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一張價值連城的帛畫瞅了半天,我卻是丁點的頭緒都沒有。
其上用金絲和寶石鑲嵌而成的那些不規(guī)則的邊邊框框看起來字不像字,畫不像畫,在我腦海之中根本就形不成任何一幅畫面。
“您老也甭賣關(guān)子了,我這眼拙,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了,這上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您老就明說了吧。”
我實在是看不出帛畫上隱藏的秘密了,最后干脆開口向陳教授求教道。
“呵呵。”
我話音一落,陳教授笑著將那幅帛畫接過,捧在手中看了看開口道。
“這上面還真的有些門道,別說給你這么點的時間,我們研究院十多個院士研究了半個多月,才對這東西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我認為......”
陳教授看著我,低聲道。
“這是一張地圖。”
“地圖?”我聽的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狠狠的一拍腦門道。
“對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帛畫之上那些用金絲鑲嵌而成的不規(guī)則線條,正好表示的就是公路河流,而那東一個西一個鑲嵌的寶石代表的就是大大小小的城鎮(zhèn)。
也只有地圖上面的線條圖案才會是如此不規(guī)則的。
這么來看,這張帛畫很可能真的如陳教授所說,是一張地圖了。
習(xí)景是想通過這張帛畫地圖來告訴我,她最終去了什么地方。
可是,僅僅知道這是一張地圖,對我們來說卻還是不夠的。
如果說,帛畫上面的那些寶石代表的是城市的話,據(jù)我粗略來看,其上至少得有數(shù)百個之多。
而且這張地圖上面也沒有表明比例尺和方位坐標,更別提經(jīng)度緯度了。
這數(shù)百顆寶石我是壓根就不知道和現(xiàn)實中的哪一座城市相對應(yīng)的。
如果,習(xí)景真的去了這其中的一座城市的話,那我又該如何去尋找呢?
“陳教授,這副地圖之上,這些寶石是不是就是代表的各個城市?”
我開口向陳教授詢問,想再次確認一下。
“沒錯。”陳教授點點頭道。
“我們研究后的結(jié)論也是這樣的,這些寶石很可能就是代表著城鎮(zhèn)。”
我聽了頓時眉頭一緊,沒想到還真的被我料中了。
這幾百個寶石代表的就是幾百個城市,要從中找到習(xí)景的下落,那真正可以當(dāng)之無愧的稱為大海撈針了。
然而,此時我卻已經(jīng)暗自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我是一定要去尋找她的。
大海撈針也無所謂,哪怕用我的余生去做這件事也無悔......
只不過,雖然已經(jīng)打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我卻還是需要陳教授的幫助的。
正如剛才所說,這帛畫地圖之上,每顆寶石都代表著哪座城市我是根本就弄不明白,即使想撈也無從下手啊。
“陳教授......這上面每顆寶石所表示的城市?你有頭緒了嗎?如果要去尋找的話,咱們第一步要先從哪座城市去尋找?”
我詢問過后,陳教授臉上表情明顯的變得古怪起來。
“老弟啊,先別著急,你再仔細看看這地圖之上有什么特別之處”
陳教授對我說完,讓我不由得老臉一紅,陳教授這話說的我就感覺自己像個廢物一樣。
我連忙低下頭又仔細的觀察起陳教授放置在桌子之上的那張帛畫來。
聽陳教授那意思,這帛畫地圖之上肯定有著特別之處的。
我還非要找找它特別在什么地方了。
這張帛畫地圖猛然看去,確實給人感覺很是奇怪。
鑲嵌在其上的各種寶石幾乎都集中在帛畫的一側(cè)。
而帛畫的另一側(cè),大部分面積都被用金絲圍成的三角形所占據(jù)了。
這些大大小小的三角形數(shù)量也不少,我數(shù)了一下,一共是有十四個。
而且,這些金絲圍成的三角形是以一種斜向縱列的方式排列在帛畫一側(cè)的。
那顆特別的綠翡翠就是鑲嵌在其中的一個金絲三角形里面,而且是唯一鑲嵌在帛畫這一側(cè)的寶石。
要說特別的嘛......
還非要數(shù)那顆鑲嵌在帛畫一側(cè)三角形正中的綠翡翠了。
在帛畫的這一側(cè),這顆綠翡翠是唯一鑲嵌的寶石,而且是最大的一顆。
我盯著那張帛畫地圖皺著眉半天沒有說話,就聽一旁的陳教授又開口說道。
“我們對這張帛畫做了碳十四的分析,得出的最終結(jié)論是,這張帛畫的年代是距今約兩千三百多年前......而且,在之后我們用其他的幾幅戰(zhàn)國的地圖做了研究比對。這幅帛畫地圖上面,用寶石表示的城市位置與其他的戰(zhàn)國地圖上的基本一致,所以可以斷定,這幅帛畫就是一幅特殊的戰(zhàn)國時期的地圖......”
“戰(zhàn)國的地圖?”
我聽的稍稍一愣,眉頭擰的更緊了......
如果真的是戰(zhàn)國的地圖的話......
那即使知道那些寶石代表著城市,對我來說也是沒有什么用了。
經(jīng)歷了兩千多年,這些戰(zhàn)國時存在的城市現(xiàn)在早就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變成一堆殘垣斷瓦,根本就無跡可尋了。
如此看來,習(xí)景留下的這幅地圖之上,重點并不是在這些寶石代表的城市上了。
心中琢磨著,我不由得就將目光移到了帛畫另一側(cè),那十四個用金絲圍成的三角形之上了。
此時,我將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在了那些奇怪的三角形和那顆綠翡翠之上了。
“三角形......十四個......綠翡翠......”
我一邊仔細的琢磨著,一邊輕聲地念叨著。
念叨了幾遍之后,我突然停了下來。
我回頭看向了一旁的陳教授,這老家伙也同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怎么樣?看出了門道了嗎?”
陳教授開口向我笑著詢問道。
我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伸手將那幅帛畫地圖輕輕的平轉(zhuǎn)了一下。
被我移動了后的帛畫地圖,其上鑲嵌寶石的那一側(cè)朝向了右邊,而由金絲圍成的三角形一側(cè)則朝向了左邊。
這應(yīng)該就是這副地圖的正確使用方法,和現(xiàn)在地圖的使用方法是一致的。
寶石一側(cè)對應(yīng)東方,金絲三角形一側(cè)對應(yīng)西方。
地圖之上,那些兩千年前的存在的城市,其實完全的沒有任何實質(zhì)意義。
這數(shù)百個寶石代表的城市其實只是起到一個指示的作用。
指示我們那十四個用金絲圍成的三角形具體的位置所在。
也就是說,整幅地圖之上,關(guān)鍵的正是那十四個三角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十四個三角形,應(yīng)該暗指的是十四座山峰。
而且此時,我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山峰的具體位置和名稱了。
這些還是要歸功于帛畫另一側(cè)的那些寶石了。
正是有了這些表示城市的寶石,才能讓我做出最終的判斷。
如果沒有這些表示戰(zhàn)國時城市的寶石作為參照,那么我即使知道了那些三角形表示的是山峰的話,也無法知道它們的具體位置的。
在我國的西南方,有兩條世人皆知的山脈,那就是喜馬拉雅山脈和喀喇昆侖山脈。
而在這兩條山脈之上,恰恰又分布著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十四座山峰。
通過方位和數(shù)量來判斷的話,地圖上的那些金絲三角形暗指的肯定就是分布在這兩座山脈之上的那十四座八千米以上山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