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有些無奈,但也習以爲常了。
這是第多少次了?
每次盛景玉都會出現反應。
不過想想陛下一個正常的男人,又從不近女色,有反應也很正常。
杏仁雖然這樣想著,但面上還是沒忍住紅了幾分。
她雖然看過的話本很多,可是實際經驗爲零,還做不到那麼坦然的面對這些。
她目不斜視的按摩著大腿上的肌肉和筋絡,對某處視若無睹。
可憐盛景玉被刺激得,雙目暗沉深邃,帶著想要吃人的慾望。
他已經這樣忍了好幾天了,他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憋出病來。
感受到敏感的地方又被觸碰到了,盛景玉實在忍不了了,強硬的拉過杏仁的手,替他止癢。
杏仁臉紅彤彤的,像個紅蘋果般,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陛下,按摩還沒結束呢。”
“不用按了。”
“那怎麼行,您快一點吧。”
“朕儘量。”
……
“陛下,怎麼還沒好?”
“快了。”
……
“快了怎麼這麼久啊。”
“馬上。”
……
“陛下,您的馬上都又已經一柱香了!我的手都酸了,您快點兒!”
杏仁不耐煩了,嘴裡直接帶上了命令的語氣。
盛景玉悶哼一聲,服軟了。
“馬上……全給你。”
……
待一切結束後,盛景玉一口咬上了他早就想吃一口的蘋果。
杏仁捂住臉,惱怒的看著盛景玉。
“陛下!你真狗!”
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屬狗,她都已經被咬過無數次了,還不能還嘴,真是憋屈。
洗漱好後,兩人並肩躺在牀上。
杏仁好不容易腦袋空下來,準備睡覺,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對了!陛下,蘇城呢?您回函嶺關時有沒有看到他?他沒有回宮嗎?”
見杏仁表情嚴肅,盛景玉有些吃味。
“沒見過,要麼死了,要麼逃了吧。”
當時軍營裡的人全都死光了,他不認爲蘇城還會活著。
再說了,蘇城的死活,同他沒有任何關係。
若不是杏仁突然提起,他壓根還不會記得有這人。
杏仁皺著眉,喃喃自語。
“逃了?他一個人,會逃到哪裡去啊?”
盛景玉嘆口氣,伸出手臂把她拉進懷裡,嘆息道。
“你別想了,快睡吧,明日朕派人去查一查。”
“嗯,謝謝陛下,我睡啦。”
有了盛景玉的承諾,杏仁放下心來,自然的枕著他的手臂,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開始醞釀睡意。
睡夢中,浮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女人穿著白衣,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容,很是可怖。
怎麼又來了?
杏仁有些無奈,這個噩夢在北塞時一直困擾著她。
好不容易回來這些天歇了幾日,怎麼又開始了?
難道完顏斯伯的死,還不夠解她的恨?
算了算了,就聽她吼完了就是了。
杏仁無奈的想著,卻見面前的白衣女子動也不動,十分反常。
杏仁有些疑惑,但也不出聲,只想著等到睡醒了便是。
然而這幅畫面停了許久,也沒有要消失的意思。
她忍不住了,喚了一聲。
“姑娘?你有什麼要發泄的,就快說出來吧。”
說完了,她也好睡覺了。
面前的女子聽了杏仁的話,終於有了反應。
她慢慢擡起頭來,被黑髮遮住的臉隱約透露出一些慘白。
“他不愛我。”
簡短的一句話,帶著無盡的淒涼。
杏仁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還換臺詞了呢?
這個‘他’,難道是指完顏斯伯?
完顏斯伯那種惡魔,他的愛有什麼好稀罕的?
而且之前那些天不是喊打喊殺的麼,今日竟然談論起情愛來了。
杏仁正疑惑,又聽面前的人開始喃喃自語。
“爲什麼不愛我?我那麼愛他吶!我想要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身體,得到他的一切!我有什麼錯嗎?爲什麼這麼對我啊啊!”
輕語逐漸變成了嘶吼,成了杏仁熟悉的風格。
可是這臺詞,卻和從前是大相庭徑。
杏仁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在她站定的瞬間,那白衣女子驀地撲到了她剛纔站的那個位置。
頭髮甩動間,杏仁也終於看清了,女子那黑髮遮擋下的臉頰。
不……
那不應該說是臉。
因爲,那臉上無肉無血,只是一具頭骷髏。
頭骷髏上空洞又黑漆漆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杏仁,其中似乎還閃爍著綠幽幽的螢火。
“爲什麼殺我?爲什麼殺我!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淒厲的尖叫讓杏仁渾身寒毛直豎,鯉魚打挺般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眼睛還閉著,呼吸急促的胡亂道。
“不是我,不是我……”
冤有頭債有主啊,找她做什麼啊!
“醒醒,醒醒!”
肩膀被搖晃了幾下,杏仁清醒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睜開眼。
見身前並沒有什麼妖魔鬼怪,不禁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盛景玉問道。
杏仁心有餘悸道:“做了個噩夢。”
“夢見什麼了?”
“夢見……”杏仁嚥了咽口水,又回想起夢中那可怕的一幕。
“夢見了一具骷髏,問爲什麼殺她。我……爲什麼會做這種噩夢啊?我根本連見都沒見過她……”
說到這兒,杏仁忽然一頓,想起了一個人。
盛景玉也皺起了眉頭,和她想到了一處去。
“柳如意?”
是啊,柳如意,王爺側妃,那具井中的白骨。
今夜不知怎的,會突然夢到她。
“對了,陛下,之前您不是說調查嗎?有什麼結果嗎?”
盛景玉神情有些凝重的搖搖頭。
“沒有,最關鍵性的證物丟失了,現在連白骨的身份都不能確認。”
證物不是盛光霽拿去了嗎?
怎麼會丟失了?
杏仁趕緊追問道:“那然兒那丫鬟呢?”
“不在府中,據說很早便贖了身回老家去了。”
杏仁狐疑道:“這麼巧?”
盛景玉挑了挑眉,“那你覺得不是巧合,又是什麼?是我王兄故意爲之嗎?”
嗯嗯,很有可能就是那變態王爺乾的。
但是杏仁自然不能說出來,免得盛景玉以爲她是在挑撥他們兄弟倆的關係。
她搖搖頭,又問:“所以這件事就只能這樣不了了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