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比拼開始了。沒想到以實力論輸贏的選婿賽,到最后竟然對打都只有一場。土鱗頭生四角,一張羊臉,全身覆甲,前爪尖如鐵石。身長一丈,尾巴短粗有力。
選擇了一個個頭不大不小的洞口,進去后,張少看到了這種兇獸的模樣。洞內雖暗,卻不影響張少。他從練上極開始,就已經有了夜視能力。
看到土鱗的第一眼,張少脫口叫了出來,“這么大一只食蟻獸,還長了腳。完了。”。
張少一出聲,土鱗馬上發現了他。
‘嘎’一聲鴨子般的叫聲發出,土鱗扭動著圓滾滾的腰身向張少爬來。一轉身一米多長,像鐵棍一樣的尾巴掃向前方。正打在了前方的巖石上。
‘啪’的一聲響,堅硬的巖石被打得像豆腐一樣開了花。張少早已經跳起了一米多高手抓著巖壁兩下就爬到了三米多高的洞頂。
過了一會兒,張少坐在洞頂的一塊凸出的大石尖上,看著底下到處亂躥著找張少的土鱗。張少笑了,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這次的比試,他又要贏了。
“啊!”第一個選手被打得噴著血飛了出來。剛一落地連忙爬起向大洞口處跑去。跑到外面后,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出來的,很失望。
“恭喜你,到現在才出來。”文鴛卻在親友團面前把這人夸了一翻。
“我第一個出來了,仙使就不要挖苦我了。”
“是的,你是第一個出來的。不過在你之前,已經有三個人永遠也出不來了。”文鴛指了一下洞口,又靜靜開始了等候。
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人跑出來后,里面就只剩下兩個人了。其中一個,是文鴛早就猜到的實力最強的穆佳合。另一個,也是她就早猜到,但一直無法看透的張少。
“各位,請回吧。我想,今天晚上才會見分曉。”文鴛很樂觀地估計著。
眾人議論紛紛,都回去了。洞外就只剩下了姜維和小狗高興地聊著天。白靈玉仍然像死人一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天空看。而跟隨穆佳合前來的兩個保鏢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哈!”一聲暴喝從洞中響起。
兩個異會的保鏢馬上要往洞里沖,因為那聲音正是穆佳合的。但文鴛卻兩臂一展擋在了他們身前。
“二位,你們家少主要出來了。”
聽了文鴛的話,兩個保鏢才停下了前沖之勢。果然,過了不到兩分鐘,一個人扶著墻從里面慢慢地向外走來。
“我殺死了!”穆佳合此刻再也不扭捏做態,也不裝出那娘娘腔。剛說完這一句,他兩眼一閉栽倒在洞口。
文鴛的兩腳離地,像踩著風一樣一下就飄到了洞邊穆佳合身旁。伸手一揮,袖子帶起一陣清風。穆佳合被風一吹,便馬上轉醒了。
“穆公子,請隨你的屬下去休息吧。”文鴛點頭示意,她一直對穆佳合特別有禮。從此看得出異會會長地位之高。
“嗯,謝仙使。待我傷好,就來辦婚禮。”穆佳合行禮道謝,以為自己已經贏了。
“不!你輸了!回去休息一下,等著參加別人的婚禮吧。”文鴛面無表情,很自然地說著。
“不可能!我殺死了土鱗獸。沒人可能做到,我連我爸給的...”一急之下,穆佳合差點說出丟臉的事來。張鐵樹臨走之時,怕自己的獨子受傷,特意給了他一道自己寫下的帶有強大力量的爆裂符。剛剛就是靠這符,一下將昆侖食人獸炸成了肉片。
“你是殺死了土鱗,但最后出來的人才是勝者。”文鴛有些不耐煩了。她可不會永遠都給異會面子。
“你能確定里面還有人活著嗎?那土鱗的速度力量都是一流的,全身不受冰火打擊。誰能在里面挺住這么長時間?”穆佳合不服氣地追問著。
“好,我就讓你心服。隨我來!”文鴛被氣到了份上,帶著穆佳合等人一起向洞內走去。
到了張少所在的洞口,只聽里面‘轟隆隆’的一會兒一響,一直不停。文鴛指著洞口激 道:“穆公子,聽到了吧?現在里面還有人在搏斗。如果你能像你父親一樣,凡事多用腦子,自己聽聽,就明白我說的話了。真是虎父犬子。”。
被文鴛一罵,穆佳合覺得臉上無光,頭低得與地面平行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又過了十幾分鐘,洞內仍然在響。這時文鴛滿意地點了點頭,“張少!請出來吧,時間夠長了,你已經贏了!”。
接著,洞內的響聲停止了。過了一會兒,從里面傳來了張少的聲音,“等一下啊,我安排好了路線馬上就出去。”。
眾人一聽,都感到不解。出來就出來,人家都八不得出來,他還愛上里面了。還要等一下。按排個路線。
‘轟隆隆’一聲巨響之后,張少像過街老鼠一樣逃了出來。看了看洞口的人,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啊,各位久等了。聽說我贏了?”。
文鴛頓了一下,然后茫然答道:“啊,是的。”。
出了大洞口,文鴛才想起問張少剛剛的經過。
而張少也直言不諱,“我剛進去,就發現這家伙力大無比,行動迅速。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可它亂撞了幾次墻后,我發現,它比我還怕黑。在黑暗的洞里,它好像什么也看不到。我開始坐在洞頂的石頭上扔小石子。果然,它開始追著石子的風和響聲亂撞起來。就這樣,我進去時是個不太大的洞,等我出來時,洞已經被它撞得比之前深了十幾米。這家伙可真厲害,我想,如果你們不叫我,到我餓死,它也餓不死。”。
張少的故事講得有聲有色,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但聽完之后,文鴛仙使握緊了笛子,停下了腳步。她看張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外星人。
“哈,原來是靠著投機取巧。仙使,你們會讓一個連一下手都沒跟土鱗交的人當最后的勝利者嗎?我看他就是個濃包,早就應試淘汰。”不服氣的穆佳合托著疲憊的身子,逞強地罵著。
“哼!SB!”張少也毫不客氣,用起了當流氓時的國罵。轉過頭去不正眼看他。
“我向你挑戰,是男人就跟我打!”穆佳合大聲吼著。
“好!”張少馬上答應了,如果仔細看,他的身體在發抖。他全力壓制著自己的沖動,但仍然被穆佳合給激了起來。現在他的雙眼已經微有些充血了。
“既然你們決定私斗,那么此事與昆侖無關。不過,穆公子,即使你勝了私斗,也不能當選仙婿,這是規矩。”文鴛擺明了袖手旁觀。
“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讓給別人!”穆佳合舔著嘴唇狠狠地盯著張少。
張少松下了領口的扣子,準備在洞口就開打。兩眼越來越紅,張少的血魔咒又要發作了。
“上!”穆佳合一擺手,竟然命令自己的兩個保鏢上前去與張少打。
“哥!小心!”姜維早已經準備著出手,看到兩個保鏢出手,馬上結手印加入了戰局。
憑著姜維的實力,竟然無法一起對付兩個保鏢。一個帶著耳環的保鏢全身泛起一陣銀色的光暈,與姜維戰在一處。姜維連連后退,手中的封印之法不斷施放。那保鏢腳下身上,不停的爆炸,著火,或是被凍上一層冰殼。但無論怎樣,那保鏢都沒有受傷,封印過后,他再次加速。幾個回合后,姜維便與保鏢相距三米。姜維一拍自己的雙肩激發出自己的潛力,與保鏢拼在一處,這才發現,他的全身各處打上去都是‘咣咣’的鋼鐵聲。
另一個保鏢已經與張少打成一團。保鏢身形暴漲,本來就高大的保鏢一下子變成了一堵墻。每次出拳出腳,空氣中都刮起一陣熱風。
‘轟’的一聲,張少躲開后,保鏢的整個手臂插入了身后堅硬的石墻里。再拔出來時,那石墻上開的洞中都向外冒著白煙。這人拳頭的溫度高得嚇人。
“哈!”徹底抓狂的張少,面目猙獰,一聲怒吼已經進入了上極第四層的外氣狀態。氣流向外擴去,將張少的衣服吹得鼓鼓的。
“外氣?你是古武流的獵殺者?”保鏢很識貨,馬上認出了這種狀態。但同時,他的語氣中也表明了他并不在乎這個階段的獵殺者。
一加速,張少已經繞過了保鏢,在他的身后重重地踢出一腳。這一腳力量使得很足,速度又很快,掛著風飛向了保鏢的褲襠。這要是踢上了,估計這保鏢再厲害也受不了。
“找死!”關鍵時刻,那保鏢全身發出一陣紅光。紅光將張少整個人彈飛出去,又一次撞到了墻上。
“好強的能量場!你是異會的長老?”文鴛大膽斷言,因為這么強的能量場,只有異會的長老級人物才能放出。
“苦不迭見過仙使,仙使好眼力。”高大的保鏢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吼吼吼~~!”張少撞到山墻后,并沒有受傷,反而更加瘋狂。他的眼中,世界已經是一片紅色,無論看到什么人,都有一種見到殺父仇人般的恨意。失去了最后一絲的清明,張少開始像瘋狗一樣見誰打誰。
‘咔’的一聲響,不遠處一棵碗口粗的小樹攔腰折斷了。張少一揮手,那樹像箭一樣橫著飛向了保鏢。與此同時,張少又發現了離自己很近的白靈玉,他眼睛一擠,張口一聲大叫。‘嗡’的一聲,白靈玉的衣服被張少吼出的風吹得向后飄著。
“還好是個傀儡!.........張少竟然有魔性。留他不得。”文鴛看了一眼受創并沒受傷的白靈玉,又轉看向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