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的公車稀稀拉拉的只有幾個乘客,倆個人依舊是坐在后排。
從小學到現在,那么多年過去她還是喜歡最后一排的位置,許哲晨看著靠窗坐被風吹亂頭發的女孩兒,輕笑著抬手將她外套拉鏈拉高了些。
張粟泳那張嬰兒肥還未褪去的俏臉捂在毛絨里更是增添許多可愛,桃粉色的誘人模樣讓許哲晨忍不住撩起她耳邊的頭發,俯身輕輕地親了親她的臉蛋。
而傻愣愣的張粟泳眨著眼半天才反應過來,“許哲晨!你怎么這樣?”
“我怎樣?我親我女朋友不行嗎?”
這家伙開始會耍無賴了?以前她怎么沒發現哈?
“我還沒答應你呢,你……你坐過去一點!”
“我不要,好冷。”一邊說著他一邊用一只手從后摟住她的腰身,身體又貼近了些。
拿他沒有辦法的張粟泳只好往里縮了縮,“溫家莊的人為什么要打你啊?是因為知道月曦是你帶走的?”
“不是。”許哲晨聞著張粟泳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橘子香味,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思索著要不要告訴她。
“那為什么無緣無故要打你?打完還往你口袋里塞了錢。”
“錢是我做幾天家教應得的,他們怎么會在乎這點小錢,傻瓜。”
“哎呀,能不能別賣關子了?到底發生了什么,多大仇多大怨人家把你打成這樣。”張粟泳推開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你真想知道?”許哲晨牽起張粟泳軟糯的小手,放進外套貼到他滾燙的胸口處。
沒有馬上抽開,感受著手心傳來劇烈的心跳聲,女孩兒臉頰染上一抹紅色的云霞。
許哲晨看她沒有再對自己抗拒那么大,索性就說了實話,“是溫家莊的小姐,也就是我的補課對象喜歡上我被我拒絕了,她氣不過就叫保鏢打我。”
“什么嘛,還以為是什么,那你為什么要拒絕?難道溫家小姐長得很丑……”
紅綠燈口,公車悄然剎車。
突然的剎車也沒有讓許哲晨放開手,他緊緊抓著她直視她的眼睛,“粟泳,我的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你,容不下別的女生,這不只是說說而已。”
他真誠的聲音響在耳畔,深陷其中的她感覺自己像身處云端。
如果是以前她聽到他這樣說肯定會裝傻充愣試圖蒙混過關,但現在她發現自己好像慢慢離不開他。
“哲晨,我……”
突然,車窗外傳來一聲“嘭!”的一聲悶響,張粟泳心里升騰不祥的預感的轉頭望去,公交車停在馬路的紅綠燈十字路口處,不知道何時被六輛黑色轎車包圍住,他們在車上一直沒發現,直到車窗外傳來一個少年憤怒砸東西的聲音。
“下車!”臉色陰沉的洛子逸散發著超低氣壓,隔著玻璃張粟泳也能感受到他帶來的巨大壓迫感。
他怎么會在這?今天是二月十四號?時間過得那么快?
有些擔心的看向身旁傷還沒好的許哲晨,張粟泳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為什么她有種被捉奸的感覺,明明她和洛子逸之間只是演戲罷了。
許哲晨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后拉著她走到公交車后門,外面的風颯颯的迎面而來。
公交車上的人都不敢管閑事,更何況是看到這種大場面,都匆匆忙忙第一時間下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一下車她就看見了穿著黑色夾克一身黑站在保鏢堆里的洛子逸,那張顛倒眾生的俊顏寫滿了不悅,“毛絨熊,過來。”
“你這是要干嘛?”他的手因為有些殘片劃傷手心此刻還在滴血,可想而知他有多瘋狂。
看了看不遠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她皺了皺眉沒有動。
張粟泳不明白洛子逸為什么總要追著她不放,難道一日女友的游戲他還沒有玩夠嗎?她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生,沒有必要為她生那么大氣吧?
……
池埠帆念子心切等不了太久,所以還沒到情人節洛子逸就照他說的迅速處理完那邊的事之后,和池埠帆一起來到L市。
送池埠帆去月河街等待他們,而他第一時間找到她的位置打算過來接人。
來晚一步看著他們上了公交車,他就一直跟在他們坐的這輛公交車后,看著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兒和別的男生在座位上那么親密時他的心狠狠發疼,身體發抖著下令讓人在十字路口攔截了他們,并且沒能控制自己情緒狠狠砸了手中的手機,他真的是要氣瘋了!
為什么?他們倆怎么總是呆在一塊?行為舉止更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他不過才離開她幾天而已?
許哲晨動了,他拉住張粟泳把她護在身后,以前他沒有資格阻擋她走向別人,但現在不一樣了。
洛子逸看著許哲晨宣示主權的動作,眼里的憤怒如同風暴般隨時準備爆發,他挑著眉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哲晨,“讓開!”
就算在一起了又怎樣?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分開!
張粟泳看了一圈周圍的黑衣保鏢,雖然知道洛子逸有可能是池埠帆叫來接他們的,但這陣仗還是讓她忍不住有些害怕,尤其是眼前這個如地獄羅剎的少年!
“該讓開的是你。”感受到身后女孩兒攥著自己衣角的緊張,許哲晨分毫不讓的和洛子逸對視。
“你找死!”忍無可忍的洛子逸伸手的動作極快,眼看就要掐到傷勢未好躲避困難的許哲晨白皙的脖子。
“少爺!不可以!”一聲急喝從身后徐徐駛來的一輛轎車里傳來。
余光瞥見池埠帆下車的身影,洛子逸平復了一下心情放下手,狠狠瞪了一眼許哲晨后他才冷聲和尾隨他們過來的倆人打了招呼。
“池爸,洲叔。”
大聲制止洛子逸動手的是洛家得力大將洲叔,而在他旁邊的男人,氣質溫和卻讓人不敢忽視。
來人正是張粟泳在S市見過的洛子逸二爹,池埠帆!
看來,媽媽說在家等他們的,真是念子心切的許哲晨親生父親。
“你這是干什么?”池埠帆走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