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肌肉摸起來是那么結實,讓她不禁有些心旌神搖。
她輕輕的用手里的藥棉清洗著郝浪身上的傷口,片刻工夫,凡是被那血紅色的藥水洗到過的地方竟然真的神奇的止住了血。
“你的行蹤被泄露,這事兒太蹊蹺了,我之前想過很多種有可能泄露你行蹤的方式,但又都覺的不太可能!”
郝浪看了一眼柳菲,若有所思道。
“是呀!知道我今天下午三點會出現在香雅自產工廠這件事情的,事實上除了你和我自己之外,我再也想不出來其他人……”
柳菲看向郝浪:“可是你和我,誰都不可能向楊九斤泄露這個消息的呀!”
郝浪閉上了眼睛:“你讓我靜一下,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我理一下思路。呃,菲,現在你可以把那些枝條粉碎后的粉末撒在我的傷口上了。”
柳菲乖順的拿起那張放著枝條粉碎后粉末的紙張,用手指捏著那張紙的兩邊,然后在郝浪身上的傷口上均勻的撒上那些綠色的粉末。
一種清涼的感覺迅速從傷口處傳遍全身,以至于讓郝浪覺得大腦也被這股清涼的感覺刺激的清晰了不少。
他隱隱覺得,今天下午夢甜甜對他發出的那個蹊蹺的約會,似乎和這件事情有關。
柳菲原本約了他今天下午三點一起去香雅自產工廠的,可夢甜甜偏偏利用人的好奇心,發給他那個詭異的郵件,還投其所好的用了“香滟”來誘惑他,終于讓他放棄了和柳菲一起去香雅自產工廠的想法,轉而去赴了她的約會。
這件事怎么想,怎么有種“調虎離山”的味道……
“上次,我電腦里文件被竊,這事兒還沒找出個端倪,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來,這個楊九斤安排在咱們身邊的人,確實神通廣大,她會是誰呢?”
柳菲一邊細心的在郝浪的傷口上撒著粉末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上次你說過,這個奸細很有可能不是咱們身邊的人,可我就不明白了……”
話說到這兒,郝浪突然睜開了眼睛:“菲,如果把今天你被劫持的事情和上次你電腦里文件被盜的事情聯合起來一起想,我倒是有一個思路……”
“什么思路?快說呀!”
柳菲用殷切的眼神看著郝浪。
“剛剛你說,你今天下午行蹤的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其實,事實不是這樣!”
郝浪忘了自己身上有傷,背部使勁兒在沙發靠背上頂了一下想坐直身體,卻不料肌肉收縮帶動傷處疼痛,疼的他立馬齜牙咧嘴。
“哎呀,你別亂動,我正在給你上藥呢!”
柳菲伸出柔軟的小手,很自然的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郝浪只好又靠在了沙發上。
“什么事實不是這樣?”柳菲一邊撒藥粉一邊反問:“什么意思呀?難道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個消息?我可以肯定,我除了對你說過以外,再也沒有對其他任何人說過
,除非你……”
郝浪搖手打斷她的話:“我同樣可以肯定,我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你沒泄露,我沒泄露,但消息確實是泄露出去了,這就說明,你我之前的想法有漏洞,漏掉了什么!嘿嘿,菲你再想想漏掉了什么?”
柳菲一臉茫然:“漏掉了什么?哎呀,你快說呀,急死人了!”
她的口氣里帶著撒嬌。手里的藥粉這會兒正好也全部均勻的撒在了郝浪的傷口上。
郝浪看著她的嬌態,心中某根神經被輕輕的扯動一下,一股男人的興奮自心底升起:“電腦!你漏掉了電腦!事實上,除了你我知道這件事情以外,還有電腦也知道這件事情!”
撒嬌的女人最可愛,這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秘密所在,女人撒嬌,往往就會讓男人沉浸在某種浴望之中,很快成為了女人的“俘虜”,只會盡其所能的討好女人。
所以,郝浪不假思索的將他漸漸清晰的思路說了出來。
“電腦?”柳菲的大眼睛翻了翻:“你是說,我昨天晚上給你的那封郵件?”
不錯,那封郵件上是說了邀請郝浪在今天下午三點和她一起去秘密工廠的話。
柳菲心中一緊,想到了什么,大腦里似乎捕捉到了一絲信息,但仔細去想,卻又發現那絲信息稍縱即逝,就像是一道閃電,在她的腦海中亮了一下,隨即熄滅,找不到蹤影。
“對,那封郵件就是第三個知道你行蹤的‘人’。既然你和我不可能向楊九斤泄露你的行蹤,那么,最有可能泄露你行蹤的就是它了!”
郝浪之前蹙在一起的雙眉漸漸打開,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輕松起來。
他已經想明白了整件事情,說起來,這到是還要感謝柳菲剛剛自言自語一般的嘀咕,讓他得以將柳菲被劫持這件事和上次她電腦里丟失了文件這兩件事聯合起來想,終于找到了共同點,這才從這個共同點上散發開去,將整件事情串在一起,很快就想了個明明白白。
“你是說,和上次從我的電腦里竊取那份文件一樣,這一次,那個隱藏在咱們身邊替楊九斤做事的人,是從我的電腦里將我的行蹤‘偷’走了?”
柳菲一驚,明白了郝浪意思的同時,也終于捕捉到了剛剛在她腦海里稍縱即逝的那個想法。
“如果不是這樣,你還有更好的解釋嗎?”郝浪看著柳菲精致的臉龐:“只不過,這個‘偷’走你行蹤的人,不一定是從你的電腦里偷的,你別忘了,郵件發出,我的電腦里同樣也有你的行蹤。”
郝浪想到了昨晚他房間的電腦被動過的事情。如果說昨晚他還不能確定究竟是有人進了他的房間動了他的電腦還是前天晚上在使用完了電腦之后,他本人沒有將電腦歸位放好的話,那么現在他完全可以肯定昨天晚上,一定有人進入他的房間,動過他的電腦。
而且,這個人是誰,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
“也有可能從你的電腦里偷走我的行蹤?”柳菲仔細咀嚼這句話的意思,反問道:“你為什么會這樣說?難道你懷疑,我的行蹤是那個人
從你的電腦里竊取走的?”
郝浪點頭。
柳菲眼睛里的迷茫正在一點點消去:“那就是說,這個人既可以自由進出我的電腦,也同樣可以自由接觸到你的電腦!她應該是一個電腦高手,而且還對咱們倆熟悉,難道她是……”
突然,客廳的門傳來一陣門鎖開動的聲音,打斷了柳菲就要說出口的話。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
“氣死我了,這個夢甜甜到底怎么回事……”陳楚楚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一邊推門走進。
突然,她的眼光定格在了客廳里。
客廳的沙發上,郝浪赤果著上半身,四肢攤開十分放松的正背靠沙發半躺著,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而他的身邊,柳菲緊緊依偎,甚至有一只手還放在他的小腹上——原本,她是剛剛驚奇的發現,他小腹上的傷口愈合了,于是難以置信的伸手去撫摸。
卻沒想到,這么狗血的一幕,居然被恰好回來的陳楚楚看了個清清楚楚。
“你們……”陳楚楚用手指著沙發上的郝浪和柳菲,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驚詫的樣子。
“呃,我們……我受了點兒傷,柳菲在幫我療傷!”郝浪急忙解釋。
他知道,陳楚楚是個醋壇子,這一幕讓她看見,恐怕今天這事兒不好辦了。
果然,陳楚楚在短時間的愣怔之后開始發飆:“療傷?傷在哪兒呢?”
她走近了郝浪。
郝浪和柳菲這才發現,那大非洲的草藥實在是太神奇,已經讓郝浪身上的傷全部愈合,再也找不到剛才那四處傷口。
兩人面面相覷。連柳菲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眼下這情景,好像明白無誤的在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她和郝浪趁著陳楚楚不在的時候“偷清”,卻被陳楚楚恰好回來撞見了,而且兩人還在蹩腳的解釋!
她不由的一臉緋紅。
“呃,剛剛確實在療傷,只不過傷口愈合了……”
郝浪解釋,但這樣的解釋確實有種越描越黑的嫌疑。
柳菲索性站起身,此刻,她覺得還是離開比較好。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郝浪,那件事情,明天上班你到我辦公室再談吧!”
話說完,禮貌的沖著一旁的陳楚楚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轉身就走。
郝浪送柳菲的背影在門口消失,轉身回來,順手關上了房間門。
“楚楚,你剛才進門的時候嘀咕什么來著?好像是夢甜甜怎么惹著你了?呃,怎么回事?”
郝浪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走到陳楚楚身邊,想岔開話題打破尷尬,或者說想轉移陳楚楚心中正翻滾著的醋意。
“你們到底在干什么?哼,大銫狼歐巴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陳楚楚驟然打破屋子里的安靜,開始發飆:“我的清白呀!大銫狼歐巴你還我的清白!嗚嗚……你占有了我的清白,還和別的女人在屋子里……不堪入目呀不堪入目!嗚嗚……”
她一臉悲催的哭相,突然撲向郝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