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都這么說了,可姜陶夭心里還是有自己的想法,老者的話不能不信他肯定知道什么,甚至有關于自己的來歷。
沒有直接應下季辰堯的話,反而摸了摸衣袖故作驚訝道:“我突然發現我的香囊不見了,可能是丟在了寺廟里,不如你先回去,我過去再找一找。”
“我陪你一起去找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季辰堯當然不允許她獨自前往,也擔心姜陶夭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可姜陶夭本來就不打算讓季辰堯跟著自己過去,搖了搖頭拒絕道:“我自己去就好,你快回去吧,城里才剛剛恢復安定,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幫忙,在外面已經閑逛了這么久,說不定就有百姓在縣令府府門口等著你呢,就不要再陪我浪費時間了。”
“怎么能說浪費時間呢?不就回去找個香囊吧,應該一會兒的功夫就好了,而且今日城里里舉辦盛會應該沒有人會去縣令府,就算有也有風眠他們招呼,不用操心,我跟你一起去吧。”季辰堯堅持,還找出了各種各樣的借口,根本不給任何反駁的余地,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看樣子打定主意要陪著,說什么都不肯離開,姜陶夭感到無奈只能實話實說:“我想要去找那個老者一面,至于原因你也應該能猜到,我的香囊并沒有丟只不過是一個借口。”
見她坦誠,季辰堯更多的為欣喜,反而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我在寺廟門口等你就好。”季辰堯退了一步,他明白如果真心喜歡姜陶夭,就應該給她應該有的自由,身上有很多未解之謎,他會耐心的等,總有一天姜陶夭會自己前來告訴他。
“好,我們一起回去吧。”姜陶夭最終松口,季辰堯這么長時間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心里,多少也要給人留些余地,不能拒絕的太干脆。
兩人結伴再次來到寺廟門口,果然如同季辰堯所答應的,他站在寺廟口沒再往里走,“你進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有什么事情喊我一聲,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去你的身邊。”
“能有什么事情啊?我見的是個老者,他奈何不了我,不過想要問問算卦的事情。”姜陶夭笑著說,心情也比剛剛好了不少。
“好了,你進去吧。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出了事情還有我呢,不要放在心里。”季辰堯催促著,更多叮囑了幾句。
姜陶夭點了點頭走了進去,等轉過身的時候臉上換了一副表情,她心里的所擔心的并不想讓季辰堯知曉。
走進寺廟以后,并未像其他人一樣去跪拜佛像,直接去尋找老者,方丈領他們過去的時候姜陶夭已經記下來路線,去過一次自然輕車熟路。
還未敲門里面就傳出了聲音,“進來吧。”老者出聲說道,早就料定姜陶夭肯定會去而復返。
推門進入發現老者還站在原來的位置。
“我已經等候多時,你還是回來了。”姜陶夭究竟有什么心思,老者幾乎算準了她的一舉一動,任何想法都逃不過他的卜卦。
明人不說暗話,姜陶夭沒有賣關子直接詢問:“你是不是知道點兒什么?從我們在山上見面時,你已經透露了很多信息,或許在這個地方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老者并未回話,而是再三打量了姜陶夭一眼,從上到下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在山上匆匆一見,他有了初步的判斷也給了警告。
這次又在寺廟相見他徹底把姜陶夭給看穿,面相表明了曾經所發生過的事情,雖然以前匪夷所思可也真正存在。
他曾經在寺廟里閉關將近數月,為的就是能參透天機,可得到的答案終究不盡人意,還險些喪了命,可見上天注定人有限度,只能做分內的事情,見到姜陶夭的情況他當然十分驚訝,看得出來她為特殊之人,可也清楚必將有代價。
“你看出了什么?你就盡管說就行,我一切都能接受。”姜陶夭催促著,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早就看的通透了一些。
“實不相瞞,我看出你早就命絕卻又重生,雖然是好事兒,可這乃是逆天之事,違背了天意必定不會有好結果,若你安守本分或許還有些希望,可你偏偏和那位男施主摻和在一起,我的師弟已經說了他那是帝王之相,身份你也清楚,本就該成為皇帝,你們倆的命格相沖,等到時他稱帝之日就是你命絕之時。”老者緩緩告知。
“或許你的存在就是幫他一步一步走上那個位置,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還奉勸施主一句好自為之。”老者雙手合十念了一句經。
對于姜陶夭的存在,老者打心里感到驚奇,自然而然也希望能有一個好結果,最起碼不辜負她這一世的命,又或許本身就為季辰堯而生,緣起緣滅誰也說不準,他身為旁觀者只懂大概。
“你當真沒有什么破解的辦法嗎?”姜陶夭已經信了老者的話,能看出自己重生亦非常人,其他的話自然也有據可依。
老者嘆口氣回答道:“辦法不是沒有,可我說了你斷然不會聽。”
從他的神色還有給出的卦相,姜陶夭隱約已經猜到了一些,可也不敢確認,“但說無妨。”
“你們命格相沖,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二人分離,從此不再有交集,不過他或許也會因此改了命格,至于原因你應該清楚,這一切就看你們二人的心思和造化。”老者簡言之,又叮囑著:“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變數,全看你們自己。”
既然季辰堯稱帝之日就是姜陶夭命絕之時,換句話說如果他不成為皇帝,那就代表姜陶夭永遠不會出事。
可說的輕巧,本來能一步步走上皇帝的位置,又怎能因為一個人輕言放棄,自古權利最誘惑人,誰能保證會輕而易舉的舍棄該拿到手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就看施主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