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琴痛苦的訴說著往事,哭道:“就在我對自己的幸福生活充滿憧憬時,薛恒他就這么突然給了我致命的一擊,當(dāng)時我真的徹底崩潰了。那個時候若不是我不忍留下我爸一個人在這世上,我真的都想直接去死了?!?
胡小剛聽完后沉思了許久,突然道:“小琴姐,我有一個感覺,也許薛恒當(dāng)時離開你的原因并不是那么簡單,他可能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苦衷?!?
閆琴一愣:“其他原因?那你認(rèn)為他還會有什么事?”
胡小剛問道:“小琴姐,你對薛恒家里的情況了解嗎?”
閆琴道:“我以前問過他,他說他是個孤兒,是一對無法生育的漁民夫婦收養(yǎng)的他,不過在他高中畢業(yè)前他的養(yǎng)父母也先后都病逝了,自那以后他就一直是一個人?!?
胡小剛想了下,道:“小琴姐,我想把你和薛恒過去的事匯報給曲參謀長,這或許對他破案有幫助,你介意嗎?”
閆琴猶豫了下點頭道:“可以,只要你們能盡快幫我爸申冤,我什么都不在乎。”
胡小剛道:“好,小琴姐,那我先出去一下,你待在家里千萬不要出去,有陌生人來你也千萬別開門,知道嗎?”
閆琴點點頭,突然又道:“等等,小剛,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們比較好?!?
胡小剛問道:“什么事?”
閆琴道:“其實這次我去軍區(qū)找曲參謀長求助也是受人指點的?!?
“受人指點?”胡小剛一愣:“是誰?”
閆琴道:“我爸被他們抓走后,本來我是想直接上北京告狀的,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這個匿名電話勸我去軍區(qū)找曲參謀長。”
胡小剛急問道:“那個匿名電話是誰打來的?你能提供點線索嗎?”
閆琴搖頭道:“對不起,這個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她打來的電話號碼我后來偷偷的查過,但都是路邊公用電話的號碼,他的說話聲音也很怪,我感到他是在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好像對這些事的內(nèi)幕都很清楚,還有,他也知道之前曲參謀長出遠(yuǎn)洋海訓(xùn)的事,特意在曲參謀長回來的前一天包了一部出租車送我去的軍區(qū)?!?
“這樣??!”胡小剛思索道:“那送你的那個出租車司機(jī)應(yīng)該看到過他吧?”
閆琴搖搖頭:“我當(dāng)時也問過那個司機(jī),不過他說對方當(dāng)時戴著墨鏡和口罩,他沒看清對方的臉?!蓖A讼拢值溃骸澳莻€打匿名電話的人本來要我承諾過不把他指點我的事說出去的,不過我現(xiàn)在想他可能是個重要的知情人,而且他這么做顯然應(yīng)該和王建昆他們不是一伙的。如果你們能找到他的話,一定可以有很大收獲?!?
胡小剛道:“小琴姐,你做得很對!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么多,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幫你把這個案子都查實的。那我就先去了,你一個人在家千萬小心?!?
閆琴突然道:“小剛,你可要早點回來啊!”不知不覺間,她對胡小剛也產(chǎn)生了和當(dāng)年對薛恒一樣的依賴之心。
胡小剛點點頭,接著出去了。閆琴很是戀戀的看著他的身影。
再說曲劍,他和妻子回到招待所后,馬上整理資料,很快他們就把前面的調(diào)查組對銅吉大橋建材質(zhì)量的評測報告都整理出來了。這時焦虎等人也回來了,于是他們一邊吃著盒飯一邊交換著情況。
焦虎先匯報道:“老連長,那輛綁架文志強的面包車我們已找到了,不過里面的人都跑了,監(jiān)控視頻也都沒能捕捉到他們的容貌畫面,那輛車的牌照經(jīng)查也是假的。”
曲劍點頭道:“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們幾個肯定是王建昆手下的心腹黑警察,而且他們很懂反偵查手段,查這些人肯定得費些功夫?!?
焦虎又道:“省公安廳派來的新局長今天已到了,我們和他碰過面了,他答應(yīng)全力協(xié)助我們?!?
羅穎道:“這里的警方在短時間內(nèi)肯定指望不上,王建昆在銅州公安局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他在這里的勢力一定很大,要整治這里的警務(wù)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曲劍也點頭道:“是啊,眼下我們只能全靠自己?!苯又溃骸艾F(xiàn)在我們這里也只有一點非常零星的線索,文志強在死前曾對我說了三個字,是‘銀行唐’,我估計文志強一定是把閆敬安交給他的東西藏在銀行保險箱里了,只是就這么一個‘唐’字,破譯起來難度肯定不小,有可能是帶‘唐’字的地區(qū)的銀行,也有可能是和一家銀行中帶‘唐’字的員工有關(guān)?!彼聪蜍妳^(qū)保衛(wèi)處的四個偵查員道:“這個線索就麻煩你們?nèi)ゲ榱?,有可能會是大海撈針一樣,你們辛苦下吧。?
“你放心吧,曲參謀長,我們一定盡力?!彼麄兊?。
焦虎道:“老連長,那我呢?”
曲劍笑道:“老焦,放心吧,以后可有的你忙了。我們現(xiàn)在先把銅吉大橋坍塌的真正原因確定下來?!?
“大橋坍塌的真正原因?”焦虎一愣。
曲劍點頭道:“昨天我去現(xiàn)場又看了下,我有一個感覺,這次事件有可能不是一個單純的工程事故?!绷_穎跟著道:“阿劍已托黃記請了全國最好的橋梁專家來銅州了,我們剛把資料整理出來,明天就去找他們鑒定。”
焦虎思索道:“如果這不是工程事故的話,難道是人為的恐怖事件?”
曲劍點頭道:“不錯,現(xiàn)在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要真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可怕了。”焦虎和那四人都心有余悸道。
“好了,快吃飯吧,吃完飯抓緊回去休息,明天又要忙活了。”
焦虎等人回去休息后,羅穎突然向丈夫道:“阿劍,白天的時候你跟我說那薛恒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是不是懷疑如果銅吉大橋的坍塌真的不是工程事故的話,那有可能就是薛恒干的?”
曲劍點頭微笑道:“你說說理由。”
羅穎道:“第一,薛恒他本身就是銅吉大橋設(shè)計上的參與者,他當(dāng)然是了解大橋的特點和弱點的;第二,他以前在你海軍陸戰(zhàn)隊的偵察連待過,他的潛水能力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好,他真要潛入水下作案也是完全有能力的。”
曲劍向妻子贊許道:“分析得不錯!我到底沒有白教你?!蓖A讼滤謬@道:“不過我倒真的很希望我這次的推斷是錯的,當(dāng)初我真的也挺喜歡薛恒這個小伙子的,我覺得他真的是個好人啊。這事等明天專家組確定大橋坍塌的真正原因后再做論斷吧。”
夫妻倆正要休息,突然敲門聲響起,曲劍叫道:“誰啊?”
“曲參謀長,是我!”門外胡小剛叫道。
曲劍和妻子相互看看笑了下,接著曲劍去開了門,胡小剛看見曲劍趕緊先道:“對不起,曲參謀長,我沒聽從你的命令先回軍區(qū)?!?
曲劍故意板起臉道:“你這次錯可犯得大了!違抗我命令不說,還去和人家單身女孩同居!你膽可真夠大的!”
胡小剛立時嚇得又驚又羞,羅穎過來笑道:“好了,阿劍,你就別嚇小剛了。小剛,快進(jìn)來?!?
進(jìn)來坐下后,曲劍依舊嚴(yán)肅道:“好了,快說吧,要是你提供的情況不能讓我滿意,我可就要對你數(shù)罪并罰啦!”他自是明白胡小剛這么晚來找自己肯定不是單來認(rèn)錯的。
“是?!焙偟溃骸扒鷧⒅\長,剛才我在小琴姐家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些事……”
“小琴姐?”曲劍和妻子都愣了下。
胡小剛不好意思的笑笑,繼續(xù)道:“我和閆琴現(xiàn)在以姐弟相稱了。我發(fā)現(xiàn)的這些事我覺得可能會和案子有關(guān),就趕來告訴你們了。今天閆琴的一個叫薛恒的前男友突然來找她……”
“你說誰?薛恒?”曲劍和妻子更驚異了。
胡小剛點點頭,接著他把薛恒到來、他無意中看到的薛恒和王若云的爭鬧情形、閆琴述說的她和薛恒過去的往事以及閆琴接到過匿名電話指點的事都娓娓道了出來。曲劍和妻子聽了都目瞪口呆,他們?nèi)f沒想到還有這么多他們沒掌握的情況。
聽完后曲劍站起身來回徘徊沉思了許久,這下他對胡小剛和顏道:“小剛,你現(xiàn)在做的很對,這些情況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真的嗎?太好了!”胡小剛也放松高興起來。
曲劍又拿出一個專案組的調(diào)查證給胡小剛,和聲道:“小剛,這是調(diào)查證,你收好,可能以后我還會有任務(wù)要交給你。你先回去吧,保護(hù)好閆琴?!?
“是!”胡小剛激動道。
曲劍又正色道:“不過我先要警告你,你在閆琴家可要老實點,不許欺負(fù)人家姑娘哦?!?
“我怎么敢呢?”胡小剛紅著臉笑道。
胡小剛走后,羅穎道:“阿劍,你料得不錯,這個薛恒果然不簡單啊。他當(dāng)初拋棄閆琴投向王若云我覺得他不僅僅是為了當(dāng)周秉坤的研究生,他可能另有目的。還有那個給閆琴打匿名電話的人,他又會是誰呢?”
曲劍沉思道:“看來這個案子的內(nèi)幕比我原先預(yù)計得要復(fù)雜得多,這案中看來還有案啊。等明天先看專家組的結(jié)論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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