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許彪沖著郝浪招呼。
郝浪走到面包車前剛剛站定,里面的李光頭像個球一般滾出來,雙膝一軟,跪在了郝浪面前:“服了!我李光頭這輩子算是服了你郝老大!郝老大你對我有再生之恩,李光頭時刻銘記,以后有用得上我李光頭的地方,盡管開口……”
郝浪低頭看他一眼,揮揮手:“明天早上之前,你必須在S市消失,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郝老大放心,我現在就在S市消失!絕不給你添麻煩!”
話說完,李光頭站起身,鉆進面包車,面包車一溜煙兒的上了路,朝著遠方飛馳而去。
“老大,干嘛要假打李光頭?他這種人……”
許彪看著面包車的背影,在郝浪身邊嘟囔。
“風水輪流轉,誰知道哪一天誰會犯在誰的手里呢?”郝浪的口氣若有所思:“就像國慶哥和白頭翁,幾年前,白頭翁陷害國慶哥的時候,他會想到幾年后的今天,國慶哥哪怕是豁上性命也要找他報仇嗎?江湖恩怨,恩恩怨怨什么時候才能了?”
許彪是個粗人,打架火拼是他的強項,郝浪說的這些道理他似懂非懂。
“而且,現在的社團早已不是之前那種靠著暴力和血腥來搶奪地盤讓社團成員有飯吃的年代了,現在的社團,大部分都轉行正行,我領導平西會,就要慢慢納入正規軌道,打人致殘這樣的事兒,以后盡量少做!”
他曾經答應過柳菲,即便是他身入黑道,也不會同流合污,更不會做太過火的事情。
從四年前逃到J國淘金,一直到后來在J國歷經血雨腥風一步步走上人生的高峰,再到現在回國后所歷經的這些事情,郝浪骨子里那份男人的正義感倒是一直都在。
“老大你不知道,這假打比真打都累!”許彪和郝浪并肩向著大路上走去:“又是準備鮮血又要囑咐李光頭配合,幸虧之前老大你想的比較細致,該帶的東西我都帶著了。還有那個小雪,對付她可真不容易……”
“嘿嘿……”郝浪一笑:“我還正準備問你呢,小雪咋咋呼呼的非要閹了李光頭,你們是怎么糊弄她的?”
“一進狗舍她就拿了把刀要捅向李光頭的襠部,那妮子真邪乎,一點兒也不怕,可是你交代過我,不能重傷李光頭,于是情急之下我就攔住了她。”
郝浪饒有興致的聽著。
“我說,‘小雪妹子,這粗活哪能讓你動手?再說了你說到底還是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怕是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就這樣,她才把刀遞給了我……”
許彪邊走邊說,這一路是鄉村公路,很少有出租車,好在這條路不長,盡頭就是通往市里的交通要道,到了那條路上,出租車也就多了。
“我拿著刀,又對小雪說‘妹子,你最好避讓一下,他那玩意兒那么丑陋……’,于是小雪轉過頭的當口,我潑了一袋子鮮血在李光頭的褲當里,然后示意李光頭嚎叫,裝暈死。”
“干的不錯!”郝浪淡淡一句。
“老大,我才真是佩服你,一石三鳥,既幫小雪報了仇,又加強了咱們平西會的實力,而且這下
連‘根據地’都有了,黃灣這一帶以后就是咱們平西會的了!”
許彪的臉上,掛著由衷欽佩的表情。
說著話的當兒,兩人已經走上了通往市里的那條公路,郝浪左右看了看,路上穿梭車輛不少,但出租車似乎沒有。
“彪子,上次咱們在‘肥婆’那兒弄了個借雞生蛋,這差不多一個月了吧?‘肥婆’那只雞是不是該給咱們生蛋了?”
郝浪看了一眼許彪問道。
許彪一愣,立馬活躍起來:“哎呀,老大你不說我都要忘了!今天正好是月底,‘肥婆’那兒收全市娛樂業的份子錢,他是該給咱們生蛋了,明晚上我就帶人去找他!”
“嗯,找他拿點兒錢來,咱們像模像樣的弄兩輛車,以后行動什么的也方便些!”
郝浪拍了一下許彪的肩膀,正好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駛來,許彪連忙伸手攔了,和郝浪一起鉆進車里。
郝浪回到香雅,和柳菲一起去了一趟香雅下轄的秘密工廠,檢查了“夢想情人”的生產,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屋子里沒人,落地陽臺的門開著,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眨眼,空氣有些濕悶,郝浪扔了手里的包包在沙發上,隨后坐了上去。
無聊的打開電視,郝浪并沒有看,卻是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登錄郵箱,查看起今天剛剛收到的一封電郵。
電郵是琳姨發來的,內容很簡潔,就是告訴郝浪最近幾天她要回S市,關于他父親的消息,她這次出門又有了更進一步的收獲。
郝浪回了電郵,手指剛剛按下發送鍵,門響了一聲,陳楚楚那張精致的美女臉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嗝……”她打了個酒嗝,連忙右手提在胸前順了順,隨即踢掉鞋子,直接無視郝浪的存在,光著腳向著她自己的臥室走去。
她很隨意的穿了一套玫瑰紅色的休閑裙裝,上身是吊帶衫,下面配著一件包屯短裙,一雙青春耀眼的大長腿赤果,十個小腳丫白白嫰嫰,襯著屋子里柔和的燈光,無聲的散發著一種誘惑的氣息。
“我越來越覺得你和我是一家人了,楚楚,不如咱們就隨了天意,靈與肉交融在一起吧!”
郝浪半躺在沙發上,沖著陳楚楚曼妙的背影笑道。
“郝歐巴,拜托你別總是打我的主意!咯咯,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搶也搶不到!”
“嘭”的一聲,陳楚楚關上了臥室門。
陳楚楚的房間里,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那應該是她在換衣服。
不一會兒,她穿著一套大紅色寬大的時尚家居睡衣走了出來。做為車模,她的身材原本就非常火辣,此刻,真絲質地的睡衣緊緊的貼在她身上,散發著一種飄逸而高雅的氣質,大紅的色彩更是襯托的她白皙的皮膚越發泛著細瓷一般的光芒。
“美,真美!楚楚,非要等到你二十二歲生日的那一天嘛?我想……”
郝浪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向著陳楚楚走去。
陳楚楚卻咯咯一笑,突然站定在客廳里,以極其媚惑的眼神看著郝浪:“郝歐巴,你可以不等!咯咯,我
可沒有強求你等!”
像是故意撩撥,話說完,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跑向洗浴室,“啪”的一下將門關上。
洗浴室里傳出她得意洋洋的笑聲。
她喜歡撒嬌,更喜歡被郝浪寵著,這樣撩撥他一下,她感覺真好。
洗浴室里傳出了嘩嘩啦啦的水聲,隔著磨砂玻璃,可以看見里面一個曲線玲瓏的身影正在一束水流下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美極了。
郝浪嘆了一聲,暫時收斂了心思。既然她說了要等到她二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才會接納他,他又何必那么心急呢?
是他的菜,早晚會蹦到他的碗里來。
半個小時后,隨著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輕響,先是一團水霧從里面飄了出來,帶著蒸騰的香味兒,很快便擴散到了整個客廳里,誘的郝浪深吸一口。
緊接著,陳楚楚像是出水芙蓉一般的帶著一團水霧走了出來!
郝浪的眼光放過去,不由情不自禁輕呼一聲:“女神!”
好吧,不得不承認,家里多了一個美女車模一起同居,就是樂趣多多曖昧多多。
這樣的贊美對于陳楚楚來說,已經差不多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每一次站車展,都有不少紈绔子弟,少爺公子的圍著她轉悠,華美的贊美之詞堆徹起來的話,完全可以修一座長城。
她輕松了伸了個懶腰:“那些姐妹,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狂喝狂唱,累死姐了。睡了!”
說著話,將濕漉漉的頭發姓感的一甩,向著臥室走去。
“喂,楚楚,等一下,我還有點兒事要和你說!”
郝浪連忙招呼。
陳楚楚以為郝浪又是“不懷好意”,腳下步子沒停:“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好吧?有什么要說的,等我進了臥室,鎖住門,咯咯……”
“忘恩負義也沒有你這么快的吧?我可是剛剛將你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要不然的話,按照楊九斤的說法,你現在應該在東南亞的T國,很受那些尋花問柳男人的歡迎……”
“住口!”陳楚楚站住,斜乜著郝浪,那樣子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不刺激你一下,你會記得我剛剛幫助過你嘛?現在,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郝浪一笑,走到客廳的酒柜,盜了兩個小半杯的紅酒,其中一杯端到陳楚楚面前:“放心,酒里面沒有下藥,據說睡前喝一點紅酒,既能有助睡眠又能保養女人的皮膚!”
陳楚楚一把將酒杯從郝浪手中搶了過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這次又要我幫你做什么事?”
“很簡單,繼續找蘭姐,然后聽她的安排,做一個安安靜靜的代孕女!”
陳楚楚的眼珠子差點兒瞪了出來,看著郝浪:“郝歐巴,你腦泡破裂了不少吧?這么語無倫次缺少思考的話你也能說出來?先不說我極其不愿意再去假裝代孕女,就說我再去找蘭姐,她還能相信我嘛?”
“能!”郝浪回答的十分利索:“不過是你在她面前做點兒戲份的事兒……”
“怎么做?”陳楚楚一臉懵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