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搖搖頭:“好吧,我親自下去看看。萌萌,我認為你不必要那么緊張,放松一點,到處走走看看,你不是帶了幾個朋友來嗎?可以和她們一起去喝點什么,晚一點等船開出了港口,我們會有很多有趣的節目的。”
白萌萌皺著眉:“崢嶸哥哥,我不要節目,我只想早點見到夏瑜。”
暴君的眉頭深鎖,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夏瑜,竟然在白萌萌的心里占據這么重要的地位。他的心里隱隱地對夏瑜有了一絲嫉妒和怨恨,之前在自己眼前根本算不上一盤干糧的家伙,現在成為了讓自己感覺有些不舒服的家伙,并因此而正式地走入了自己的視線。
此時,夏瑜依舊在外面撕扯,黃鼠狼和歐永浩,包括太子,都加入了這場撕逼大戰。
歐永浩和太子哥讓夏瑜有多遠滾多遠,車鑄說如果夏瑜再不走,他就不客氣了;夏瑜和幾個人推推攘攘地,說自己見不到白萌萌就不會走;黃鼠狼作為一個和事老,擋在中間一直讓大家別激動,都冷靜冷靜,實在不行就用拳頭解決,像個男人一樣,別光說不練……
“在干什么?”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撕扯。夏瑜渾身紅色的道子,光著膀子,臉色猙獰,噴著口水的動作瞬間停止,就看到甲板上一個穿著休閑西服的帥氣男人,俯視著下面的人。
男人一直手按住欄桿,身體輕盈地跳了下來。本來對一個紳士來說,這么跳下來是十分不文雅的,但是他的動作太流暢,太好看了,讓人感覺,跳下來也跳的十分帥氣,絲毫不會把形象打折扣!
暴君走到了幾個人跟前,幾個人立刻松開手。
車鑄道:“他就這個樣子來到這里,非要見白萌萌。”
暴君看著夏瑜:“你是誰?”
夏瑜咽了口唾沫:“我是夏瑜,我要見白萌萌,她有危險。”
暴君微微皺眉:“你怎么知道她有危險?”
夏瑜想了一下,這件事真的不好說!他不好說的原因,都是一樣的,無論對白萌萌的家人、夏若琳警官,還是對現在的暴君,都不好說。
自己為什么知道?因為自己看到了一個帶著紋身的家伙,而且被綁架了,他們明明白白地說,會來綁架白萌萌!
但是他們一定會問,你怎么會特別注意那個有紋身的家伙?你怎么知道有紋身的家伙,就一定是和匪徒一伙的,而且是綁票的匪徒,而且目標就是白萌萌?你怎么知道他們是來真的不是開完笑?
夏瑜就得說,因為自己和白萌萌一起被綁架過,親眼見過那些家伙里有一個人有一樣的紋身。
之后他們會繼續問,自己就得繼續說,最后自己就得說出很多、很多自己不該說、不能說、不敢說的事情!包括自己殺了很多人!
夏瑜咬咬嘴唇,想了半天:“反正你別管了,你讓我見白萌萌就對了!”
暴君走進了夏瑜,看著他道:“夏瑜,我聽說過你,貌似你還挺會打架的,不如這樣,以后你跟著我,當我的小弟。我每個月給你些錢,應該夠你生活的。但是你要懂得管理自己,以后不可以這么不修邊幅。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你走吧。”
“哦。”夏瑜點點頭:“唉,不對啊。不是,你沒聽懂我說話嗎?白萌萌有危險,有人要害她!”
暴君看著夏瑜:“我明白了,萌萌表面上看著十分驕傲,實際上心里十分單純。你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找了幾個混混,嚇唬過她,自己再假裝是白馬王子出來英雄救美。用這樣的手段讓她對你充滿信任,對嗎?”
夏瑜長大了嘴巴,瞪著眼睛:“唉我去!你說實話,你和夏若琳是什么關系?”
“誰?”
夏瑜道:“你們冤枉人怎么都這么理直氣壯,這么行云流水,要不是我自己知道自己做過什么沒做過什么,我都信了!我不是你說的那種無聊的家伙,我說的都是真事兒,今天這個事兒很嚴肅,你可以不信任我,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事情是真實的!那些人的目的是白萌萌,但是如果白萌萌跟著這艘船出海,有危險的就不只是白萌萌了!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會死!他們是真正的悍匪,裝備精良,作風殘暴!除了白萌萌,其余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暴君笑了,轉過頭對著車鑄笑著道:“我剛剛竟然想讓這個二貨給我當小弟。”
車鑄也笑了:“誰都有犯錯的時候。”
暴君轉過身,拍著夏瑜光溜溜的肩膀,瀟灑地看著他的“上衣”,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同學,我們第一次見面,這是我的派對,我這個人最要面子了。你哪怕是來搗亂,也要穿的得體一點,最起碼打個領帶,好嗎?現在你換過頭去,回去換衣服,等你的褲子可以稱之為褲子,而且除了褲子還有其他東西遮蔽身體的時候,再來找麻煩。我向你保證,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周圍的人一起哄笑起來。
夏瑜光著膀子,渾身傷痕,小臉兒臟兮兮的,一臉的凝重、認真和焦急的樣子;
暴君西裝筆挺,風度翩翩,樣貌英俊,一臉的風輕云淡,紳士瀟灑,風度翩翩,面帶微笑。
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是高智商帥哥和一直野猴子一樣,高下立判,夏瑜瞬間受到一萬點傷害!
夏瑜不理會眾人的嘲笑:“暴君,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賭氣,這里所有人的安全都在你一念之間!白萌萌上船,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暴君揮揮手:“弄走他吧,搞笑已經夠了,看他看多了,一會猴子戲表演大家該笑不出來了。”
幾個人抓住夏瑜往外推,夏瑜在人群里喊:“暴君!暴君!我說真的呢!你給我搞搞清楚,我是來幫你們的,不是找麻煩的!擦!煞筆!”
暴君背對著夏瑜,站住了。
世界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