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天云陽的心情也一點都不好。
他本來以為微微是一個受不了苦的人,她各種招式用下去,微微一定會忍受不了說出實話。
但是真的用了這些招數之后,云陽才知道自己居然猜錯了。
這個微微嘴特別硬,無論自己用什么方式,她都不肯說。
有幾次,微微已經被折磨到暈死過去了,她仍舊咬著牙不肯說。
除此之外,云陽知道自己誤會了林子然之后,好幾次想到打電話給林子然,但是電話拿到了手邊,卻又撥不出去。
有一次好不容易壯起了膽子,喝了一瓶酒,撥通了林子然的電話,但是卻被毫不留情地掛掉了。
云陽不死心地又撥打了一次,然而又被掛了。
云陽這就愈發地郁悶了。
他從沒覺得自己這么憋屈過。
云陽這個人其實很少會很主動地跟女生聯系,他看似像是個情場高手,實則戀愛實戰經驗可謂是零。
讓他說說還行,但是真的要去做了,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加之云陽又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樣子,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接,就直接扔了手機躺在床上。
這幾天云陽過得日子可以說是特別的清閑。
以前還有林子然時不時會過來叨擾一下,云陽長云陽短的。
但是自從林子然離開了以后,云陽這兒就變得特別冷清了。
以前他倒也沒有覺得這樣的冷清會怎么樣。
但是現在他似乎很討厭這種很冷清的感覺。
他想了想,還是開始辦公吧。
工作了忙起來了以后就沒有功夫想這些有的沒的東西了。
而云陽所想的林子然,此刻正坐在天臺上欣賞倫敦美麗的異國風情。
她找的這家寄宿家庭地理位置相當好,而且望過去剛好是倫敦大橋,風景極佳。
林子然到了國外以后就把手機扔在了國內,重新辦了國外的卡。
當然,號碼什么也就跟著換了。
她只把號碼給了尚語溪以及自己的親人。
至于其他人,林子然暫時還不想聯系。
她前陣子一直忙著搬家和各種適應,由于英語不太好,林子然可謂是處處碰壁,練就了手語,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了,她這才有時間刷刷新聞,和家人聊聊天。
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了云市的這個炸裂式的新聞。
江少居然不是江恒的親生兒子?
江老爺子、江恒、江恒的妻子全部都去世了?
林子然以為自己看錯了,反反復復把消息看了好幾遍。
確認自己沒看錯,她這才立馬撥通了尚語溪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秒便立馬接了起來。
尚語溪這邊也有幾天沒聯系林子然了。
這幾天云市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她也就沒有空去聯系林子然,問一問她國外的生活了。
現在看林子然打了電話過來,尚語溪立馬接通了電話。
林子然一接通電話,就驚訝地問道:“尚語溪,江少真的不是江恒的兒子?新聞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還有,江老爺子、江恒和他老婆都去世了?怎么突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見林子然都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尚語溪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是的。江深墨并不是江恒的兒子。這個消息是江恒在婚禮那天說的,江老爺子一下子承受不住暈倒了,搶救以后還是不行——江恒和他老婆也是婚禮當天走的,那天發生了很多事情……”
林子然聽尚語溪細細說著,越是聽到后面,林子然的眉頭就鎖地越緊,才幾天功夫,怎么就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林子然連忙問道:“那你和江少沒事吧?”
尚語溪搖了搖頭:“我們沒有事情,那個時候凌默替江深墨挨了一槍。”
林子然不由感慨道:“看來凌默還是一個好的父親,知道輕重緩急,不像是江恒。我老早就看這個江恒不順眼了,陰陽怪氣的,這樣的人,幸好不是江少的父親,要是真的是江少的父親,那才是到了八輩子的霉了。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就是來討債的?怎么會有這惡心的人,在人婚禮的時候做這些事情,他死了那是活該。要我說,這么可惡的人,大卸八塊都不為過!”
尚語溪被林子然的語氣給逗笑了:“應該說是惡有惡報吧,壞事做盡,總歸是有報應的。”
林子然連連點頭:“還好老天有眼。小溪,幸好你們沒事,這真的是老天保佑,擔心死我了。我這幾天搬了家,才幾天沒看新聞,就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而你發生這么大事情,我也沒能陪在你身邊——對不起小溪——”
說到這兒,林子然的眼眶紅了起來。
尚語溪雖然把事情說的很輕巧,但是她知道肯定沒有那么單純,當時肯定是驚心膽顫的,加之那還是尚語溪的婚禮——林子然都沒法想象尚語溪是怎么過來的。
而她居然忙了自己的事情,一點都沒發現這件事情,非但沒有陪在她的身邊,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林子然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
尚語溪倒是不怎么在意,搖了搖頭:“沒事的。都過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何況你也是有很多的事情在做的。我不是也沒有時間關心你嘛——”
林子然連連搖頭:“我有什么需要關心的?我在這邊就是鍛煉來的,沒什么事情的,你不用操心的——話說,這次的這件事情,是不是對江少的打擊挺大的?他以后打算怎么辦?”
尚語溪便把江深墨的決定告訴了林子然:“剛開始江深墨的確有些難過的。主要是你說一個人,特別是江深墨這樣驕傲的人,都做了江深墨這么久了,這才告訴他他壓根就不是江深墨,任誰都沒法接受這個事實的。不過后來想通了以后就還好了。江深墨之后也不打算繼續管理江氏集團了,等到把江深楓培養好以后,他就要離開,也許自己以后創業吧。”
“什么?”林子然吃了一驚,“江少怎么這么想不開?江氏集團是他打下來的江山啊,怎么能拱手讓給別人?小溪你都沒有勸過江少嗎?江少這樣不是太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