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你還是不要猶豫了,越拖下去危險就越多幾分,不光為了你們,也為了寨子里的老人小孩著想,還是聽我的話吧。”姜陶夭勸說,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出事兒,老婦人熱情待客的樣子,至今刻在她的腦海,相信在這里的人都一樣的心地善良。
趙磊咬咬牙,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不能干巴巴的等死,“好,我相信你,就你手上的這種草藥吧,我就這就讓兄弟們下山去找。”
“沒錯,有多少要多少,到時候熬成水作用更大。”姜陶夭點頭確認,隨后趙磊吩咐弟兄,“你們可看到了草藥,都給我下山尋找,看到多少盡可能的都拿過來,不過千萬要小心,動作小一點,說不定還會有官兵巡邏,千萬不可莽撞行事,見情況不對就立馬回來。”
趙磊一想起那些官兵就恨得咬牙切齒,為了能夠治好寨子的老人和小孩兒,土匪們義不容辭,更何況有些甚至是他們的父母和親生孩子。
大多百姓在山下被逼迫上山被土匪收留后,舊而久之也融入了其中。
分了不同的方向,土匪們四處下山尋找,趙磊留在寨子里,以應對突發情況,到底人多力量大,沒有多久的功夫,一把把草藥被送了過來,姜陶夭看著,心里欣慰也清楚這些老人和小孩兒是有救了。
“姑娘,我們具體要怎么做?”有人出聲想問。
“去熬水,隨我來。”姜陶夭解釋著,讓他們都拿到了一間廚房里,用大火熬水,加上了所有帶過來的草藥,后面到的再另外熬水。
眾人都在一旁守著,沒過多久,水沸騰了起來,草藥的顏色被稀釋出,觀看藥水的成色,姜陶夭點頭。
“這已經好了,每人一碗分下去喝。除了老人和小孩,其他人也要,你們現在沒有發作更要盡快抑制。”姜陶夭交代。
“好。”趙磊都允許了他的做法,其他的兄弟自然不會違背。
用了姜陶夭的法子,老人和孩子的毒都有所緩解,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沒有觸犯到寨子的利益,反而幫助了他們,趙磊才完全相信。
姜陶夭累了一天,看他們都好了,心里松了口氣,和季辰堯回到了房間里休息,而趙磊認真的檢查過每一個人的癥狀后,才想起他們兩人,詢問道:“那夫妻二人去了何處?”
“好像回他們屋子休息了,我看姑娘的神色不太好。”手下回話。
“行,我知道了,你繼續忙吧。”趙磊應了一句,就單獨前去相見二人,禮貌的敲了敲門,“我方便進去嗎?”
聽出是趙磊的聲音,姜陶夭和季辰堯有些意外,卻還是把門打開,讓人進來,“不知道趙大哥過來有何事。”
只見趙磊看了季辰堯一眼,隨后意外叫出了季辰堯的身份,“王爺!”
這一聲讓兩人都十分驚訝,沒想到趙磊竟然知曉他們的身份,既然都認出來了,季辰堯也沒有必要裝下去,“不知寨主怎么能知道我?”
趙磊苦笑了一聲,想起以前發生的事,臉上滿是憂愁。
“實不相瞞,我曾是一名將領,后被奸人所害,落草為寇,一直蟄伏在利州的這座山上。本來就想過個安穩生活,誰知新上任的縣令如此歹毒逼的百姓們不得已上山躲避,我于心不忍,就把他們都收留了起來,卻也觸犯了縣令的利益。”趙磊一五一十的講著過往。
隨后頓了頓又提出了請求:“如今見王爺和王妃過來,當真在幫助我們在這兒的人,可見是想要來做實事的,我請求兩位能為利州百姓做主,我也愿意追隨王爺,誓死效忠。”
聽完以后,姜陶夭挑了挑眉,反而問著:“那為何將軍先前在外面屢次懷疑我們,實際上卻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王妃真是說笑了,當著諸多兄弟的面,我不好直接點破,有些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也就裝裝樣子罷了,還請王爺王妃不要見怪。”趙磊解釋,這里的百姓因為利州縣令,對官員嫉惡如仇,自然不好告知。
“原來如此。”姜陶夭恍然大悟,又覺得趙磊不僅大義,而且很有想法,如果沒有那奸佞小人,恐怕到現在也會成為一代名臣。
該交代的都說完了,季辰堯自然答應了他的話:“好,我答應幫忙。”
趙磊感激做事就要下跪,季辰堯忙將人扶了起來,“使不得,將軍在此蒙受冤屈多年,又幫了這么多百姓為利州做了貢獻,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季辰堯能說出這番話,趙磊就知道他絕對是一個能為大晉做貢獻之人,自己沒有跟錯人,簡單的了解一下如今的情況,姜陶夭又提起寨子里的毒,“將軍,這里的毒不能再拖了,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解藥,必須要想出辦法才是最重要的。”
一提起此事趙磊就一臉的氣憤,“絕對是利州縣令下的毒,他對我們山上已經垂涎好久了,實在無奈了,才想出來這樣的辦法。”
姜陶夭也明白看了季辰堯一眼,剛如此看來能找到解藥的可能只有利州縣令。
“王爺,不如我們下山去會會利州縣令,看看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好。”季辰堯當然認同。
見他們愿意為了百姓下山做事,趙磊很感激更是親自把二人相送到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山腳下肯定還有官兵,我還要護著寨子里的人就不送王爺和王妃親自過去了。”
“好,我們明白,你還有事在身,不用擔心我們,肯定能順利到達門口,再說了,還有身份壓制。”姜陶夭笑著說,這些可都是實話。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趙磊臉上露出來久違的笑容,他這次清楚的知道,利州的百姓肯定有救了。
縣令府很好打聽,下了山一問路,就立馬有人給出了方向,還對他們多次打量想看看敢去縣令府的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