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傻蛇王刁寶寶
這麼一句話,木道子順利的坑騙進玉王府了。
大廳內。
幾個奴婢,兩名主子,一名道士。
“娘子,爲什麼他又來了?”歐陽玉萬分不情願的指著大喝特喝的木道子抱怨。
這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道士,上次消失了,這次怎麼又出現了?
花容睨了一眼歐陽玉,警告他。
歐陽玉埋頭對手指,“小蟲飛飛”。
木道子睜隻眼,一瞄,感慨:妻奴啊。很不巧的一擡眼,對上了花容冷淡的目光,一口酒梗在喉嚨,嗆得臉一黑,差點蹬腿。
憋了老半天才緩過勁,瞥了一眼一邊的歐陽玉,開口道:“緋嫵託在下帶話,玉王爺不如現在去皇宮看看……”
“娘子,子玉要呆在這裡陪娘子!”歐陽玉控訴的看著木道子,拉著花容的衣襬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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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不說話,無視了歐陽玉的目光。
歐陽玉癟癟嘴,見花容不理他,只好一步三回頭,百般不情願的走了。
木道子看著歐陽玉離開,目光才轉向花容,見她明白自己支開歐陽玉的意思,這才認真道:
“子玉的真身你看到了?”
“……”
花容沒說話,但是明顯是默認了。
當日的緋玉晗在自己面前變成了子玉,她再裝傻騙自己都沒用。
“你難道對他真身一點印象也沒有嗎?沒有想起什麼?”
當初這裡兩人做了幾十年的朋友,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當時的緋玉晗心在天道門弟子的身上,但是當時的桃夭還沒有修成情根,沒開竅,這也是沒辦法。但是好歹,這麼多年的相處,後來的骨火臺之上發生了那般慘烈之事,怎麼也記得什麼吧?
花容指骨緊攥,眸眼有一絲迷茫。
她知道緋玉晗,可是具體的只是那麼幾個片段,似乎有什麼下意識的不願想起來。
木道子以爲她是真的什麼都未記起,無聲嘆氣。
“歐陽玉就是緋玉晗,他當初因爲某件事被詛咒,時日無多,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你有辦法……”
“什麼?”
木道子想說什麼,腰間的黃金鈴突然驚響!
空靈曠遠的宮鈴再次響起,花容臉色一僵。
木道子似乎陷入了某種糾結的情緒之中,說不出口。
如果真要花容救緋玉晗,那天道門的那人又當如何?怎麼也有半分私心,天道門的衆弟子,誰人看不出掌門師尊的痛苦?
“歐陽玉因爲上次之事,內靈受損恢復了真身,七日之後會再度現原形,到時恐怕不安全,你離開或許會更安全……”
“我知道了?!?
“還有一事……”木道子沉吟半晌,握酒壺的手青筋微凸:“緋嫵這陣子沒法過來,如果七日後發生了什麼突發事情,你自己注意點?!?
花容眸光微凜,看向木道子,他的情緒有哪裡奇怪?
“七日劫,難免無法掩飾妖戾……”
花容聞言一怔,子玉沒有辦法掩蓋妖氣,會招來獵妖師?
“你自己好自爲之?!蹦镜雷铀坪醪幌朐俣嗾f什麼,轉眼便消失在玉王府。
花容沒有攔他,木道子今日確實奇怪,而且緋嫵這多事之人,爲何會沒有辦法出來,她又是怎麼了?
上次之事還沒找她算賬!
被木道子支走的歐陽玉說是被緋嫵找去,既然木道子說起緋嫵最近似乎被什麼事纏身,無法見歐陽玉,本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但是他天黑了都沒見到人影,花容當場就急了!
“王爺怎麼還沒回來?”
“他又跑哪兒去了?”
花容想起木道子說歐陽玉最近危險,一時更沒辦法坐視不理,不會是在路上遇到什麼意外?以那傻子的那點能力,又不是緋玉晗,隨便有點道行的也能收了他!
“小姐,也許是皇上或者太后擔心王爺一個人回來不安全,留在宮裡了,您不必擔心?!绷柘阍谝贿叞参炕ㄈ荨?
“我去皇宮一趟”太后根本不在皇宮,歐陽晗最近似乎也失蹤了,不太可能在這時候留子玉在皇宮,何況,這幾日她得看緊那傻子,不要被哪個正人君子刁走了。
皇宮這段時日因皇帝突然病急,已經堆積了一堆待處理之事,歐陽玉進宮之時,已經沒辦法不去管。
緋玉晗臨時召集了大臣處理朝政,並沒有能力維持歐陽晗的模樣多長時間,之後便獨自一人留在明宸宮,封鎖了整座宮殿。
深夜,夜明珠映徹整座宮殿如同白晝。
白色的光芒映在緋玉晗身上反射著淡淡的紅芒,巨尾盤踞,赤裸的上身,青絲披瀉,露出精美的側顏,狹長的鳳眸冷靜淡漠,有條不紊的處理手中之事。
花容循著燈光悄無聲息的進入大殿,化作一瓣素白桃花,安靜的呆在緋玉晗身邊的玉瓷青花瓶上,瓷瓶上有一株水養的桃枝,竟然奇蹟般的掛著青澀的幼桃,花容飄到毛茸茸的幼桃之上。
緋玉晗沒注意到這邊小小的動靜,緊抿的薄脣抿出細直的線條,劍眉入鬢,透著肅冷與臨危不亂,花容簡直無法將他和子玉聯繫在一起。
如果不是當時親眼所見,她是怎麼也不敢相信會是這般情形,不知道傻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說,緋玉晗他到底是爲什麼變成這般模樣?
而且,更讓花容不解的是,歐陽晗不見了!子玉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夜明珠的光芒冷冽,緋玉晗棱角分明的側顏,隱隱約約的透著熟悉感,花容瞇眸,此時的緋玉晗無端的讓她想起另一個人。
而且。
緋玉晗……
歐陽玉。
歐陽晗!
桃瓣從小桃之上飄落到緋玉晗批閱的摺子旁,陰影遮住了這小小的一瓣。
花容駭的素白之色都要變成青黑,一個近在眼前的答案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她曾經懷疑過,又被自己否決。
但是緋玉晗都可以在自己面前變成子玉,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