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渠胖頭沒有出言反駁,我接著說道。
“你那戰友說的都是些誑你的話,我估摸著他家里可能就是當地賣西貝貨的。所以,才會講些這不著邊際的瞎話騙你狗的。”
“西貝貨是啥玩意兒?”渠胖頭瞪著王八眼詢問道。
我一瞅這貨還挺好學,干脆就又把古玩這行的一些知識和他講解了一些。
我知道的也不多,也就是在圖書館中的野史中看到過一些,不過用來唬渠胖頭倒是足夠了。
“上西下貝念個什么字?”我對渠胖頭說道。
“上.....西......下......貝......”渠胖頭便在嘴里念叨著邊在手心上寫著,寫完看著手心猶豫的說道“上西下貝......這他娘的是個啥字?看著像是“要”啊!”
我聽的直翻白眼。
““要”你大爺!上西下貝那是個“賈”字!”
看到渠胖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這才恨鐵不成鋼的接著說道。
“西貝二字合在一起就是個賈字,賈通假,人們對假貨或冒牌貨很痛惡,所以稱之為西貝貨,也就是假貨的意思。我之所以說你那戰友家里是賣西貝貨的,是因為這古玩一行里的水太深了,陜西是咱國家文物古墓發現出土的重地,全世界都知道那地界的古墓古物多,各地的文物販子古玩藏家都一窩蜂的往那地方鉆。但正像我剛才說過的,東西再多,這么些年也早就挖的差不多了,好東西早就挖完賣光了,哪里還能輕易的有寶貝現世?”
說著我頓了頓,示意口有點干,讓渠胖頭把倒滿茶水的罐頭瓶子給我遞過來。
渠胖頭聽得眼都直了,轉身把茶水遞給我后,連聲催著我接著往下講,我抿了口茶水,接著說道。
“真東西沒有了,但是這假的西貝貨倒多的很,那些個文物販子古董商人,可在這西貝假貨上沒少吃虧上當,有的甚至于是賠上了全部身家千辛萬苦的到最后卻收回來件一文不值的假貨。”
“這假貨看不出來么?”渠胖頭瞪著眼向我問道。
聽他詢問,我不禁暗暗點頭,心中念道“孺子可教,都學會不恥下問了!”
“這古玩造假同樣是門學問,里面的門道深了去了,這古玩價值利潤驚人,但誰都不是傻子,收古玩的那也都是精通此道的行家,豈能是隨便拿出件西貝貨就能把人蒙的了的?所以,這造假蒙人的是絞盡腦汁的把假貨做到盡量完美,有的甚至于做的比真貨都真,記得幾年前有個電視劇叫什么《青花》,里面就是講的這青花瓷造假,那青花做出來之后,除了造假者本人以外,沒有外人能看的出來,隨便一件都是價值千萬以上的珍稀孤品,有的都進了故宮博物院了,假貨做到了這個程度上的話,那就不能稱之為假了,完全可以當成真貨來對待。”
“我操!還有這能人?”渠胖頭聽的大呼小叫的,咱不行把這造假瓷器的綁了唄!有孫子這手藝,咱們還真的不用干那挖人祖墳的缺德事了。”
我聽的嘴角一抽,好半天才開口罵道“老子算看出來了,你狗的腦子確實不好使,那都是電視里演的,編劇編出來騙人的戲文,你也能相信?”
渠胖頭這才反應過來,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沒出聲對我揚揚手,示意我接著往下說。
我白他一眼,接著說道。“這造假的賣西貝貨的人,為了能讓自己的假貨達到這種以假亂真,瞞天過海的效果呢,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這賣家出手西貝貨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編瞎話講故事騙人,把自己怎么得來的這東西編成故事講給買家聽,故事編的越離奇越驚心動魄,方才能顯出自己東西的真實性。買賣能不能成,假貨能不能出手,往往就看自己故事編的夠不夠精彩夠不夠真實了。你那戰友所說的一看就是往出推銷西貝貨編出的瞎話,只不過他那瞎話編的有點忒不離譜,照那么說,別說玉璽賣不出去,自己也得活活餓死。不過這編故事騙人的有的是高手有的故事編的造假者自己都覺得是真的,所以被那些個離奇故事蒙騙了打了眼的人還真的不在少數,但這也怨不得別人,古玩這行講究的就是個買定離手,過往不究。即使最后知道自己是買了假貨上當受騙了,那也不能找人后帳去,只能是怪自己學藝不精,眼拙活該了。”
“我操......這里面還有這么的彎彎繞啊!真他娘的是長了見識了.....”
渠胖頭聽我說完,不由得出聲嘆道。
“這才哪跟哪?”我又抿口茶水對他道“我剛說的那是古玩行里的東西,連古玩行里的皮毛都沾不上。你說要去陜西盜墓。這盜墓一門和古玩一行關系匪淺,盜墓得來的東西最后都進了古玩市場了,在古玩界里,古墓里面挖出來的東西還有個專有名詞——明器。明通冥,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東西的來歷了。”
“再者說。”我把煙盒拿過來,抽出里面最后一根香煙點上,接著說道。
“你狗的真的想盜墓的話,壓根就不該選擇去陜西那地界。”
“不去陜西去哪?”渠胖頭拿過煙盒一瞅里面空了,不甘心的將煙盒捏扁了扔到地上,舔舔嘴唇問道。
“現在陜西當地的盜墓賊都出來去別的地方了,剩下守在當地的不是騙子就是專門黑吃黑的。傻逼才還往那地方鉆呢!”
“咳咳”我清清嗓子接著說。
“其實現在盜墓最熱的地方就是咱們內蒙,西藏,新疆這些地方,陜西,河南的古墓基本都讓掏沒了,湖南四川的古墓里面又多出死僵厲尸,盜墓風險忒大,所以這些個地方的盜墓摸金土夫子都把目標轉移到了偏遠地區。”
“嗯。”
渠胖頭點點頭“僵尸這玩意兒我倒是有所耳聞,古墓中專門害人性命的玩意兒吧,俗稱粽子!”
“粽你二大爺。”我又啐他一口。
“小說看堵了吧,粽子一詞那都是文學創作,編出來的,你還他娘的來個俗稱,不懂就不懂,裝啥老學究啊!”
渠胖頭又讓我一頓踩活,面子著實有點掛不住。
“狗的別白活了!趕緊的說說去哪發財!”
見渠胖頭急了,我也沒再痛打落水狗,往死里損他,對他招招手,示意他近前點后,我對渠胖頭附耳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