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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廣益:“我暫時還沒想到,但我想明天一切就會清楚了。我想賀崟這樣干的原因應該是為了逼我答應他的交換條件?,F在蘇東河他們恨不能撕了他,我想應該是為了安排呂科的事情。蘇東河與組織部長安竺是兒女親家,呂科的事情上不了常委會,就是在組織部他都過不了,許高陽這只老狐貍一直做壁上觀。我只是納悶為什么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我的文才剛到省政府,張向陽就能到我廠里開現場辦公會,一定是有一份非常能說明問題的有分量的報告在支撐。”
朗逸點頭:“你事先找好訂單狠狠下了賀崟的面子,讓他很不甘心?!?
黃廣益:“原來我想許高陽是非常樂意看到我做出口的,那都是寫進他履歷的**裸的政績。他一定會不遺余力地幫助我把技改給上了,沒想到賀崟好本事,還能說動張向陽?!?
“那你準備怎么辦?”
“如果真是為了呂科,我想就只能麻煩殷萬福了。他和蘇東河的關系很好,只有殷萬福出面,呂科的事情就算是成了。我準備讓殷萬福的女婿頂呂科的位置,好處不能讓賀崟這個王八蛋一個人給占全了。”
“主意不錯。技改要盡快上,一個是為了能完成海外訂單,還有就是曹家洛這個京城公子,他很想做這個項目。”
“行,沒問題。這么大一個技改項目,條件得要干爸出面跟曹公子談,你我都不夠分量。”
朗逸感激地看著黃廣益,他明白黃廣益是想讓曹家承爸爸的這個情。朗逸的心里十分的清楚這個人情有多大,會給爸爸增加怎樣的政治籌碼。
正事談完了,兩人都放松下來,兄弟倆喝著晨夕泡的茶,看著屋外的晨夕與萬姨有說有笑的。
晨夕看到一條很大的狗,她從小就不喜歡這些小動物。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大的狗讓她很是害怕。
萬姨笑著說:“晨夕,別害怕,這狗看起來嚇人,其實很聽話,是阿廣從英國買回來的純種牧羊犬,專門陪我看家的。我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阿廣怕我害怕?!?
晨夕看得很明白,這個萬姨就像是黃廣益的親人一樣。這個孤零零的中年婦女一個人住在這里肯定有她的心酸,晨夕無意探究萬姨的**。因為晨夕覺得每一個孤獨人的背后都是一個血淋淋的故事,所有的無謂好奇與蒼白的安慰無疑是在他人的傷口上撒鹽。
朗逸感嘆到:“晨夕是真的很美,阿廣,你的運氣真好!”
“是,晨夕的笑容總是那樣的燦爛無邪,我很心動……”黃廣益的眼睛一直在追隨著晨夕的身影。
“晨夕似乎還是對你很戒備,雖然她現在不像刺猬。可是我還是覺得她離你依然很遠?!?
黃廣益笑了:“阿朗,你不必拐彎抹角的提醒我,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晨夕跟我在一起是為了報復嗎?其實我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朗逸只能瞪著他的好兄弟。
“我知道晨夕在我面前一直在演戲……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很高興,我能這樣守護她就很滿足了?!?
“你真把自己看成大情圣嗎?!兄弟,讓我告訴你,情圣不是這樣當的?!?
“沒關系,我有信心,我們將來會幸福的?!?
朗逸知道無法勸服黃廣益,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幫助他們倆能走得更近一些,為將來做準備。
“阿廣,要不我把晨夕調走吧?晨夕的周圍都是人才,那些人個個都如狼似虎的?!?
黃廣益無奈地說:“甚至還有賀崟。晨夕對他的印象也很好?!?
朗逸安慰到:“即使是男人,可是我們也得承認無論從哪個方面看賀崟的的確確是個不可多見的能夠傲視眾生的人才。”
回去的時候是晨夕開的車,或許是心理作用,晨夕覺得汽車的確是更加好駕駛了。她笑著對黃廣益說:“今天真是謝謝你?!?
黃廣益讓調整位置,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他把手放在晨夕的柔軟的細腰上,閑閑地說:“晨夕,如果你不跟我說謝謝我會謝謝你。”
晨夕:“。。。。。。。。。。。。。。。”
黃廣益哈哈大笑。他與晨夕都明白,有時候大笑不是因為高興,是為了掩飾尷尬與無奈……
晨夕瞅了一眼黃廣益:“喂,我說你的手放在哪?”
“我又沒影響你開車,要不我們換過來試試?
晨夕:“。。。。。。。。。。。。。。。?!?
汽車到達市區時,晨夕看著窗外滿天的紅霞,心情變得很愉悅。她輕快地跟著音樂哼著歌:
我近來被某事煩住
這事情自覺甚奇異
我未明白當中的用意
誰個行為令我懷疑
眼內藏住了暗示
疑惑問我如何處置
多么想知想要知
我想叫他索性
將心聲寫上白紙
他的所思他的故事
通告我想知他怎過日子
未知尚未示意
要我推測他真正意思
未知尚未示意
相信他很想跟我可賣個關子
這段情是最合時
或這段情尚要延遲
愛共情是猜心的玩意
掛念時沒法自如
我為何不敢試試
應開始將這困局終止
未知他真正意思
未知相信他很想跟我可賣個關子
晨夕的廣東歌唱得還不錯,黃廣益不禁對晨夕刮目相看。為了這難得的春日夕陽,晨夕與黃廣益這一對奇怪的男人和女人暫時放下一切,變得融洽、和睦。
眉飛色舞的晨夕向在霞光映照下的更加俊秀的黃廣益拋了一個媚眼:“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
黃廣益閑閑地回答:“說我漂亮的你是第一個,說我英俊的是普羅大眾的一般看法?!?
晨夕臉色如常:“那有沒有人說你的臉皮特別的厚?比城墻加燒磚還要厚的那種?”
“這也是世人的普遍看法?!?
晨夕:“。。。。。。。。。。。。。。。。。。。”
黃廣益似乎憋了很久,他的聲音悶悶地:“晨夕,你今晚要跟倪翼棟吃飯嗎?”
“阿棟現在做了許書記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