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搖著頭,似乎被氣的夠嗆,指著有些找不清楚狀況的草頭狼的鼻子道:“tony怎么跟你說的?你們就這么干活的?啊?”
草頭狼的眼皮跳了跳,他的所有小弟,都感覺自己的大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都感覺義憤填膺,只有小胡子感覺對面的人太搞笑了,露出了嗜殺的詭異笑容。
暴君指著草頭狼:“你到底還想不想要錢了?想不想?你以為這年頭,錢那么好賺呢?”
草頭狼咬著牙,淡淡地道:“兄弟,你做生意的方式挺特別啊。之前的人,可不是像你這么做的。”
“呵。”暴君一副“你已經無可救藥”的表情,揉著自己兩眼中間的鼻梁:“我真特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今天一整天凈遇上二百五,還個個都是純種的。”
后面的馬屁精怒不可遏,他感覺,是他該出手的時候了,這個時候,正是表現自己的義憤填膺,忠心護主的最佳時刻,于是掏出手槍,指著暴君,大聲道:“你跟誰倆說話呢?”
暴君嘆了口氣,一把就奪過了他手里的手槍,低著頭研究。
馬屁精懵了,都傻了,對方的手法自然隨意,而且絲毫沒有猶豫和拖泥帶水,就好像斷定了自己不敢開槍攪黃這次生意,也反應不過來,只能被他成功奪走兵器一樣。
周圍的人立刻警覺起來,所有人都一起端起槍,指著暴君一伙人,精神緊張,肌肉緊繃。
干這行的,就是在刀口上過日子,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要稍微放松一點,大意一點,可能就會永遠告別這個世界,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改正了。而且,除了要面對緝毒警察的各種陷阱,還要面對的,就是同伙的黑吃黑!
現在,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哪怕是殺人不眨眼的刀疤臉和小胡子,也頭額頭慢慢地流下汗珠,死死盯著對面這群瘋狂的小鬼,時不時地去看看草頭狼,等待大哥的命令,或者是發現對方的異動,就會立刻開火,開始火并!
小胡子心里道:我次奧,這群小鬼怎么回事?到底是要做生意,還是要黑吃黑?我怎么感覺這伙人透著一股詭異?
刀疤臉心里道:他媽的,現在的小年輕的都太瘋狂了,比我們那個時候還沖,動不動就動手,真他媽的帶種!
馬屁精:我次奧,瞬間就空手奪……手槍了,這群家伙到底要干嘛?老頭子是要吃掉我們嗎?
草頭狼:哦?這群小鬼,是來搞事情嗎?媽的,他們不會這么簡單地沖過來挑事兒,肯定是在周圍布下了埋伏,或者是有什么圈套,到底怎么回事?
其余嘍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要火并,千萬不要火并,好好做生意,好好做生意……
暴君拿著手槍在手里掂量掂量:“我次奧,他們的槍手感比咱們的好啊,更仿真,托尼不夠意思啊,我們都么有這樣的……”
暴君說著沖著旁邊正在哈哈笑的太子就是一槍。
砰——!
巨大的槍響聲在叢林里回蕩。
暴君一只手捂住了耳朵,呲牙咧嘴地收回槍,看了看:“我干,這槍的聲音真他媽的大,震死我了!”
草頭狼震驚了!
馬屁精震驚了!
刀疤臉震驚了!
小胡子也震驚了!
其余的所有嘍啰,都震驚了!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向前邁出了小半步,緊張地長著嘴巴,焦慮地和同伴交換著眼神,手里端著的槍握了又握,已經隨時準備開槍了。
馬屁精心里道:大哥,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有點迷惘了,他……當著我們的面,解決了一個自己人!
小胡子心里道:他是在發信號,讓自己的人包圍我們嗎?該死,大哥,我們跟他們拼了吧!
刀疤臉心里道:大哥,我不是怕,只是我想,發信號用自己的槍也行,也用不著打死自己人,他打死的那個,可能是臥底!
馬屁精心里道:大哥,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做生意的,他們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大哥揮出一只手,止住大家的動作,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眼神警惕地左右看看四周的高地。心里道:以我出道幾十年的經驗來看……也特么沒遇見過這樣橫沖直撞的小鬼!大家穩住,看我的眼色行事!
其余眾嘍啰:要死要死要死,這次看來肯定是黑吃黑,我們不想死,我們想回家……
暴君毫不在意地看看太子的胸口:“我靠,他的子彈是紅色的啊!”
太子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他感覺……感覺好奇怪,他摸了摸,看了看:“太子……我感覺……有點不對啊……”
暴君走到他跟前,也摸了一把,點點頭:“嗯,托尼想的周到,到時候,我們的子彈是黃色的,他們的是紅色的,就可以洗清嫌疑了,就說他自己倒霉,別的隊伍認錯了人,打了他,和我們無關,嘿嘿。不錯不錯。”
“不是……”太子感覺胸口發悶,而且隱隱地有點疼,他微微后退一步,舉著的微型沖鋒槍也垂了下來,感覺呼吸困難,渾身乏力:“暴君……我覺得……我要死了……”
暴君微微一笑:“去你媽的。”說著在太子的胸口捶了一拳。
這一拳,太子直接軟綿綿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周圍的人一起哄笑起來。
暴君也在笑:“靠,算了吧太子,這個時候耍寶也太沒水準了,快起來吧,我們現在就去找到那個冤家,干死他!”
對面草頭狼一伙人已經懵逼了。
他們看著暴君這伙人,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心里的錯愕和驚訝了!
暴君踢了踢太子:“喂喂,要演戲還早呢,起來啊,起來啊!”
大家一起笑。
“行啦行啦!你提高啦,你的演技提高了,你提很高了。”暴君道:“起來了,我們辦正事兒。”
大家又一起哄笑,有些人都笑出了眼淚。
暴君笑著蹲了下來:“喂,太子,趕緊起來啊,不然我在你的頭上開他七個八個窟窿。”
暴君抓起太子,就發現,自己打中的那個方位的紅色顏料,在擴散……擴散……擴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