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上次對我父親動手的可就是你。”姜瀟瀟認得他,身手極好,也讓人印象深刻。
“是我又如何,你對我家王妃不敬,我這麼對你都是輕的了,難不成你是想要再步姜大人的後塵?”風眠故意說道。
“你...”姜瀟瀟氣的說不出話來,她不敢輕易叫罵,如花似玉的臉不想捱打。
姜陶夭知道他在故意戲弄,笑了笑,“好了,你就好好在此照顧我妹妹,我進去看我父親?!?
“好,王妃交給我儘管放心就好?!憋L眠擔保,區區一個女子不在話下,就算再來幾個男子也輕輕鬆鬆的。
沒再管姜瀟瀟,姜陶夭帶著人直接進去。
“你這麼過分,肯定會遭到報應的。”姜瀟瀟嚷著,奈何不得,眼睜睜的看她離開,她多希望姜瑟瑟現在能夠過來,只是可惜不清楚她也自身難保。
徑直去了姜德耀的房間,他依舊臥病在牀,身旁離不開人,丫鬟正好要過來喂藥,見到姜陶夭忙行禮,看著藥碗伸手討要,“給我吧,我來就好?!?
“是?!毖诀卟桓也粡?。
姜璇兒撇了撇嘴,“王妃,你真要給他喂藥啊?”姜德耀先前對他們做的事情,都銘記在心,巴不得他快點出事。
“那又如何,都來探望了,都說他是我的父親,喂藥也無妨?!苯肇脖旧淼故强吹瞄_。
拿了藥碗,姜陶夭走進去,看到來人,姜德耀氣的咳嗽了兩聲,近日外面鬧的沸沸揚揚,他也知曉,姜陶夭一直不來道歉,讓他心中更氣。
“父親可別動怒,現在正有傷在身,還是注意一下的好?!苯肇残χ?,揮手示意讓姜璇兒把禮品拿過來,“這是女兒帶來的禮品,上好的靈芝應該對父親恢復身體有所幫助。”
平復了一下情緒,纔不管禮品如何,姜德耀纔看向她,“你還真好意思來,先前早幹什麼去了?!?
“被人堵住門,無法出府,這一得空就過來了?!苯肇惨膊粣?,臉上始終帶著笑,甚至坐在了牀邊,喂藥給他。
姜德耀纔不會拿自己的身體慪氣,在牀上的日子他可受夠了,藥不管誰喂都要喝,吞嚥下去,也沒有忘記出聲嘲諷,“你這不過是虛情假意,裝樣子給誰看呢?!?
要真有這份孝心,早幹嘛去了,當初在王府還讓自己慘遭下人毒手,身上的傷現在還沒有好全,決計不會輕易原諒姜陶夭。
沒有應話,繼續喂藥,可不能說點什麼惹得姜德耀生氣將藥碗給打翻,倒是可惜了這藥,據說還是請了京城中的名醫。
看她不說話,姜德耀冷哼一聲,將藥喝了個乾淨,陰陽怪氣道,“我和你說話都置之不理,你本事真的大了,得到了權勢就目中無人,親生父親都不放在眼裡,可你別忘了,你不孝外面的人可都會指著你的脊樑骨罵你?!?
這一點姜陶夭深深的體會到了,當初的擔憂也是對的,流言蜚語最容易害人,她倒是無所謂,可事關和季辰堯的合作,事情繼續鬧下去,對他們兩個都沒有好處。
此番前來就想要徹底解決此事,流言四起也不是辦法,否則她纔沒有那麼好心會故意登門探望,恨不得永遠不來姜家,最好有一天能夠都解決了這些人,好爲原主報仇,也能解決體內的寒癥問題。
“先前的事情的確是府中的下人失了手,可再怎麼說父親可別忘了,是您打人在先?!苯肇猜龡l斯理的說著。
“那又如何,女兒做錯了事情不聽話,我打女兒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姜德耀頗有底氣。
“是這麼個道理,我不和你賣關子了,我現在的處境不好,外面的百姓都對我議論不說,事情還鬧到了朝堂,皇上宣我進宮談話,這些都是拜姜瑟瑟他們所賜,我前來就是想讓父親爲了解圍?!苯肇仓毖?,這纔是她來次的最終目的。
看姜陶夭有求於自己,姜德耀底氣更硬氣了,先前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出了事情想讓自己幫忙解決,沒門!
“不可能的,我不會幫你,這些都是你應該承受的。”姜德耀一臉不屑的拒絕。
早就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姜陶夭絲毫不慌,反而很是鎮靜,準備好的說辭也派上了用場,沒有繼續說這件事,反而十分冷靜的分析利弊。
“父親,你對姜家的處境有所瞭解嗎?”姜陶夭出聲問道。
“當然瞭解?!苯乱珣行┎幻靼姿@是打算做什麼,好端端的倒關心起姜家來了,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呢。
“你的兩個女兒嫁給了當朝王爺,也是未來會坐上皇位的人,你和姜家被無數人盯著呢。”姜陶夭一點一點的說道。
這些姜德耀自身就很清楚,越發搞不懂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以往都是中立的,對誰都不偏不倚,現在明面你已經和儀王的關係很僵硬,特別是這次打人的事情,京城鬧的沸沸揚揚,不用我多說,你也會明白外界會如何想?!苯肇怖潇o的道出自己的分析。
外面的百姓都是看熱鬧,可真正懂行的人看的是門道,姜德耀和儀王妃動起了手,這同時就代表了和儀王成了對立關係,從而不再中立,站的就是季建元。
姜德耀瞬間明白,隱約猜測到了接下來她要說的話。
通過表情,姜陶夭判斷出他已經有所猜測,接下來說話也就簡單了許多,“你不再中立,那季衡就會對季建元起疑心,同時,姜家危矣。”
這些完全不是姜陶夭誇大其詞,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自古帝王就多心,季衡自然不例外,無論再寵愛季建元,也不會放心的任由其做事。
聽完所有的話,姜德耀更多的是驚訝,面前的這個女兒和他記憶裡完全不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不害怕他們,反而還能夠分析局勢,這等高度可不是姜瀟瀟兩人能夠相比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