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便說道:“你知道江恒這個人嗎?”
凌澤陽點頭:“江深墨的父親,當然是知道的。”
“廢話,誰不知道江恒是江深墨的父親。我的意思是你了解江恒這個人嗎?現在江深墨生死不明,江氏集團的管理權已經到了江恒的手上。要是要弄垮江氏集團,得要先了解江恒這個人。”
凌澤陽搖了搖頭:“不知道。”
凌默的聲音冷了幾個度:“那我告訴你。江恒這個人,就是要給社會敗類,人渣,混蛋。這樣的人,死不足惜。無論能不能搞垮江氏集團,得先要把江恒給考垮了,揭露江恒偽君子的面目知道嗎?”
凌澤陽在凌默的話語當中聽到了對江恒那種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
凌澤陽并不清楚為何凌默這么討厭江恒。
他的而這個父親,似乎最大的敵人就是江恒。
對江恒,凌默毫不掩飾對他的那種厭惡。
而對其他人,凌默一般都是淡淡的,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讓他上心。
有的時候,凌澤陽真的是不懂自己的這個父親。
但是這又怎么樣呢?
凌澤陽現在也很討厭江深墨。
反正都是江家人。
不管討厭的是誰,只要達到最后的目的就可以了。
凌澤陽爽快地點頭:“我知道了爸。我會跟你一起,我這邊也積攢了一些實力。希望對你有些幫助。”
凌默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能力并不差。
現在他幫著自己一起搞垮江氏集團,等于是說自己是多了一個有力的助手了,凌默對這個結果還是挺看好的。
他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和尚雨欣的訂婚還是要繼續吧?不能失信于人。”
凌澤陽“嗯”了一聲。
反正尚語溪也不喜歡自己,跟誰訂婚都一樣。
何況,訂婚跟結婚也不一樣。
即使尚雨欣訂婚以后要搬來和自己住,也不就是多了一雙筷子而已嘛。
他現在對訂婚不訂婚這件事,倒無所謂。
他只想要用盡自己的所有力量,搞垮江氏集團,讓江深墨失去所有的根基。
凌澤陽繼續說道:“爸,有些行動要快。趁著現在江深墨下落不明。一旦江深墨回來了,事情就會棘手很多。”
凌默點頭:“我知道。現在我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我想這幾天江恒一定會應接不暇。他會不斷收到我送給他的禮物。”
一想到江恒可能會有的表情,凌默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江恒欠了這么多年的債,也到了該還債的時刻了。
他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機會了。
凌默甚至很想看到江恒再見到自己以后的那種表情。
但同時,凌默也害怕。
他既想,又害怕見到秦珍。
這么多年,他一直控制著,不讓自己去回國,不讓自己打聽江家的事情。他就是害怕自己和秦珍再見的場景。
他會去了解江恒的情況,會去了解江深墨的情況,但是他從來不會,也不敢讓手下人去打聽秦珍的情況。
甚至于手下人要來匯報有關秦珍的情況,他都會一律屏蔽。
他就怕自己心軟,就怕自己忍不住再回來。
秦珍曾經說過,不想再見到自己。
哪怕他想要再見到秦珍,也一點辦法沒有。
他有的時候在想,他大概除了等,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只能在國外默默地奮斗。
至于整垮江氏集團,這是凌默最大的一個執念。
甚至于這么多年,他拼搏,他努力,最大的一個目標就是為了整垮江氏集團,就是為了讓江恒自食其果。
而到那個時候,秦珍那邊,凌默會安頓好。
他不會讓秦珍流離失所。
也不知道秦珍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一想到秦珍,凌默的心口還是會疼。
他以為有些東西,時間會治愈一切。
但是逐漸地,他才發現,感情這種東西,愛的深了,哪怕時間再長,也沖淡不了,反而關于愈久彌深,隔一段時間回味一次,就會再疼一次。
凌默這邊在不斷地行動,江恒那邊也開始焦躁不安了。
最近江氏集團的氣壓特別低。
自從江恒成為了代理董事以后,下面掌事的人對江恒就各種不配合。
而江恒的手段又極為殘忍,對他不滿的,他無論對方功勛如何,直接裁員,弄得所有人人心惶惶。
而隨著江深墨的下落不明,江氏集團的股票可以說是一落千丈,生意大受影響。
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江氏集團的市場份額也在不斷下降,尤其是一個海歸老板的回歸。
這個海歸老板手筆極大,開的公司也很大,剛一傳出消息要駐扎云市,市場就瞬間開始撥動了。
據消息顯示,這個海歸老板在美國華爾街還是華人的代表,聲望極好。
但是目前為止,還沒人知道這個海歸老板的家世背景。
奇怪的是,這個海歸老板剛到云市,就在云市投入了極大一筆錢建造辦公樓,似乎早就已經安排很久了一樣。而且這次江氏集團的股市跌的很厲害,但是這個海歸老板卻大筆購買江氏集團的股票。
種種跡象都先是這個海歸老板透著不尋常,像是準備已久。
而且江恒有一種很濃的不好的感覺。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般。
最近江恒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方君敏明顯感覺到每天江恒回來似乎都是陰翳著臉。
好幾次方君敏想問一問自己兒子在海外的情況,都被江恒冷臉回絕了。
江恒這兩天可以說是身心疲憊。
他雖然掌握了江氏集團的決定權,但是同樣的,偌大的責任也扛在了他的身上。
上面有老爺子給的壓力,下面有各個員工給的壓力。
江恒一直以為管個公司并不是什么難事。
他曾經也為了江老爺子不把經營權交給自己而發過脾氣。
但是他現在真正有了權力以后,才發現似乎有些事情,料想的和實際的并不一樣。
不過想歸想,江恒還是很享受這種有偌大權力的感覺。
他甚至在想,那個海歸老板說不定也并不是什么神秘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海歸,只不過不普通的是多了一些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