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穎和韓玲兩人很是疲憊的從香港當地警署出來。昨夜她們兩人制服了那四個闖入者報警後,香港警察趕來把她們一齊帶回警局調查,她們自然不會對香港警察說出自己來港的真實目的,只道她們是來香港自行旅遊的,昨晚剛住進旅館就遭遇了強盜入室騷擾。香港警察只例行盤問了他們一番調查事宜後,很快告訴她們那四個人已經招供了,他們是黑道上的賭徒,是因爲想劫財劫色才潛入她們房間企圖打劫她們。羅穎和韓玲本來也沒指望香港警察會深查下去,葉南秉和白迪肯定是不會留下明顯線索給香港警察抓住把柄的,她們倒是趁機在警署的休息室大補了一覺,她們真的太累了。
羅穎和韓玲出了警署門口,只見外面一輛車裡伸出一個美貌女子的臉,正是白迪,她向羅穎微笑的招呼道:“羅小姐,哦不,我該叫你曲夫人才對吧。”
羅穎似乎沒想到白迪會這麼快就主動找上自己,愣了下走上前,韓玲緊緊的跟著她。羅穎向白迪冷淡道:“你有什麼事?”
白迪道:“曲夫人,韓警官,你們果然很厲害,想不到你們兩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孩竟把四個大漢輕易就制服了,看來你的曲參謀長把你調教得果然不錯。”
羅穎道:“你也厲害得狠,我們一路偷偷跟著你過來,你這麼快就發現了我們。”
白迪道:“彼此彼此,你們國安部的人都沒發現我,你倒走在他們前面了。怎麼樣,找個地方聊聊吧?既然到了香港,也該讓我們盡下地主之誼嘛。”
羅穎道:“怎麼,想給我們設鴻門宴?”
白迪笑起來道:“怎麼,怕了?曲夫人,別忘了,你們倆現在在香港可是孤軍奮戰,我們要對付你們可是易如反掌,比如說像昨晚這樣的騷擾,我們完全有能力天天給你們來一下,讓你們在香港天天睡不好覺。”
羅穎和韓玲相互看看,接著她道:“好吧,既然你們現在想盡地主之誼,就先請我們倆去咖啡店喝杯咖啡怎樣?”
白迪馬上道:“沒問題,上車吧。”
羅穎和韓玲上了車,白迪把車開到不遠處的一個星巴克咖啡店,進去後她向服務員要了三杯咖啡及糕點。坐定後,白迪道:“曲夫人,韓警官,現在我們已都是明白人了,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一路跟著我到香港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羅穎道:“行!白小姐果真是個爽快人,那我也開門見山直說了。你能告訴我誰是康少二號嗎?”
白迪笑道:“曲夫人,你不覺得你問這個問題有點太幼稚了嗎?”
羅穎道:“行,我知道康少二號是你們的王牌,我就不問了,但另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不然我們也沒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了。”她停了下一字一板道:“三天前是誰對阿劍開了黑槍?如果是你們的人的話,只要你肯把那個人交給我讓我親手爲我丈夫報仇,你們的其他行動我就不再管了,我立馬就回去,反正我們上面也沒允許我繼續查下去!”
白迪這下沉默起來,羅穎繼續道:“我的底細想必你們也都查清楚了,我和你們並不一樣,我不是特工,我也從沒想過要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只想過簡單平靜的日子。我很小的時候我父母就離婚了,我母親跟著她新夫去了國外,我父親工作太忙也沒空管我,我繼母又帶來一個女兒她們一起欺負我,從小到大除了我外婆外沒有一個人真正對我好過,直到我上了警校遇到阿劍後,他給了我所有的真愛,我的生活這才幸福起來。”
羅穎這麼娓娓的說著,旁邊韓玲已聽得入迷了,幾乎忘了自己此時還在執行任務。白迪這個冷血特工也不禁有點觸動。
羅穎接著道:“這麼說吧,我就是被阿劍帶上這條路的,但我算不上是什麼大戰士,我只有一個信念,不許有任何人傷害阿劍一根頭髮!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那個刺殺阿劍的人!”她又看向白迪道:“白迪,三天前在D市給黃佳下套的人就是你吧?”
白迪停了下,接著道:“好吧,我承認,刺殺你丈夫曲劍我是出面協助了,但並不是我和我的人下的手,下手的人是M國中情局的殺手,是他們要我協助的,那個時候我們和他們還有合作關係,不過現在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
羅穎道:“好,既然你們和M國中情局的關係已結束了,那你就把那個刺殺阿劍的殺手下落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白迪想了下,道:“這樣,我們現在做個交易如何?我現在也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跟我說實話,我說不定可以給你提供點更多情況。”
羅穎道:“好,你先問吧,不過你也知道,我這個級別的人知道的東西肯定遠沒你們康少二號知道的情況多。”
白迪道:“我現在可以先告訴你,邵政蹤是我們最早在你們內部拉攏的人,他的代號是‘康少一號’!說句實話,對這麼一個人動腦筋也是我們的一大失策,邵政蹤的眼裡除了錢和利益,根本就沒有其他信仰,這個混蛋拿了我們的經費卻對我們的命令一直都是敷衍了事,所以這幾年他一直都混得很好,直到前天爲止他都沒承擔過一件大任務。但讓我不明白的是,你是怎麼注意上他的?前天還通過他追查到了我?”
羅穎平靜道:“其實我發現他也是個偶然。我先問你,張然其實不是自殺的,是你們派人暗殺的是不是?”
白迪停了下點頭承認了:“不錯,那就要怪你丈夫曲劍太厲害了,張然一到你們那裡就被曲劍發現了不對勁,我們爲了安全就只好先把他滅口了,本來我們還想多接觸他一段時間呢。我還可以告訴你,暗殺張然和曲劍的是同一個殺手,我們這裡可沒有人有這麼大本事能潛進你們戒備森嚴的警備區殺人。”
羅穎道:“好,那我也告訴你,其實阿劍對張然的案子一開始就有懷疑了,當時他就把他的懷疑告訴我了,所以我們自然也對那份假遺書上寫的張然已把導彈資料泄密出去的情況產生了懷疑。於是後來我讓我在警備區內的人偷偷監視注意著每一個準備離開警備區的人,因爲我知道一定還會有人偷帶真正的導彈資料出去傳遞的。偏生前天早上邵政蹤在離開前特意去了食堂做了偷取桌下東西的小動作,我就這樣懷疑上了他並跟蹤他出來。”接著她又道:“我知道你還懷疑什麼,我找了阿劍一個老戰友和我分兩路跟蹤你,他的偵察本領也很大,所以你被他在暗處盯上後一直都沒能甩掉他,前天在S區海灘邊就是他打傷你的手腕救下了邵政蹤,因爲我想從邵政蹤和你這裡得到更多的線索。好了,我想你的懷疑我已都給你解答了,現在你該告訴我殺害阿劍的殺手情況了吧?”
白迪道:“行,但我只能告訴你一部分,因爲我對他也瞭解得不是很完全。我只知道那個M國中情局的殺手代號叫‘毒刺’,他的真名我不知道,我和他也只見過幾面,但他都戴著墨鏡,所以他的具體容貌我也說不上來。但我知道他的本領很大,不在你丈夫曲劍之下,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能有什麼人殺得了曲劍的話,就屬他了。”
羅穎馬上問道:“這個‘毒刺’的下落你現在知道嗎?”
白迪搖頭道:“這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都是神出鬼沒沒有固定的地址。平常小的行動他們就僱傭當地的黑道殺手幹,難度高的大事才自己親自出手。”
“行,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韓玲,我們走吧。”羅穎招呼韓玲準備離去。
“等等!”白迪叫住她倆道:“曲夫人,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是不是隻要能找到‘毒刺’給你丈夫報仇,你就是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不錯!”羅穎堅定道:“不親手殺了那個殺害阿劍的兇手,我決不會罷休的!”
白迪道:“雖然我們現在已和M國方面暫時中止了合作,不過我們畢竟有點交情,如果你真想找到‘毒刺’的話,我可以幫你把他約出來。”
羅穎眼睛一亮,道:“如果你們肯幫我,那就多謝了。”
白迪道:“但我也有條件,你得加入我們!”
羅穎一愣,接著道:“我只想爲阿劍報仇,我並不想參加什麼組織。”
白迪道:“你也不用這麼著急的回答我,可以先回去考慮考慮,我等你答覆。”她拿出一張名片放到桌上道:“如果你想好的話可以隨時憑這張名片來永發公司找我。”她說完先出去了。
白迪到了外面上了車,葉南秉啓動車子問她道:“你說羅穎會來嗎?”原來他剛纔一直在外面監聽裡面的對話。
白迪哼道:“她一定會來的。不管她是真要爲曲劍報仇還是要來查康少二號,她都必須得接近我們,她沒有其他選擇!”
葉南秉道:“那如果她真接近我們的話……”
白迪摟住葉南秉自得的笑道:“阿秉,放心吧,跳進了火坑要再想跳出去可就不容易了!我已都計劃好了,只要她一進來就身不由己了!”
葉南秉也陰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