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等了一會兒,就聽那日本女人又低聲的向陳金亭詢問道。
“難道說......我們......大日本帝國......亡國了嗎?”
聽到這日本娘們兒聲音中發出的那抑制不住的顫抖,陳金亭突然覺得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要不說這軍國主義害死人啊,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這女人還在做著她的帝國夢,可見其當年深受其害之深。
“和亡國也差不多了......”陳金亭想到日本被美國管的跟個三孫子似的,點了點頭說道。
聽了陳金亭這話之后,那日本女人身子一矮,又跌坐回了石椅之中,明顯的看到她的氣勢小了很多。
這功夫,陳金亭對這日本女人懼意減少之后,好奇心倒是起來了。
此時距離二戰結束,日本鬼子投降已經過去四十年了。這日本女人在這地方又是如何生存的呢?
況且,據陳金亭了解,當年的侵華日軍部隊里面女兵可是十分罕見的。
即使有應征入伍的也都是被安排做衛生員,間諜,通訊員之類的職位。
很少有在一線作戰部隊見到女兵,而且看這日本女人身上的穿著,以及手中拿著的指揮軍刀,說明其地位還不低。
這點倒是讓陳金亭挺難理解。
而最讓陳金亭疑惑的是,這都四十年過去了,即使這日本女人當時再年輕,現在也應該都五六十歲的年紀了吧。
可是從其脖子后面露出的皮膚以及說話的聲音來看的話,這日本娘們最多也就是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樣子。她怎么會這么的年輕?
難道說這日本女人這么些年在這地方就研究這駐顏美容延年益壽的法子了?
要是她真的研究出這辦法了的話,那倒真的是給她那天皇做了貢獻了。
要知道,此時這日本女人忠于的日本裕仁天皇已經是個八十多歲風燭殘年的老頭兒了,天天在醫院住著,眼看就沒有幾天活頭了......
陳金亭對這日本女人是十分的好奇。
等那女人坐在石椅上低著頭顫抖著肩膀暗泣了半天之后,陳金亭才開口問道。
“戰爭已經結束了,你現在也沒必要再對你那天皇盡忠職守了,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又是誰?是怎么來這地方的?來這地方干嘛來了?還有就是......你能不能轉過身來讓我看看清楚?”
陳金亭一口氣提出這些問題之后,好半天才見那日本女人緩緩的抬起了頭。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嗎......”
日本女人這副模樣明顯的就是還沒有從“噩耗”中清醒過來。
當初聽到日本戰敗天皇投降當場自殺的鬼子不在少數,陳金亭也不知道這日本女人會不會突然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行為來。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攔著她。
要是這日本女人真的執迷不悟選擇自殺盡忠的話,打心眼里陳金亭是不想阻攔她的,就由她自身自滅算了。
可是真要這樣的話,那這女人在這山洞中如何長生不老的秘密可就沒法解開了......
不過,沒用陳金亭左右為難,那日本女人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向她的天皇盡忠的意思。
就見她緩緩的將手中的指揮刀立在了石椅邊,低聲說道。
“你剛才問的這些問題,我可以全部告訴你,但是作為交換,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一聽這日本女人還跟自己提起交換條件來了,陳金亭心中頓時是火冒三丈,心想你個臭不要臉的,你的主子都投降多少年了,你竟然還在這給我提什么條件。
不過這話陳金亭也只能在心里想想,這當年的日本鬼子最大的特點就是軸,一根筋,真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來。
所以當年才會有那么多的日本兵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選擇和敵人同歸于盡或者是剖腹自殺。
陳金亭怕自己拒絕的話,真把這女鬼子逼到絕路上了,那很多事可就真的成了秘密了,這樣實在是得不償失。
所以,想了想,陳金亭還是決定先把這日本女人穩住了再說,答應她提出的條件,話先都套出來以后,管她什么條件呢,自己翻臉真不認了她也沒什么辦法。”
不得不說,陳金亭心中打的這個主意實在是夠孫子的,不過對付這日本鬼子來說那可一點都不為過。
這日本鬼子當年對中國人干的事那都不能用孫子來形容,簡直畜生不如。
“好吧......我答應你......有什么條件你說吧......”陳金亭皺著眉頭假裝做出了艱難的決定,開口對那日本女人說道。
“你必須的送我安全的回到日本去,一定要把我送回日本去,我答應過花子的,我一定會回去的,我一定會回去把她搶回來的!”
日本女人說出了她的條件,而且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后簡直是喊叫了起來,尖厲的女聲在空蕩蕩的石室里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在聽到了這日本女人尖厲的喊叫聲后,陳金亭卻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開口喊道。
“你說什么?花子?那個日記本是你的?”
讓陳金亭感到不敢相信的正是剛才日本女人口中說出的那兩個字。
“花子”
這兩個字陳金亭之前在那個藏在石椅扶手之中的筆記本上見到過不止一次。
從那本日記上來看,日記的主人和那個花子之前是一對戀人,即使是最后花子嫁人了,日記的主人也想著再將她搶回來的。
可現在聽到這日本女人提的要求之后,陳金亭真的是不敢相信,那個日記本的主人怎么會是眼前的這個女鬼子?
那日記本的主人怎么能是個女人呢?!
聽到陳金亭不由自主喊出的話后,日本女人明顯一愣,猶猶豫豫的說道。
“你......你看過我的......日記?”
日本女人在說這話的時候,放在扶手上的手下意識的就向藏那牛皮日記的暗盒摸去。
她這一摸,陳金亭肯定了,眼前的這個日本女人就是那日記本的主人......
陳金亭實在是不敢相信這點。
這女人和女人搞在一起的事兒,還真的讓他這個干考古的老傳統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