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我和白依心中同時產生了這奇怪的想法,多少是讓兩人之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隔閡。
在白依剛才喃喃的念叨了一句“怎么可能”之后,兩個人就再沒有開口說過話了,雖然無語,但是我也知道此時白依的心中指定和我一樣,是在飛快的琢磨著事情的。
在之前的時候,在渠胖頭還沒有被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怪蟲子鉆進身體之中禍害時,我和白依之間就進行過討論。
雖然,兩人之間的討論因為渠胖頭身上突然發生的狀況而中斷了,也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
但是,這討論還是讓我們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我和白依都清楚。
那個將奧古斯特 諾爾找來的進入這冰凍世界的神秘人,肯定是習景的敵人。
這點從他對奧古斯特 諾爾交待的“死活不計”這點就能看的出來。
而且,這個神秘人尋找習景的時間一定也相當的長了,至于從何時開始,又為了什么,這點我和白依是無從得知的。
不過,正如之前我和白依討論的,如果想去尋找一個人的話,那么最有效的方法一定是要從被尋找的人親近重要的人身上下手。
而對于白依來說,要說親近重要的人,也只能是我了,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尋找習景的話,這個神秘人很可能會接近我,從我的身上下手。
之前的時候,我還沒有注意到,但是就在剛才,聽了陳教授對我說了那一番話后,這種奇怪的感覺瞬間就在我腦中產生了,也就在這時,我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原本,在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那神秘人盯上之后,我還心中盤算著從這鬼地方出去以后要多加注意,尤其是要防備那些主動接近我的人。
可這時候,我卻猛然的意識到了,這種主動的接近或許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這還要從所有事情的最開始說起。
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的話,我可能還是在那所二流大學之中做一個成天無所事事的屌絲大學生。
每天坐在女生宿舍下的小花壇邊兒上,對著路過的學姐學妹吹吹流氓哨啥的,借以來掩飾心中對摯愛之人忽然離去的痛苦。
雖然,這種痛苦不知道要折磨我多長的時間,但是,至少那時的我,還是活在一個自以為相對真實的世界之中的。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我和渠胖頭收到了陳虎蛋的那份電報之后改變了,我們三人,為了一個莫名的理由,再次回到了小時候曾經給我帶來一場慘痛回憶的破土臺處,在那破土臺之下,我們又一起經歷了一場更加驚魂動魄的經歷。
也就在哪里,我再次得到了摯愛的習景的消息,也正是在那里,我們第一次見到偽裝成唐代小宮女的白依。
在這里,首先要承認的是,白依偽裝成的小宮女艾爽確確實實的是將我們全都騙過了,甚至于,我還為了她自導自演的將自己綁架的一出戲碼而擔心了好長的時間。
白依偽裝成為小宮女的目地,正是想要通過我進入那個神秘的清夢殿之中。
據后來白依所說,能夠進入清夢殿的唯一的人,只有我。
而她想讓我進入清夢殿之中的目地,正是要尋找居住其中的習景、
事實上,這個清夢殿的所在,相當的特殊,進入其中的入口是在一個漆黑暗道之中,說那是入口,實際上看起來更像是一面神秘的鏡子。
之前的時候,我還一直對這種像是鏡子一般的神秘入口感到相當的震驚,但是此時再看的話,或許也同樣可以用白依的那個理論做出解釋。
那個鏡子一樣的入口,也可能是科技相當發達的上一代的地球居民所建造的,而建造那夢幻的鏡子入口的人,很可能就是習景。
在清夢殿之中,我并沒有尋到朝思暮想的習景。
不過,從其中出來之后,我們倒是從白依的口中得到了為什么會去到那里的原因,我們去到那里,正是完全由于陳教授的安排。
也就是說,是陳教授想通過我們,或者干脆說白了,他想通過我進入清夢殿之中尋找習景......
而此時此刻,我們出現在這冰凍世界之中,除了是我想迫切的尋找到習景之外,還有陳教授的原因......
我心中不停的琢磨著這些,想將腦中一團亂麻一樣的思緒整出個頭緒來,也就是在這時,白依再次開口對我說道。
她開口之后,依舊說的還是那三個字。
“不可能!”
白依開口說完之后,我從她的臉上似乎看出了一點猶豫的深情,更多的是一絲隱藏不住的慌亂,似乎是此時她對自己再次開口反對也抱有懷疑的態度了。
“我也希望自己所想的是錯的......”
白依話音落后,我頓了一下,低聲向她開口說道。
而且,在開口向白依說話的同時,我的手還微微的一動,不露痕跡的按在了插在腰間的短刀刀鞘之上。
我為什么會做出如此舉動,肯定是瞞不過白依的,同樣的,她也很明白我為何這么做。
因為此時此刻,我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去相信誰了。
就在前不久,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漸漸的接近了事情的真相,總算是明白了習景突然離開我的原因,是因為她在躲避著一個神秘人的追殺,是想保護我。
就在我決定,要從另一個方向去幫助習景,同她一起將這個神秘人找出來時,卻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早已經淪為了這場游戲之中的一顆關鍵的棋子。
我知道這個神秘人會通過我去尋找習景,還想著多加防備,但是,卻沒有料到,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而盯上我的人,正是陳教授!
沒錯,正是這個平日里看著道貌岸然,而且就在前不久還要收我為徒,當拜把子兄弟,甚至于還想著要收我為乘龍快婿的陳教授!
顯然,白依和我想到的一樣,這也正是她為什么會流露出那樣一種不可思議卻又異常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