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四處仔細的搜尋過后。
除了散落一地的碎冰以及彈殼之外,就再沒有發現任何和司馬有關的線索了。
而且,還有一個不知是該讓我感到慶幸還是疑惑的發現。
在這個司馬開槍遭襲的現場周圍,我竟然沒有發現任何遺留下來的血跡。
本來,在我的想像之中,已經做好了發現司馬遭襲的現場之后,面對著鮮血四濺場面的心理準備了。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種可怕的場面并沒有隨著遭襲現場的發現而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夸張的說,眼前的這一段冰洞之中,除了碎冰和彈痕讓周圍略顯凌亂之外。
根本就看不出這里就是我們從對講機中聽到過發生過那樣可怕打斗的現場。
不過,最終,我還是有了一些細小的發現。
在通往冰洞前方的冰面之上,我發現了一條長長的劃痕。
這道劃痕雖說很是細微,但是劃在冰面上的痕跡卻十分的深刻。
經過仔細分辨,能看出應該是金屬在冰面上劃過所留下的痕跡。
之前,在對講機中我們聽到最后發出的聲音,是一個在冰面上拖拽重物的聲音。
由此判斷的話,這道劃痕應該就是那重物被拖拽時所遺留下來的。
當然,至于那拖拽的重物又是何物,我是心知肚明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就是司馬了。
發現了劃痕之后,我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指著腳下冰面上的劃痕,沖著渠胖頭陳虎蛋做了個手勢,示意跟著這道劃痕前行。
渠胖頭端起槍又要上前開路,被我攔住拽到了身后。
此時,能明顯的感覺到我們距離危險越來越近了,還是由我在前面打頭探路的合適。
畢竟反應速度方面,我要比渠胖頭更勝一籌。
而且,將渠胖頭拽到身后之后,我還對他做了一個關掉槍管下的戰術手電的手勢。
襲擊司馬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我們并不知道,萬一這家伙是循著光亮襲擊人的話,那打亮著手電簡直就是給其致命襲擊目標一樣的明顯了。
“注意身后。”
我接著輕聲的對渠胖頭二人念叨了一句,看到二人都是一臉嚴肅,緊緊握著各自的武器,我這才轉過頭邁步輕輕的向著前方的冰洞深處走去。
地上的劃痕雖然細微,但是以我的視力還是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其在冰面上的走向的。
當然,我不僅要注意著劃痕的具體走向,還要隨時側耳注意分辨著冰洞之中隨時傳出的任何可疑的細微聲響。
不過,很長時間內,我的耳中聽到的只是三人行走冰洞中,登山靴踩在冰面上所發出的“嘎吱”聲,雖然已經是刻意的放緩行進速度了,但是堅硬的靴底踩在冰上的動靜在冰洞中聽起來還是十分的清晰可辨。
和靴踩堅冰混合在一起的是,身后渠胖頭和陳虎蛋所發出的越來越明顯的沉呼重喘之聲。
從這聲音就能聽的出來,二人此時依舊是十分的緊張。
“胖頭......咱們身后是不是有啥東西跟著哩......”
跟在身后的陳虎蛋突然開了口,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還是聽起來卻相當的清晰。
“瞎說啥......”
渠胖頭的聲音緊跟著就傳了過來。
“老子回頭瞅了,啥都沒有,你別神叨叨的......”
二人這一番對話,將我聽的是皺眉不止。
此時此刻,大家應該是盡量保持安靜緘默的,沒有特殊情況最好不要貿然開口。
所以,在渠胖頭話音落后,我停下腳步回過頭就想警告二人保持安靜,別貿然開口說話。
然而,回過頭后,面向著渠胖頭和陳虎蛋二人,我卻是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我面向著自己的方向,半天不說話,渠胖頭明顯的臉上一愣。
隨即開口低聲說道。
“咋啦?大白活?你這是有啥指示?”
盯著我臉詢問了一句之后,渠胖頭也看出了我臉上的不對勁兒了。
這家伙眼睛一瞪,隨即沒有絲毫的猶豫,端起手中的雷明頓散彈槍就準備轉過身去。
“別動......”
就在渠胖頭端起槍的一瞬間,我立刻的低聲喝道制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聽到我的喝止之后,渠胖頭愣是生生的將自己要轉身的動作停了下來。
“大白活......你看見啥了?”
渠胖頭雖說依著我說的沒有轉過身去,但是他詢問的語氣重已經帶著明顯的顫音了。
而且,能從他盯著我的眼神中看到抑制不住的驚慌神色。
“俺就說有東西跟著咱們哩......狗的渠胖頭還說啥都沒有......大白活......俺們身后到底有啥東西?”
此時的陳虎蛋也意識到是發生了什么事了,他同樣的沒有轉過身去,只不過卻是戴著哭腔的開始喃喃自語道。
我并沒有理會渠胖頭和陳虎蛋的詢問,而是依舊死死的盯著渠胖頭和陳虎蛋的身后。
陳虎蛋一開始的感覺并沒有錯,的的確確的是有東西跟在了他們身后的。
只不過,跟在渠胖頭和陳虎蛋身后的東西似乎并不能被他們的眼睛所看見。
但是,當我回過身后,卻是一眼就看見了跟在他們身后的東西。
我不知道為什么只有我能看見那玩意兒,或許這也是跟我吞過的那枚千年蛇丹有所關系......
而且,之所以我回過頭后,沒有立刻的開口提醒渠胖頭二人注意身后,是因為此時我還不確定跟在我們身后的東西是不是對我們有著敵意的。
如果,我貿然開口提醒的話,那東西又會不會對渠胖頭和陳虎蛋有所威脅。
之所以,我會怕那東西威脅到渠胖頭和陳虎蛋的安全,是因為那東西距離渠胖頭和陳虎蛋十分的近,可以說幾乎已經是貼在了他們的身后了。
那東西就像是一團沒有任何實質形狀的影子一樣,緊緊的貼在渠胖頭二人的身后一動不動的。
而且,我看的十分的清楚,那東西明顯就是一個人的形狀,從頭部披落下來的長長的頭發形狀看來。
這東西似乎還是個垂首不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