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
夏安安的名聲夏依然不是沒聽過,但是這么多年她一直任由她欺負(fù),從未反抗過。
夏依然以為這些關(guān)于夏安安的名聲不過是她在學(xué)校故意弄出來的動靜,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如今,她居然敢推她!
夏依然坐在地上,看著周圍這些冷眼旁觀的同學(xué),面紅耳赤,怒不可竭。
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她,“夏安安,你昨天是故意去搗亂的對不對,你就是想報復(f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沐陽不要你難道有錯嗎!”
沐陽不要她是沒錯,但是,她搗亂了嗎?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搗過亂?
夏安安手里的紙團(tuán)朝她一扔,夏依然嚇了一跳,身子一縮,生怕她扔過來的是什么生化武器。
她這膽小的樣子在大家看到夏安安丟的是什么之后,都忍不住笑了。
那不是擦鼻涕的紙嗎?!
夏安安輕蔑的哼笑,兩手揣進(jìn)口袋,“昨天不是你讓我去的嗎,還說什么,我要是不去就是對你未婚夫余情未了,我為了表示對回頭草一點興趣都沒有,特意給你加戲,怎么,你還不滿意?”
滿意?
她怎么滿意?
才不過幾天的功夫,她就從一個小痞子變成了蔣修遠(yuǎn)的女人,說不定將來她還要叫她一聲舅媽,想想都覺得窩火。
“所以你是承認(rèn)了?你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夏安安端了端肩,不在乎的說:“你要是非這么覺得也不是不行,不過,砸場子的不是我,我是一個人去的,只不過半路出了點意外,被截了。”
夏安安可不傻,這種扣屎盆子的事她可不往自己頭上攬,她是小魔頭,蔣修遠(yuǎn)就是大妖怪,這種臟事還是讓他扛吧。
她想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凈,也要問問夏依然肯不肯,“你是想說昨天是小舅來拆我的臺?”
“嗯,沒錯。”夏安安理直氣壯的點頭。
夏依然半個字也不愿意相信她說的,蔣修遠(yuǎn)再怎么不濟(jì)也是沐陽的舅舅,哪里會有舅舅好端端的去破壞外甥的訂婚禮。
“夏安安你好本事,沐陽不要你,你就勾引他舅舅,你就這么缺男人嗎,你該不會不知道沐陽的舅舅是什么人吧,你以為爬上他的床他就會真心對你嗎,當(dāng)心他玩夠了你就一腳把你踢開!”
夏安安沒想過自己跟蔣修遠(yuǎn)能有什么將來,更沒想把他們的關(guān)系公之于眾,夏依然這么一嚷嚷,夏安安突然有點煩了。
她擰起眉,“管好你的嘴!”
“怎么,現(xiàn)在知道丟人了?”
“丟人?”夏安安揚了揚眉梢,“原來在你眼里他這么丟人,要不要我把他叫來,你當(dāng)面說?或者,我?guī)湍戕D(zhuǎn)達(dá)?”
夏安安過去忍辱負(fù)重什么都讓著她,不是因為怕她,而是不想惹麻煩,可是現(xiàn)在,她不覺得那些所謂的“親情”對她有任何意義,而她夏依然,更沒有資格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依然!”
聽到沐陽的聲音,夏依然一驚。
他怎么會來?
沐陽比她們大一屆,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今天剛好家里有事沒去,就順便來看看夏依然,或者說,他是為了夏安安才來的。
趕的早不如趕的巧,剛好被他碰見夏依然來找夏安安的麻煩。
看到他突然出現(xiàn),夏依然情急之下不知道該怎么辦,變臉的速度極快,簡直讓人應(yīng)接不暇,“沐陽,嚶嚶~夏安安欺負(fù)我。”
夏安安:“……”
夏依然小鳥依人似的躲進(jìn)沐陽懷里,指責(zé)夏安安說:“沐陽,安安昨天來我們訂婚禮上搞破壞,我不過是來找她理論幾句,你看看她,這些全都是她的幫手,他們合起火來欺負(fù)我。”
夏安安簡直被她的機(jī)智打敗了,這里面有大部分她連認(rèn)識都不認(rèn)識,她的人?
懶得理這個戲精,轉(zhuǎn)身要走,沐陽突然攔住她,“安安,我有話跟你說。”
夏安安眼角一撇,“呦,這不是大外甥嗎。”
外甥?
她是在承認(rèn)她跟他舅舅的關(guān)系嗎?
沐陽皺著眉,“安安,你是認(rèn)真的嗎?”
“什么東西認(rèn)不認(rèn)真?”
“你跟小舅。”
呵,他還有臉問!
夏安安嘴角一撩,邪魅的眼帶著一絲鄙夷,“我跟小舅舅的事輪不到你管,還有,夏安安是你叫的嗎?”
說著,夏安安回頭給夏依然帶了個眼神,像是挑釁,她走近一步,在沐陽耳邊說:“別忘了你小舅昨天說過的話,大外甥,下次見面,還是直接喊我舅媽吧,你小舅的脾氣你比我了解,當(dāng)心,他打斷你的腿,扔海里喂魚。”
見夏安安湊得那么近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夏依然不顧之前的偽裝,沖上來揚手就要打她。
“夏安安,你不要臉。”
夏安安臉上的笑意頓斂,眼皮一提,仰起臉,指了指自己那白皙的臉蛋,“打,朝這打,這一巴掌打下來,明天你這只手要是還在,我的頭給你當(dāng)球踢!”
夏依然手僵在半空,她可沒忘了昨天她爸只是拉扯了她一下,手就被蔣修遠(yuǎn)給掰斷了。
她臉色難看,又舉著手不敢打,從頭到腳都透露著尷尬。
“不敢了?害怕就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以后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最起碼要給自己留條活路吧,或者你是覺得沐陽能保住你?要不你試試?”
“安安,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態(tài)度。”沐陽受不了她這樣,當(dāng)初要不是她一個勁的把他往外推,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心中還有惋惜,但夏安安卻沒有。
冰冷的視線一掃,看向沐陽,“我就這德行,沒求你看,不愛看滾。”
沐陽顧不得一旁的夏依然,一把拉住夏安安的手,“安安,我剛才聽到你叫小舅舅了,我知道你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還當(dāng)他是舅舅,你別為了一時賭氣把自己說的這么不堪。”
喬小牙護(hù)犢子似的一把推開沐陽的手:“你放開,沐陽你要不要臉,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能不能別動手動腳了,讓人誤會也就算了,萬一來個潑婦在這罵街,這可是學(xué)校,你們不要臉我們夏寶還要呢。”
夏安安拉著喬小牙轉(zhuǎn)身,臨走前,她看了沐陽一眼說:“我愿意叫他什么是我的事,這叫情趣,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