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然的心砰砰的加速。
尚語溪說的一點也沒錯。
就是因為難,才更要走下去。
就是因為難,才跟別人有了差距。
反正自己還年輕,還可以試錯。
大不了堅持到自己真的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再想其他的辦法。
只要能堅持下去,就一定要再堅持一段時間。
等到一段時間以后,再來決定看看自己到底適不適合這份工作。
聽尚語溪這么一說,林子然的心情好了不少:“小溪,其實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現(xiàn)在雖然很累,但是我能感覺到自己在成長,只不過我成長的很慢而已,慢到我感覺都看不到什么成效一般,所以我總是迷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回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yīng)這種高強度的工作。”
尚語溪點了點頭:“其實等你適應(yīng)了以后,也就習(xí)慣了,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做那么高強度的工作?人家都能堅持下來,我們?yōu)槭裁床荒軋猿窒聛恚縿e人能做到的,我們也一樣能做到。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再不改變自己,再不把握住這個機會,你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林子然對這一點非常贊同。她其實很清楚,自己這條路選擇是對的,只要堅持走下去就好了。
只不過,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知道這條路是對的,卻還是要質(zhì)疑,只因為走一條路并不容易,路上會有很多的坎坷出現(xiàn)。
林子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說道:“小溪,還有就是云陽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歡他。但是,我也感覺有些累。因為最近上班真的很累,其實我很需要一個能稍微安慰我的人。但是云陽很少會給我安慰,他對我一直淡淡的。這種淡淡的,甚至讓我產(chǎn)生懷疑,你說我每次纏著他,會不會給他造成一種困擾?你說他到底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的好?甚至我有的時候在想,是不是我放手,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這個問題倒是比剛剛那個問題更難了,尚語溪想了想,這才回答道:“你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我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應(yīng)該還是一個比較被動的人吧。喜歡的就是喜歡的,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的。我比較干脆。因為一個不喜歡的人,哪怕對我再好,其實我也很難動心的。但是人不一樣,我不清楚云陽是什么樣的性格,會不會是那種日久生情的人。如果他是那種日久生情的人的話,你可以繼續(xù)堅持,他只不過是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好,但是時間一長,他還是會發(fā)現(xiàn)的。不過若是他是像我這樣的人,其實你堅持時間長或者時間短,并沒有什么大的區(qū)別。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畢竟感情這種東西跟工作學(xué)習(xí)不一樣,付出很有可能是沒有回報的。”
這個道理林子然也懂。
她來云市的初衷就是為了云陽。
包括她工作也好,其他也罷,就是為了讓自己變得很好,然后離云陽可以更近一點。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改變自己的這個過程會這么痛苦。
而她希望能從喜歡的人那兒得到的溫暖,又一點也沒有得到。
尚語溪安慰道:“其實你現(xiàn)在想這么多沒有用的,你就是要去做,要往前去走。你要這么想,最壞的一種結(jié)局大不了就是你失業(yè),你的愛情也沒有。但是那又怎樣?你還年輕,工作沒了可以再找,愛情沒了大不了傷心一段時間,等一段時間過后,你可以再找一個更好的人。所以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壓根就沒有什么好害怕的。最壞的結(jié)果你都能承擔,其他結(jié)果肯定比你最壞的結(jié)果要來得好。”
林子然一想,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對啊。
尚語溪說的沒錯。
最壞也不過是那種結(jié)局。
現(xiàn)在怎么做,都會比最壞的結(jié)局來得好。既然這樣,自己還有什么好擔心好著急的。
林子然笑了起來,對著尚語溪感動道:“小溪,你真好。你回來真好!”
尚語溪也跟著笑了笑:“你要好好加油。我這邊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到處理完了以后再跟你見面。”
林子然連連點頭:“好好好,小溪你趕緊去忙吧。”
尚語溪這邊跟林子然說這話,而江深墨那邊,則跟云陽通著電話。
云陽得知江深墨沒事的消息,整個人都說不出的激動。
日子一長,江深墨對云陽來說,不僅僅是一個搭檔,更重要的是像兄弟一樣的情誼。
他很難想象,沒有江深墨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
云陽再三確認到:“深墨,你確定你那邊真的沒事嗎?”
江深墨點了點頭:“沒事的。我就受了一點小傷。都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這點算是小事了。”
云陽連忙道:“話可不能這么說,這次你可把人給嚇壞了。沒有任何征兆,整個人都下落不明,而且車子還爆炸了——你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人云市的人都在議論你車禍的事情。”
江深墨問道:“所以現(xiàn)在的情勢怎樣?”
云陽回答道:“這要看你想怎么做了。目前看來,并不樂觀,江氏集團的股票跌得挺厲害的。而且人心惶惶。根據(jù)內(nèi)部消息,最近江氏集團在選代理董事。”
“代理董事?”江深墨冷笑了起來,“他們的行動倒是很迅速。代理董事都有哪些人參與?”
“目前看來,只有江恒。江深正一家是不會從事企業(yè)事宜的,老大一家不可能讓江深茹來參加。那就只剩下江恒了。而且,江恒也的確遞交了申請。”
江深墨的眼神又冷了幾分:“看來,江恒,還真的很著急啊。”
云陽問道:“那這邊怎樣?要不要阻攔江恒上任?還是說你自己想要回來處理?”
江深墨搖了搖頭:“不。給他這個機會。有的時候,沒做過這個位子的人,一直覺得這個為自己很風(fēng)光,似乎輕輕松松就能駕馭這個位子。既然他處心積慮想要得到這個位置,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讓他感受一下在這個位子上到底是什么感覺。這也算是我這個兒子送給他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