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的觀察著躲在墻角處,鬼祟的盯著我和白依的那個家伙。
“那是什么人?”
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后,我輕聲的附在白依耳邊詢問道。
“我怎么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白依同樣輕聲地回答著我。
此時,我和白依兩人就像是情侶一樣緊摟一起,白依一開口說話,口中一陣薄荷香氣直向我迎面撲來。
這陣好聞的香氣噴到我臉上后,頓時讓我胯下長槍翹挺的更加厲害了。
我忙不迭的再次將身子往后挪了挪,以免白依被我這桿長槍所誤傷了......
不過,剛才白依所說那個躲在角落里的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于這點,我是完全的贊成的。
因為,經過我剛才仔細觀察之后,我發現那個藏在墻角偷瞄我們的家伙,不僅僅是行為鬼祟,而且其還瞎了一只眼,是一個獨眼龍。
在他的右眼之上,戴著一只黑色的眼罩,眼罩上面還鑲著一個黃銅鑄成的獨角骷髏形象,光是這個眼罩就將這獨眼龍不是個好東西的身份表露無疑了。
“咱們過去。”
我輕聲俯在白依耳邊說了一句,說完不待她回答,我一把摟住白依的肩膀,轉身就向著獨眼龍藏身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個獨眼龍躲藏的墻角,離我們入住的酒店后門不遠,此處還算是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我摟著白依一邊向著獨眼龍走去,同時還在心底暗暗防備著。
我不認為這個獨眼龍是個傻子,他很可能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這時看到我和白依走過去之后,這個獨眼龍很可能會撒丫子逃命。
要真的那樣的話,我必定要在第一時間內將他攔住制服的,我對自己的身手相當有信心,即使這獨眼龍真的要逃命的話,我也肯定能將他干凈利索的攔下來。
事實果然如我所料,這獨眼龍顯然是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知道我和白依走向那個墻角,就是沖他過去的。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看到我和白依沖他走過去后,那個獨眼龍看起來根本就沒有打算跑路的想法,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再沒有其他人注意著這邊的情況后。
獨眼龍身子一直,將手插進了自己的褲兜后,就一動不動的靠在了墻邊,眼睛死死的盯著越走越近的我和白依。
獨眼龍這副摸樣看似相當的隨意,對我們似乎并沒有任何的惡意。但是隨著我和白依漸漸走近,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殺氣從那個靠在墻邊的獨眼龍身上散發了出來。
我敢肯定在獨眼龍插在褲兜的手上,絕對握著什么致命的武器。
只不過,從獨眼龍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雖強,但是卻給人的感覺十分散亂,并不犀利。
而且,這股殺氣也不像是要向我們攻擊,而僅僅是在防備著我們而已。
這清楚的表明了這個獨眼龍雖然對我們有所敵意,但是他出現在這里并不是要來找我們晦氣的,而且這時我也肯定了,這獨眼的家伙,身手并不高強。
我摟著和白依慢慢的走到距離那獨眼龍身前幾米處的地方就站定了。
這時候,從獨眼龍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似乎明顯有所增強,我能感覺到這家伙似乎十分的緊張,情緒變得十分的不穩定。
我尋思著是不是要出手將這獨眼龍制住了,逼問出他到底是什么人,跟著我又有什么目的。
可就在這時,我身邊的白依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白依這一開口,不僅是那獨眼龍臉上一扯,就連我也是聽的一愣。
白依向那獨眼龍所說的竟然是日語。
眼前的這個獨眼龍,身材矮小,皮膚較黑,看起來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尼泊爾當地人。
只不過,在聽到白依所說的日語之后,這個家伙猶豫了一下,竟然也用日語與白依交談起來。
白依和那獨眼龍二人用日語交談的語速相當的快,那獨眼龍臉上的神情一直相當的緊張,白依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凝重。
我對日語一竅不通,根本就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些什么,只不過這日語本身在我聽起就相當的難受,而且日語的語氣組詞和漢語又完全的不同,所以,在我聽來,就像是白依在和這獨眼龍吵架似的。
那獨眼龍在和白依交談之時,看起來也確實很囂張,不過我倒是覺得他這囂張的態度完全就是裝出來的,很像是為了自己給自己壯膽一樣。
白依和獨眼龍用日語交談了幾分鐘后,我明顯的感覺到那獨眼龍緊張的神經漸漸的放松了下來,而且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也變得不如之前那樣的強烈了。
最后,就見白依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美金,伸手遞向了那個獨眼的尼泊爾人,與此同時白依嘴里又用日語說了一句什么,語氣聽起來相當的嚴厲。
本來那獨眼龍看到白依遞過來的美金之后,眼睛里是精光直閃。
可聽到白依語氣不善的對他說了一句之后,這家伙神情一下子又變得十分驚慌起來。
白依對那獨眼龍說完最后一句話后,手就沒有再收回來。
可以想像,白依手上那沓厚厚的美金對那獨眼龍是相當的具有誘惑力。
可這家伙卻又十分的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過白依遞給他的美金。
僵持了一番之后,還是自身的貪念占了上風,只見那獨眼龍深吸一口氣后,猛然伸手搶過了白依手中的美金,緊接著他沖著我和白依彎腰鞠了一躬,扭頭就匆匆的走了。
白依和那獨眼龍全程都是在用日語對話,我是一句都聽不懂,這么半天就跟看了一場沒有字幕的電影一般。
看到那獨眼龍扭頭走遠了,我才開口向白依詢問道。
“我說,你這是又演的哪一出兒呢?你和那獨眼龍說了什么了?這家伙一開始還對咱們滿是敵意呢,怎么一會兒就變得跟三孫子一樣了。”
“他是相澤紗織的人。”白依皺著眉回答我道。
“相澤紗織又是誰?聽著像是個日本人名啊。”我追問道。
聽到我的追問,白依眼光向下移到了我的胸口,她盯著我之前受傷的左胸位置,緩緩的開口說出了兩個字。
“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