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nèi)死了人,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這地方都是不能夠再居住了。
為了去除晦氣,也想著是對舒妃彌補(bǔ),季衡才有此決定。
公公拿了圣旨,是去找了舒妃。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舒妃并無殺人,實(shí)屬冤屈,如今真兇已經(jīng)找到,舒妃徹底清白,皇上又賞賜娘娘一座寢殿,還請娘娘移駕。”公公宣讀著圣旨。
“謝皇上。”舒妃接旨,心里也清楚這些都是姜陶夭二人的努力,若不是他們徹查此事,恐怕自己還是要蒙受不白之屈。
“恭喜娘娘了,收拾東西,就帶著下人過去吧。”公公賀喜道。
“好,勞煩公公費(fèi)心了。”舒妃笑著說。
公公是一直跟在季衡身邊的,宮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對其十分尊敬的。
舒妃換了寢殿,整個人也是清白了,這樣的消息很快是傳遍了宮里。
季辰堯和姜陶夭是離開了宮里,回到了王府。
關(guān)上門,季辰堯就是一陣懊悔,“我還是大意了,沒有想到這人會突然反悔,沒有趁此機(jī)會整治了皇后。”
“沒事的王爺,時間還多著呢,不急于之一時。”姜陶夭安撫著。
其實(shí)今天黑衣人的此舉,姜陶夭是能夠想到。
既然皇后敢于用他,就說明一定是有把柄抓在她手里,驅(qū)使黑衣人為她賣命。
否則僅僅憑借著錢財,根本是不可能有這樣的關(guān)系。
只不過看季辰堯態(tài)度堅決,姜陶夭不好掃興,也就沒有說,更是想著,這樣的話,或許還能夠讓季辰堯長個記性,明白凡事都不要操之過急。
“以后肯定還是有機(jī)會的。”季辰堯握緊了拳頭,十分認(rèn)真的說著。
過了幾天,舒妃那邊安頓好了,宮里也都打點(diǎn)好了,一切都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想著季辰堯兩人是幫了大忙,舒妃是派了人過來有請。
“王爺,娘娘邀請你和王妃過去吃飯。”
“好,我們一會兒就過去。”季辰堯忙應(yīng)著。
去尋了姜陶夭,看她不在屋內(nèi),索性就等著。
過了一會兒,姜陶夭果然出現(xiàn),不在的時候,是去了須彌閣,看看近日手下的情況。
看到人在,是有些意外,“你怎么過來了?”
“母妃叫我們過去吃飯。”季辰堯坦言道。
“好啊。”姜陶夭應(yīng)下,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去以后,還未曾見過舒妃,剛好也想看看他現(xiàn)在是如何了。
兩人收拾了一番,是隨著舒妃宮里來的人過去。
到的時候,舒妃已經(jīng)是將飯菜都備好了,看見來人,十分的欣喜,也是招呼著,“快坐,母妃可是盼著你們好幾天了。”
“母妃。”季辰堯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先吃飯,之后再說。”舒妃看出他的意思,笑道。
“好。”
兩人是坐了下來,舒妃一個勁兒的夾著菜,也是說著,“上次的事情,可是多虧了你們兩個,后來黑衣人的事情我也是聽說了,不過沒關(guān)系,皇后那邊不要著急就是。”
“母妃,我們做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哪里用的照顧感謝,倒是母妃你,在宮里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宮內(nèi)的侍衛(wèi)更是要換成靠譜的人才是最好。”姜陶夭囑托著。
“知道了。”
吃了一會兒,季辰堯?qū)嵲谑侨滩蛔×耍畔驴曜樱荒樌⒕蔚目粗驽钦f著,“母妃,我對不住你,我現(xiàn)在是有意染指權(quán)利,和你先前說的是不一樣了。”
以往的時候,舒妃是對季辰堯有諸多的教誨,是想著最好離權(quán)利遠(yuǎn)遠(yuǎn)的,置身事外,這樣的話,禍?zhǔn)戮筒粫昙八麄兌恕?
可現(xiàn)在不管他們離得多遠(yuǎn),皇后和季建元都不打算放過。
下毒是一次,這次又是一次,都是想要把他們往絕路上逼,而且還都是對自己下手,就是為了威脅季辰堯。
舒妃哪里會不明白這些,眼下的處境,是沒有辦法也要去應(yīng)付了。
“我都知道你的心思,現(xiàn)在的處境我也明白,著實(shí)是情非得已,我支持你的決定。”舒妃笑道。
“那就好,母妃,你放心,我肯定會盡可能護(hù)你周全的。”季辰堯擔(dān)保道。
姜陶夭看著,也是一臉的笑意。
舒妃看得出來,說這些話的時候,季辰堯?qū)肇彩呛敛槐苤M,絕對不是王妃那么簡單。
是說著自己的猜測,“陶夭,你和辰堯是不是一路人,看得出來,你也是幫了他不少。”
聞言,姜陶夭是看向了季辰堯,詢問著意見,他該怎么回答。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季辰堯清楚,想要瞞著舒妃,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是說著,“你實(shí)話實(shí)說就是了。”
“舒妃,實(shí)不相瞞,我也是對季建元等人有仇恨,我和王爺成婚,是想著一同合作,共同報仇,為了便于行事,才以王妃的身份出現(xiàn),實(shí)際上不過是一個幕僚罷了。”姜陶夭如實(shí)說著。
舒妃聽了以后,是嘆了口氣,覺得很是可惜。
要知道,從第一次見到姜陶夭的時候,她就很是喜歡,只不過見了這么多次,也能夠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疏離。
根本不像是一個實(shí)打?qū)嵉姆蚱蕖?
很多互動雖然也有,可舒妃能夠清楚的發(fā)現(xiàn),這些只不過都是他們演出來的罷了。
之前一直是不想要拆穿,可今天事到如今,什么話都要說清楚了,才問著。
“真是可惜了,陶夭,你是個極好的姑娘,你要真是他的王妃,我倒是滿足的很。”舒妃笑著說道,剛剛也清晰的捕捉到了姜陶夭的話,把母妃已經(jīng)是變成了舒妃,足以見得,是打算對自己坦誠相待了。
“舒妃真是說笑了,我不過一個幕僚辦了,根本是配不上王妃的身份。”姜陶夭忙說著。
“哪里的話。”舒妃可不這么認(rèn)為,一直以來,給季辰堯看姑娘家,他可是從來都不挑。
季辰堯見狀,是忙打亂兩人的談話。
“母妃,你就別說了,一會兒她該不好意思了,說不定就不肯為我踏實(shí)做事了。”
“知道了。”舒妃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