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家枯榮
中天大陸東大陸,宮域之東本是茫茫混沌,再無大陸。但世界錯橫,那裡卻還有一片大地本與中天大陸連接,不過卻被以通天之法,割開到了另一處世界。在這被割開大地上可以看到中天大陸,但中天大陸卻不見這片大地,易不能從中天大陸從容到達這裡,這裡便是神域,神主存在的地方。
神域的世界並不大,只一座地基十分巨大,高聳的雪山,四周又不過百里,十分荒蕪,在四周皆是混沌。這雪山其頂峰遠看是平的一片齊頂,但實則當中卻是深深凹陷下去,成一盆地。而盆地當中是一片湖水,而在盆地四周的山體上,無數的青灰盤膝石像擺放,他們一個個皆是閉目盤膝之狀,越是靠近下方湖水的,歲月越是悠久,多是老者之像,且多是斷臂開裂,模糊殘缺不全的了,越是遠離這湖水的,則越是清晰嶄新,青年之像,在最上方的些許地方,竟還有一個個六七歲甚至十一二少男少女之像,雖是老腚安詳禪坐之態,但皆眉目清晰,彷如活人一般。這些石像密密麻麻遍佈了整個盆地山脈之上,一層又一層,一眼看去皆是。
盆地當中的湖水並不大,不過千丈方圓,湖水四周有彎曲石路,似被人踏了無數歲月,磨了無數歲月,十分平緩。而在一處少許開闊之地,有小屋一間,小屋兩側又有石壁,石壁之上,刻滿了字跡,但大多混亂不清,少許清楚的則是咒罵,惡毒的言語。而此時在這石壁前,站立的正是軒嚴,而軒嚴此時卻眼清目明,在沒有那股瘋狂,但只有軒嚴自己心中才明白,一股滔天殺意,一直在自己心中涌動,而自己所恨,所想殺的正是那神主少男少女。
軒嚴當時雖然被殺意衝昏了頭腦,但所發生的的一切,卻歷歷在目。軒嚴對那出現的少男出手了,而從後來衆人的反應尤其一馬帝皇羽君的反應看,那少男少女便是神主。但軒嚴感知下,那神主少男不過化虛修爲,只是不知爲何卻可動用金靈規則之力,但在一衆人看來又被自己左手的鐵手環剋制,但只有軒嚴明白,並非是鐵手環吸收了那些金靈規則之力,而是自己的半顆怪異心臟,那些規則之力只是短暫的路過鐵手環後,全部跳轉進入了自己的體內,而後進入了半顆怪異心臟,再無蹤跡。
軒嚴被無數的拳腳抓來後,在進入這片湖水之地後,便已然清明,心中雖還有濃烈的恨意,但並不會在暴走。而那些困縛自己的石頭拳腳,全部消失了去。軒嚴就這麼孤零零一個人在這湖水邊的小屋前停留。軒嚴先是謹慎的看向四周的石像,可除了數量衆多並無何奇特,而後不由的大膽上前觀看了起來,卻都是近在湖邊不遠的,皆不過普通石像,並無絲毫靈力,但軒嚴卻隱隱覺得剛剛打壓自己的正是這些石像。可又觀察不出個所以然來。
軒嚴一番查看,終沒有結果,而後軒嚴到了那些石壁前,準備看那些石壁之上到底刻了些什麼內容。就在軒嚴剛剛看到其中一面斷續模糊不清的寫道:
“ 族 驛馬 得遇 仙 ..............”
正在此時隨著一聲哭喊,卻是那少男神主,少女神主用鐵索拴著羽宏而來,身後又跟隨羽君。羽宏此時竟在大聲的呼喊,軒嚴大驚,又有些不知所措,先是躬身,又急切的解釋道:
“我並非有意與您打鬥,當時乃是軒嚴神情迷亂,還請贖罪,還請贖罪,贖罪”
但軒嚴很快發現了個問題,他們似乎看不到自己,雖然自己能看到他們,就在軒嚴剛剛注意到這個問題時,就要上前,卻看到少男神主冷冷的撇了自己一眼,那一刻軒嚴又是心驚不已,嚇的連連後退,躬身等候。可耳邊除了羽宏的喊叫還有的便是羽君的勸解:
“宏兒,好了,這裡以後便是的你的家了,末要在鬧了”
羽宏大聲的嘶喊著:
“不,不,父皇您帶兒臣回去吧,我不要在這裡,我不要,父皇,父皇”
羽君又勸解道:
“怎麼,難道忘了父皇和你說的了嗎,這是你的命,也是我一馬皇族的使命,如此,才能保了我一馬皇族,才能保得更多的人,包括你那個幺哥”
羽宏急忙大聲的喊呵:
“不,不,父皇,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也不做大皇子了,你讓我回去,讓我回去,我去要飯,我去皇都做個乞丐也行的,父皇,你救救你的兒子,救救你的兒子........”
啪的一聲,羽宏被羽君一巴掌打的直接倒地,而羽宏起身後卻是瘋狂的拖拽著鎖鏈試圖逃跑,而他逃跑的方向正是軒嚴所在地方,而當羽宏與自己擦著身體卻沒有摸碰的互相錯開後,軒嚴終於確定了,一馬帝皇羽君和大皇子羽宏確實看不到自己。但少男神主和少女神主都是可以看到自己的。
羽宏拖著鎖鏈嘩啦啦的跑,而那鎖鏈本是從那少男神主的袖口中出來的,而此時少男神主冷漠的擡手一拋,那鐵索的末端準確的掛到了軒嚴身後小屋門前的一個鑿在地上的鐵環之上。而後少年神主冷漠的說道:
“快些去處理吧”
羽君躬身領命,而後進了小屋,不久出來後,卻是揹著一個身體消瘦的老者,軒嚴略微查看,發現老者早已氣息全無,這老者看著有幾分一馬皇族的模樣,身形消瘦,最特別的是脖頸上厚厚的繭子,烏黑如龜殼一般。羽君順著一條山路向著山外走去,軒嚴先是謹慎的看了一眼少男神主,可少男神主只是冷漠的回看了一眼軒嚴,而後並不在迴應。軒嚴大膽的跟隨著羽君走去。
而與此同時,空明之境中,一具完整骷髏形態的欣枯榮與附身鐵沉屍身上的罰天大戰在了一起,而太和大殿前的石階上,被壓制修爲七大冥真老家主,四大妖聖皆凝重觀看。而他們身後太和大殿的殿門已然關閉,不僅如此,其上一股冥真封印之力,十分強烈。
老枯榮手中一把白骨彎刀,罰天附身的鐵沉手中自然是鐵家傳承鐵錘,兩人砰砰的打的竟起鼓相當,就在罰天叫囂道:
“欣家不過如此”
咯咯咯咯的笑聲又起,欣枯榮骷髏口中突然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起初大家包括罰天都未在意,可很快鐵沉的口中也發出了吱吱呀呀同樣的聲音,就在罰天驚恐的大喊道,不不,不可能的時候,罰天附身的鐵沉的身體突然直愣愣的摔落,欣枯榮上前一掌拍在鐵沉身上,罰天的身影從鐵沉身上飛出,又被緊隨其後的欣枯榮一把攥住了咽喉,拉起拋飛而起,又一掌實實在在打在了罰天的身上,罰天被這一掌打飛重新跌落在太和大殿殿前石階之上,滾了三滾後才停了下來,一口鮮血噴出,四大妖聖重陽,蠻臂,長河趕緊護在罰天身前,白尾更是親自攙扶罰天,但欣枯榮根本就沒有在追殺罰天的意思,收了鐵沉屍身後,看向了七大冥真老家主,最後看盯向了成昆,說道:
“成昆,如何,你那以身爲道,生死之約煉製的生死符,可敢用在老夫身上”
成昆瞇著眼看著欣枯榮,片刻沉默後,說道:
“老枯榮,到了現在,我們依然不明白,你欣家到底要做什麼”
欣枯榮說道:
“爲了活下去,而只有八大家族,五大妖族所有的勢力歸一我欣家掌管,方纔能爭那一分生機”
成昆聽後神色凝重,但出乎所有認得意料,成昆卻低頭了,說道:
“我成家願服從欣家,一切聽從老枯榮調遣”
欣枯榮說道:
“交出一縷心火,你等皆受我欣家節制”
就在欣枯榮這話剛剛落下,欣枯榮的身後一張一丈大小的黑底白字的巨大符篆顯露,透著冥冥之力,就要打在欣枯榮的身上,但欣枯榮似乎早有準備,就在那靈符出現的時候,他的骷髏頭竟直接扭轉到了後背,而他的口中吐出冥真之力,一吐一吸,竟將那黑色符篆吸入了口中,而後在轉過頭來時,成昆臉色蒼白,強忍著一口鮮血沒有吐出,身體卻倒退了三步。而就在此時,欣枯榮腳下一根根絲線出現,迅速形成一個小型陣法,而魏晚吟口中急速的念著反覆的法咒,但欣枯榮在那看似複雜的陣法中,每踏一個方位,便留下自己的身體的一個部件,逐一是左腿骨,右腿骨,軀幹,左臂,右臂,當鎮住了五個方位,居中的頭骨一聲破,下方的陣法應聲破碎,而魏晚吟同樣一口鮮血噴出,拄著手中的柺杖,身體顫動。而後欣枯榮看向了墨山痕,墨山痕卻也沒有猶豫,竟身體四周黑色屍氣瀰漫,而後又一個冥真老家主藉助屍化之術,恢復了冥真修爲。
但面對來勢洶洶的墨山痕,欣枯榮只是隨手又放出了鐵沉,說道:
“便讓他陪你玩玩吧”
那鐵沉應聲應戰墨山痕,砰砰皆是肉體硬碰硬的撞擊,一時打的不可開交。而將墨山痕阻擋後,欣枯榮看向了藍重臣,第一次欣枯榮,出現了猶豫,直愣愣的盯著這藍家冥真老家主藍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