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葉伯煊、夏天(二番外雷)
諸位書友請注意!
這是番外,從昨天那章起,番外就胡說八道了。
如果您是記憶力超好、很容易受番外影響情緒的讀者,請止步於此,不要再訂閱了。
請跟我一起回到大結局那一章“講不出再見”,跟桃子一起默唸:“葉伯煊和夏天很幸福,幸福得要死”,我們默唸三遍,然後忘卻那些負面情緒。
你們可以選擇回頭重新看一遍、且看且回憶,也可以等待新書,或者評論區發帖互相推其他作者的書翻看,不要好奇番外。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因爲各種原因我還得再寫七天,這七天裡除了狗血劇情、沒有其他了。好了,不要閱讀,聽我勸,吃飽飯。
……
至於還能留下的書友們,我希望大家神經比較粗大,不會被番外攪亂心緒、不影響對本書判定。
如果你是,那麼看官們,裡面請!
……
有一種說法是人的陽壽到了就會死。
正常死亡的人首先要過鬼門關,接下來才能踏上黃泉路,再走十殿,最後等待大法官閻羅王的審判,審判你是昇天做神仙還是再次投胎做人,或者打入十八層地獄去受苦。
這是正常情況,那麼像夏天這種被氣死的怎麼辦?
她什麼都幹不了,必須得在黃泉路上方遊蕩,等待著她的陽壽終了才能報到。
倒是很自由,沒有組織、沒有團體、沒有人搭理她。
黃泉路上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火紅火紅的彼岸花,彼岸花的花香傳說有魔力,它能喚起死者生前的所有記憶,而夏天就站在這……正在哭的似要糊塗了般回憶著。
夏天的鼻涕眼淚齊飛。她使勁抹了把臉上的淚,罵道:
“葉伯煊!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個髒了吧唧的!我就說你跟那傻x老孃們有一腿,你還在那跟我扯里根兒楞,搞半天早就污了你!”
……
“葉伯煊!你居然那輩子娶了那麼個玩意兒噁心我!她有倆錢回國投資,還整個需要夏部長陪同,她居然能好意思舔著臉說讓我陪同!我秘書都看出來那個老女人腦子裡有火泡了。你居然娶過她!你是傻x嗎你!”
……
“葉伯煊!你怎麼不去死?!……葉伯煊!你到底死哪去了?!”
……
就在夏天哭的投入、罵的激憤的時刻。她沒鏡子沒被自己嚇到,被她旁邊一個男魂魄給嚇個半死。
“哎呀媽呀,你扒拉我幹啥?有事啊?!”
西服孤魂男皺了皺眉頭:“排號呢。你還有幾天陽壽盡了?我二十四小時,你要是時間比我長,麻煩站我身後。”
夏天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生勇往直前。到哪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怒了。扯著脖子喊道:
“我還有六個小時!你要是再扒拉我影響我回憶,信不信我揍你!”眼看著就要來不及了。
“那你想點兒有用的啊?把這世間走一遭的經歷都捋一遍。那個葉什麼煊的,你罵他不如找到他!有這功夫,你去忘川河、奈何橋、三生石、迷魂湯那幾個站點都打聽打聽。看看那記事簿上有沒有他的名字,罵人最沒用!”
夏天滿臉是淚,她忽然愣住。似感嘆似疑問喃喃道:
“你們男人都這麼理智嗎?最先講究解決方式,我像個男人樣兒工作了一輩子。還是沒做到。”
西服魂魄男搖了搖頭:“你們女人都這樣嗎?有成就的、沒成就的,只要觸動某根神經,立刻情緒化,情感第一!”
至此,西服男再沒和夏天說過一句話,他靜悄悄地,就像一縷風在夏天的身後飄著,而夏天也冷靜了些。
她現在不想知道她是怎麼穿到一九七三年的,也不想知道她是怎麼沒的。
她覺得她第一樣該做的就是要把那輩子的事兒看個明白,然後……然後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再去找葉伯煊算賬!
——
可當夏天真正的面對那一世時,她又淚眼朦朧了,爲所有人……
那一世孃家很窮,是一直都窮,窮到他爹夏愛國後半輩子幹不了重活累活,因爲他足足幹了半輩子農活,腰肌勞損的厲害。
直到她嫂子小毛闖出番天地,家裡的房子才被重新修建,門口的路被拓寬。
她哥上一世娶的還是孤女小毛,而她嫂子乾的依舊是建築商,只是很艱難……
小毛是在地方做建築這一塊,從地方一個小包工頭掙扎努力,直到九十年代後期纔有機會進京、和各種各樣的建築商爭搶飯碗。
雖說嫂子帶動著全家條件好了,可她爹一個大男人抹不開臉面依靠兒媳,她爹甚至聽不得走出去別人介紹時說他是李天天李總的公公,她爹爲自己沒本事、爲拖累大兒子而自責。
所以那一世,他就在家包地,一輩子沒離開梨樹村。
夏天看著那些鏡頭,看到小毛累成個泥人,開車回老家後,進屋連口水都沒喝上直接掏錢放到炕上,說是當家用,結果被她娘嘟囔挑刺:“趕緊生男孩!”絲毫不問一句小毛的身體。
夏天覺得自己真不是偏心眼,她娘沒出過村子,沒像她在那一世時去過京都、見過世面,對於老家那巴掌大的天空下生活的蘇美麗來講,傳宗接代、生男孩,幾乎成了她的口頭禪。
自然,這樣的婆婆不討喜。小姑子原主和小毛的關係很一般,就像是最平常人家的姑嫂關係。
那個夏天沒結婚前是回了孃家、後期是打電話,只要和蘇美麗在一起,就開始同仇敵愾的背地裡講究嫂子,再加上夏冬上學各種事情,夏文哥到了小毛手底下惹禍。各種事情……
最終,嫂子越來越強勢,她也冷了心,她成了夏家的第一人,凡是大事小情都必須告知她。
……
夏天看著彼岸花,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說真正的夏家人裡誰發展的最好,那值得欣慰的是。哥哥大學畢業被分配在老家那面的縣政府。大概是學歷擺在那,小姑夫的父親找人活動,也算給安排住、站下了腳。
後期哥哥爲了嫂子。嫂子也爲了和哥哥不分開,活動著,又重新進修了,在市裡的法院工作。不過幹到退休那一天也只是個處級。
幾家人幫一家,很好幫。
但哥哥和嫂子這倆人要扯著、幫著整個夏家人。結果就是總吵架。
奶奶入院看病,爺爺找茬讓哥哥嫂子幫大伯家的李羣發還有夏玲找工作,她爹夏愛國包地的錢、夏冬到了市裡學校吃喝在哥哥家的麻煩事兒……
夏天回憶到這,心裡說不上的堵。
她勸自己多虧她改寫了一世。讓他們都過了些舒心日子。
她娘會彈手風琴、她爹是夏木原全國五百強傢俱商的老總,她嫂子也沒那麼累,和她哥並沒有真的悲哀到爲這些瑣事而吵寒了心。她弟弟不是一個問題少年,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畫面一轉。夏天氣的臉色漲紅,眼淚都顧不得流了,她是又被驚呆又憤恨!
……
原主去了邊防團,經人介紹和住院的林鵬飛談起了戀愛,那不鹹不淡的戀情、連個手都沒牽過的戀情也就算了。
原主根本瞧不上木訥到心裡有花開不出的林鵬飛。
她居然和官二代江山、當了一輩子穩當官二代的那個死盲流子背地裡聯繫!
當林鵬飛被迫轉業回家看他母親時,他向原主提出結婚,想讓他母親在臨走之前見證他的婚禮,也許就能多留些日子,可原主拒絕了。
當林鵬飛換了身份,成爲將軍之子,再次以大集團林總身份出現時,那個夏天后悔到痛哭流涕的向他告白被拒絕。
還好,還好啊!
夏天拍著胸脯覺得自己沒被膈應到徹底,真是特麼萬幸!
至少原主被教育的懂得要清白,她跟江山眉來眼去、但要求對方一定要離婚再娶才能交給他身子!結果自然是沒踏進“高門大宅”。
這個女人就自個兒過,過著她曾經錯失了那麼大老闆、抱著自己錯失過那麼優秀男人的遺憾,她誰都瞧不上了,她成了軍醫,一個脾氣更加古怪的女人,她去了京都,在宋雅萍的手下。
夏天大力地搖了搖腦袋,不行,她得翻找葉伯煊的片段!時間要來不及了!
……
原主去參加婚禮了,葉伯煊那如刀削般的臉龐冷峻嚴肅,只是他還是那個優秀的男人,他的身邊站著嬌嬌俏俏的寧潯漪。
他們共同說著:“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爲了同一個目標走到了一起……”
夏天捂著心口窩,她的魂魄蹲下了。
沒了?居然特麼的沒了!到底上沒上牀!他到底污了沒?!
夏天想吐,可她吐不出來,等她再擡頭時,黑白兩人拉著她向前方飄,她直觀感受就是不能聽她們的擺佈。
前面幾關她拼命掙扎躲避,她搶記錄薄找尋葉伯煊的名字,可每一關都徒勞,直到孟婆湯那一關,她一把搶過,她說如果不讓她尋找,她就把記錄薄吃了!
……
夏天是對著一張上面寫著“葉伯煊”三個大字的紙張,喝下了孟婆湯。
誰也不知道,她那一大碗湯,有一大口含在了嗓子眼並沒有嚥下。
她糊弄了別人,她不甘心她沒有回憶完就被抓走。
而她不知道的那一世是……
“伯煊,你上戰場前,是不是要結婚?!媽求你了!你都多大歲數了?!”
面對痛哭出聲的母親,葉伯煊說:“那您看沈梅和寧潯漪,她倆誰行就定誰吧。”聲音很平淡。
對於他來講,妻子從此只是個責任。沒心動過、也就無所謂了。
——
2007年,京都,麒麟集團總裁專用電梯中……
一位身穿精緻剪裁的修身套西、一米八五的挺拔身高的男人正疲憊地揉著睛明穴。
優質男人多了,可電梯裡的這位能讓整套淺灰色西服挺括、看起來線條流暢,可見他纔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型男。
葉伯煊連眼角餘光都懶得賞給電梯裡的清潔女工,女工也很自覺,她低著頭看腳尖,怯懦地貼著電梯牆壁角落,很恭敬的等著這位男人離開再拖地。
電話鈴伴隨著電梯下降響了起來,“嗯,潯漪啊……”
“哐當”一聲,十八歲勤工儉學的清潔女工捂著心臟倒地,她昏迷前一刻十分確信:她是聽到潯漪二字心臟露了節拍!潯漪,誰是潯漪?
葉伯煊微皺眉頭,用鞋尖扒拉扒拉倒地不起的女工,他覺得他碰上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