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堯這兩日都不曾見姜陶夭,也沒有見到姜璇兒,感到有些奇怪,索性直接去了她的院子。
“陶夭?”季辰堯喊著。
姜璇兒一聽,趕忙是出來,著急的說著,“王爺,王妃她體內寒癥發作,暈倒了。”
聽到這話,季辰堯臉上滿是擔憂,忙去查看,摸著額頭,一陣滾燙。
關于寒癥,先前姜陶夭是提起過,季辰堯自然明白是和報仇有關。
可是都說好要慢慢來的,怎么這兩日突然是變得這么嚴重了起來。
“這幾天是發生了什么?”季辰堯問著。
“雖然王妃不說,可我是看的出來,封安似乎是回來了,王妃應該是看到了他。”姜璇兒如實交代著。
封安這個名字,季辰堯并不陌生,對姜陶夭來說,無疑于是一件好事。
季辰堯當即吩咐,“趙煜,你伙同璇兒一起,將封安找到。”
“是。”
“可王妃怎么辦?”姜璇兒擔心的說著。
“我來照顧就是。”季辰堯毫不猶豫的應道。
為了讓姜陶夭盡快恢復,季辰堯是陪在身邊時刻照顧,所有的事情也都是親力親為,姜璇兒得知,內心很是感動。
同時趙煜和她一起,很快也找到了封安,將其帶回來了王府。
精心照料下,姜陶夭很快是醒了過來。
姜璇兒在旁邊守著,是又驚又喜,“王妃,你可算是醒過來了,這么多天了,可是把我們給急壞了。”
自從姜陶夭昏迷,掐指算起,也有兩日了。
想起封安的事情,姜璇兒又是忙說著,“之前在街道上,王妃驚慌失措的模樣,我是見了,也知道是看到了封安,現在王爺他已經是將封安帶回來,安置在府里了。”
聽到這話,姜陶夭是愣住了,不過反應過來后,忙說著,“那他現在在哪兒,快帶他來見我。”
不光是為了自己的寒癥,還有原主的寄托。
“好。”
得知姜陶夭要見封安,季辰堯自然是跟著過去了。
看到她面色恢復了些許,倒是松了口氣。
封安走進來,姜陶夭是十分的意外,曾一度以為在街上是自己看錯了,如今真的見到此人,還有些不敢相信。
“你....”姜陶夭是欲言又止。
假封安故意頻頻出現,試圖接近,依著季建元的話,來誘導她,笑了笑,是先一步答著,“可是好久沒見了。”
“你當初不是去了嗎,怎么現在好好的活著,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姜陶夭發問著,這也是她心里確切的想要知道的。
索性這些事情,季建元是給他講過,早就是編好了理由,面對詢問,毫不害怕。
“我當時還剩下最后一口氣,他們沒有發現,我強撐著是爬出了死人坑,最后被路過的人家發現,將我給救了起來。”封安誆騙著姜陶夭,這理由倒也是可信。
姜陶夭點了頭,心里無比的慶幸,若是原主知道肯定是喜極而泣。
不過兩人說話的時候,季辰堯一直在觀察著封安,發現在他回答后,姜陶夭點頭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是閃過一絲雀躍。
這讓季辰堯很是懷疑,這封安是有問題的。
當著姜陶夭的面,他不好說,只能是退出來。
想著風眠身手了得,或許能夠查到些什么,是喊來他,低聲說著,“想辦法查一查這個叫封安的人是怎么回事,他當年分明是死了,哪有這么巧就能夠死里逃生。”
“好。”風眠應下,他也覺得這封安不簡單,出現的太蹊蹺。
一出現,姜陶夭就病倒,一切都太過于巧合。
原主見到封安的情緒,姜陶夭是難以控制,還記起了以往的許多舊事,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笑著說道,“你回來,平安無事就好,就好好的待在王府,盡管放心就是了,這里可是一切都安全。”
“好,我看你面色很不好,一定要注意身體才是。”封安笑了笑。
“這都是老毛病了,沒辦法控制。”姜陶夭無奈的說著。
風眠出去以后,是找到以前的手下,詢問著封安的來歷。
對于當年的事情有些人也是聽說過的,畢竟季建元找人動手的時候,難免要用到江湖中人。
現在一聽說封安又死而復生,一手下立馬說著,“不可能,肯定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這么說?”風眠詢問著。
“當初我是親耳聽到旁人說那人是死的透了,而且被仍在亂葬崗,哪里會有人經過。”手下解釋著。
這么說的確是有道理的,完全可以證明季辰堯的懷疑是正確的,那封安不對勁兒。
誰會費這么大的心思做這么一個局,又是明白封安和姜陶夭之間的關系,只有季建元一人有懷疑。
想到這兒,風眠又去打探了一番趙王府,得知有一個易容師父上門后,瞬間是明白了。
回到了儀王府,將事情是原原本本的告知。
季辰堯聽后,臉色很是難看,這個季建元手段越來越厲害了,這次竟還試圖對姜陶夭下手,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王爺,要不要戳穿這封安?”風眠問著,留這么個人在府里也不是辦法。
“暫且不要,看看季建元到底想要干什么才是。”季辰堯應著,要見招拆招,不然就此戳穿,季建元才想出其他的招數,恐怕就不妥了。
“好。”
等封安離開房間后,季辰堯出現,是將事情告知,“陶夭,那封安是假的,季建元找人易容的。”
姜陶夭很是震驚,由著原主的心思,她還真的是信了。
沒想到季建元的手竟然伸的這么長,還試圖刨出當年的事情來。
“季建元著實是可惡。”姜陶夭憤恨的說著。
“沒錯,你當心些,無論他說什么都不要信就是了。”季辰堯叮囑著。
“好。”姜陶夭應下。
可盡管如此,姜陶夭內心清楚,可原主的本能反應是依舊躁動,只要看到假封安的面容,就會不適。
漸漸的,姜陶夭體內的寒癥,是越來越嚴重,根本不是藥物能夠抵抗的,甚至都有些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