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永浩這個時候說去洗手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太緊張了。
白萌堂微微一笑:“你去吧,讓管家?guī)е恪!?
白頭管家?guī)е鴼W永浩走了出去,這里的人繼續(xù)吃飯。
白萌堂和暴君聊完了,又和太子聊了一會兒,然后依次和所有的富二代聊。
所有的話題都是,你爸爸怎么樣了?你家誰誰還挺好吧?哪年哪年,你小時候闖過什么禍……誰誰誰參加什么比賽……誰誰誰來我家串門子……
白萌堂不愧是老人家,幾句話,就讓大家放松了不少。但是與此同時,所有的年輕人,都他都瞬間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白萌堂這種人,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就是大人物的霸氣,他再和藹,再平易近人,再笑面對人,那種氣場也掩飾不住,甚至更為濃烈。這些孩子見到了白萌堂,算是見到了真正的高山了。
暴君等人都和白萌堂打過了招呼,只有夏瑜有些尷尬。
夏瑜想了想,主動地道:“白爺爺您好,我叫夏瑜,能獲得您的邀請,我感覺受寵若驚。我不是什么有錢人家的富二代,只是個普通學生,所以我比別人更珍惜這次機會,也更感謝您的接見。”
“哈哈哈哈!”白萌堂一只手搭上夏瑜的肩膀,稍微用力抓了抓:“小鬼,就是一頓便飯而已,什么‘接見’不‘接見’的,我們之間都是朋友,我呀,今天是來巴結(jié)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啊!”
所有人都一起道:“不敢當,不敢當,是我們來巴結(jié)白爺爺。”
白萌堂搖搖頭:“老了,老了就是老了,要成了廢物了,有時候,會需要別人的幫助才行。”白萌堂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夏瑜,這個表情和眼神十分到位,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除了夏瑜。
白萌堂只是再正常不過地目光很自然地因為說這句話,掃到了夏瑜的位置,但是看夏瑜的那一瞬間,眼神里傳遞出了一個信號,夏瑜收到了。知道了,這話是說給自己聽。
姜是老的辣。
白萌堂沒有點破,這和他的謹慎性格有關。這個情況,說那天的事不合適,所以,謝意婉轉(zhuǎn)表達一下,點到為止,這是只有聰明人才能做到的心照不宣。
夏瑜大腦閃電反應,微微一笑,算是告訴對方,信號收到,不用客氣。
白萌堂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道:“你們都是年輕人,未來這個世界是屬于你們的,將來你們都是家族的繼承人,行業(yè)里的翹楚。我這個孫女啊,可能事事、處處都需要你們的幫助呢!”
暴君趕緊道:“我和萌萌從小一起長大,看萌萌就是自己的小妹妹,哪里還需要白爺爺這么交代,我們幫萌萌,都是求之不得的,生怕萌萌不給機會呢,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
“沒錯,暴君……哦鮑崢嶸哥哥說的對,萌萌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必定前赴后繼,奮勇當先,到時候,就怕是為了爭取幫忙,搶破了頭吶!”
大家說說笑笑,都很開心,白萌萌也高興又得意,感覺自己的人緣不錯,才回國多久,就有這么多體面的朋友。各個有錢、有顏值,而且為了自己都可以肝膽相照。
白萌萌看了一眼夏瑜,只有他不說話,也不參與這個話題,只是低頭拿起茶杯,盡力讓自己顯得像是的沒人關注的路人。
白萌萌哼了一聲:“夏瑜,什么意思?如果我需要幫助的話,你不愿意幫助我嗎?”
夏瑜抬起頭:“我……沒說啊……”
“那大家都說會幫我,你怎么不說?”
夏瑜尷尬地放下杯子:“大姐,您見過孫悟空求土地公公幫忙的么?他要救師父,從來都是找各路神仙、南北菩薩,您有這么多體面的朋友,他們在社會上咳嗽一聲,比我喊一年金屬搖滾都管用,所以……我覺得,您應該根本用不著我,而且……我也搶不過這些了不起的大人物們。我這個小人物,沒準以后還得需要求這里的各位幫忙呢……”
“哈哈哈!”孫大偉在斜對面的位置哈哈一笑:“夏瑜,我認識你這么久,這是你說話最中聽的一次。”然后對著所有的人道:“各位,我們的來自人間的朋友,夏瑜同學,也終于通曉了一些人情世故了啊!”
所有人一起笑了起來。
夏瑜微微一笑:“是,做人嘛,我這個人從來不會說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此時此刻,如果萌萌有危險,湊巧各位不在身邊,那我敢保證,無論刀山火海,我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扭頭就逃,絕對不會!”
暴君手里的酒突然灑出了一些,所有人都驚訝地看過去。
暴君這樣的人,幾乎從不失態(tài),桌布被紅酒染出了一塊紅色。暴君趕緊平靜地道:“哦,呵呵,最近在和師父練功,昨天調(diào)皮,非挑選了一個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的師父,結(jié)果傷了手腕,很抱歉,我失禮了。”
暴君明顯是在警告夏瑜,別再挑釁,自己就是那個他完全不是對手的師父,小心傷了自己!
白萌堂心里這個高興,有趣,有趣。這些小鬼頭人小鬼大,方寸之間的小酒桌,斗起來各個都像是大人物一樣,著實有趣啊。
身后的服務員立刻湊上來,給暴君換了一塊桌布。
暴君像是個紳士一樣,不慌不忙地靠向椅子的靠背,趁著換桌布的時候問夏瑜:“不過在今天之前我還真不知道,夏瑜同學也接到了白爺爺?shù)膶Q缪垼桶谞敔斨g……”
這個時候太子哈哈一笑:“夏瑜,據(jù)我所知,你們班級,你應該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邀請函的吧?你怎么進來的?”
這個時候,歐永浩也走了回來:“各位,我回來了。”
歐永浩坐好就問:“怎么樣,現(xiàn)在大家在聊什么?”
黃鼠狼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保持微笑,夏瑜和暴君的暗語,他聽的一清二楚,此時笑著提醒:“大家在討論,夏瑜作為一個沒有收到邀請的人,是怎么坐在這里的。”
夏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