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讓他們多等,就聽到一陣推讓之聲,接著營帳便被打開,已經被打暈過去的唐正芳跟幾個被解除了武裝的士兵被押了進來,隨后就有人過來拿來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他幾人捆綁了起來。
“大人,城中除了幾位唐部正在值守的隊官之外,其余各部將官都被咱們著急來了!”
點了一下屋內一眾被擒清軍將官,張宗正松了一口氣,笑著小聲跟孫國安說道。
“嗯!”
孫國安點了點頭,思考了一陣,方才開了口,“你帶人去接管軍械庫,來人...伺候張大人提一封任命!張大人請吧!”
卻是他想到了李漢提起的后手,強迫士兵們將槍盯著張錫元的額頭,逼他寫了一封任命,由張宗正接管城中軍械庫!
那張錫元雖然不情愿,卻被他用槍指著腦門,在被解開了身上捆綁的繩子之后,只得乖乖的提筆按他的意思寫了一封,末了還蓋上了自己的印璽,復又被他捆綁起來。
張宗正這邊方才剛剛帶了一隊人拿著張錫元寫的任命,前去接管軍械庫。
這邊那門外又有聲音傳來,“大人,城門處來人,說有幾個年輕人拿著您的腰牌進了關,如今已經被弟兄們攔在外面了,您看....”
孫國安心中一緊,手下下意識的往下衣小兜掏去,待發現腰牌不在自己身上之后,方才醒悟過來,那塊腰牌卻是被他給了李漢,全做信物之中。
當下心中便是一陣興奮,此時有人持著他的腰牌而來,想必定是那飛鴿傳說之中所提到的李漢的后手了!
當下他便命人放其進來。
“見過協統大人,大帥派我等前來協助大人接管武勝關!”
那自稱路姓的青年曾經見過孫國安的畫像,因此才被請進來的一瞬間便認出了他來,改口便稱‘協統大人’。
孫國安顯然聽懂了他話中的隱意,臉上多了幾分笑意,點頭詢問道:“你們的人到了什么地方了?我已經將城中大部分的將官都捆綁在了這里...”
說道這里他微微皺起眉頭,原來這帳內的一群被擒將官又開始叫罵了起來,他面上一怒,喝道:“把他們的嘴堵上!”
“是!”
當下便由士兵上前把他們的嘴給堵上了。
聽不到咒罵之聲之后,他方才回過頭來,繼續說道:“各位動作還需快一些,據方才信陽發來的密電,清軍李純部最遲將在一個半鐘頭后抵達武勝關。另外,還有一個消息請盡快轉交給易之老弟,另一路清軍馬繼增部已秘密上路,一路疾行往平靖關趕去!”
“什么?多謝大人的情報!”
路姓青年道了一聲謝,幾人都知道如今第一標跟第四標也在望平靖關趕去。如今即便是情報發回縣城去也是晚了,剩下的就要看兩軍的速度了。
“轟~~~~~”
遠方隱隱傳來一陣轟鳴聲,幾人都對軍事并不陌生,仔細青兒一聽頓時色變,孫國安皺眉聽了一陣,終于確定了事東重方向。
“不好。各位,應該是東重方向。那里有河南的一個巡防營駐軍,不過他們沒有這么強的炮火配置!”
路姓青年臨來前從指揮部知道了一直隱藏的第八標,當下肯定道:“是第八標,大帥早就命第八標隱藏在附近伺機而動!請問大人,東重至關上還有多遠的路程?”
“這..趕得急一些,一個鐘頭足夠了!”
“如此,劉先生,還請你去原湖北新軍第四十二標的駐地招募舊部配合,我等快些運作,務必要在大軍趕至之前控制住關門,以便放大軍入關!”
“孫某省的,幾位等會可直接前往軍械庫,我已命人控制了城中軍械庫!”
“如此自是大好!”
知道時間不等人,一眾人哪里還敢耽擱,當下便互相協商了一番,孫國安帶人繼續在這里看守一群被拿下的清將,劉化歐在帶著幾人拿上了張錫元的腰牌,就往第四十二標三營駐地跑去。
說服第四十二標三營的士兵并沒有耽誤劉化歐等多少時間,這四十二標三營如今在關內正是尷尬,這第四十二標本就是如今的湖北軍政府大都督黎元洪的心腹舊部,在武昌起義之后便陷入迷茫之中,因為無論是黎元洪還是原四十二標的標統都在武昌,原三營管帶也因為那一場劉化歐策動的武勝關起義被撤職押送信陽看守,其余幾位隊官之類也被一并送走。如今代為管理這四十二標的乃是張錫元自他麾下調來的幾位心腹。
三營大部分士兵都是湖北人,豫人治鄂本就多有偏見,又因為前番動亂導致幾位河南巡防營出身的軍官對于第三營的看管甚為嚴厲,動不動就是體罰責罵,第三營不少士兵心中都極有怨氣。
因此,待劉化歐拿著張錫元的腰牌通過了營地外把守的士兵之后,很快得便說服了第三營的士兵們,解除了守備的武裝之后,稍稍耽擱一陣清點,共計獲得士兵快四百余眾。
待他點上了幾人任命為各隊隊官之后,又挑選了不少未暴露的文學社的同志擔任了這一營的各棚,一行人便按照計劃在他帶領下分兩撥往軍械庫趕去。
說服第四十二標三營的士兵并沒有耽誤劉化歐等多少時間,這四十二標三營如今在關內正是尷尬,這第四十二標本就是如今的湖北軍政府大都督黎元洪的心腹舊部,在武昌起義之后便陷入迷茫之中,因為無論是黎元洪還是原四十二標的標統都在武昌,原三營管帶也因為那一場劉化歐策動的武勝關起義被撤職押送信陽看守,其余幾位隊官之類也被一并送走。如今代為管理這四十二標的乃是張錫元自他麾下調來的幾位心腹。
三營大部分士兵都是湖北人,豫人治鄂本就多有偏見,又因為前番動亂導致幾位河南巡防營出身的軍官對于第三營的看管甚為嚴厲,動不動就是體罰責罵,第三營不少士兵心中都極有怨氣。
因此,待劉化歐拿著張錫元的腰牌通過了營地外把守的士兵之后,很快得便說服了第三營的士兵們,解除了守備的武裝之后,稍稍耽擱一陣清點,共計獲得士兵快四百余眾。
待他點上了幾人任命為各隊隊官之后,又挑選了不少未暴露的文學社的同志擔任了這一營的各棚,一行人便按照計劃在他帶領下分兩撥往軍械庫趕去。
時間就在這焦急的等待之中很快度過了一刻鐘的時間。
此時正站在南城墻上焦急走來走去的唐正芳麾下的那個督隊官心中別提有多緊張了。
雖然他已經關閉了關門,并且嚴令城墻之上的士兵們小心警戒,不過自從一刻鐘之前,遠方傳來一陣持續了幾分鐘的隆隆炮聲響起之后,他的一顆心就一直噗通的跳個不停,一直沒辦法停下來。
“怎么這么嗎?大人他們怎么還沒回信?”
約莫在炮聲方才響起之后他便立刻派了一人前往西大營報信了,只是那人一去之后便沒了下文,到現在都不見回來。
眼看著這一刻鐘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如何不叫他心中擔憂呢!
“會不會關內出現了什么事情了?大人他們....”
腦海中猛地閃過了幾個人影,赫然正是方才入城不久的劉化歐等人。他的心中突然一緊,隱隱感覺城中可能有變,只是很快的這個念頭就被打消掉了,原因無它,因為有士兵來報,城中開過來一大批人馬,領頭的幾人之中正有自家大人跟城中另外一部自河南開來的巡防營管帶。
瞧見這一部差不多有一個旗隊的人馬,甚至他還看到了幾挺小炮、機槍被推在隊伍之中,一路行來顯得殺氣騰騰的,只是那督隊官看到自家大人走在隊伍最前面時一時疏忽,倒也沒有察覺到這一隊人有哪里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