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傻蛇王刁寶寶
花容斂眉,好像什么也沒聽到,也沒有多看緋玉晗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夭夭!”
緋玉晗倏然出現(xiàn)在花容面前,猛的將她拉到懷里,緊緊收攏雙臂,脖頸廝纏。“我剛剛只是氣話!我沒有真的要如此,夭夭……”
花容手垂在身側(cè),眸光看著前面,淡淡的沒什么情緒。
“是么?”
她剛剛聽見了什么呢?她那一瞬是什么感覺?是憤怒?心痛?還是其他的什么?
不,都不是!
她只是突然間覺得害怕、恐懼。她在恐懼什么?
也許她潛意識里一直在保護(hù)自己,也許她一直就不是那么確信他們之間真的那般堅不可摧,所以她才會沒有一絲意外,她竟然沒有感覺到意外,只是滿心的恐懼。
“夭夭,你相信我好么?”緋玉晗緊緊摟著她廝磨交頸。
“……好”花容垂下了眸子,看不清眸底的波瀾。
緋嫵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花容,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陣子夭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管是誰,看到夫君可能有別的心思,怎會這般平靜呢?
“我先走了,你們夫妻好好聚聚”
緋嫵帶上門離開,書房里恢復(fù)了安靜。緋玉晗埋頭吻她,抱緊花容的手在她背后游移,喉間溢出低低的蛇嘶。
“夭夭……”
帶著情欲的嗓音,吞吐間,氣息熾熱如火。
花容袖中的指尖微攏,淡淡的青紫浮現(xiàn)。
究竟他愛的是自己的什么呢?
“我去看看璃兒和凌兒……”花容唇邊含著一抹淺淡的笑,很隨意的往旁挪了挪,緋玉晗緋然的薄唇擦吮到了她唇側(cè),被花容好似不經(jīng)意的動作躲開了去。
緋玉晗不欲放開她,猩紅如火的信子纏著她,吮舐她衣襟下妖嬈吐蕊的花骨朵,緊緊的將花容拉到懷里,妖異的鳳眸迷離魅惑。
花容呼吸被他撩得微微紊亂,衣襟半散,如雪艷色若隱若現(xiàn),猩紅繚繞的信子如盛放在蕾上的艷麗花朵。花容面色嬌紅,伸手抵在他的胸口。
“不……”
陡然的疼痛從前胸襲來,花容痛的一滯。腰肢幾乎要折斷般被緋玉晗緊緊箍在自己的懷里,
“夭夭你是我的妻……是我的……”
緋玉晗驀地豎瞳妖異,一步步細(xì)細(xì)的吻至她修長的頸,交頸廝纏,宣布他的獨有權(quán)。
花容唇色微白,感覺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墻壁。
“子玉,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花容白皙的指尖隱隱白芒浮現(xiàn),剔透的瞳子望進(jìn)了緋玉晗深不見底的瞳孔中。“我累了……”不想這樣了。
緋玉晗驀地瞳孔妖絕,突然靜寂的可怕,修長的指尖輕撫到花容纖細(xì)的脖頸,赤色妖異的銳利指尖倏然出現(xiàn),輕輕摩挲著嬌嫩的脖頸。似乎這樣還不夠,緋紅如火的唇輕輕貼上去,寸寸移動,尖利的牙齒觸到她跳動的血管,令他熱血沸騰的人兒,心跳卻在慢慢的平靜……
緋玉晗額角手背的青筋暴起,沸騰的血液似乎要沖破血管而出,使得他薄唇如染血般的艷烈如火。
“夭……夭夭……你為什么這么殘忍……為什么!你不愛我嗎?你不愛我么?是不是?!你厭了我嗎?我這樣的蛇妖?”緋玉晗低低的嘶吼,五指卡在花容脖子上卻沒有半絲的緊致感。
他真想吃了她!吞到腹中!是不是這樣,她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永遠(yuǎn)都逃不掉?!
花容瞳孔皺縮,墨瞳亮如星子,沒有眨動一下,依舊直視緋玉晗。
“夭夭,如果我不想你走呢?如果我一定要呢?”
“子玉,你不要逼我”
“是你逼我!是你在逼我!夭夭,你想要我的命么?我給你好不好?”緋玉晗低低的笑,欲念寸寸的摩挲著她最柔軟的身體部分,緩緩隨著他傾身的動作欲推入她的體內(nèi)。
花容唇色蒼白,身體往后退。
緋玉晗摟住她的腰,驀然傾身,讓她徹底的感受他發(fā)瘋的熾熱。
花容指尖瞬間一青,細(xì)長的眸子驀然緊閉,長睫微顫:“對不起……”
“夭夭!”
一陣白芒乍然出現(xiàn),轉(zhuǎn)瞬之間,漫天的桃瓣飛舞,緋玉晗懷里一空!
一切都消失了!
花容飛快的斂衣,出現(xiàn)在玉王府偏僻的下人院地,被撕的衣衫遮不住嬌艷的身軀。匆忙躲進(jìn)了一間下人住的屋內(nèi)。
撐著柜門大口的喘氣,青絲流瀉,遮不住眸中鋪天蓋地的彷徨。
身體隱隱作痛,那處更是火辣辣的疼痛,沒能躲過最后瘋狂的侵略,花容腳步微微蹣跚,赤足踏在地面才感覺到踏實感。
他今日真的有些瘋癲,讓她心底無故感覺到了悲哀。
迅速找了一件藍(lán)色的布衣套在身上,長發(fā)盤起,以一塊碎花的頭巾包起,隨意找了一雙繡花鞋換上。
看著不遠(yuǎn)處的庭院,她不知道除了這里,她還能去哪兒呢?
她不能回冷府。
她暫時也不想見他。
花容暗哂,靠在屋檐上,竟有些踟躕。
下一刻,她站在了自己的房外,她來拿她的一對琴。
推開房門,小羅正抱著血絡(luò)發(fā)呆,花容進(jìn)來時,他突然就刷刷的掉眼淚。驀然撲到花容面前!
“娘親!哥哥不認(rèn)識我!哥哥竟然不認(rèn)識我!”
“什么?”花容顯然從未想過這種問題,血絡(luò)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小羅呢?她記得第一次見到血絡(luò)時,她明明感覺得到他跳脫的靈魂!既然是血絡(luò),小羅是真的血修羅,那么,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別擔(dān)心,可能只是沒化靈罷了,以后就認(rèn)識了”
“不會的!娘親,小羅沒化靈之前也是知道哥哥的……”為什么哥哥不記得他呢?怎么會這樣?
花容輕輕安撫小羅,從他手中接過血絡(luò),并無不妥,隱隱的靈魂跳脫感也有,她試著挑了挑弦也能感覺到血絡(luò)隱隱的情緒,為何就是不認(rèn)識小羅呢?這不可能的!
“娘親,你和哥哥說說,你彈著試試就知道了”
“彈琴?我們出府去再彈吧……”花容指尖一頓,垂下了眸子。
“娘親,小羅真的不騙你,你試試就知道了”小羅一張精致漂亮的臉上盡是悲戚,烏衣的小少年淚光盈盈,鼻尖通紅。
花容抿了抿唇,將兩琴抱到一邊,稍后她一彈起恐怕,子玉他……
花容拭了拭音,指尖緋色的光芒流轉(zhuǎn),她更加確信血絡(luò)是沒問題的,問題是他似乎真的沒有當(dāng)初那股情緒,當(dāng)時,血絡(luò)琴總有一股奇特的對鐵血豪情的激賞,她每每奏起惜年少時,指尖明顯歡脫,如今似乎是真的沒有了,這到底是怎么了?
“夭夭,他是誰?”
這熟悉魔魅的聲音湊近耳邊響起時,花容驀地抱起血絡(luò),瞬間化作千萬雪色的花瓣,身影倏地如閃電般飛速逃離!
“砰!”的一聲,花容猛然撞上了緋玉晗的胸口,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退數(shù)步!
“大膽蛇妖!休要傷害我娘親!”
小羅見狀,指尖憑空彈出數(shù)道鋒利細(xì)銳的琴弦,刷的直刺向緋玉晗!
緋玉晗豎瞳危險的瞇起,以手成刀,不費吹灰之力,瞬間斬斷了小羅的攻擊!
“娘親?本王什么時候有你這么一個兒子?”話閉,瞬間欺身而上!
小羅尚未及反應(yīng),緋玉晗五指瞬間卡主了手中琴的七弦!
花容驀然心驚!
“子玉!”什么時候被他掠去的?
緋玉晗驀地收攏五指,卡緊了血修羅的七弦,烏衣小少年瞳孔皺縮,臉上顯出痛苦之色。
“夭夭,你在心疼他么?”緋玉晗狹長的眸子幽暗無波,一個比夭夭更大的兒子?還是剛剛化靈的年輕琴靈?
花容猛然滯住。
“子玉,他還是個孩子!”
“有一千多歲的孩子嗎?”緋玉晗狹眸微瞇,指尖卻絲毫沒有放松。
“娘親,你不要求他!蛇妖都不是好人!唔!”小少年恨恨的盯著緋玉晗,如此暴戾危險的蛇妖,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才有這般妖戾!
“哼”緋玉晗低嗤一聲。“蛇妖?”
花容指尖扣在血絡(luò)的琴弦上,血絡(luò)隱有血光暴烈出現(xiàn)的跡象。
她這才想起,他如今是武器!
但是,對子玉,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去攻擊他的!
“唔!”
緋玉晗驀地挑斷了其中一弦,烏衣少年臉色一白,驀地吐出一口腥甜。
“子玉不可以!”花容匆忙掠過去!握住了他的手。“他真的只是一個孩子”
緋玉晗轉(zhuǎn)過頭,眸光倏地溫柔,薄唇微勾,伸手輕撫她著急的眉眼。
“夭夭,我以為你離開了……”
緋玉晗驀地扔開血修羅,伸手抱緊花容。
“夭夭,你知道我剛剛是什么感覺嗎?你知道你有多狠心嗎?”
低幽的嗓音令花容心中無端發(fā)冷。
“子玉,我不能……我不……”
緋玉晗低頭阻了她的聲音,驀地一掌將一切都隔絕在外!兩琴被猛然推出房門之外!
“哐!”的一聲,房門重重的關(guān)上!
“蛇妖!你放開我娘親!”
烏衣小羅猛然回身撲過去,一道結(jié)界瞬間將他推到數(shù)丈之外!
花容掙扎間驀地翻到了放在一旁的檀木椅,身體被緊緊制住,身體中熾熱穿梭廝磨,疼的她拼了命掙扎。口中翻攪癡纏的信子壓制了她的聲音,幾乎伸到胃中,窒息般的廝磨糾纏,生與死的邊緣搖擺。
“唔!”不要這樣!不!
緋玉晗瘋了般吻她,不敢恢復(fù)真身這樣要她,他怕此時的自己會要了她的命,可是,怎么可以?他這么痛苦,為什么她還在與別人彈琴養(yǎng)性?
他不允許!
頭巾被緋玉晗驀然拉下,如瀑的青絲瀉下,白皙的肌膚上印下朵朵艷麗的梅,完美后仰的修長頸項如藝術(shù)品,緋玉晗傾身勾頸廝磨,細(xì)細(xì)的吻遍每一寸地方,唇齒間皆是彌漫的桃香。
花容大約是被摧折的迷了神智,妖異的香彌漫滿屋,緋玉晗魔魅的嗓音如罌粟,低低的在花容耳邊癡喃,妖魅迷術(shù),盡數(shù)的用在了婉轉(zhuǎn)承歡的嬌妻身上。低低吟泣聲回旋,攀纏交繞迎合,緋玉晗寸寸廝磨輕吻。
這時候的夭夭,綻放的妖嬈令人窒息。即使如此下去無止境,他也不想離開。
“想吃了你入腹,知道么?夭夭……”
緋玉晗低低的笑,輕含她白嫩的耳垂呵氣。
花容被摧醒時,早已不知又過了幾日,腰肢軟的已經(jīng)不知是自己的,腰上扶著的手依舊,廝纏繞磨,天與地都已分不清。
“夭夭,醒了么?”緋玉晗俯下,圈著她的脖子,支起肘,鼻尖貼著花容的鼻尖。鳳眸中仿若沁了泉水,溫柔的凝著她。
花容閉上了眸子,長睫掃到了他的臉,輕輕顫了顫。
“累……疼……”
“是么?”緋玉晗緋然的唇貼了貼她微腫的唇瓣,溫?zé)岬臍庀浡!盀榉驇湍镒涌纯础?
花容嬌靨熏染了一層薄紅,扭過頭,想收腿,緋玉晗挺身貼向她,低魅道:“娘子,等等好么?”
“……”
夜色靜謐,低泣嬌吟催人情,魅語縈纏鎖人心。
緋玉晗終于一次性熄了火,好歹是心情好了很多,花容躺了幾日,到底是枕邊風(fēng)有殺傷力,緋玉晗放過了小羅。
夏日是可怕的季節(jié)。
緋玉晗從宮里出來時,花容斜躺在湖畔的亭子上小憩,熏風(fēng)拂來,竟是托著腮又睡了過去。
府中沒有了兩個孩子,小羅也被沒收養(yǎng)傷了,她如今當(dāng)真是不知該做什么。
緋玉晗抱起花容就往懷里帶,似乎沾染上她的氣息,總是無法平靜。
“我要回血絡(luò)可以么?”沒有他,她日子也難過,這陣子被子玉纏的緊,她都不曾碰琴弦,指頭都僵硬了不少。
緋玉晗蹲下身拂去花容腳底的塵埃,花容披下的青絲掃到他面上,緋玉晗心中一軟,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夭夭,以后出去與我說一聲好么?”
“我想去皇宮”
“好”
緋玉晗正欲抱起嬌妻,花容扒住亭子欄桿不放,墨瞳執(zhí)拗的看著他。
“地面涼”
“……”
緋玉晗無奈,伸臂要攬她,花容雙腿勾住他的腰,攀上他的背。“背娘子回去可好,夫君?”
緋玉晗唇邊露出笑意,輕輕蹭了蹭側(cè)顏邊花容貼上來的臉,涼涼的,冰玉一般的觸感。
“娘子坐好了?走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