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手中的強光手電照在那巨型蠶繭之上后,在蠶繭之中不住掙扎的東西突然的將自己的動作停了下來,可只是停了一下,隨即我就看到其在蠶繭之中掙扎的幅度愈發(fā)的劇烈了。
而且,那口申吟聲也從蠶繭之中傳出的更加的清晰了。
這從蠶繭之中傳出的明顯是一個人類的聲音,這種急切的聲音,明白的告訴了我,是有人被困在了那個雪白的猶如巨型蠶繭一樣的東西之中了。
想明白這點之后,我是再沒有任何的猶豫,不再附身蹲在地上了,而是手執(zhí)短刀立馬的就站起了身子。
通過手電光我看的很清楚,擋在我身前的幾具僵立的怪物凍尸之間并沒有可以鉆出的豁口。
我也懶得再上他處尋了,站起身后稍稍退了一步,我抬起一腳猛的就將正對僵立的一具蜘蛛人凍尸跺翻在地。
緊接著,我沒有任何的停頓,在那蜘蛛人的凍尸被我跺翻之后,我立刻抽身而上跳了出去,握著短刀快步上前,直奔在那冰臺上面不住蠕動的巨型蠶繭跑了過去。
“里面是誰?”
我一邊向著那冰臺子跑去,一邊壓著聲音向著那不住蠕動的蠶繭低呼道。
然而,除了看到蠶繭上的劇烈掙扎,和不住傳出的“唔......唔......”聲,我就再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了。
很快的我就跑到了冰臺近前,這時候,也將這個巨型的雪白蠶繭看的更加清楚了。
說實話,這離得近后,我倒感覺眼前的這個雪白的玩意兒很像是一具木乃伊,看到里面的人在不住的掙扎,就好像是這木乃伊活過來了一樣。
我當然沒有心情去仔細研究這木乃伊一般的巨大蠶繭是如何形成的。
站在冰臺前,我只像那蠶繭上瞥了一眼,隨后我再次低聲喝道。
“別動......我這就放你出來......”
說著話,我就伸出左手向著那巨型蠶繭之中抓了過去。
我這手上的力氣可是不小,想要撕開這么一個玩意兒還費不了多大的事兒。
很快的,我的左手一把就抓在了那蠶繭之上,然而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這手上用力一扯之后,我竟然沒能將那蠶繭給撕扯開來。
這玩意兒相當?shù)挠许g性,根本就超出了我的想像,而且,那蠶繭之上十分的粘膩,一下子就將我的左手粘在了蠶繭之上拿不開來了。
“操!什么玩意兒?”
左手被粘住之后,我的心中不由一緊,隨即想起了右手之上握著的短刀后,我揮刀一抹,一下子就將粘住我左手的蠶繭部分砍斷了。
“你可千萬別動啊......我這手中的刀可鋒利的緊,萬一割著你毀了容可別怨老子......”
我再次對著那被困在蠶繭之中的人低聲說道,一邊皺著眉頭在那蠶繭之上尋摸著看看該從哪里下手才好。
我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用刀去割這蠶繭一樣的東西,就是擔心其中的人被我這鋒利的短刀所傷了。
但是看現(xiàn)在這種情況,手撕是不成了,也只能是動刀子了。
打定主意之后,尋到了合適的下刀處,再看到蠶繭之中的人也不知道是聽懂了我說的,還是沒能堅持到被我放出來就掛了,反正是沒有再繼續(xù)掙扎了。
我是后槽牙一咬,手腕一抖,手中的短刀就向那蠶繭之上割了過去。
我是從裹在蠶繭之中的人的腳部的位置開始動的刀子。
幾刀下去之后,很快的一雙大頭的登山靴就露了出來。
看到這靴子露出來后,我先是低聲的罵了一聲娘,緊接著手上揮刀割那蠶繭的動作愈發(fā)的快了。
這雙大頭登山靴,和我腳上穿的是一樣的,不用多說,裹在這蠶繭之中的人指定是白依茉莉或者是陳教授三人中的一個。
我手上加快了動作,很快的一件深藍色的登山服也顯露了出來。
“陳教授,您老沒事兒吧?”
我們這些人中,只有陳教授才穿著這種顏色的登山服,所以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肯定了,這被裹在蠶繭之中的,正是那可憐的陳金亭陳老漢。
一邊低聲向陳教授詢問著,我一邊小心地準備把裹在他頭部周圍的粘連蠶繭處理掉。
此時的陳教授還是依著我之前所說的,一動都不敢動,想著是怕被我手中的利刃所傷了。
“唔......”
陳教授的頭部依舊被蠶繭包裹著,聽到我詢問之后,他只能是“唔......唔.......”著,算是對我回答了。
我小心地用短刀處理著陳教授頭部周圍蠶繭,剛才在陳教授身上,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傷口,看起來,這老頭身上倒是沒有受什么傷,這倒是讓我頗感欣慰。
纏在陳教授頭部的蠶繭還挺多,裹的也相當?shù)暮駥崳皇沁@些蠶繭透氣性還不錯的話,估計這陳教授早就窒息被悶死了。
好不容易的我才將裹在陳教授腦袋周圍的蠶繭完全的處理干凈,最終露出了陳教授那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來。
“你老這可是破繭重生,煥發(fā)青春了啊......”
我一邊安慰著破繭而出的陳教授, 一邊扶著他從那冰臺上坐了起來。
聽了我這話之后,只見陳教授是只顧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搭話的意思。
雖說那蠶繭的透氣性不錯,但是長時間的裹在其中,那滋味兒也肯定好不到哪去。
看陳教授大口貪婪的吞吐著冰涼的空氣之后,我也沒有再開口打斷這老頭的享受。
等了一會兒后,才看到陳教授胸口起伏的姿勢慢慢的小了下來,隨即他抬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我。
此時的陳教授臉上多少有了一些血色,不再像剛被我從那蠶繭之中刨出來一樣的,臉色刷白,就跟在福爾馬林哩泡發(fā)了尸體一樣。
“小汪啊......”
陳教授盯著我瞅了半天,總算是把我認出來了。
不難看出來,這老頭兒是受驚嚇不小,精神還處在恍惚之中呢。
“您老這是怎么搞的?怎么跑這里面去了?”
說實話,看到陳教授現(xiàn)在完好無損的,我高興是真高興,但是隨之而來的疑問也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