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卻略有不同,出于我和白依帶來的的“禍害”,二人桿子的物流公司也多少受到了牽連......
以往他們公司的車行駛途中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的檢查,但是現在不同,不光經常要檢查,而且據最近跑貨的司機說,全國各地主要干線上都有嚴查的警力。
如此嚴格地檢查,其目地不言而喻......
為了應對這突發的情況,二大桿子叫人改裝了一輛貨運廂式大貨車,在車廂的后部,加裝焊接了一個一米五寬的夾層。
而這個夾層的加裝,需要我和白依提前進入其中,然后直接用鋼板將我們焊接封閉在里面。
夾層外面,堆放著需要運送的貨物,這樣一來,倒是可以很好的將我們隱藏其中了。
雖說,那夾層之中提前預置了舒適了軟墊和充足的食物飲用水,而且我這懷中還抱著一個裝著幾十萬元現金的密碼箱。
但是,被封閉在這樣的一個狹小空間之中的滋味當真他娘的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和白依分別靠在夾層的兩頭,中間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手電筒,這個小小的手電筒就是這狹小黑暗空間之中唯一的光源了。
“媽的......”
我一邊心中暗罵著,一邊往嘴里塞著溫熱且似乎散發著異味兒的雞腿。
雞腿之所以會感覺溫熱,是因為在這狹小憋悶的空間里悶捂所致,而其散發著異味兒,更好像是經過這種特殊的加熱,變質了一樣。
嘴里嚼著特殊味道的雞腿兒,借著手電散發出的微弱的光亮,我瞅見白依一直就在靠在車體上閉目假寐著。
自從被封在這夾層之中后,白依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的一個姿勢,不吃不喝也沒睜眼說什么話,就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我原本還想找點話題跟白依聊聊借以打發著實令人感到枯燥憋屈的特殊旅程。
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或許真的如白依那樣睡著了,才是打發這段旅程的最好方法吧。
“嘔......”
隨著緊急的剎車,我的口中不由發出了一聲干嘔聲。
雖說聲音不大,但是我還是迅速的伸手將自己的嘴巴捂了起來。嘈雜的人聲通過隱秘的預留的通風口聽起來更加的清晰,我知道了旅途之中又一次的設卡檢查開始了。
一路上,我幾乎都已經記不起經過多少次這樣的設卡檢查了。
平時倒還好,只是在這樣的夾層之中呆著,每次停車對我來說都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真的就好像是做旋轉飛車的感覺一樣。
也只有每次停車檢查之時,白依才會睜開眼睛,二人大氣也不敢出的,豎起耳朵直愣愣的聽著外面走來走去的腳步以及搬動貨物發出的聲響。
雖說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平安通過了檢查,但是停車檢查的時候,我的心中都會經受著一種異乎尋常的折磨。
我真的很怕檢查的時候,會聽到突然從夾層外面傳來敲擊的聲音,稍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那種異樣的空蕩蕩的敲擊聲,絕對意味著這車廂之中有問題。
然而萬幸的是,雖然我這心中一直都有著一種類似做賊一樣的心虛,但是我們還是沒有被人發現。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顛簸,這輛改裝過的廂式大貨車,最終載著我們平安的到達了目的地。
“怎么樣?睡的還好吧?”
當那將我和白依封在夾層之中的鋼板被取下來之后,出現在我眼前的二大桿子關切的向我詢問道。
只不過,這貨的嘴里噴出的酒氣和嘴角掛著的油漬,讓我這嘴角一咧,不由開口罵了起來。
“還他娘的睡個毛啊,老子這差點把腎結石都吐出來,你他娘的在駕駛室里倒是舒坦的很那,啥也別說了,趕緊的找個地兒讓老子好好的洗涮洗涮,這感覺著身上都餿了。”
“洗啥啊......”
二大桿子打了一個酒嗝,對我道。
“趕緊上車,咱的繼續走。”
隨著二大桿子走出車廂,我這才發現那大貨車停在了一個類似廢品收購站一樣的地方。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黑,在大貨車的旁邊停著一輛三蹦子。
“上車!”
二大桿子沖我一招手,率先坐進了那三蹦子的車廂里。
“真他媽的......”
我這眉頭一緊,扭頭看了白依一眼后,隨后也坐進了那三蹦子之中。
“怎么搞得?咱們這是要去哪?”
這三蹦子的車廂同樣捂得嚴實,我還當這玩意兒只有北方有呢,沒想到南方也有這種交通工具。
“這兒離咱們要去的那珊瑚廟島好幾十里地呢,不坐車去該咋去?”
二大桿子一邊扒在車廂里的縫隙向外瞅著,一邊念叨著向我回答道。
“你這也忒扣了吧?”
我嘴角一咧,再次向二大桿子念叨著。
“雇個汽車能花多少錢兒?還至于的坐這玩意兒?”
“怕有啥意外的,不能走大路,這兒正好有條偏路能到達那珊瑚廟島,路況不太好,有的地方只有這三蹦子能通過。”
二大桿子的回答讓我聽的更是欲哭無淚。
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
忍受著二大桿子所說的那段不太好的路況,在那股三蹦子特有的廢氣熏染下。
不知不覺的,昏昏欲睡的我們終于是到達了那個所謂的珊瑚廟島。
這可是我第一次來到大海邊,他娘的,根本就沒有見到大海那種激動的熱淚盈眶的心情,相反,我這嘔吐欲倒是十分的強烈。
天色早就黑透了,幾人也根本沒有什么看看風景吹吹海風的心情。
趕緊的隨著二大桿子派來打前站的小后生住進了一家漁家風格強烈的小旅店內。
安排妥當之后,我只是草草的擦了把臉,也沒有了好好洗涮洗涮這一路風塵的心情了。
挨著早已鼾聲大作的二大桿子,我是倒頭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兒,那可真的是睡的酣暢淋漓,或者真的可以說我是昏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醒來之時,我這腦袋之中還直發著懵,身子自己不由打著晃兒,還當是在那憋悶的貨車夾層之中圈著呢。
吃了一頓特色的漁民午餐之后,幾人也沒有拖拉,跟著先一步前來的后生去看他為我們找到的出海所乘坐的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