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玉哪裡會知道這些雜技技巧,再說了,如果知道了,豈不是這雜技就變得無趣了?
於是,他也只搖搖頭,絲毫得到答案的慾望也沒有。
因爲只要他問,那雜技人必定會答。
盛景玉沒有想要知道答案的慾望,可是杏仁想啊!
她凝神仔細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是怎麼把小小燭火吹成大片火花的。
她這個還沒搞明白,就見表演者又換了雜耍把式。
他拿出一張白紙,向衆人展示這是一張平平無奇、再普通不過的紙。
然後將紙撕得粉碎塞進嘴裡,一揮袖的功夫,嘴裡吐出一片大火。
這次他沒有藉助燭火,而是憑藉自己的嘴巴,就能吐出火來!
這……
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人怎麼會吐火?
杏仁更好奇了,心裡就和被貓抓似的,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陛下,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他……他直接就能吐火!”
盛景玉是曾經看過這些把戲的,倒也沒有多新奇,知道的要比杏仁多一些。
“這次吐火應該是和他口中塞的紙有關。”
杏仁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然後繼續坐在臺邊一動不動,等著看臺上的人接著吐火。
盛景玉看她一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走的模樣,直接將她攬進懷裡抱著往外走。
“哎?陛下,我……我還想看會兒呢!”
“你這小笨瓜,再看多久也看不出別人的技巧。”
要是能叫觀衆輕易瞧出來了,表演雜技還怎麼賺錢?
杏仁不滿被說笨,但也覺得盛景玉說的對。
不過她也沒說非要知道是怎麼辦到的啊。
她看看稀奇不行嗎?
不過盛景玉已經將她帶了出來,杏仁只好作罷。
午膳是同衆大臣一起吃的,宴席就擺設在各種活動的中心位置,方便大家膳後去玩耍。
杏仁由於帶著面具不方便,所以沒有用膳。
只能全程看著盛景玉吃,自己躲在面具後流口水。
不過她現在好歹是個妃子,出門在外還是要注意儀態。
所以她儘量挺直了腰背,不讓自己去看桌上的御用美食。
這視線不落在吃食上,自然就要往其它地方亂轉。
這一眼晃去,今兒人還來得真齊,熟悉的不熟悉的,通通都來了,一個不落。
比如冤家路窄的厲塵和盛光霽,還有同她交好的傅君顧、琴音。
看到琴音,杏仁這才發現詩書正站在她左右服侍,看來是已經被調到了妙音閣。
看到她們兩姐妹團聚,杏仁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詩書性子粗心大意,如果待在她姐姐身邊,會少闖很多禍,少受許多罪。
想著,她的視線也直直的盯著那邊。
或許是她的視線存在感太強,又或許是琴音本來就注意著這邊。
見她望了過來,琴音也豁然側頭,回以探尋的視線。
杏仁雖然有面具擋著,卻還是覺得被看了個透徹。
趕緊將視線收了回來,側過頭看向另一邊。
結果這一看,雙眼又對上了盛光霽的。
盛光霽看著她別有深意,嘴裡斟酌了一小口茶杯,目光卻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杏仁這才察覺,一不注意吃的,就發現哪兒哪兒都是坑,哪兒哪兒都是麻煩。
果然,她還是委屈一下她的胃吧。
看吃的就看吃的,吃不到就吃不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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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邊嚥著口水,一邊還得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的吃食,杏仁煎熬的度過了這場午膳。
好不容易等到散場,大家都各玩各的去了,杏仁才趕緊端著早就看好的盤子蹲下身。
藏在桌下,像兔子一樣用門牙快速將所有食物都解決掉。
“噗嗤——”
盛景玉在一旁笑出了聲,但還算有良心的幫她把著風,堅決不能讓其他人看見‘雪妃’是這副模樣。
就這樣,一盤接一盤。
直到桌下累積了有四五個盤子,杏仁才終於吃飽了,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十分心滿意足。
盛景玉把完了風,若無其事似的將杏仁給扶了起來,擦去她嘴角的殘渣。
填飽了肚子的杏仁理智迴歸,這才感到些許不好意思。
不過她不好意思的時候盛景玉見多了,多這一次也無妨。
杏仁很快就想通了,並且吃飽過後興致燃了起來,又拉著盛景玉到處亂跑。
看了幾個雜耍,杏仁有些跑不動了,於是同盛景玉在戲臺子底下坐下來歇息,順便觀賞今日的戲曲。
王爺盛光霽是戲曲愛好者,或者也是因爲他對其它的節目不感興趣,所以他今日一直都坐在這兒看戲曲。
虧得今早上杏仁還在感嘆,怎麼沒遇見那變態王爺,是不是沒進宮,原來是在這兒候著呢。
杏仁本來想走,可都已經坐下了,馬上就走會不會有點奇怪?
想到此,杏仁還是決定先聽一首曲子,再離開。
臺上唱的不知道是什麼曲子,杏仁只覺得聽得一頭霧水。
好不容易等到一曲完,杏仁就要拉著盛景玉離開這裡。
“再坐會兒吧。”
說著,盛景玉還和漫步過來的盛光霽打了打招呼。
“王兄。”
盛光霽擡眸看了兩人一眼,問道。
“這位便是雪妃娘娘吧?”
盛景玉點點頭,遂又想起杏仁是從王府出來的,便沒有多介紹。
盛光霽還不知道,杏仁就是雪妃的事。還誤以爲杏仁已經回了宮,做回了侍讀。
“我們一起看會兒戲吧。我們兩兄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坐下來,說過話了。”
說著,盛光霽在他們身旁坐了下來。
杏仁哪裡肯和他多呆啊,還挨著坐,頓時就坐不住了。
但盛景玉卻深以爲然,也想兄弟間多親近親近,不要生疏啊。
於是只拍了拍杏仁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杏仁心中煩躁,想著自己戴著面具,盛光霽肯定認不出她來,才耐住了性子。
反正她打定了主意,她看她的戲曲,任兩人聊天就是了,絕不插話。
結果,杏仁沒想到的是。
她不插話,不代表別人不會問她話啊。
這不,盛光霽同盛景玉聊著天,話題不經意就轉到了她身上。
“不知這位雪妃是哪裡人士,和陛下如何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