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地呼吸聲,此時就在我的耳側(cè),陳瀝言好像是真的睡著了,當我蹲在他的床邊時,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我跟他還是面對面的。
悄悄地將口紅的蓋子打開,我看著陳瀝言的睡眼,口紅我買的是大紅色,所以顏色比較鮮明,陳瀝言今晚怕是在劫難逃,必須要享受一下我畫口紅的快感。
手朝著陳瀝言的臉側(cè)接近的同時,陳瀝言的眼睛竟然睜開了,緊接著就是我的一聲響徹天際的尖叫聲。
燈被打開,陳瀝言皺著眉毛地坐在床上看著我也坐在地板上,眼睛因為光線太過于明亮而微微瞇了起來,笑道:“蘇荷,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來我房間,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被他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思,我變得有些支支吾吾,陳瀝言的視線卻落在了我的口紅上,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察覺到了他在看我手中的口紅,我連忙將手收了回來,然后對著陳瀝言說道:“那個,我是進來拿床被子的,然后想到我有些零食在你床頭柜里,所以順便拿一下,沒有想到你竟然醒了。”
我為我的機智開心,想著我還是挺聰明的,在這么緊張且尷尬的氛圍里,竟然能夠想到這個辦法。
但是陳瀝言卻有點不相信,幽幽地問道:“是嗎?我怎么覺得不像啊,你過來,你背著我藏著什么東西?”
我搖頭,將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后看著我的口紅解釋道:“不過是一支口紅而已,我剛剛看到它在你床下,就順便撿起來了,沒事的。”
“這樣啊?那你把那支口紅拿給我看看,我怎么覺得不像是你的呢!”
陳瀝言提出了想要看我的口紅,我半信半疑地靠近了他,將口紅遞在他的手里,只見陳瀝言仔細端詳著我的那支口紅,看完了以后又看向了,我站在他的床邊,腳底冰涼,只想踩在被子上暖和一下,本來一到秋季我的手腳就容易發(fā)冷,所以站著站著就有點不耐煩了。
“看好了沒有,看好了就還給我,我要下去睡覺了!”
我大聲地問著陳瀝言,陳瀝言點頭,將口紅準備還給我,我伸出手去接,這人竟然順著我伸出的手一下將我拉上了床,接著就是一陣翻滾,我腦子一陣迷糊,等到我看清楚陳瀝言的臉時,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被他給壓在床上了。
手中還有我的口紅,剛剛我還沒有拿到手,就被他一把拉住,心里一陣忐忑,我有些口吃地說:“你,你,想要干嘛?”
“我不干嘛,就干你,你怕不怕!”
陳瀝言邪笑著,我心里一跳,忙別開了眼,只見他整個人跨坐在我的身上,特別幼稚地還將我的口紅全部給旋轉(zhuǎn)了出來,我心里一緊,連忙大吼:“陳瀝言,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別搞我的口紅!”
陳瀝言眼神輕蔑地瞧著我的口紅,看著我的口紅的眼睛賊亮,不僅如此,他還笑嘻嘻地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我,輕輕地說道:“蘇荷,我前幾天看了一部情侶檔節(jié)目,上面也說到了口紅,今天我突然看到了,就想試試,你配合我一下,放心,一點都不疼!”
我尖叫,捂住了我的臉,陳瀝言拿著我的口紅笑得是渾身抖動,看著我捂著我的臉直接一只手,將我的兩只手分別給壓在了他的腿下,然后另外一只手就固定著我的另外一只手。
渾身上下也就腿可以動,但是奈何陳瀝言的力氣大,位置又掌握的比較好,我連踢都踢不到他。
“陳瀝言,你他媽的混蛋,不準,我不準!”
我咆哮著,可是還是難逃陳瀝言的魔掌,陳瀝言今天是不打算放過我了,他仿佛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蟲,在他第一眼看到我手里拿著口紅的時候,我猜測,他肯定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要做什么了。
我真是倒了什么霉運,遇到陳瀝言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男人,關(guān)鍵是我還斗不過他。
這個人無奈起來,簡直無敵了!
感覺到一股涼涼的觸感,在陳瀝言把口紅接觸到我的臉部時,我就不再掙扎了,整個人跟個死魚似得,僵硬在了原地。
心里想著,我不能動,要是動的話,萬一陳瀝言一個手滑,將我的口紅給按斷了怎么辦。
生生忍住了我胸口中的那火,我瞪著眼睛看著陳瀝言的臉,以及他嘴角上揚時的笑容,想著看我等會不再你臉上也來幾筆!
“瞪著我做什么啊?你放心,我你一定會給你畫的美美的!”
陳瀝言不怕死地繼續(xù)說著,還贊美著他的畫作,我簡直快要哭了,他究竟要畫多少!
終于,陳瀝言抬起手了,然后趴著找到了他的手機,打開了攝像機,就要拍照,我忙捂住我的臉,可是陳瀝言卻兇著我說:“把手拿下來,不然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也畫滿我的大作?”
總覺得,這是一種虐待,不是什么情侶的趣味,想著之前他動作的時候說的那番借口,怕是他捏造的吧?
起身,陳瀝言下了床,我連忙翻身起來沖向了衛(wèi)生間,在燈打開,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我又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只見陳瀝言特別惡趣味的把我畫成了一只大花貓,不知道是貓還是老虎,總之嘴巴有六條,然后額頭有三條,不僅如此,臉頰上還有兩個跟餅子似得紅團,簡直是慘不忍睹!
“哈哈哈哈!”衛(wèi)生間外,陳瀝言捧腹大笑著,我氣沖沖地又走了出來,看著陳瀝言直接朝著他撲去,口紅在他的手上,我一把奪過,然后不知道哪里來的爆發(fā)力氣,竟然將陳瀝言壓倒,還是一個盤腿的動作,死死地扣著陳瀝言的手。
“我讓你搞我,我讓你在我臉上畫貓,陳瀝言,老娘今晚上不收拾你,我就不叫蘇荷!”
一邊尖叫,一邊將口紅朝著陳瀝言的臉上畫去,陳瀝言當然是要反抗的,導致我的動作顯得有些緩慢和困難,但是我是鐵了心也要畫回去,無論陳瀝言怎么掙扎,我都沒有放棄,終于,杰作完成,我氣喘吁吁地看著陳瀝言的那張臉,兩邊臉頰被我畫上了屎的形狀,嘴巴被我畫成了香腸嘴,因為不是很方便,所以最后我只有在陳瀝言的臉上到處都點了點點,就像麻子一樣,看到我都不由地起了一手的雞皮疙瘩。
“哈哈哈哈,陳瀝言,你就跟個丑八怪似得,笑死我了!”
一張英俊的臉,被我折騰成了那副樣子,陳瀝言臉色一變,拿起手機一看他的臉,頓時忍不住破功也笑了起來。
大半夜的,我們兩個人在房間里面搞事情,還好周圍的居民聽不到,不然都要來敲門了。
我們兩個人跟個抽風似得,倒在床上笑,陳瀝言笑過了以后,又拿起了我的口紅在我的手臂上也畫上了,很丑,很沒有規(guī)律,比剛剛在我臉上畫的還要難看,而我已經(jīng)笑的沒有什么力氣,也懶得反抗,任由著他畫了。
可能是我們兩個人鬧的有點不知時間,就連明澤什么回來我都沒有聽到。
“你們兩個?”
明澤的聲音有些遲疑,眼睛瞪的大大地看著我們兩個人在床上的打鬧,再加上房間里,特別是床上的凌亂,以及最后看到我跟陳瀝言兩個人的臉上,明澤的那個臉色變化,我想我永生都忘不掉了。
“omg!我的親爹我的親娘,你們兩個人今天鬧得是哪一出啊?吵架不行開始動手了是吧?我說你們這樣可不行啊,這是我的房間,你們要是想要打情罵俏就回去!我這里可不歡迎!”
我跟陳瀝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下陳瀝言,臉上隱約出現(xiàn)了一點薄紅,我大叫一聲,喊道:“陳瀝言,你讓明澤出去,快啊!”
我他喵的,怎么會被明澤看到了,而且我們兩個人的臉還.....
立馬抓住被子,往我的頭上一蓋,將剩下的爛攤子都交給了陳瀝言,陳瀝言輕微地咳嗽了一聲,隨即半遮住臉的,對著明澤說道:“那個明澤,你要不先回避一下,你看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看著不好。”
很委婉的話,但是明澤可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他看著陳瀝言,眼神堅定,直白地拒絕:“不,陳瀝言,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從今以后保證不欺負蘇荷,那我才走,不然的話,沒門!”
怎么回事?明澤在這個時候都還知道護著我,這哥們交的值啊!
我偷偷掀開被子,看向了明澤,只見明澤瞧著我,還給我眨了眨眼睛,敢情他剛剛都是在演戲啊?
心里知道明澤是想趁著這個時候讓陳瀝言發(fā)個誓,我一下子就覺得不尷尬了,反而是催促著陳瀝言道:“陳瀝言,沒聽到明澤說的嗎?你難道不嫌丟臉啊,你臉,還有我臉!”
陳瀝言很要面子,這一點我是知道,心里猜測著十有八九陳瀝言還是會妥協(xié)的。
“好,我答應,以后不欺負她,行了吧!”說完,陳瀝言下床,就要朝著明澤走去,我低低地笑著,在床上給明澤豎起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