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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

蕭遠山雖然只收了軒嚴坐記名弟子,但整個金劍宗加上軒嚴也才四個記名弟子,軒嚴的地位在金劍宗其實是很高的,可以說軒嚴這個曾經被整個金劍宗門人無視的凡人,一下子成了幾乎所有弟子們羨慕的對象。當然會有例外,比如洛浩然,洛浩然在軒嚴拜師後風風火火的來了,看著軒嚴在自己屋舍內對著一把靈劍愛不釋手的軒嚴,道:

“不錯呀,不愧是大長老的弟子,這一來便有靈劍了”

“浩然哥,我終於拜大長老爲師了”

洛浩然道:

“哥早便知曉了”

說著指著軒嚴手中的靈劍道:

“拿來瞧瞧”

軒嚴哪肯,剛拒絕了,卻突然又不捨的將靈劍遞給了洛浩然,還討好的說道:

“浩然哥,你教我御劍唄”

洛浩然隨意的看了眼那靈劍便丟還給軒嚴,道:

“怎麼,大長老沒有教授於你”

軒嚴掏出一本《金靈運氣決》,無奈的道:

“師尊只給我講了運氣之法,讓我按《金靈運氣決》習練運氣”

洛浩然點了點頭,道:

“對呀,你現在一心練氣纔是正道,不然呢”

“我要御劍呀”

洛浩然看著一臉認真的軒嚴,問道:

“軒嚴你先說何爲練氣”

軒嚴講到,師尊告訴軒嚴,練氣其實真正的是練靈,天地五靈,金木水火土,靈力於外,終不可善用。非以己身容靈,方可善用之。而靈之一道,初學者,在乎於氣,運氣於靈,運靈於氣,終可入道。洛浩然點了點頭,擺出一副老師的樣子,道:

“大長老所講,卻對你此時最是有用的,至於御劍嗎,我都還未學會,你就不要做夢了”

軒嚴大驚,道:

“浩然哥,你不是可以御劍飛行嗎”

洛浩然道:

“那不叫御劍,我那隻能將抵劍”

看著一臉茫然的軒嚴,洛浩然纔給軒嚴講解道:

“所謂御劍,故名爲御,那必是隨發自如,隨心所指的”

說著從後背抽出了自己紫燕,那紫燕我在浩然手上微微震顫,然而當洛浩然鬆開手後,那紫燕卻只貼著洛浩然的手掌維持了須臾,就直接跌落在了地上。洛浩然腳尖一點,那劍陡然飛回洛浩然的後背劍鞘,洛浩然看向軒嚴,軒嚴突然明白了,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師尊那纔是御劍”

洛浩然道:

“不錯,只有達到了凝形,纔可以真正御劍,劍可離手,恣意而飛。不過,父親說了,凝形所需的丹藥都已經爲我備齊了,只要我在穩固些修行,便助我凝形”

說道此處,洛浩然頗有些自豪。軒嚴眼中除了羨慕,還有的是不解,詢問浩然什麼是凝形,本來一副滿滿神采飛揚的洛浩然被軒嚴這一問,只得又得給軒嚴講解了修爲的劃分。修爲分爲大階和小階,大階,比如修爲最初爲練氣,也就是現在洛浩然這般的,在往上一層便是凝形,而後還有築基,這每一層跨越都是質的跨越,比如洛浩然若是跨越過練氣到了凝形,便能正真御劍,心之所指,劍之所向,那纔是一方人物。而每一大階又劃分爲十小階,比如練氣便會分爲一階,二階,三階.....十階,其中前四階又稱作初階,五六七被稱作中介,八九十被稱作後階。在每一大階,只有跨越了這十階,而後在第十階穩固凝聚,方纔能是圓滿,而後衝擊下一大階。

軒嚴聽的頻頻點頭,而後突然問道:

“那凝形後呢,便沒有了嗎”

洛浩然道:

“有是自然是有的,聽說還有金丹,元嬰,可我們這天地內,別說金丹元嬰了,就是築基修士也只有兩個,便是我父和火雲宗宗主這兩人了,集一宗之力,現在也就只能維持一個築基修士。所以後面的......”

說道這裡洛浩然也是頗爲無奈和失落。

軒嚴點了點頭,又想到了御劍,而後繼續道:

“那抵劍也行呀,浩然哥,我何時才能像你一般抵劍飛行”

“後期,你只有到了練氣後期,纔有足夠的靈力支持和控制靈劍飛行,前期,中期只不過是加強靈劍的攻擊力,完全是無法抵劍飛行的”

明白自己的目標在哪裡,軒嚴哪敢在遲疑,按照練氣決上的方法盤膝而坐,便開始練氣,而一旁洛浩然也根據自己的經驗指點軒嚴,但二人一番努力,也不知耗去多少時辰,可軒嚴就是無法感覺靈力,真正運氣。到了最後,洛浩然都無奈道:

“你這果然是費力些,軒嚴,你也不要著急,慢慢來便是”

軒嚴甚至都沒有在理會浩然,洛浩然也不介意,道:

“我便先走了,記住,在這金劍宗,今後若是有什麼麻煩,報我洛浩然的名字就是了”

說著又想起什麼,將十枚金色的殘破靈石扔在軒嚴身旁,道:

“這是我給你領取的這個月的月俸,十枚殘品金靈石,你收好了呀”

可軒嚴看都沒看,還在嘗試練氣,洛浩然丟下了靈石,而後便不在說什麼離去了。

軒嚴這一坐便是一日的光陰,可當天色已暗,軒嚴也沒感覺到那靈力爲何物。只是覺得自己又累又乏。以前自己有病時,自由吳昊來照顧,可自從自己病癒且拜了蕭遠山爲師,那吳昊自然沒有義務在照顧軒嚴這個師弟了。加之金劍宗修習,雖多有督導,但卻是寬教放養之法。所以,也不會有人來督促軒嚴。餓著肚子的軒嚴自己去廚房找了些吃的,回來後,天色徹底暗了下來,自己的屋舍內,卻有淡淡金色靈光,軒嚴看後,先是一驚,待看到是十塊金色的石頭,便也想起了這是洛浩然走時丟給自己的十枚殘品金靈石。這所謂靈石,軒嚴倒是已然知曉,靈石乃地脈所出,集天地之靈,屬性不同分五行,金木水火土,品級不同爲上,中,下,三品,但下品之下,還有殘品,乃是品質最差的靈石,而上品之上,傳說還有極品,但那是傳說了。

軒嚴走過去,將十枚殘品金靈石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卻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睏意來襲,直接抱著靈石躺下了,瞬間沉眠過去。當軒嚴呼吸平緩睡後,那懷中的十枚殘品靈石漸漸的有靈力熒光散出,那些靈光飛散而出後,卻不是四散而去,而是如被吹動了一般向著軒嚴左胸而去,起初只是少許靈光,但隨著這些靈光被軒嚴左胸心口吸收,那些熒光飛來的密度,速度也越多越快,不過一刻的光景,那十枚殘品金靈石便變的毫無靈力,不過凡俗石塊了。而這一切都是沉睡中的軒嚴不知道的。

第二天早晨,一夜休息的軒嚴,起身後頗覺這一覺睡的舒服,身體都不由的抖動了一番,而後跳下牀來,伸伸胳膊伸伸腿,更是感覺到了一些異樣,可又不知是哪裡,正在軒嚴晃動身體的時候,突然看向了牀頭,那裡有著十塊普通的石頭。軒嚴起初還有些茫然,突然大叫一聲跑了過去,拿起靈石左看右瞧,軒嚴雖然還未真正進得修真的大門,可靈石和石頭還是可以區分的,這分明就是十塊石頭呀,突然又想到什麼,趕緊向腰間摸去,摸出了一塊碎布團,小心的將其打開,果然裡面包裹的也是一塊平平常常的石頭。軒嚴大驚,這裡曾經放置的明明是初見洛浩然時給的軒嚴那第一塊靈石,當時軒嚴小心的拿出了隨身帶著的碎布包好,放在了腰間,如今一看,卻也是石頭了。軒嚴心中左思右想,一個個可能被提出,又被否定。可 ,可,難道是靈石放久了會變成石頭。想來想去,這是軒嚴唯一可以接受的可能了。本想去問師尊,可想了想,不行,又想到了吳昊,於是去見吳昊,吳昊就在雙燕臺前練劍。見軒嚴來到,卻是多了些熱情,道:

“師弟,你可算是出來了,還以爲你這是要閉關了呢”

軒嚴恭敬說道:

“三師兄取笑軒嚴了,軒嚴一日來嘗試練氣運靈,可終無所感,只得來求教師兄了”

吳昊臉上也是有些難色,道:

“師弟呀,你靈根微末,若想感靈,本就困難,切末心急,切莫心急”

軒嚴恭敬道:

“謝師兄指教”

而後又問道:

“師兄,軒嚴有一事請教,還請師兄解惑”

吳昊道:

“你且說來”

軒嚴於是詢問靈石隨意放置是否會消失靈力,變成石頭,吳昊點了點頭,道:

“這靈石乃是在大地之脈中孕育,自離開大地之脈起,自然會是要逐漸削弱的,尤其是不善保存”

軒嚴又問如何保存,吳昊指了指腰間的儲物袋,道:

“自然是在靈器中儲存安好了”

軒嚴點了點頭,這儲物袋,軒嚴也已經知道了,乃是與靈劍一般的靈器,可存放大量物品,但與靈劍一般,有靈力方可驅動使用。於此時的軒嚴,卻也是無法使用的。軒嚴明白了其中細節。也不在糾結了,而吳昊又道,師尊囑咐教授軒嚴一套劍法,讓其不必強求練氣感靈。軒嚴自然是聽從的,於是這一日卻是在與吳昊習劍中度過。

如此一日匆匆過,軒嚴在第三日的清晨起來後,到了自己屋外,便開始練習劍法,結果還未練完,洛浩然踏著飛劍而來,落地後還未等軒嚴反應,一劍刺來,軒嚴經過吳昊一日指點,對這一套《金風劍法》卻也有些領悟了,待浩然襲來,卻也不慫,開始與浩然對打,結果越打信心越大,起初是有些慌張,但一來二去,越發熟練起來,就在軒嚴興起之時,浩然突然發力,一劍直接將軒嚴擊飛了出去,靈劍不僅打飛了出去,更是在地上打了三滾才停了下來。軒嚴一臉錯愕,而洛浩然收了劍,笑著說道:

“怎麼,是被哥的一劍嚇到了還是傷到了”

軒嚴趕緊起身,先是撿起靈劍,而後道:

“浩然哥,你最後一劍才發了力,最初只是戲弄我的”

洛浩然點頭道:

“我堂堂練氣十階,戰你,半招都夠了”

軒嚴聽到了肯定的答覆,臉上卻是有些失落的,洛浩然又安慰了一番,無非就是多努力總會有追趕到的一天,可軒嚴心中卻是在迷茫這一天什麼時候纔到。但洛浩然也不管這些,看著軒嚴精神不好,直接又將靈劍祭出,而後抓起軒嚴,直接飛了起來,這一飛便飛到金劍宗山門外。而後在山門不遠的一處山谷降落。只見這山谷兩側稀稀拉拉卻也有三四十人竟如青峰鎮攤販一般在擺地攤,而中間又有金劍宗弟子來往買貨。軒嚴眼中一亮,待降落到山谷後,洛浩然與軒嚴解釋,這都金劍宗的弟子,手中有些多餘之物,便來此買賣,久而久之便如此這般成了凡俗一般的坊市。

而後洛浩然拉著軒嚴在這不大的坊市轉了起來,其中以賣靈草的居多,也有靈劍和儲物袋出售,還有殘破秘籍法術出售。但最令軒嚴吃驚的則是有“小動物”出售。看著軒嚴盯著一隻灰黃色的狐貍吃驚的眼神,洛浩然道:

“師弟可要莫要起了買這巖土靈狐的心思,一來,就你的十枚殘品靈石也買不起,二來,這巖土靈狐怎麼也是練氣二層了,吊打你是沒有問題的,你如何養得”

軒嚴聽明白了洛浩然的意思,吃驚的問道:

“這狐貍也是仙狐”

浩然點頭道:

“與我們一般,但我們換做靈狐”

說著又指著其他另一個攤位上的白色小老鼠,說道:

“呶,那是銀雪靈鼠”

又指向一手拿碧綠小蛇舞動的說道:

“那是木息靈蛇”

又補充道:

“不過這些都是練氣一二階, 從百獸山脈捕捉的.......”

軒嚴認真的聽著洛浩然的講解,收穫頗多。而洛浩然一路而來,只看上了一株靈草,花了五枚殘品買了下來。收了靈草。看向軒嚴,道:

“師弟看上什麼了嗎”

軒嚴突然想起了那十枚殘品靈石,有些失落的說道:

“浩然哥,你也不提醒我一下,那十枚靈石都被我放壞了,變成了石頭,我現在就是想買,也沒靈石了呀”

浩然疑惑道:

“你說什麼,靈石放壞了”

軒嚴點頭,道:

“對呀,都成石頭了”

洛浩然先是摸了一下軒嚴的頭,而後又輕輕的拍了拍軒嚴的臉,軒嚴退後道:

“你打我幹什麼”

洛浩然道:

“我看你傻了沒”

軒嚴怒道:

“我怎麼又會傻,就是第一次,那也是騙你.......”

突然閉了嘴,洛浩然又詫異道:

“你說騙我,騙我什麼”

軒嚴趕緊道:

“我說我的靈石,因爲你不提醒我,都放成了石頭塊子了”

浩然怒道:

“軒嚴,你這是在刁難我嗎”

軒嚴也怒道:

“吳昊師兄都告訴我了,靈石得靈器保存,不然是要失去靈力的”

洛浩然直接祭出了靈劍,帶著軒嚴一路往雙燕峰而去。結果見到了吳昊,一番理論,吳昊明白了原委,對軒嚴解釋道:

“我說靈石靈力散失,自然是沒錯的,但一枚靈石,哪怕是殘品靈石,若要只靠放置將其靈力散盡,沒個一二十年也是不可能的,師弟,你的靈石想來是放在了別處,自己混忘了”

說完,與洛浩然和軒嚴拱手告辭,軒嚴大驚,一臉不明所以,洛浩然卻道:

“怎麼,還不給我道歉”

結果軒嚴急匆匆往自己屋舍跑去,洛浩然看到後,也跟了過去,結果到了軒嚴屋內,只見軒嚴捧著十個石頭塊在來回翻看。洛浩然走了過去,起初並未在意,但越看心中也是越驚,這十枚殘品靈石是自己給軒嚴帶來的,所以依稀還是有點印象的,而且洛浩然可以在那十個石頭塊上感覺到還有殘存的微弱靈力,這十個石頭塊就是自己帶給軒嚴的十枚殘品靈石。洛浩然上前一步,拿過了那十枚石頭塊,在再一次確定後,向軒嚴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

軒嚴搖頭。洛浩然詫異說道:

“那它們的靈力呢”

軒嚴一臉茫然,還是搖頭。洛浩然道:

“你總搖頭幹什麼”

軒嚴無力的坐下,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抱著它們睡了一夜,它們便這樣了”

洛浩然聽了,詳細詢問,結果軒嚴卻只是在重複那句,就是抱著睡了一夜,靈石變石頭了。洛浩然自然不信,可手中的靈石卻是變石頭了。那,洛浩然從儲物袋中又掏出了十枚殘品金靈石,而且用靈劍,挨個在上面做了記號。而後丟給軒嚴,道:

“你在抱它們睡一夜,明日我來看”

軒嚴接過了十枚殘品靈石,點了點頭。

日夜翻轉。

當第二日軒嚴從睡夢醒來,伸著懶腰不由的說道:

“好舒服呀”

突然想到了靈石,趕緊低頭查看,果不其然,懷中牀上哪還有什麼靈石,不過普通石頭十塊,可這石塊一個個翻看,那洛浩然的劍痕可都在上面呀。

軒嚴抱著這石塊來回檢查,直到洛浩然興沖沖而來,當洛浩然看到軒嚴手中的石塊時,不由的拿過來回看,結果也是越看心中越驚,臉上越疑惑。而洛浩然又看向軒嚴,軒嚴趕緊說道:

“我就是抱著它們睡了一夜”

洛浩然咬牙道:

“好,今晚我陪你睡”

軒嚴驚訝的說道:

“你什麼”

洛浩然堅定的說道:

“我說,我陪著你,看看到底誰這麼大膽子,敢半夜來,丟換了大長老弟子的靈石”

洛浩然這麼一說,軒嚴突然覺得似乎也只有這個最不可能的可能了。但洛浩然又補充道,但爲了不引起那人的懷疑,洛浩然會先正常離去,而後晚上悄悄返回。軒嚴點頭,於是,洛浩然先是又給了軒嚴十枚殘品金靈石。而後正常離去,軒嚴這一日除了練劍,便是練氣嘗試運靈。但又是一日無果。晚間,浩然果然偷偷前來,結果來了後,兩人又陷入爭吵,那就是浩然要將軒嚴踢下牀睡地上,軒嚴自然不幹,更是強調,若是他不在牀上,那賊人怎麼上當。浩然怒道:

“有我在,只要他敢踏進你這房門,今日便跑不得”

那軒嚴也不幹,最後兩人又是一番打鬥,軒嚴被洛浩然摁在桌角,被制服後,直接扭過頭,不理睬洛浩然,待洛浩然上牀休息後,也不熄燈,最後洛浩然才道:

“好了,好了,你過來,我們擠擠便是了”

軒嚴冷哼一聲,但卻並不遲疑,直接躺在了洛浩然身旁,本就一日折騰,洛浩然雖然有些精神,還在款款而談,那賊子會是誰,今日會來嗎,但軒嚴已經入夢了。浩然本想打醒軒嚴,可舉起了手,又放下了,打了哈欠,也躺下休息了。

一夜而過,兩個少年你抱我,我抱你從睡夢中醒來,軒嚴先朦朧中看了一眼洛浩然,而洛浩然剛擡起眼皮看清了軒嚴,被嚇了一跳,坐起後,又想起靈石,而後往軒嚴懷中一看,石頭,又是石頭,洛浩然大怒,未整理衣物,便提劍出門,但站在房門口,手都在顫,最後卻朗聲說道:

“師弟呀,我看你也手頭緊張,我這有上品金靈石一枚,就送你了”

又小聲補充道:

“過後還我”

說著從儲物袋拿出了一枚金燦燦的耀眼的金靈石,而後直接扔給了軒嚴。而後收拾了衣物,道:

“我晚上再來,這次,定要抓了那賊子,千刀萬剮了他”

軒嚴還有些迷糊,畢竟這事已經經歷三次,也沒有了驚訝和過多的情緒,何況後兩次又都是丟失的洛浩然的靈石,更也不會心疼,所有起身後,只是好奇的多揣摩看了看洛浩然丟下的上品金靈石,感慨一句:

“果然是上品呀”

而後又想到不是自己的,所有便收在了懷裡,不在費神,起牀後,軒嚴還是先練了一番金風劍法,而後吳昊來通知軒嚴今日師尊講學,讓軒嚴過去聆聽。軒嚴自然是遵從。而當軒嚴達到雙燕臺上大長老的講堂時,已經有不少弟子前來了,最前方首位共有五個坐位,已經有兩人佔了中間兩個位置,自然是大長老的另兩位記名弟子。吳昊領著軒嚴也坐在了首位,吳昊自然居中,軒嚴坐在了最左側之位。最右側還有一個空位。軒嚴好奇問道:

“師兄,那裡是誰的”

吳昊顯然明白軒嚴關心什麼,道:

“能坐在這首位的只有我們四位記名弟子,再有一位那是洛浩然的,不過今日他恐怕來不得,聽說有要事要出去兩日”

軒嚴點頭。而後當大長老蕭遠山來時,所有弟子起立迎接,待大長老坐在點有沉香香爐的書案前後,先是軒嚴等四名記名弟子拜倒:

“拜見師尊”

而後其餘弟子拜見大長老。大長老落座後,示意衆人落座。待衆人落座後,大長老開始講述修真之道。先是講了心道,言:

“心之向,身之所往,我們修真之人,心若孱弱,修爲再高,不過石上完卵,每提高一層修爲,便是於卵下置一層頑石,這完卵今日可破,明日也可破。顧修心之要也。那何以修心”

大長老看向一衆弟子,先是看向了首位居中者,道:

“方言,你來說說”

齊方言起身拱手道:

“師尊,心者,己也,雖事動時動,己不動,心不動,所爲修心,在徒兒看來,便是人生一途,不可因事艱而變心,因時苦而改心,因外物而動心,必堅定己心,惟己唯道”

大長老點頭,道:

“你一心求修真大道,雖苦而去,雖艱而往,那我問你,若讓你失去一切,來換這大道坦途,你可換否”

這話問出,齊方言臉色卻也是一變,但跪倒於地,叩首參拜後,齊方言才道:

“師尊在上,徒兒不敢隱瞞,方言可舍一切,爲求大道”

劍尊聽後,卻並不怪罪,道:

“起來吧”

待齊方言起身後,又看向衆人道:

“於己於道,若真眼中再無外物,或可終至坦途”

說完話音一轉,對著齊方言說道:

“方言,你既否外物,定己身。若真一心於此,便不必一拜求爲師之寬,你心中終是無法燃盡紛擾,大河岸邊,浪聲濤濤,你可聽清了自己的心音”

這話說出,齊方言臉色卻是一白。大長老蕭遠山只是笑笑,而後掃視一圈後,看向軒嚴,道:

“我徒軒嚴,你呢,你的心道是什麼”

軒嚴起身有些尷尬的說道:

“弟子無能,連練氣之感尚未有,更不敢談修心道”

蕭遠山笑笑道:

“心道何須形道,你可無心否”

軒嚴趕緊說道:

“弟子自是有心的”

“那便說說你心中所念是何”

軒嚴想了想,道:

“軒嚴只求能御劍而行,走天地間,任我遠遊,再無羈絆”

衆人有人點頭,有人搖頭,蕭遠山卻道:

“你有掛牽,可如此難捨”

這話說出,軒嚴心中卻是一顫,臉上也有了些憂傷,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說什麼,蕭遠山道:

“山沉水重,乃是高山所仰,長河所羈,你若只取一石,求一瓢,焉會有重,徒兒莫要取之不取,求之不得”

軒嚴聽後茫然不知,蕭遠山讓軒嚴落座後,又詢問他人,也一一指點,一時講下,卻也有釋疑而明者,易有如夢中巡遊者,但蕭遠山皆平靜處之,平等待之。

講解了修心之道,蕭遠山又講解修行,金劍宗主修就是金,木兩系術法,而大長老也是金木兩靈根者,所以講解也在此兩法內,軒嚴連靈力都無法感知,更是無法理解其中奧義。而且軒嚴看來這室內二十餘人,到蕭遠山講解金木修行術法之道時,也是聽的多,理解的少,就是那一臉鼻孔朝上的齊方言,也是多有茫然,但這次蕭遠山卻並不停留,也不發問,只是一味地的講解,如此,又是一個時辰,便收了學堂,又獨自留下軒嚴,詢問了一番軒嚴的修行,當得知軒嚴雖未感靈,但卻劍法修習得還尚可,軒嚴將吳昊教授一套金風劍法,揮灑起來倒也有模有樣,大長老蕭遠山點了點頭,又囑咐了軒嚴幾句,練氣感靈,不可莽撞行進,唯穩重後進是道。軒嚴點頭,而後便不在多言,讓軒嚴離去了。

軒嚴出了講堂,一陣風走回自己的屋舍內,一心又開始練氣,這一次不知爲何,軒嚴總感覺有些濛濛異樣,可往復不可攀,似乎有一道膜就在眼前,自己一次次將要捅破,可就是差那麼點就是破不了,急的軒嚴滿頭大汗,可心中越是如此,越是無法,終在一聲痛後,驚醒了過來,待看清眼前的洛浩然後,捂著腦門一腔怒火也只得嚥了下去,是真打不過呀。於是道:

“你怎麼來了”

洛浩然指了指屋外,道:

“已經入夜了,我再不來,若我那上品金靈石有個閃失,你賠得起嗎”

說完伸手便向軒嚴要拿金靈石,軒嚴從懷中掏出,洛浩然看後,確定並未有缺,還給了軒嚴。道今夜你在拿著,我們一夜不休,就守著,看哪個不怕死的再來。

軒嚴詫異道:

“你說要一夜不眠”

洛浩然點頭,軒嚴本在窗前一高臺上蒲團盤膝打坐運氣。聽到洛浩然這話,一個起身跳躍,直接到了牀上,便躺了下去。道:

“你別睡了,我可還要休息的”

洛浩然大怒,直接動手將軒嚴壓在身下,一指點在軒嚴一處穴道上,手指之上金色光芒淡淡閃動,軒嚴頓時疼的哇啦啦叫喊了起來,洛浩然道:

“你還睡不睡”

軒嚴拼命的搖頭,道:

“不睡了,不睡了”

如此,洛浩然收了指頭盤坐在軒嚴身旁,道:

“你也不想想,他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盜了你的靈石,那殺你呢,也還不是如此簡單,這人必須除了,不然,我怕你.....”

軒嚴本有些生氣,可看到洛浩然認真的在分析此間故事,心中突然有些感動,這些年來,除了自己死去的父母,只有青峰鎮那老乞丐老湖頭老頭子這般爲自己思考了。軒嚴在老頭子死後,仗著一分悍勇,將比自己還大的一幫乞丐全打趴下了,此後雖然號稱丐幫幫主,但爲了自己生存,而且還爲了一幫手下叫花子的生存,軒嚴扛起了許多,匆匆經年已過,卻如一世,讓軒嚴都忘了,也可以有一個人爲自己考慮。

軒嚴沒在出聲,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洛浩然,當洛浩然看來時,軒嚴說道:

“我們還是輪著休息吧,不然恐怕都熬不過去”

洛浩然想了想,同意了軒嚴的想法,決定一人睡一個時辰,輪流休息輪休守夜。商定好後,軒嚴讓洛浩然先休息,而自己守第一班夜。洛浩然直接道:

“哪有當哥的休息,當弟弟先守夜的”

軒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到底誰大,雖然軒嚴一直喊浩然哥,但其實他們是同歲,但一直沒有清楚具體誰大一些。軒嚴來了興趣,提問洛浩然幾月出生,結果一問浩然是九月,而自己是七月,那豈不是自己是哥了。軒嚴便讓浩然叫自己哥,洛浩然哪肯,最後更是被軒嚴逼迫的直接倒頭便睡。軒嚴也便沒有在逼迫,而是笑了笑盤膝坐在一旁。

如此軒嚴與浩然交替休息,當第三次輪到軒嚴守夜的時候,二人都十分困頓了,浩然直接到頭睡去,軒嚴迷迷糊糊堅持的盤膝而坐,告訴自己不要睡下,不要睡下,可眼睛卻在一點點閉上,突然感覺胸前一股暖流,十分的舒服,迷迷糊糊竟開始運氣,突然軒嚴感覺到了靈力,而且是白色的晶瑩之力,那靈力瞬間讓軒嚴清醒,而軒嚴雖然閉目盤膝,但可以清楚感覺到四周有淡淡的白色晶瑩靈力,不僅如此,軒嚴還感覺到從腰間有著金色靈力在向著自己心口而去,軒嚴一驚,如同夢中驚醒一般,而他低頭看到的是,腰間正有如泉涌一般的金色靈力在向著自己心口而去,軒嚴掏出了腰間的事物,果然是那枚上品金靈石,而且當軒嚴手拿著那靈石時,軒嚴更加感受得到洶涌的金靈之力,那金靈之力,帶著割裂之力劃過軒嚴的手臂,更加兇猛的被軒嚴吸收,全部進入了軒嚴的心口,而軒嚴閉目感知得到,在自己心中,那有著閃光的奇怪半顆心臟,它吸收了滾滾金靈力後,散發出淡淡的如雲般的白色水靈之力,那些剛剛散發出的水靈之力,軒嚴確定他們便是五行中的水靈之力,可卻又不同於水靈之力,因爲軒嚴可以感知道四周微弱的水靈力存在,他們有著明顯的區別,那就是四周空間飄蕩的水靈之力,自己可以吸收,但只可以存儲在自己身體裡,他們卻還是他們,只不過換了個地方存在,而在自己心臟處產生的乳暈水靈之力,卻是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身體裡,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軒嚴看著手中的上品金靈石快速消失,看著身體的變化,一時間不知如何,直到手中的上品金靈石因爲靈力全部耗盡,突然嘎巴一聲碎裂了,而後又化作粉塵,沉澱在軒嚴手中。而這聲響驚醒了洛浩然,洛浩然嚇的起身便抽出了靈劍。大喊道:

“誰,是誰”

結果四下哪有別人,除了坐在牀前呆傻的軒嚴,再無他人。洛浩然看到無人後,道:

“你怎麼了”

軒嚴本傻傻的還盯著左手中的碎石粉末,看到洛浩然發問後,道:

“浩然,我可以運氣感靈了”

浩然道:

“運氣感靈”

軒嚴點了點頭,託著石頭碎屑的手上漸漸有稀薄如霧般的白色水靈之力,和和點點金色金靈之力,看到這一變化,洛浩然大喜,激動道:

“軒嚴,你能感靈了,你能感靈了”

突然不可思議的緩緩轉頭又看向軒嚴的左手,那上面飄蕩的可是水靈力居多呀,洛浩然不可思議的將手探向軒嚴的左手之上,那水靈之力,淡然,冰潔,卻又白皙如絲。不錯,這正是水靈之力,這天地中最缺少的五行靈力。

洛浩然又看向軒嚴,一字字說道:

“水靈之力,水靈根,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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