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尹凱竟然答話了,尉遲智有些高興,轉頭看著他,笑道:“原來你會話呀?我還以為你又變成啞巴了呢?”
尹凱微微皺了一下眉,重新閉上了嘴巴。
尉遲智道:“我怎么會知道他們家為什么會謀反呢?”
“聽聞姐有個姐姐曾嫁到了顏家?”尹凱有意地問道。
“是呀!”尉遲智道:“是我二姐,她嫁給了顏毅的大哥,只是我不知道為什么二姐會被他大哥殺掉?我那二姐好可憐呀!”著,不由得眼睛有些發紅,卻又慶幸一樣得道:“看來,他們顏家就沒有好人,當初我若是嫁給了顏毅,會不會也被他殺了呢?”
尹凱看了她一眼,卻不再答話。
“這個校尉的確有些意思!”尉遲智想著:“而且他長得也不錯!”不知道為什么,尉遲智忽然對這個年青的校尉越發得感起興趣來。
“我不想回京城,我想要去河內!”她忽然大聲地對尹凱道。
尹凱愣了一下,再一次轉頭,那聲音卻冰冷得如同三九天的黃河水:“對不起,我接到的命令,是要安全地護送你和公主回京城,而不是河內!”
“你就不問一問我為什么想要去河內嗎?”尉遲智并不在意,反而提示著他。
尹凱心中一陣冷笑,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卻也清楚,京城人都傳尉遲家最的姐是一個刁鉆古怪的壞女人。
尉遲王府每年都會有被她虐待而死的丫環被牛車拉走,而且,據這位姐性格潑辣,并且風騷淫*蕩,若非強勢的男人,只怕根本就管不住她。
但是,顏家滿門抄斬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誰都知道顏家的冤屈,錯就錯在了顏家長娶了一個同樣淫*蕩的尉遲家姐。
當然,這也是這位尉遲智到如今也嫁不出去的主要原因,因為沒有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愿意娶她。如她這般的年紀,在普通人家,早就是兒女成群了。
見尹凱沒有答話,尉遲智越發上心,再一次問道:“你真得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尹凱無奈地回答,依然一副漠然無謂的樣。
尉遲智嫣然一笑,她對著尹凱道:“我聽顏家三公逃到了太行山里,可能就在太平山寨喲?”
尹凱不由得渾身一顫,一雙虎目直視尉遲智,劍眉也立了起來。
“姐是如何得知?”
尉遲智心中暗笑,看來每一個男人都有自己的逆鱗,五哥尉遲義的逆鱗是許七,那么尹凱的逆鱗就是顏毅了!她之所以要這么,就是以她的聰明判斷出來尹凱是對顏毅放不下的。
她當然不知道顏毅是真得就在太平寨,之所以要騙尹凱,是希望能夠讓尹凱帶她和平陽公主去河內。
她已經從尉遲義的親兵那里打聽出來,許七和她的弟弟,以及她的兩個兒被太平寨的山賊劫走了,那些山賊應該還不知道許七真正的身份。若不是因為北方戰事的緊急,尉遲義一定會親自坐鎮河內,將那群山賊群滅。
盡管尉遲義迫不得以地趕回了河北,卻將他最為得意的手下金崎留在了河內,其用意已然不言而喻了。
盡管被尉遲義又打又罵,但是尉遲智一點兒也恨不起自己的五哥,她將所有的恨都轉化到了許七的頭上,甚至于對她的兩個兒也恨之入骨。
她想要去河內做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讓太平寨的山賊知道許七的身份,將她是康王妾的身份暴露,那么或許許七就會被那些無人性的山賊糟遢,那正是她最為希望看到的。便是那些山賊不殺她,也令她生不如死!
尉遲智要辦的第二件事,就是敦促金崎發兵攻滅那些太平寨的山賊,到時候正可以乘亂將這個禍害尉遲義的妖精殺掉。她并不擔心金崎會不聽她的話,因為連尉遲義也不知道,實際上金崎已經是她床上的俘虜了。
面對尹凱不相信的詢問,尉遲智得意地一笑,隨口胡著道:“你知道我五哥為什么會讓金崎出任河內郡的都統嗎?就是因為他要對付的是顏毅,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他手下最能打仗的將軍留在那里!”
這一次,尹凱是信了。最主要的一個原因,他是知道顏毅混身在逃難的難民中間,而且有一部分難民被朝廷趕到了河內,并且被太行山的山賊擄進了山。
尉遲智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康王又是怎么得知顏毅在太平寨的呢?”他還是疑惑地問。
尉遲智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經信了,隨即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五哥不僅僅是北地的元帥,而且他還是鷹眼組織的頭目!”
尹凱默然了,他當然知道鷹眼組織,那是大楚朝廷的諜報機構,如今盡數掌握在尉遲世家的手里,天下各地所發生的事情,皇上還不知道,尉遲家的人就已經知道了。
“怎么樣?陪我們去一趟河內吧?或許你能夠得到你想要的確切消息!”尉遲智引誘著他。
稍作遲疑,尹凱為難地道:“只怕公主不愿意!”
“呵呵,這一點兒包在我身上,我這就去跟她?!蔽具t智信心十足。
其實尉遲智與尹凱的對話,已然盡數被趙平陽聽到了耳里,她并不像尉遲智那般大膽,竟然在大白天里敢明目張膽地坐在車轅上,與車夫坐在一起,如果她這樣做了,傳到父皇與母妃的耳朵里,又人生出事端來。
她想起了尉遲義臨離開她的時候對她的話,尉遲義分明是在責怪她不守婦道,竟然一個人跟尉遲智跑到了軍事前線來。她如今也十分的后悔,不應該聽從尉遲智的鬼話。
她也看到了尉遲義大打尉遲智的場景,對這個勇武的男人越發敢到害怕,她知道尉遲義之所以對自己客氣,那是因為此時她的身份,她還是一位公主。如果真得有一天她嫁給了尉遲義,如果在她犯錯的時候,尉遲義會不會像打自己的妹妹一樣得來打她呢?想到這一點兒的時候,她便不由自主地渾身哆嗦起來。
尉遲義曾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她只記得五六年前他的樣,那個時候還記得尉遲義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如今真正地跑來見他,卻沒有料到他竟然是如此暴戾的一個人。
這個時候,趙平陽真得害怕嫁給尉遲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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