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出現手下內心欣喜,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幾乎勝券在握,而且姜陶夭只身一人完全不是這么多官兵的對手。
“王妃還真是講義氣,不過也正好讓我給算到了。”朱縣令大笑了幾聲說道。
“那又如何?朱縣令不覺得自己的手段太過卑鄙嗎?”對于他所做的一切,姜陶夭感到不屑。
“王妃說我卑鄙我也認了,至少目的達成了,可不像王妃一樣還要看人眼色。”朱縣令沾沾自喜,沒有絲毫羞愧之意。
趙磊和風眠見姜陶夭站了出來,感到十分懊惱,眼神迫切的看向她,試圖表達含義想讓她回去離開,可惜嘴里塞了布條發不出聲音,頂多只能發出嗚咽聲。
朱縣令注意到這一點,更出聲嘲諷:“看來趙磊兩人對王爺和王妃情真意切啊,到這種關頭真是可惜。”
“恐怕朱縣令這輩子都不曾被人這么對待過吧。”姜陶夭回懟。
這話讓朱縣令啞口無言,他確實沒有相信過任何人,一時不知該說什么,百姓們在臺下看著,都盼著姜陶夭能夠成功,哪怕處置不了朱縣令,她一人平安無事就好,犯不著為了他們把命搭上。
見趙磊兩人情況不太好,姜陶夭不想再拖下去了,開始喊話:“我勸你還是把趙磊和風眠給放了,否則我會要了你的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話里滿是威脅之意。
而朱縣令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法場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姜陶夭和季辰堯兩人早晚也會被自己給抓到,還真不信姜陶夭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取了自己的性命。
“王妃還真是大言不慚,這種話都說的出口,不過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這人我肯定是不會放的,你要主動投降,告訴我季辰堯的下落,我或許還能網開一面饒你一命。”朱縣令給出最后的警告。
姜陶夭才不會告訴他季辰堯的下落,鐵了心要對抗到底。
見她如此執迷不悟,朱縣令干脆下令:“不和你廢話了,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要活的,誰要是能第一個抓到重重有賞。”
沖朱縣令這句話,臺下的士兵們都躍躍欲試,將百姓趕走,讓其退到十米開外的地方,官兵組成一隊對姜陶夭進行包圍,圍成了好幾層圈,將人圍的水泄不通。
有一個士兵率先沖了過去揮起刀劍,其他人緊跟其后,姜陶夭以一敵十,和這些人周旋,百姓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心急如焚更想幫忙,可惜他們這邊還有士兵阻攔,根本沒法過去,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哪怕姜陶夭再勇猛,面對人數還是會敗下陣來,上次好不容易包扎好的傷口再次裂開,滲出來些許血跡,漸漸的體力下降,看出她在落下風士兵們加緊攻勢,沒幾下姜陶夭身上又添了許多傷口。
“速戰速決,快點把她給我抓到重重有賞。”朱縣令十分滿意,更下令加快進度,沖他這一句話,士兵們更加賣力。
眼看姜陶夭就抵抗不住被人抓下,就在這緊要關頭,季辰堯突然出現,對付迎面而上的士兵,救下了姜陶夭。
見她過來姜陶夭十分意外,驚訝道:“你怎么來了?你不應該好好躺著養傷嗎?你的身體怎么樣了?”話里全是擔憂的意思。
“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對付他們不在話下。”季辰堯笑道。
原來在姜陶夭離開后不久,季辰堯醒了過來,睜開眼就見到老婦人守在自己身旁,并未看到姜陶夭的身影,忙問道:“婆婆,姜陶夭怎么不在?”
只見老婦人嘆了口氣,將如今的情況娓娓道來:“你可不知你昏迷的這幾天,王妃有多著急,為了給你尋找解藥,只身冒險中了朱縣令的埋伏,幸虧當時百姓自發暴亂,我偷偷將她給救了過來,也順利找到了解藥為你解毒,如今朱縣令喪心病狂還用趙磊大人等做威脅,試圖逼你們現身,她留下一個發簪前去了法場。”
說完將發簪交給了季辰堯,清楚的認得這個發簪是當初盛會時自己買給她的,將此留下可見姜陶夭已經有了赴死的決心。
認識到這一點,季辰堯十分緊張,“她什么時候去的,距離現在多長時間了?”
“剛走沒一會兒。”老婦人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意味著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季辰堯忙穿好衣服就要離開,老婦人明白他的想法,欲言又止,要是讓他走就有愧于姜陶夭對自己的交代,可攔著不讓其離開,那么姜陶夭的性命堪憂,權衡利弊后還是任由季辰堯離去。
順著人群早就得知了法場設在城門口,季辰堯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前去,正好看到姜陶夭被士兵們圍困的,心里一驚,更將一切都算在了朱縣令的頭上,隨即上前替姜陶夭擋住一擊救下了她。
“你把發簪留下可不行。”季辰堯溫柔的說著,拿起發簪給姜陶夭挽發。
姜陶夭明白他的意思,沒有說什么,任由其給自己插上發簪,做完這一切以后季辰堯擋在了她的面前,姜陶夭做了那么多事情來保護他,也該讓他表現一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從朱縣令背后走出,不是別人,正是季建元,雖然將人手派給了手下,可心里也不放心,事關季辰堯如此重要的事情,萬一朱縣令沒有做成,自己將會面臨萬劫不復之地,為了保險起見季建元親自來了利州,也想親眼見到季辰堯出事,到時候再也沒有后顧之憂,堂而皇之的走出來大笑幾聲。
“我就知道你會來。”從一開始見到姜陶夭一個人的時候,季建元雖然有些意外,可轉念一想以季辰堯的性子,絕對不會放任其他人為了他冒險,更何況本就知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沖他來的。
“可真讓我好等,我已經恭候多時了,不過現在也不算晚。”季建元癲狂大笑,甚至想到季辰堯死在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