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這個回答讓我不禁一愣。
抬頭看向了我,或許是聞到了我口中散發出的酒氣,白依的表情也是一僵。
一時同樣愣住的兩個人,此時此景之下,氣氛多少會顯得有些尷尬,對視片刻之后,我甚至于能聽到從白依口中發出的漸漸加重的喘息聲了。
這種情況,讓我腦海之中不由得就浮現出了當日跟白依去監獄之前,在汽車之中所發生的那激情一幕,往日情景再次于腦海之中浮現,甚至于我的嘴角邊當日和白依激吻時所殘留下的香甜也再次變得清晰起來。
“什么意思?”
我拼住沉重的呼吸,眨眨眼睛對白依道。
雖然,我并不反感和白依在這樣的場景下獨處,甚至于當日發生在汽車之中的那激情一幕直至今日還讓我覺得十分受用。
但是,對白依日漸增強的好感,卻也讓我心中對習景所產生的負罪感同樣在逐漸增強。
因此,我只能是盡量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事情不會再向那滿是激情的方向發展。
“哦。”
聽到我開口打破眼前這尷尬的氣氛,白依秀目一眨,臉上紅暈一現,急忙應了一聲,與此同時,她又低下了頭,伸出纖纖玉指向著復刻的航海地圖上指了過去。
“這個海圖確實就是標識的南中國海無誤,其中這些都是標識的南海之中的一些大的島礁暗沙。”
白依伸手所指的,是一些小小的方形標記。
在我印象之中,那塊人肉上這些方形標記都是用十分細微的刀痕所刻畫出來的。
白依復刻的時候,完全都是按照人肉海圖上的模樣畫下來的。
只不過,這張南中國海的海圖之上,所刻畫的島礁暗沙并非南海之中全部的島礁暗沙。
按照地理位置來看的話,應該只是刻畫了西沙群島與南沙群島的一部分。
當然,對于地理,我和白依都并不是從事專業研究的,因此,對于那上面所刻畫表述的究竟又是哪一座島礁或者是暗沙,我和白依都并不清楚。
“你看這里。”
白依手指輕輕移動,再次開口對我輕聲說道。
“我覺得這里有問題。”
白依手指所點之處,同樣是海圖上所表明的島礁位置,只不過,這處島礁或者暗沙的標識,卻并非是用方形圖案所示,而是一個三角形的標識,并且,那個三角形的標識,要比其他方形圖案標識大上一些,一看就會讓人覺得這個標識的地方肯定是不同尋常之處。
事實上,之前在那塊兒人肉上面的海圖,由于是刀痕所刻,因此乍看起來并不是相當的清晰明白。
只能是大概的看出一個形狀來,對于上面具體標識刻畫,加上之前時間緊迫,因此我也沒能看的十分明白。
此時,通過白依仔細的將那地圖復刻轉畫之后,我算是看的很明白了,正如白依所說,那塊由三角形標識的地方,絕對是有問題的,應該就是整張海圖上面的關鍵,或者可以大膽的說,這里就是土狗留給我們的線索,或許我要尋找的那個摯愛之人就在這個地方。
只不過,地圖之上只是標明了一個大概的地點,我們卻并不知道那處標識的島礁或者暗沙是什么地方,而且,那個三角形的島礁所標識的位置,要遠遠的離開其他島礁標識的位置。
單從想像來看,我們認為的這個有問題的島礁,倒像是一個孤零零的飄蕩在南海之中的孤島。
萬幸的是,地圖上還有很多其他的島礁作為參照物,只要找到其他這些島礁的所在的話,應該就可以搞清楚這個島礁的具體名稱以及方位了。
只是,正如之前所說,我和白依都非這方面的專業研究人員,對于那些島礁的名稱方位根本就弄不明白,再加上二大桿子這地方,也沒有可以用來提供研究的參照。
因此我和白依也只好是暫時將那張地圖放在一邊,等著明日找些可供參考的資料再好好的將其研究一番。
然而,將那海圖放在一邊之后,我和白依之間在這屋子之中卻更覺得尷尬了。
沒有了可以轉移注意力的東西,我和白依的眼神四下亂轉了一番之后,最終還是對視在了一起。
“如果這次還找不到她......你會怎么辦......”
盯著我打量了半天之后,白依突然開口對我輕聲道。
我聽的頓時呲起了大牙,咧嘴想了想之后,我還是開口反問了白依一句。
“你想讓我怎么辦?”
白依聽的嘴角輕抿,盯著我微微一笑,并沒有開口說話,當她輕輕的閉上眼睛擠在沙發之中假寐之時,我不由的在心中長嘆了一聲。
雖然,剛才我和白依都沒有回答彼此的提問。
但事實上,彼此都已經是知道了對方心中的答案了。
白依十分的清楚,即使這次我仍舊不能將習景找到的話,接下來我依然不會放棄,肯定會接著去尋找自己摯愛之人。
而我的心中也十分的明白。
如果我繼續去尋找習景,那么白依肯定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她依然會是默默的陪伴在我身邊的女人,一起同我去尋找心中最愛的女人......
某種程度上來講,白依的無私奉獻,要遠比我自認為的癡情偉大的多......
我們并沒有立即的離開范家村。
無論怎樣,南海一行已經是注定是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了。
只是,在這之前,我們確實應該對接下來的行動方向有個清楚的認識,首先我們就是要搞清楚那個三角形的標識,究竟是什么地方。
第二天中午,我迷迷糊糊的窩在沙發之中,卻突然的被人重重的在腦門兒上彈了一下。
我睜開眼,正好看到了二大桿子咧著一張大嘴站在我的身前,這孫子打小就好這出兒,我這腦袋瓜子上,小的時候可沒少讓狗的禍害。
昨晚的一場宿醉,讓二大桿子的臉色看起來顯現出了一種異樣的慘白,但是站在我身前的這貨,臉上卻似乎已經沒有了昨天晚上的傷感悲慟之意。
“你他娘的......”
我揉揉腦門兒,咧嘴向二大桿子念叨著。
“趕緊起來吧,老子可把能給你找來的東西都找來了啊。”
二大桿子一邊說著,一邊往旁邊讓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