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突然聽到敲門聲都驚了下,胡小剛下意識的握住腰間的槍柄,閆琴叫道:“誰啊?”
“小琴,是我。 ”門外傳來薛恒的聲音。
閆琴臉上又立時顯出陰冷幽怨的神色,放大聲音叫道:“你來干什么?滾!”
門外薛恒叫道:“小琴,你開下門吧,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也想給叔叔上個香行個禮。”
“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義,你走啊!”閆琴大聲叫道。胡小剛輕聲問道:“小琴姐,他是誰啊?”
閆琴幽怨道:“他就是那個以前狠心拋棄我的男人。”
胡小剛想了下道:“小琴姐,要不你還是讓他進來吧,好像他此來并無惡意。”
閆琴見胡小剛這么說,不知怎么有些不愿違逆他意,就起身去開了門。門外,薛恒臉上帶著心疼道:“小琴,我聽說叔叔出事了,擔心你想不開,所以來看看,你沒事吧?”
“我很好!”閆琴冷冷道:“你不是要給我爸上香嗎?快去吧,上完香后馬上就走!”
“好,好。”薛恒走進屋,突然看到胡小剛,愣了下問道:“你是?”
胡小剛正要答話,閆琴卻先搶道:“他是我男朋友!我現在一個人害怕,就叫他過來和我一起住。”
胡小剛立時被閆琴的話弄得很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薛恒打量了胡小剛片刻,突然淡然道:“你是曲劍參謀長派來保護小琴的吧?你好,我叫薛恒。”他說著主動向胡小剛伸出手。
胡小剛和閆琴都一愣,薛恒又淡然道:“剛才我在我學校見到曲參謀長了,知道他現在過來調查銅吉大橋的坍塌事件了。不瞞你說,我以前也當過曲參謀長的兵,我們還可以說是戰友呢。”
胡小剛終于也舉起手和薛恒相握了下:“你好,我叫胡小剛,是曲參謀長的警衛員。”
接著薛恒走到閆敬安的靈位前上了香又向他的遺像鄭重的鞠了三個躬,接著他又對閆琴誠懇道:“小琴,叔叔的事我真的很難過,你一定要想開點,好好保重!”他又對胡小剛懇求道:“胡同志,小琴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她,拜托了!”
“你放心吧。”胡小剛應道,而閆琴始終沒理薛恒。薛恒最后又向閆琴含情的道了聲“保重”,這才離去。
薛恒走后,閆琴突然癱坐下來捂著臉大哭起來,胡小剛明白了,她現在心里還是有薛恒的。胡小剛想了下,跑出去追薛恒了,不知怎么,他不愿看到閆琴難過,他想和薛恒談一下。
薛恒出了閆琴家的小區,到小區門口時卻看到了王若云,只見她正紅腫著眼睛在瞪著自己,可這次薛恒卻沒再給她好臉色,未發一聲轉身就走了。
“薛恒,你給我站住!”王若云大叫著,薛恒沒有停下,繼續快步走著。王若云驚愣了下,又叫了一遍,可薛恒還是沒停下,她只好自己追跑上去,她拉住薛恒揮手就欲打他耳光,可薛恒這次卻接住了她的手,又反手揮回去。
“啪”的響亮一聲,王若云不僅沒打成薛恒,自己反被他挨了重重一巴掌。
王若云的臉上顯出了一個非常清晰的紅手印,她完全沒想到薛恒竟還敢對自己動手,她徹底震驚了,捂著臉呆了許久后才回醒過來,眼淚流了下來哭叫道:“你還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薛恒已毫無一點情意的冷冷道:“王若云,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哦不,應該說我們從來就沒有過任何關系,戲已經結束了,我已沒有心情再演下去了。”
“你說什么?”王若云更加震驚了。
薛恒依舊冷冷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從來就沒有真的喜歡過你,當初我答應跟你相處,不過就是希望能讓你爸去說服周秉坤收我做研究生,現在我的目的已都達到了,你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你……薛恒!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畜生!我跟你拼了!”王若云突然發瘋般的沖向薛恒,可她哪可能是薛恒的對手,被他輕易的就推倒在地。
王若云倒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著,四周的路人圍觀過來,幾個人忍不住斥責起薛恒,但薛恒沒理他們繼續向倒在地上的王若云惡語道:“我從不打女人,但王建昆的女兒除外。王若云,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你已什么都不是了!還有你爸,他馬上也要完蛋了。你們這次可真夠狠毒的,竟然下這么大的殺手殺害了閆敬安,不過你們可別得意,這次你們肯定跑不掉!”
“你胡說!我爸不是那樣的人。”王若云哭著大叫道。
薛恒陰冷道:“你爸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你很快就會全知道了。回去給你爸帶句話吧,欠下的終究是要還的,他們以前做過的孽已到了快要清算的時候了。”他說完馬上撥開圍觀的人群走開了。
圍觀的人并不理解薛恒在說什么,只覺得王若云看起來蠻可憐的,幾個人過去想扶起她,可王若云卻突然推開他們自己起身快步跑離了……
圍觀的人議論了會后散去了,這時在大門口的一個角落,胡小剛躲在那里思索著,剛才他追著薛恒跑出來,正好看到了薛恒和王若云爭鬧的那一幕。這時,胡小剛突然感到這個薛恒有點不一般。
胡小剛返回閆琴家,只見閆琴還在垂淚,胡小剛拿了一張手紙給閆琴,閆琴擦了下淚水又強作顏笑道:“小剛,你放心吧,我沒事。我們快去吃飯吧,菜都涼了。”
兩人吃好飯后,胡小剛幫閆琴一起洗好了碗碟,接著胡小剛道:“小琴姐,我可以問問你和那個薛恒過去的事嗎?”
閆琴愣住了,道:“你要問這個干嘛?”
胡小剛認真道:“小琴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要查探你的隱私,只是我覺得這個薛恒好像也和你父親的案子有關。”
“你說什么?”閆琴一驚。
胡小剛繼續認真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直覺,對不對我現在也不敢保證。我只是也想幫曲參謀長多找點線索,如果你不愿意說的話那就算了。”
閆琴猶豫了下,終于點頭道:“好吧,我可以把我和薛恒過去的事都告訴你們,希望能對你們有點幫助吧。”
閆琴坐定后開始娓娓道來。
八年前,那時閆琴十六歲,剛讀高一。一天晚上,閆琴只一個人在家,因為閆敬安正好被吳保明派到外地出差去了。
閆琴正在做作業,突然敲門聲響起,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家沒敢直接開門,先叫道:“誰啊?”
“是閆琴家嗎?有她的快遞!”門外叫道。
閆琴先打開內門,隔著鐵門看到外面一個不足二十歲的青年手拿著一個快遞包裹,看起來確實是送快遞的,可她還是警惕的問道:“是誰給我寄的快遞?”
對方道:“這我可不知道了,我只負責送。你快開門簽下字收貨吧,我后面還有好幾家要跑呢。”
閆琴終于沒再疑心,拿鑰匙給鐵門解了鎖,可是鐵門剛一解鎖,立時外面兩旁就竄出幾個人,等閆琴發現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強行拉開鐵門闖進來并關上門。對方為首一人是吳世寶。
閆琴立時嚇得差點昏過去,大叫道:“吳世寶,你要干什么,快出去!我爸很快就要回來了!”
吳世寶邪笑道:“你蒙誰啊?我知道你爸出差去了要一星期后才回來呢。小美人,我可想死你了,今晚你可要好好讓我快活快活哦。”
原來,兩年前吳世寶在他叔叔吳保明的授意下綁架了當時才十四歲的閆琴,終于迫使閆敬安屈服把銅州建材廠以低價賣給了吳保明。不料自那以后吳世寶就對容貌姣好的閆琴一直起了se心,開始隔三差五的就來騷擾閆琴。之前在平時閆敬安對女兒護得很緊,女兒上下學他都盡可能親自接送,他實在不得空也讓女兒一定要和同學一起出行才放心。但是這晚吳世寶卻趁閆敬安在外地出差的機會用計闖進了閆家。
“你們都給我出去!不然我可要喊啦!”閆琴免強叫著,她心里已緊張害怕極了。
“你喊呀!”吳世寶毫不介意的威脅道:“你也不想想,我們怕過誰?就是警察來了也不敢把我們怎么的,公安局長可是我叔叔的把兄弟!當然了,要是你很想讓人家看看你和我們親熱的樣子,你現在倒可以放開嗓子的喊。”旁邊吳世寶的爪牙也一起跟著邪笑起來。
吳世寶逼過來,閆琴往后退逃著,可很快她就撞到墻邊無路可逃了,吳世寶等人把閆琴圍堵住,吳世寶打量著閆琴邪笑道:“不錯,不錯,小丫頭片子還真越長越漂亮了。”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閆琴哭叫道。
吳世寶邪笑道:“放心,我們會對你很溫柔的。你還是自己自覺點,快把衣服脫了吧。”
“求求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吧?吳世寶,我爸現在可在為你叔叔做事,你就看在我爸的面上別欺負我了?”閆琴這時只能哭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