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被言歌強(qiáng)按在沙發(fā)上,上本身被言歌摸了個遍。
他想推開言歌,卻在看到言歌眼裡的擔(dān)心時,把原本的“皮外傷”換成:“我沒事。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去參加宴會。家裡,交給我就好。”
“你確定?”言歌試探的問。看到林靜點了點頭,才勉強(qiáng)放心離開。
兩人來到地下車庫,先後坐上了車。
江一白心虛的看了眼後照鏡,打著方向盤。
“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言歌靠著椅背,臉色陰沉。
如果剛纔她晚來一步,林靜可能直接嗝屁。
江一白把車聽到路邊,歉意的抿了抿嘴:“是我太心急了。”
“你以爲(wèi)殺了林靜,就能遏制病毒的增長?”言歌輕輕合上眼,聽著車窗外的喧雜聲。
總部發(fā)來的調(diào)查郵件,她不是沒看到。
她不給江一白反駁的機(jī)會,繼續(xù)道:“林靜只能讓病毒興奮。而我,會勾起他的勝負(fù)欲。如果不在他擅長的領(lǐng)域中贏了他,他是不會出來。”
“他擅長的領(lǐng)域?”江一白想到病毒以秦楠的身份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言歌即將勝利的前夕。做爲(wèi)誘餌的存在,引他過去。
言歌自嘲道:“你以爲(wèi)我閒的沒事,進(jìn)軍金融界?走吧,再晚點就趕不上宴會。”
江一白嗯了一聲,重新啓動車子,往南月大酒店駛?cè)ァ?
不管怎麼說,他心裡還是有很多疑問。譬如,爲(wèi)什麼秦楠那麼仇視許今安,言歌信任張晚茹的理由?還有秦楠口中的它們,指的又是誰?
林靜和言歌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麼,爲(wèi)什麼秦楠只單單困住,而不是將林靜趕出《龍吟九天》的世界。
車緩緩?fù)T谀显麓缶频辏愿枧c江一白前後下了車,靠著請柬進(jìn)了宴會廳。
大廳內(nèi)飄著輕音樂,名流精英們把酒言歡。
誰也不認(rèn)識的言歌,準(zhǔn)備找個角度貓著。
一個侍者突然走到他們面前,彬彬有禮道:“張總等您很久了,請隨我來。”
言歌點了點頭,跟著侍者進(jìn)入二樓的包廂。包廂很大,卻只坐了五人。
“歌兒。”張晚茹看到言歌,忙直起腰身,打著招呼。
她左邊坐著的老太太,看上去六、七十歲。頭髮頭髮花白,穿著深色旗袍。眉眼間帶著笑意,慈善的像個菩薩。在看到言歌的瞬間,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右邊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雖然他努力的降低氣壓,言歌還是能感到那股低氣壓。
江一白在言歌耳邊,低聲提醒:“老闆,張晚茹兩邊坐著的是她奶奶張素月和父親張?zhí)臁=裉焓抢咸耸髩郏栽谀显略O(shè)宴。”
“你不早說。”言歌沒好氣的看了眼江一白,坐到張晚茹身邊衝兩人笑了笑。
人家過八十大壽,自己連個禮物都沒準(zhǔn)備,實在是太失禮了。
想到此,言歌不免有些愧疚:“來的時候竟忘準(zhǔn)備禮物,是我這個晚輩的不是。張奶奶放心,下次一定給您補上。”
江一白站在言歌身後,想要爲(wèi)自己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你不用解釋了。我今天通知江一白的時候,奶奶就在身邊。放心吧,她纔不會怪你。是不是,奶奶。”張晚茹拉過張老太太的手,撒嬌道。
張老太太一臉寵溺的推開張晚茹:“人比禮物重要。”
張?zhí)旌攘丝诓瑁戳搜垩愿瑁胶偷溃骸案鑳嚎瓷先ィ纫郧岸铝恕!?
這些年言歌的經(jīng)歷,他都看在眼裡。想替言歌抹平,又怕言歌覺得自己干預(yù)她的人生。
張老太太擡了擡下巴,笑呵呵道:“我也不拘著你們,出去玩吧。”
“我就不耽誤你們談?wù)铝恕8鑳海覀兂鋈マD(zhuǎn)轉(zhuǎn)。”張晚茹就等老太太發(fā)話。她拉著言歌離開包廂,往舞池中央走。
言歌從侍者的托盤裡拿過一杯茶,聽著周圍人的議論。
搖著高腳杯的啤酒肚男人,問道:“嚴(yán)磊的萬聯(lián)商城和徐峰的拼寶,你更看重哪個?”
大波浪的女人笑道:“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我勸你,也別太早入局。”
張晚茹在言歌耳邊低聲提醒:“這個女人叫錢思雨,是直播軟件的龍頭老大。旁邊的男人是家電業(yè)半壁江山的孫利來。”
“這麼厲害?”言歌不禁重新看了剛纔談話的兩人。
她知道張晚茹的父親張?zhí)欤强可缃卉浖l(fā)家,餐飲與智能科技都有涉及。
“小茹?還真是你。聽張總說你自立門戶了,我和孫總可拭目以待。”錢思雨從服務(wù)員的托盤裡拿出一杯酒,笑不達(dá)眼底。
張晚茹把言歌拉了過來,笑吟吟道:“可別。我就一紈絝,您二位還不知道。來,認(rèn)識一下。歌兒,這位是孫總和錢總。兩位在國內(nèi)可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不認(rèn)識是不行的。
我和歌兒未來有項目和您二位合作,您二位可別嫌棄我們這個晚輩不夠格。”
孫利來臉上的笑意收了大半,喝了口酒:“大侄女說這話就不該了。其它的不說,光憑我和你爸的關(guān)係,怎麼也得照拂一二。”
“孫總說的在理。”錢思雨碰了碰張晚茹的酒杯,算是給張?zhí)烀孀印?
兩人自始至終都沒看過言歌一眼,似是對言歌這個路人甲並不感興趣。
等兩人離開後,張晚茹纔看向言歌。她察覺到言歌情緒有些低沉,把言歌手裡的茶杯塞到江一白手裡,寬慰道:“別難過。他們是上一場賭局的勝利者,有了耀武揚威的資本。但這一場,纔剛剛開盤。”
“我以爲(wèi)你是嬉戲人間的主。”言歌繞過人羣,坐在陽臺的太陽傘下,打趣道。
剛纔孫錢兩人的對話,讓她猜到了互聯(lián)網(wǎng)到物聯(lián)網(wǎng)的大勢所趨。
新的賽道剛剛開啓,誰能跑到終點,還是未知數(shù)。
張晚茹靠著藤椅背,眼眸微彎:“這幾天跟著我爸參加不少飯局,多少認(rèn)識了些人。想著可能對咱們的事業(yè)有幫助,所以帶你見見他們。”
“謝謝。不過資本的局,從來都是好進(jìn)不好出。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輸?shù)奶珣K。”言歌起身走到石柱圍欄前,望著遠(yuǎn)方的高樓大廈,默默的下定決心。
她接過張晚茹遞來的果汁,笑的意氣奮發(fā):“用不了多久,這裡會成爲(wèi)世界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