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教授和白依二人也走了過來。
“汪老弟啊......”
陳教授走上前后,一張嘴就開始向我道起了謝。
事實上,自從我將這老頭從那巨蛛鰲牙之下救出來后,陳教授還真的沒跟我提過啥謝字。
這陳教授當年也算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我這也不是啥矯情人,對于這謝不謝的也沒啥講究。
只不過,剛才這一番父女情深,怕是讓陳教授再一次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老態。
估計老頭兒也是想起要不是沒有我當日舍命將他從那巨蛛嘴里救下的話,現在他也不會和自己的閨女平安相見了。
想到這些之后,陳教授這才是情不自禁的開口向我道起謝來。
“汪老弟......你這救命之恩,陳某人是沒齒難忘......大恩不言謝......老弟就受陳某一拜吧......”
說著,陳教授是合十雙拳,就準備著向我俯身作揖。
“使不得哎!”
看到眼前這幕,我是咧嘴挑眉,忙不迭的一邊攔著陳教授接下來的動作,一邊急急開口道。
“您老這是又唱的哪一出兒?這不是折我這黃嘴小兒的壽嗎?咱們可都是革命同志,一切都是為了革命工作嘛,提啥謝不謝的!”
“就是啊!”
我這話沒說完,就聽一旁的渠胖頭開口接道。
“老陳頭兒你也忒他娘的矯情了,我和大白活像是那種立點小功就邀功請賞的人嗎?這大白活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救你按就是個摟草打兔子捎帶手的事兒,甭說當時你還沒讓那大蜘蛛給禍禍了,就是真的讓大蜘蛛給你吞肚子了,大白活也能揪著腦袋給你扽出來!不過......”
渠胖頭這一頓瞎白活胡打混,還真的把我塑造的有點那類似蝙蝠俠超級英雄的意思,我正暗自頜首念叨渠胖頭這馬屁拍的夠味兒呢,突然就聽到了從他嘴里又吐出了“不過”兩個字。
這二字一蹦出來,我就知道要壞事兒了,正要攔住狗的別讓他胡說,卻已然是來不及了。
“陳教授你要真的想感謝我和大白活的相救之恩啥的,就整點實惠的,別拜啊跪的整的虛的愣的,那啥......上次在你那研究所里我看到的那套明代的紅釉瓷碗不錯......”
渠胖頭這話里意思說的如此明顯,傻子都能聽出狗的是啥意思。
陳教授是明白人,當然也聽出了渠胖頭言語之意。
只不過,這渠胖頭獅子大張口的開始漫天要價,不僅是將陳教授聽得臉憋的通紅,吭哧癟肚的半天言語不得,就連我也是看的皺眉不已,心中暗道這渠胖頭也忒他娘的孫子了!
“你狗的說啥呢!”
我是眼睛一瞪,開口就向渠胖頭罵道。
“到了這地方了,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戰友,甭管誰救了誰,那都是應該的,怎么能攜功邀賞?陳教授那是什么人?國家英雄,全民偶像,那可是國寶,跟大熊貓一個級別的,你狗的咋能跟陳教授要這要那?再者說,你當那研究所是陳教授自己開的?那是國家的科研機構,里面的東西都是屬于國家的,那套明代的紅釉瓷碗可是國家一級文物,怎能是說給你就給你的?”
說完,我臉一轉,面向了陳教授接著道。
“那啥......陳老您別當真,這渠胖頭就一渾人,他說那話就當是聽了個屁響就行了,那紅釉瓷碗可是國之重器,豈能是我們這些屁民小人惦記的,要不......你就把青花梅瓶饒我得了......”
我這前半部分的話,好不容易是將陳教授的臉色恢復的正常了些,結果聽了我最后一句話后,陳教授的臉色兒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兒,不僅如此,老頭兒還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陳教授一邊咳嗽著,一邊沖著我指手畫腳的瞎比劃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答應了要將那青花大梅瓶給我。
只不過,見到陳教授距離咳嗽,白依是一邊忙不迭的拍打著他的后背,一邊是咬著后槽牙朝我瞪了過來,那摸樣簡直就跟見了唐三臧的蜘蛛精也差不多了。
這是要吃人啊!
一瞅白依如此架勢,我也顧不上啥青花梅瓶了,一低腦袋,劃拉著渠胖頭陳虎蛋幾人再次聚堆兒,研究起那尊怪異的石傭來。
“大白活......你狗的剛才說啥?這地方以前住的是女人?”
幾人再次蹲在一起,渠胖頭立馬是沒話找話的向我詢問到,想來剛才他也是看到了白依那殺人的目光了,不像惹禍上身。
我剛才確實是說了這尊石像放在侍女閨房中感到很是奇怪的話。
見渠胖頭詢問,我點點頭繼續道。
“沒錯,這地方確實應該是女子曾經住過的,你看看石室之中的擺設,雖說不甚名貴,但是卻也造型精致,擺放整齊。
這些都說明居住在此的人應該是相當細心之人。
加上前石室之中擺放的那張老大的木床。
足以證明這里面以前居住的應該是一群女人。
所用之物價值不高,十分的樸素,也說明這群女人的身份不會高的哪去,也只能是一群服侍人的侍女了。
“汪老弟如此分析,很有道理啊,老弟果然是人之翹楚,非同凡響啊。”
陳教授這功夫兒也將那口氣倒上來了,湊上來笑著點了點頭沖我道。
老頭兒這笑的模樣,壓根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之前的事兒一樣。
甭說別的,陳教授這副模樣就讓我明白了啥青花梅瓶的,指定是沒戲了。
不過,青花梅瓶事兒小,這陳教授沒讓我跟渠胖頭給禍禍的背過氣去就算是慶幸了。
這陳教授要是有啥閃失,估計那白依現在已經是大開殺戒了。
我避開白依依舊瞪著我的眼神,也顧不上對渠胖頭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感到好奇了。
“哈哈,我也就是信口瞎猜,啥翹不翹楚的,還讓陳老見笑了,別的不說了,您老見多識廣,趕緊的給看看這尊石傭有什么問題?”
一邊說著,我是連忙起身過去將陳教授扶到那石傭之前蹲下了身子。
陳教授也沒多說什么,扶了扶厚厚的眼鏡片,皺眉盯著這尊小小的石傭打量了起來。
瞅了半天,陳教授正要開口發表意見,突然就聽到渠胖頭在一旁大喊了一聲。
“老子知道這家伙是干啥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