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貓眼上向外一瞅,我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見在房門外面站著幾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
站在房門最前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留著絡腮胡的壯漢,這家伙正在用力的拍打著房門,樣子看起來十分的不耐煩。
房門外面的這幾個人,光是那模樣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只是不知道他們前來敲門又是為了什么 ?
難不成是看出了這屋子之中有什么蹊蹺不成?
心中暗自念叨著,我倒是將身子朝著房門一側的墻壁緊緊貼了過去,這功夫兒我指定是不敢貿然將房門打開的。
躲在屋內,緊貼著房門一側站了片刻,外面的敲門聲卻依舊沒有停止,這就更讓我心中覺得窩火。
“他娘的,這幾個孫子還執著的很,這沒人開門你們就不能當作這家里沒人嗎?還敲上個沒完沒了的,是要弄啥?”
心中正自腹誹,突然就聽到外面響起了女人說話的聲音。
“你們......你們......要干嘛?”
這突然開口詢問的聲音之中,雖說不再透出冷冰之意,但是我還是立時就聽出了那是金雅兒的說話聲音。
聽到金雅兒的詢問聲,我再次趴在貓眼上向外瞅了過去,只見到她和白依二人已經回來了,此時二人都擺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站在一旁眼中帶著驚慌的盯著站在房門前的這幾個彪形大漢。
白依的模樣,還是被金雅兒易容成了一副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的模樣,不僅僅是面貌做了改變,就連身材也完全的變了一個樣。
此時白依的小腹高高隆起,但又不是懷有身孕的模樣,而是這個年紀的婦女在生育之后身材沒有恢復的模樣。
實話實說,此時的白依,哪里還有之前那果敢冷靜勇猛過人的特工的影子?
看著完全就像是個剛從鄉下來的中年大媽的樣子,不僅模樣像,演技更像。
白依的眼神兒瞅著眼前這幾個壯漢,她的身上似乎都開始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
完全將一個沒有經見過大場面的農村婦女的膽小懦弱,活靈活現的表現了出來。
白依的演技了得,那金雅兒也不是白給的。
此時的金雅兒說話聲音非但不顯的冰冷,就連她臉上的神情看著都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
“你們......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一邊哆哆嗦嗦的向眼前的大漢詢問著,金雅兒還順手將手機兜里的手機掏了出來,看那架勢,是要隨時準備報警的樣子。
此時,幾名壯漢的注意力,早就被白依和金雅兒吸引了過去,已經停止不再敲打房門了。
聽到金雅兒怯生生的詢問之后,其中剛才用力敲門的絡腮胡壯漢眉頭一擰,上下打量了白依和金雅兒一番,又扭頭瞅了瞅房門,沉著聲音開口道。
“這屋子是你們住著的?”
“嗯。”
金雅兒點點頭,手中緊握著手機,依舊怯生生的回答道。
“你倆什么關系?”
那絡腮胡眼珠子在白依和金雅兒身上轉了一圈兒,依舊皺眉詢問道。
“這是我媽......剛從老家來這看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不得不說,金雅兒的演技著實不錯,這怯怯的小模樣看起來著實招人心疼。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那領頭的絡腮胡說話的聲音稍稍顯的不那么生硬了。
“這兩個人見過沒有?”
一邊說著話,那人一邊從上衣兜里掏出了兩張相片舉起來讓金雅兒辨認著。
金雅兒的眼睛之中滿是慌張,盯著舉在自己眼前的照片看了幾眼之后,就快速的搖搖頭道。
“沒有......沒有見過......”
眼神再次在金雅兒和白依身上轉了幾圈兒,又扭頭向房門上打量了幾眼,那帶著墨鏡的絡腮胡突然開口道。
“開門。”
“我操......”
聽絡腮胡如此一說,我心中頓時暗罵道。
“狗日的還真的不好糊弄啊?”
心中念叨的同時,就已經聽到了門外面傳出了悉悉索索的鑰匙開門的聲音。
這功夫兒,我是根本就來不及有任何的猶豫了,三蹦兩跳的就竄進了那壁櫥之中,關緊壁櫥之中的暗門,我緊緊的貼著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
很快的,房門就被打了開來。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房門外魚貫而入。
嘈雜的腳步聲在幾個房間里不停的走動著,不大的功夫兒,我就聽到一個腳步聲向著壁櫥的方向走了過來。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壁櫥的門被打開的聲音,稍等了片刻之后,一個沙啞的聲音緊貼著我躲藏其后的暗門喊叫了起來。
“沒有......壁櫥里什么都沒有......”
隨著壁櫥關閉的聲音響起,那腳步聲也隨之遠去了。
這時候,就聽到剛才向金雅兒詢問的絡腮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這屋子里擺著這些是干什么用的?”
聽這詢問的話,指定是那里屋擺放的躺椅和無影燈引起了絡腮胡的懷疑了。
只是,在絡腮胡詢問的聲音剛落,就聽到金雅兒又開口回答道。
“我是牙醫......這是我的行醫執照......”
藏身于暗門之后的我,聽的都是一愣,沒想到這小娘們兒還真的是個牙醫?竟然還有行醫執照這玩意兒?
金雅兒話落之后,絡腮胡好半天都沒有聲音傳出,想來是在研究那行醫執照的真假。
頓了片刻之后,絡腮胡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
“這兩張照片留給你們,如果以后看到這兩個人的話,打照片背面的電話。”
話一說完,嘈雜的腳步聲就向著房門的方向走去,很快的隨著房門的關閉,屋子之中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雖然,得知那些壯漢已經離去了,但是我還是謹慎的又在暗門之中躲藏了幾分鐘后,聽到確實沒有異樣了,這才推開那暗門走了出來。
“這些是什么人?”
我一邊向正在從身上卸下偽裝物的白依詢問著,一邊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了絡腮胡留下的那兩張照片。
“禿狼的手下。”
沒等白依開口,金雅兒倒是先開口回答道。
就這么會兒功夫,這小妞兒的聲音又變得冷冰冰的了,而且,似乎較之前的溫度還要低上那么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