融厲聲阻止:
“向天,你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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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向天毫不理會祝元,接著說道:
“四位還是不是我人族”
這話說出,四位上使臉色終於變了,其中一位說道:
“於向天,你這話什麼意思”
而此話過後,祝融的已經(jīng)站在了於向天一側(cè),謹慎的看向四位上使。於向天厲聲又問道:
“四位還是不是我人族”
居中上使,說道:
“我四人自然是人族”
劍尊於向天點了點頭,而後說道:
“既然四位還認自己是人族,那我於向天便懇求四位,既不願助我人族,易末要此時出手傷我人族,作壁上觀,如何”
中間上使看著於向天,一臉的凝重,但還是點了點頭,而一旁的一位上使卻直接諷刺道:
“於向天,你想多了,我們根本就沒必要出手”
劍尊於向天聽後,臉色卻是兩變,先是絕望,後又是絕望後的瘋狂,說道:
“是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完,於向天猛然轉(zhuǎn)身,對著眼前衆(zhòng)人說道:
“傳我法旨,明日乃人妖兩族生死終極一戰(zhàn),我於向天,自當生死於前,領(lǐng)天劍宗及十九門衆(zhòng)弟子爲我人族忘死一戰(zhàn),人族生死在此一役。曉諭衆(zhòng)弟子,生可道,死易可道,願蒼茫庇佑我人族萬萬年”
衆(zhòng)弟子聽後,齊聲應諾,劍尊最後看了一眼軒嚴,卻什麼都沒在說,一步而去,踏出主帳。而祝融卻又說道:
“傳令於衆(zhòng)弟子,明日一戰(zhàn),爲生死決戰(zhàn),大聯(lián)盟諸位上使,易將與我等一同同生共死,此一戰(zhàn),我人族必勝”
衆(zhòng)人齊聲道:
“諾”
而主帳內(nèi)的四位上使只冷漠的看著,一言不發(fā),而祝融在最後掃了一眼軒嚴後,從軒嚴身旁同樣無言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