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客官稍等馬上就好。”攤主應話。
姜陶夭怎會不知道他舉動的意思,心里莫名的感動,巡視的差不多了,該問的都問了,也吃了碗餛飩,季辰堯和姜陶夭打道回府。
朱線玲一直在身旁看著他們沒有起疑,心里無比慶幸還好一切安排的妥了,沒讓察覺到什么,所以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回到了府內,季辰堯主動提出:“起這么早,我們回房休息一下,多謝縣令陪同巡視。”
“好,那我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了,若出了什么事情,再讓人叫我就好。”朱縣令看著兩人進門,這才離開。
拿回來的餛飩讓府里的丫鬟熱了熱放到了桌子上,季辰堯嘗了一口,的確不燙了才親自送到姜陶夭的嘴邊,“你快嘗嘗,味道還是那么好吃。”
“好。”姜陶夭應著,卻有些不好意思,拿過了勺子自己吃。
吃了一半想起餛飩店老板的孩子,現在回到房間,也沒有什么外人,索性跟季辰堯說起此事:“我今天趁著摸孩子肚子的時候,給他把了把脈,發現他營養不良,十分的虛弱。”
“如果真按照街上百姓所說的人人都安居樂業,吃得飽穿得暖,怎么會出現一個幾歲的孩子營養不良的狀況,我懷疑今天的這一切是不是朱縣令在故意做戲。”季辰堯為此說出來自己的猜測。
完全有可能為了應付他們,連夜讓人去準備,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只不過沒有發現,恐怕朱縣令也沒有想到,出問題就在一個不在計劃內的孩子,讓他露了餡兒。
“我也是這樣懷疑,不然我讓風眠和須彌閣等人去探探情況,暗地里詳細的了解一下,明面上巡視恐怕得到的還會是一樣的答案。”姜陶夭提出建議。
“好啊,就照你說的辦,一定要把利州的事情解決了,不能白來一趟。”季辰堯神色認真,一連幾天了,山上的百姓還在等著救命,要盡快解決了山下的事情才行,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姜陶夭去見了風眠一面,并未讓縣令府的任何人知道。
“王妃,你怎么來了。”風眠見他來有些意外,“是不是又出現什么事情了?”
“我有一個事情需要你幫忙去做,想讓你調查一下利州百姓真實的生活情況,人手不夠的話叫上須彌閣的人,我本來和王爺今天跟縣令去巡視了,發現百姓們過的都很好,可總覺得不簡單另有隱情,去調查的話,切記不可聲張。”姜陶夭吩咐道。
“王妃放心,我這就去做。”風眠毫不猶豫的應話,來到了利州,還沒有自己的用武之處,總算在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沒有走大門,翻墻離開了縣令府,風眠找了一戶離得較遠的人家,裝作外來人的樣子敲了敲門:“有人嗎?可否讓我進去喝口水。”
“這就來了。”里面的人應著忙,打開門后警惕的看了后面一眼,看他身后沒有跟任何人才放了進來,倒了口水就推脫說道:“你喝完就趕快走吧,我看你是外鄉人,這里最好不要多停留。”看風眠不是壞人,百姓善意的提醒。
風眠從這話里發現了一些不簡單,想起姜陶夭叮囑的事情,忙問著:“為何不好多停留,難道這里頭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聞言百姓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能告知旁人,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兒,別打聽了。”
一看就有難言之隱,風眠更加想要了解真相,“大娘,你和我說我肯定不會告訴外人,而且其實我真實的身份來自京城,今天來就是想要探求利州這里的真相,如果你還隱瞞,那我可真幫不到你什么。”
聽到他這么說,婦人一臉驚詫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來頭,不過更是作勢要把人給趕走,“你快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風眠不理解為何表明身份后還會被這樣對待,不過很快就想通,恐怕婦人也是怕說點兒什么會被告到朱縣令耳中會有災禍,擺明還是不信任自己。
想明白以后,風眠耐著性子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娘,你就放心,我真的是京城那邊派來的,你今天告訴我,我不會去稟告縣令,而且我出來沒有一個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發現你和我見面過,如果你不信,大可以現在帶著我去縣令面前告發。”
這么一連串的話,讓婦人有些動搖,這可是她唯一的機會,如果再不說這種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頭,索性將近幾年的遭遇全盤托出,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不由得哽咽了起來。
得知事情的經過后,風眠氣憤不已沒想到這利州縣令竟然如此可惡!
“大娘,你放心,我這就去回去稟報我的主子,一定會為你討還一個公道。”
“那可真謝謝你了,如果真的能治他的罪,我死而無憾了。”婦人說著話還要下跪,可見異常的感激。
風眠忙把人給扶起來,“這可萬萬使不得。”再三安撫后才離開,僅僅尋了一家的人詢問根本不行,又用了同樣的方法,分別去了其他幾戶戶得到了答案幾乎一模一樣,這才回到了縣令府將其告訴了姜陶夭。
“王妃,我通過百姓口中簡單的了解,原來自從朱縣令上任以后,就開始壓榨百姓,百姓痛苦不堪,無糧充饑幾乎沒有一天吃過飽飯,可根本不敢聲張,稍有出言不遜就會被縣令大人亂棍打死。”風眠一五一十的講述。
季辰堯在一旁聽完這些話,完全和老婦人描述的重疊了起來,惱怒不已,“朱縣令當真好大的膽子,竟然還做了這么一場好戲。”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兩人帶著風眠直接去見了朱縣令。
“好你個朱縣令,竟然敢欺壓百姓還作假,分明這里的百姓苦不堪言,一直吃不飽飯,都是受了你的壓榨,這些事情你可認罪?”季辰堯質問。
朱縣令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王爺王妃饒命,我對這些一概不知,我只想當一個好縣令,完全沒有想過這么多,這些...這些肯定都是縣丞所為,我一般都聽他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