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琳的嘴角動了動:“換一天吧,今天我沒有心情了。”
看著夏若琳轉(zhuǎn)身走開,z微微一笑,繼續(xù)看著遠處的夏瑜:“小子,別抱怨了,你的命算是好的了。”
夏瑜成功了。
現(xiàn)在暴君徹底知道了夏瑜的脾氣了。坦白說,他還真憷夏瑜這個類型的家伙。
之前在船上不戰(zhàn)斗,是他知道對方人多勢眾,好漢不吃眼前虧,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子?夏瑜的功夫明顯還不如自己呢,要不是運氣夠好,早就死了好幾個來回了。
暴君暴君,君主的思維不能和流氓土匪一樣,動不動就拼命。哪個君主露胳膊挽袖子總是自己沖在最前線?遇到強大的敵人,要懂得保存實力,東山再起;遇到適合的機遇,才能一鼓作氣,斬草除根。
所以,夏瑜的勇敢,在暴君看來,是窮人的匹夫之勇。他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在乎,活著是社會底層的蚊蟲,死了也沒什么牽掛。但是自己就不同了,自己多金貴啊!
自己是要啥有啥,有大好前程和錦衣玉食的生活,未來會有權(quán)、有錢、有女人。這樣的人,怎么能夠隨隨便便就去跟人拼命呢?所以,暴君不以自己逃跑為恥,相反,他嘲笑夏瑜的貧民廉價的勇敢。
但是不是有那么句話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連鞋子都穿不起的人,爛命一條,隨時隨地可以拼命,怕你有錢人?
所以,像夏瑜這種窮的叮當(dāng)響,偏偏有一副硬骨頭,加上不怕死的蠢勁兒,幾乎就是有錢人的克星。暴君知道,這個家伙,自己惹不起,除非是下定了決心,找人偷偷把他做掉。
此時,夏瑜走到了白萌萌跟前,微微一笑,就好像自己剛剛不是去和人拼命,也沒流血沒打的昏天暗地嚇?biāo)廊耍侨ベI了一只冰激凌一樣地若無其事。
“大小姐,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收到了,看來我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厭啊。”夏瑜笑著道。
白萌萌緊張地結(jié)結(jié)巴巴:“夏……夏瑜……我不是……”
“沒關(guān)系,真的沒關(guān)系。”夏瑜送送肩膀:“我無所謂,等你爸爸回來了,我會正式向他提出辭職,你們家的什么房子啊、車子啊,我統(tǒng)統(tǒng)不要,不過這身衣服我是賠不起了。”
夏瑜笑著示意了一下,他的衣服已經(jīng)全是塵土,而且破開了很多口子了。
白萌萌嘴角動了動,心里罵自己是個笨蛋。
要趕走夏瑜,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差點搞出人命,這個夏瑜也真是的,竟然一點都不想要服輸,明明只是一次毫無威脅的遭遇戰(zhàn),竟然也這么拼命。
現(xiàn)在搞的自己像是個挑起事端的壞女人,面對夏瑜很尷尬。
夏瑜扭過頭,懊惱地嘆息道:“完了,還有這輛車子,這車子很貴吧?”
“不貴。”白萌萌道:“快去看看高陵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有人將他扶了起來,四個人攙著他,一個人對暴君道:“少爺,他暈死過去了。”
暴君不耐煩地揮揮手:“那還不趕緊抬上車,送回去醫(yī)治?”
夏瑜看著不省人事的高陵,心里有些沉重。
古武界的戰(zhàn)斗,每一次都讓他感覺兇險殘酷,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后可能還會遇到這樣的人物,而且,以后的戰(zhàn)斗可能會更殘酷,更兇險。
夏瑜感覺自己像是個被上帝遺棄了的孤兒,生死只能聽天由命。
夏瑜和白萌萌打車回到了別墅,兩個人都感覺有些尷尬,白萌萌轉(zhuǎn)身上樓了,夏瑜自己回到了房間里。
拒絕了就醫(yī)的建議,夏瑜必須自己處理傷口,弄了些藥水,自己對著鏡子涂抹。
脫掉上衣,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搖頭嘆息:“要是有一身銅皮鐵骨,怎么打都打不動、打不傷,那該有多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推門進來,夏瑜被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就冷靜了下來。能用這種方式進門,鬼鬼速速,而且來去無聲的,只有柳飄飄了。
柳飄飄一進來就看著光膀子的夏瑜,愣住了:“你在干嘛?”
夏瑜看著柳飄飄:“我在給傷口擦藥,這個一看就看出來了吧?倒是你,這幾天鬼鬼祟祟的干嘛去了?也不知道誰家的富二代又倒霉了,遇上了你。”
柳飄飄哈哈一笑:“車子出手了,三十萬!”
夏瑜轉(zhuǎn)過身:“不是保時捷嗎?怎么才三十萬?”
“拜托,是個老款,折舊之后就不值錢了,而且還改裝過,很多都不是原裝貨了,能賣三十萬不錯了,我以前還十萬出手過改裝車子呢。諾,這是你的一半兒。”
柳飄飄突然拉開衣服,雙手拉著兩邊衣襟打開,十幾捆鈔票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夏瑜立刻興奮地湊過去,蹲下去開始撿錢,興奮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這都是我的?唉我去,你太狠了,這么多錢……”
柳飄飄合上衣服,一抬下巴:“瞧你那見錢眼開的樣子。”
夏瑜撿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來:“唉?不對啊,這車子……”
“是你贏回來的,我的渠道賣出去的,恩恩,明白了沒?”
夏瑜想了想:“那個什么叫雞頭的家伙,不會找你麻煩吧?”
柳飄飄看著夏瑜:“你怕他?”
夏瑜愣了一下:“我怕他?我現(xiàn)在記幾都快控即不住我記幾了,我怕他?”
柳飄飄哈哈一笑,直接大字型躺在了床上:“你不怕就好,他最近正派人到處翻你呢,估計遲早把你找到。”
夏瑜拿著錢愣在原地:“你下次有什么事能不能一起說?”
柳飄飄哈哈一笑,坐了起來:“看看,看看,你就是嘴硬。”
夏瑜皺著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鈔票,都塞給柳飄飄。
柳飄飄睜大了眼睛:“干嘛?你真的被雞頭哥嚇的不敢收錢了?”
“不是。”夏瑜嘆息了一聲:“飄飄,你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還是聽我的,不要再去偷東西了。”
柳飄飄咯咯一笑:“不偷?我不去偷,你養(yǎng)我啊?”
夏瑜遲疑了一下,慢慢走到柳飄飄跟前,突然身子矮了下去,單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