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有一道視線令田妞十分不舒服,那就是來自皇帝軒轅逸的,他的目光深沉幽暗,又透著莫測的笑意,田妞不由覺得有些寒意,這個男人不會又在她的身上玩花樣了吧!
田妞想到這里,她挺直了身板,有人說,面對可怕的敵人,畏首畏尾只會讓他更囂張,應(yīng)該要拿出應(yīng)有的姿態(tài)來,告訴他,自已不好惹。
果然,田妞那垂著的清冷眸子惹來了軒轅逸微微一詫,軒轅逸不會小看田妞,因為在他身陷病痛的時候,他曾視她為救命繩,這種感覺對軒轅逸來說,很少有,他深切體會過絕望的滋味,當群醫(yī)無策,視線越來越模樣的時候,他感覺到惶恐不安,但當田妞入宮,他的視線慢慢清晰的時候,那種尤如重生的如釋重負的狂喜,令他曾在內(nèi)心里發(fā)誓,他要善待她,回報她。
他并不強烈的想要占有她的*,他想要占有她的才能和靈魂,這是軒轅逸極為自私的一種想法,也很矛盾,此刻,他依然強烈。
自上次她毀容出宮之后,他痛心疾首了好一陣,他曾想過,即便她毀了容,他也要找到她,賜于她安逸的生活,可誰曾想軒轅絕會在她已毀容的情況下請求賜婚。
如今,看著已恢復(fù)容顏的田妞坐在軒轅絕的身邊,軒轅逸的內(nèi)心多少有些失落不甘,也有些無奈。
接下來,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先提了賀禮的事情,以是所座之人皆悉數(shù)的贈送出自已準備的禮物,田妞看了一下,皆是不凡的物品,其中以皇帝軒轅逸送得人首蛇身女媧與伏曦的金尊雕像最貴重稀罕,鳳湘湘的禮物也十分特別,是求得了一位京城鴻儒的百福全字,以金框相鑲嵌,一出手,頓感豪氣撲面而來,惹得太后贊不絕口,猛一頓夸獎
。
田妞暗中注意皇后的臉色,但見她一雙鳳眸雖含著淡笑,可眼神的怨氣恨不得變成兩束固體的利劍直穿鳳湘湘的心臟,再美得臉也令人不敢欣賞,她送出的禮物只是一塊少見的玉石,太后微笑令侍女收下,并無多言,倒是軒轅絕的八寶琉璃觀音像,令太后又笑容滿面,大贊不已。
在這個聚集天下美人的大殿之中,鳳湘湘艷壓群芳,無論是皇后,還是軒轅逸其它的兩位美艷妃子,皆比不上鳳湘湘的光芒,她還被太后拉到了身邊賜坐,一手緊握著她的,表示對她的看重。
這令皇后十分的忌妒,令外兩位妃子雖有忌妒之色,但她們的銳氣早就被皇后打壓下去了,此刻,已經(jīng)二十多歲的她們,如何敢與如朝霞一般的鳳湘湘相比呢?她們也不會自討沒趣,反而,看著皇后失勢至此,也算襯了她們的心思,也暗暗痛快了幾分。
田妞暗自將各人的表情看在眼底,最令她心驚的太后的反應(yīng),在她笑呵呵的慈善面容之下,隱藏得是一副深沉的心計真容,鳳湘湘如今能寵冠六宮,除了皇帝軒轅逸的寵幸之外,太后也是一個巨大的推手,她一切的最終目的,不過以皇帝的利益為重,鳳湘湘不過是成為了當初的皇后角色。
后宮與前朝永遠是一條緊密相連的利益線,可謂一榮即榮,一損即損。
田妞不由替鳳湘湘擔(dān)憂起來,鳳啟之實在可惡,可他的女兒實卻無辜,在今后的日子里,鳳啟之與軒轅絕的暗斗已經(jīng)開始,到底誰勝誰敗,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想到這里,田妞暗暗的伸手握住了身邊的軒轅絕,眉眼間盡是憂色。
“母后,時辰已到,該入宴了。”軒轅逸啟口說道。
太后點點頭,笑道,“時辰不早了,想必大家清早趕入宮中,都已餓了,走,用膳去吧!”
以太后為首,眾人按身份地位在身后跟隨而行,田妞看見軒轅逸只牽著鳳湘湘的手,將皇后練蓉冷落到了一邊,練蓉那張臉維持著表面的尊貴,可她兩腮有些突出,可見她是在緊緊的咬住牙根,壓抑著她內(nèi)心屈辱的情緒。
田妞抬頭望著身邊的軒轅絕,他今日的話不多,只在送禮的時候說了幾句祝賀的話,他的面容依然溫潤優(yōu)雅,看不出情緒,令人舒服,只是在田妞望著他的時候,他的眼底多了幾絲溫柔安慰,田妞與他相視一笑,內(nèi)心也安定了不少。
楚妃摻扶著太后先入殿,尚在宮外已嗅到了那飄香的佳肴美酒,當田妞踏進殿,映入眼簾的奢華排場讓人驚詫,只見一張二十多人的鎏金長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山珍海味,金樽耀眼,玉盤似錦,杯盞皆是上等碧玉打造,一室的皇家氣派,
待眾人以身份落座之后,只聞一聲太后的笑聲,“今日是家宴,大家不拘于禮數(shù),趁興吃吧!”
公主坐在田妞的身邊,大家也沒說什么,這后宮里,只有公主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意的做她想做的事情,而不受任何的阻撓,太后寵她,皇帝也由著她。
田妞也感覺到若幽的悶悶不樂,以往她都會展顯調(diào)皮之色的,但今日她郁郁寡歡,連笑都少笑了,有幾次看見她獨自拿著那塊玉佩把玩,神情黯然神傷,這令田妞不免更加擔(dān)憂
。
“公主,這個很好吃,你點兒吧!”田妞指著面前的一盤臘味小聲道。
若幽伸出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嘴里,咀嚼了兩下,搖頭道,“沒味道。”
田妞暗自無奈,這會兒她吃什么都形同嚼蠟了,看來她中了莫凌的毒還很深了。
田妞照顧著公主的情緒,也顧不上自已吃兩口,等她從若幽身上收回目光,發(fā)現(xiàn)自已的盤子里多了一根雞腿,她心底一甜,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夾的,她樂滋滋的吃著。
斜對面鳳湘湘的臉上閃過一絲羨慕,旁邊的軒轅逸執(zhí)著金杯喝著酒,將她臉上的情緒收納在眼底。
皇后悶頭而吃,可能由于氣鼓鼓的吃飯,一時竟被嗆住了,她捂著嘴猛咳了幾聲,一旁的宮女也急得給她倒水,但見太后擰著眉不悅道,“蓉兒,你怎么了?吃個飯也這么不小心?”
這不是嗔怪,這是真正的責(zé)怪,皇后臉色漲紅著,忙起身行了一個禮,“臣妾失禮了,請?zhí)笠娬彙!?
“皇后身體不適,請她回宮休息。”對面的軒轅逸淡淡的啟口。
練蓉臉色一驚,忙搖頭道,“皇上,臣妾沒事,臣妾不過是…咳咳…”練蓉才剛說話,剛才的辣味還在喉間,說話太急,又被嗆住了,彎著腰,咳得越發(fā)的厲害了。
“還說沒事,回去休息吧!今日的宮宴你就不必參加了。”軒轅逸神情已有了惱色。
“皇上,臣妾…咳…咳…”皇后越急越想說話,就越咳,她的漲紅著臉,儀態(tài)盡失,站在位置上,卻惶恐不安,她朝太后懇求道,“太后娘娘,我真得沒事,不過是嗆住了,請您讓我留下吧!”
太后有些不快的皺著眉,勉勉強強嗯了一聲,朝皇上道,“就留下她吧!這后宮難得有喜事,她身為皇后,理應(yīng)參加。”雖是這么說,但太后的目光里仍有嫌棄之色。
就在這時,桌上又有一個聲音出現(xiàn)了,大家才剛準備低頭吃飯,聽見這聲音,大家又都紛紛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卻是坐在皇帝身邊的鳳湘湘,只見她用綾白色的手帕捂著嘴,身子一陣一陣顫抖,似乎在強忍著干嘔。
田妞一看這狀況,立即明白了一些,軒轅逸忙關(guān)心的拍著她的后背問道,“怎么了?吃錯什么東西了?不會你也嗆著了吧!”
鳳湘湘難受的搖搖頭,話還沒說,又一陣干嘔。
上座的太后那驚訝的臉色頓時喜不自禁,她急朝身邊的侍女道,“快傳太醫(yī)來。”
“太后娘娘,這座位上不是有位神醫(yī)嗎?”楚妃反應(yīng)更快,目光朝田妞看來。
太后才恍然大悟,朝田妞笑道,“簡丫頭,你快過來給看看,是怎么回事?”
田妞得令起身,繞過了桌子走到鳳湘湘的身邊,鳳湘湘有些害怕的把手伸給她查看,田妞雙指把在她的脈上,整個大殿之中,靜悄悄的,一強一弱的脈像清晰的摸到了,田妞臉色一喜,她這一笑啊!頓時明白的人都跟著笑了,特別是太后,她激動的等著田妞說話。
“簡姐姐,我沒事吧!”鳳湘湘反而不明就理。
對面的皇后,臉色漲紅成了豬肝色,瞪著對面兩個女人,恨之入骨
。
田妞朝鳳湘湘搖搖頭,然后朝太后皇帝回高稟道,“恭喜太后娘娘,皇上,貴妃娘娘有喜了。”
此話一出,軒轅逸俊雅的臉上頓時笑容滿面,他剛才也早猜到了,只是未經(jīng)確定他還壓抑著內(nèi)心的喜悅,此刻聽田妞的話,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他有了孩子了,這是每一個第一次做為父親都有喜悅。
鳳湘湘則是羞了一個大紅臉,同時也驚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太后也呵呵直說,“今兒真是喜上加喜啊!”
桌上的人異口同聲的祝賀出聲,“恭喜太后喜得龍孫。”
皇后盯著鳳湘湘的目光閃過了一絲狠毒的笑意,這抹笑意正好被田妞轉(zhuǎn)眸間捕捉到了,她內(nèi)心一震,看著單純無知的鳳湘湘,她不由的崩緊了心弦。
“快,快準備些清淡的粥給湘湘,這些菜味道太重,她現(xiàn)在聞不得了。”太后完全是一副體貼準婆婆的小心樣。
“回太后娘娘請允許臣妾回殿休息。”鳳湘湘起身行了一下禮道。
“朕陪你回去。”軒轅逸立即起身要陪同。
鳳湘湘搖搖頭道,“皇上,您該陪著太后娘娘,臣妾想請一個人陪臣妾回去,請?zhí)笤试S。”
“哦!是誰?”太后瞇著眸笑問道。
“簡姐姐是有名的大夫,臣妾想多請教一些簡姐姐安胎養(yǎng)心的法子。”鳳湘湘說道。
她這話令太后笑逐顏開起來,“對對,第一次害喜難免心生擔(dān)憂,簡丫頭,哀家給你們令備飯菜,你先陪著湘湘去挽月宮吧!”
田妞起身點點頭,“是。”說完,朝軒轅絕示意了一下,她起身離桌,旁邊的公主仿佛恍若驚醒,忙起身道,“我也去。”
“這丫頭真是粘人,只要簡丫頭入了宮,她誰也不要了,就要她。”太后不免要嗔怪一句,自然是答應(yīng)了,說完,又朝軒轅絕道,“宸王,你可是娶了一個好妻子啊!”
這才剛走到鳳湘湘身邊的田妞,朝他瞇眸一笑,軒轅絕搖搖頭笑起來,“太后娘娘,她實不如您夸贊得這么好,在府上她倒是常欺負侄兒呢!”
軒轅絕這話雖說是責(zé)備的,但卻是寵溺更多,這令在座的人紛紛羨慕不已。
“是嗎?有這事?”太后有趣的笑問。
“可不是,這人是夸不得的,夸多了就真以為自已有本事了。”軒轅絕淡笑著說。
田妞氣結(jié)無語,他又在別人面前踩壓自已了,但很快,她就聽出了軒轅絕的話中之意,他是希望自已不要過多的接觸鳳湘湘和她的孩子嗎?
田妞還埋怨的心思,這會兒立即清明一片,覺悟了。
鳳湘湘有些虛弱在丫環(huán)的扶持下,與田妞若幽出了殿門,田妞看鳳湘湘也是身體病弱的人,這一懷孕,似乎越發(fā)的弱不禁風(fēng)了。
三個人也不急著回挽月殿,特別是鳳湘湘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因為懷有龍?zhí)ザ矏偅镦柕溃昂喗憬悖⒆犹蹎幔俊?
田妞干笑一聲,“我也還沒有經(jīng)歷過呢
!不過,聽說挺疼的,但也沒見哪個疼死的,總能挨得過去的。”
一旁的若幽嚇得臉色一白,鳳湘湘倒是平常的笑了笑,“你跟宸王結(jié)婚也有半個月了,姐姐也快有了吧!”
田妞臉不由一紅,“也不知道呢!”軒轅絕自信十足,好像對自已信心滿滿的,可是,田妞真不希望這個時候懷孕,她還想再過兩年的二人世界呢!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交流心得了。”鳳湘湘抿唇笑道。
“也不知道這肚子爭不爭氣。”田妞摸了摸自已的小腹。
若幽在一旁聽得著實羨慕,她多想此刻,也能和她們一樣,嫁了人,開始討論著孩子的事情,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起莫凌那俊俏的面容,暗暗的癡迷著。
田妞雖然得了軒轅絕的暗示,但此刻見四下無人,她還是不免提醒鳳湘湘,“湘湘,你懷了龍?zhí)ィ谶@后宮里,凡事小心點!”
鳳湘湘眨了眨眼。
“特別小心皇后。”田妞直接指出來。
鳳湘湘嘆了一聲道,“其實我知道,自我入宮以來,她就大受冷落了,我的確有點對不起她,我也曾勸皇上對她好些的,可是皇上不喜歡她。”
田妞無語的看著她,這姑娘能在后宮混下去嗎?
鳳湘湘突然想到什么,忙問道,“姐姐,你以后可以做我的診治大夫嗎?我聽說一旦懷了龍?zhí)ィ捅仨氂形挥t(yī)隨時侍奉,可是,我真不喜歡這宮里的男太醫(yī),我想向太后求情,平常接姐姐入宮來替我安胎好嗎?”
田妞愕了一下,隨即為難的搖頭道,“我可能不行,王府有很多事情等著我打理,而且,我最近也打算懷孩子,出入宮過于顛波,對我身子也不利,真對不起湘湘。”
鳳湘湘微微一笑,“沒事,我只是提提罷了,姐姐也要注意好身體,替宸王生個白白胖胖的胖小子。”
田妞笑著回答道,“那我得努力了。”
鳳湘湘笑眼里盡是羨慕之色。
田妞內(nèi)心苦笑,沒想到鳳湘湘會提這個要求,要是剛才軒轅絕不暗示,面對著鳳湘湘的楚楚可憐的面容,自已可能心軟的一不留神就會答應(yīng)下來了,這真要答應(yīng)了,又是一番事了。
先不說太后會不會答應(yīng),就算今后她能接觸到這個龍?zhí)ィ矔池撈鸪惺懿黄鸬呢?zé)任。
來到挽月殿,太后果然命人送來了清淡的素菜,三人又再吃了一遍,鳳湘湘吃不下什么了,田妞則把自已知道的懷孕信息告訴了她,把能吃不能吃的重復(fù)又重復(fù)得說了幾遍,還把她在現(xiàn)代看過得宮斗那些把戲也通通說了一遍,聽得鳳湘湘目瞪口呆,臉色發(fā)白。
田妞也不是嚇她,她想到練蓉的手段,她本就視鳳湘湘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如今有了龍?zhí)ィ透ぐl(fā)了她要報負的*了,一旦龍?zhí)ヂ涞兀幕屎笾痪妥搅吮M頭了。
田妞正說著,就聽見殿外有宮女在向某人行禮,“宸王爺。”
田妞抬頭望去,不是軒轅絕是誰?他一身錦袍秀雅,表情還是那副朗月春風(fēng)一般的迷人笑容,這真是令田妞百看不厭,真有一種想要時時欺凌他,撲到他的沖動
。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軒轅絕一邊邁進來,一這朝田妞道,同時朝鳳湘湘含了首算是行禮。
田妞朝鳳湘湘和若幽道,“那我該回去了,下次來玩。”
“我送你們。”若幽十分熱心的上前挽住了田妞的手臂,拖著她快步出門,走到殿外面,若幽把懷里的玉佩拿出來遞給她,“簡姐姐,把玉佩送還給莫凌吧!他要就留著,不要就讓他扔掉,但請別再還給我了。”
“若幽,你這又是何苦呢?”田妞看著她。
若幽有些賭氣似的道,“本公主送得東西,從來沒有回收之理,你跟他說,這玉佩是我的心意,他若不要,就扔了,我也不會怪他的。”說完,把玉佩塞還給田妞的手里。
田妞接著,還沒說話,若幽就松開了她,回頭朝身后的軒轅絕道,“絕哥哥,那就麻煩你送簡姐姐回去了。”
軒轅絕含笑點點頭,與田妞肩并肩的往前面走,身后鳳湘湘邁到殿外,看著這一對夕陽下并肩而行的般配身影,清眸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走了一會兒,軒轅絕握住了田妞的手,田妞想跟他說話,軒轅絕已經(jīng)啟口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有話出宮再說。”
田妞明白他的小心警慎,點點頭,垂著頭跟著他的腳步齊邁向前。
坐上了馬車一路朝宮外走,一柱香的時間就出了宮門,田妞也憋死了,她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他,首先一件事情就是若幽和莫凌的。
“怎么辦?我感覺若幽公主很喜歡莫凌。”田妞抬頭問道。
軒轅絕并不驚訝這件事情,他擰了擰眉道,“若幽都跟你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之前我們逛街的時候,她買了一個玉佩送給莫凌,是叫我轉(zhuǎn)交的,當時莫凌收下了,可過幾天我回家的時候,他又還給我了,但在昨天去祈福寺燒香的時候,他又問起了,我感覺他有些后悔了,我今天把玉佩還給若幽公主,可剛走的時候,她又塞到我手中,叫我把玉佩交給莫凌,我感覺他們是互相喜歡上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田妞一臉苦惱道。
“這的確不是一件好事,縱然太后寵愛若幽,也絕對不會允許她嫁給一個平凡男子。”軒轅絕也點頭認同。
“那怎么辦?有什么好辦法嗎?”田妞一臉求救道。
“你是怎么想的?”軒轅絕反問她。
“我想立即給莫凌相親,相一個他喜歡的女孩子趕緊成親,杜絕公主的念想。”田妞說道。
“這的確是個可以試試的辦法,你試試吧!”軒轅絕認同道。
田妞無語的看著他,“喂,我是讓你給我想辦法的,你也沒法子嗎?”
“你這個法子就挺好的。”軒轅絕挑眉道。
“那好吧!我先試試,看看哪家有漂亮的小姐,找個門當戶對的
。”田妞說道,才剛說完,又想起今天皇后的慘境,她不由感嘆道,“這后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今日皇后是夠慘的了,被太后冷落,被皇上無視,我真擔(dān)心她會將怨氣撤在湘湘的身上,特別是她現(xiàn)在又懷了孩子。”
軒轅絕有些疑惑的皺著眉,伸手在田妞的小腹上撫摸著,田妞看著他這動作,“干什么,我還沒有懷上呢!”
“怎么會呢?我們這半個月來,沒偷懶啊!”軒轅絕不解道,好似在這方面有點兒小受打擊。
田妞羞赧的瞪了他,“你就不懂了吧!這懷孕不是你想懷就能懷上的。”
“難道我還不夠努力?”軒轅絕找到了答案。
田妞用手去把抬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著自已道,“別老想著這些事情,說些正經(jīng)的,重要的。”
“我就是我最重要的啊!”軒轅絕的手依然在她平滑的小腹留戀不去。
“我是說今天入宮這一趟,你有什么收獲?皇帝的態(tài)度如何?太后的態(tài)度又如何?你不是很善于查顏觀色嗎?”
“你生了兩只眼睛,我也只生了兩只,我還能看見更多得不成?”軒轅絕笑著打趣她。
田妞氣得張嘴就咬他,咬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用力,然后抬頭去看他的面容,卻正觸上他一雙笑意,田妞覺得用力不夠,又加深了一些,像只小狗一樣,不松口。
可是,田妞挫敗的發(fā)現(xiàn),這個人似乎沒有痛感的,她只得無奈的松了口,掀開他的衣袖看,那被她咬出的兩個尖深牙印,她又在上面吻了兩下,“你不疼嗎?”
“疼啊!但你想咬就給你咬呀!你是屬狗的吧!”軒轅絕湊近她問。
“我屬虎的。”田妞氣昂昂的說著,朝她撕了一個牙,然后,她推算著道,“你比我大六歲,難道你是猴的?難怪,原來我們兩個人的屬性相克呢!”
“我是屬羊的。”軒轅絕糾正道。
“羊?那我不是吃定你了?”田妞頓時直樂了,打量著他,嗯,的確是一副溫軟好欺的模樣。
田妞有心再試探了幾下,發(fā)現(xiàn)他對今天的事情不做任何的評價,田妞也不問了,回到王府把今日在宮里的事情稟報了一番,王妃一聽說鳳湘湘有喜了,也很高興,自然少不了把目光移到田妞的肚子上,這令田妞有些冷汗,一說完就出來了。
然后,想到什么,就去書房里找軒轅絕,發(fā)現(xiàn)他不在,她無聊的回到了房間里,今日也算疲累了一天了,她還真有些困意。
等田妞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她起床便問木靈,“少王爺回來了嗎?”
“還沒有呢!”木靈清脆的回答道。
田妞那昏昏的頭一下子就清醒了,他還沒有回來?他去哪兒了?田妞吃了一點兒晚飯,由于東西院相對,一般沒有特別的事情,兩院都是單獨用餐的。
田妞吃完,又去了軒轅絕的書房等著他,她欣賞著他給她畫得那些畫,每看一遍,都要感動一遍,自已的身影何時這么深刻的映在他的心里面?
田妞有些好奇的拿起筆來畫他,可畫功不過關(guān)的她,畫了幾次都失敗,最后,也不敢再畫了,到底還有什么事情可以表達對他的愛呢?田妞就問木靈,木靈也一時愕然了,然后,她想到什么,笑道,“少王妃,您可以給少王爺繡個荷包啊
!荷包上繡兩只鴛鴦,或是并蹄蓮,都可以表達你對他的情意的。”
木靈以為田妞肯定會女紅,所以,說到這里的時候,還很開心自已替她想了一個好主意,可沒看見田妞一張苦瓜臉更苦了,繡?她連自已的衣服都縫得歪歪斜斜的,還能繡這么高難度的嗎?
算了,放棄吧!
“對啊!我寫詩給他。”田妞腦子一亮,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出一些浪漫的詩句,最后,她又覺得文縐縐的不夠直接,以后,她又想到了現(xiàn)代的表達方式,便將紙折成一段段,然后,開始設(shè)計了一個信紙的格式,開始寫。
“有一種心跳,叫怦然心動;有一種喜悅,叫心花怒放;有一種默契,叫心照不喧;有一種感覺,叫心有靈犀;有一種共鳴,叫心心相印;有一種思念,叫朝思暮想;有一種凝望,叫一往情深;有一種美好,叫相知相守;有一種愛情,叫白頭偕老;有一種幸福,叫有你相伴。”
田妞寫完,木靈在一旁看著,她識字不多,看著田妞寫了這么多,問道,“少王妃,您寫得是什么啊!”
“是情書。”
“情書?”木靈笑了一下。
田妞寫完之后,用一張紙遮住,然后朝木靈道,“走,我們?nèi)セ▓@里走走吧!”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田妞派到門口等消息的丫環(huán)欣喜的跑回來道,“少王妃,少王爺回來了,正去向書房的方向呢!”
“嗯,好。”田妞點點頭。
書房里,軒轅絕的身后還跟著兩個侍衛(wèi),三人一進門,其中一名侍衛(wèi)便開始稟報了,“主子,劉顯是在中午死在酒樓的,面色發(fā)紫,是中毒之相,我們有人在那里看見了全過程,他是和平常的狐朋狗友一起喝酒,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倒下了,渾身抽搐,一會兒就死了。”
“主子,要不要詳查此事?”
軒轅絕搖搖頭,“此事不要碰,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設(shè)得局。”
“他是鳳啟之哥哥的兒子,也是他的侄子,平常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對他敢怒不敢言,誰會突然下殺手?”
“自然有人唯恐天下不亂。”軒轅絕的眸光閃爍一股冷冽的笑意,瞇了瞇眸道,“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侍衛(wèi)退下,軒轅絕的臉色深沉得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他靜靜的望著書桌的一角,腦海里在分析著思考著,直到窗外一道疾風(fēng)吹進來,掀起了他面前的一張白紙,露出了下面娟秀的字跡,他才恍然回神,目光落在那字跡上,默然的閱讀著上面的文字,讀完之后,他眼底的愁緒頓時消散了一般,他彎起嘴角笑起來,同時起身邁出了書房。
田妞正在花園里吃著瓜子,丫環(huán)小姍跑了過來,激動道,“少王妃,少王爺來西院了。”
田妞忙讓他們把瓜果端走,然后一撩起胸口一絲發(fā)絲,風(fēng)情萬千的對月訴情,配上四周清幽銀淡的光芒,她一身白裙好似仙女一般,飄逸著,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她也沒回頭,傾刻間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田妞垂眸一笑,“回來了?”
“給我寫詩了?”軒轅絕聞著她的秀發(fā)尋問
。
“看到了,寫得怎么樣?”田妞甜笑著問。
“很好。”
雖然只得了這句話,但是他圈緊的手臂,落在她脖頸處的細吻,卻讓顯示了他很開心。
“去哪兒了?”田妞關(guān)心的問。
“處理了一些事情。”
“什么時候跟我講講吧!”田妞回頭問道。
“朝堂之上爾虞我詐的事情,你也想聽?”
“想聽,我最想聽的就是這些,我不要你一個人身陷危險,而我卻傻瓜得什么也不知道。”田妞十分堅定道。
軒轅絕便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田妞眨了眨眼,疑惑道,“你在朝堂上指責(zé)了鳳啟之的侄子,這會兒他又被人殺了,很明顯是沖著你來的,誰會想這樣陷害你呢?不會是鳳啟之吧!他為了達到目的說不定不擇手段,連親侄兒也害。”
“他不可能,他的哥哥年長他十歲,他小時候就是他的哥哥撫養(yǎng)長大的,感情深厚,以前劉顯四處惹是生非,也是他出面壓制,再說,他沒必要殺一個至親的人來陷害我,我們之間也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這么說,那就是有第三方的人,他殺了劉顯,就是要你們的仇怨結(jié)得越深,他好漁翁得利。”田妞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一張深沉莫測的笑容,她眼睛一睜道,“是他。”
“你想到誰了?”
“是皇上。”田妞直接答道。
軒轅絕的臉色微微訝然,“為何是他?”
“他是皇帝啊!他絕對不可能讓朝中一人得權(quán),一定要有兩股勢和互相制約,才能維持他的權(quán)力不受剝奪,你和鳳啟之還沒有開戰(zhàn),他殺了劉顯,就等于在火上加了一勺油,令你們更快的進入交戰(zhàn),他好坐山觀虎斗,只要在不損害到國家的利益上,他樂意著呢!而且,你們這一爭斗,朝堂上群臣的態(tài)度立場就明顯了,這樣他就能縱觀全局,皇帝就是一個下棋者,你們都是棋子。”田妞說完,看著軒轅絕,有些悲哀道,“你也是棋子…”
軒轅絕的薄唇微張,驚愕的看著她,隨即抿唇一笑,“看不出來,你對權(quán)謀之術(shù)還精通不少。”
“我說得對嗎?”田妞問道。
“對,幕后操縱者就是皇上。”軒轅絕宣布答案。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是皇上,任何一個坐上龍椅的人,都身懷一顆對臣民猜忌的心里,即便我們什么也不做,或是聽令他的一切旨意,也絕對得不到他的信任。”軒轅絕苦嘆了一聲。
“人人都想坐上那把椅子,可那把椅子有什么好的?坐上去了,吃不好睡不好,一天到晚就想著如何坐穩(wěn),坐實,腦細胞都要損失一大半,難怪不見他做什么事情,也疲憊不堪。”田妞想到以前在皇宮侍奉軒轅逸的時候,他每天的神情都很是疲倦的。
“可必須有人坐上去,否則,天下大亂了
。”軒轅絕笑了一下。
“那今天這件事情,你和鳳啟之就真成了死敵了,你有什么辦法對付他?”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軒轅絕淡淡的伸展了一下身子,說道。
“是啊!讓他一個人狗吼去吧!”田妞笑道,然后,又有些狐疑的看著他,“夫君,你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對我說的?趕緊交待吧!”
“我又怎么了?”軒轅絕不解的看著她。
“你整天就和我在一起,你說你這些消息哪里得來的?這么靈通?”田妞真得很好奇這一點。
“我自有耳目在外面活動。”
“多少人?”
“全國各地你都有耳目?”田妞驚訝的問。
軒轅絕望著她的目光,點點頭道,“嗯,的確有不少。”
田妞笑著抱了他一下,“我的夫君真厲害。”說完,在他的側(cè)臉親了一口,然后笑道,“我今天還沒有沐浴呢!”
“正好我也沒有。”軒轅絕伸手拉住她。
田妞回頭瞪著他道,“你幾個意思啊!”
“一個意思,我們一起吧!”
“不行,要是被人看見了。”
“沒有人會看見的,讓家丁準備好水在房間里,就讓他們出去。”軒轅絕十分篤定。
“萬一…。”
“沒有萬一,你先回房,我來交待。”軒轅絕說完,長身玉立的他邁在月光下,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田妞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呆在院子里,縱然再涼的夜風(fēng)吹在臉上,也消不下去熱意,但她內(nèi)心里又十分的期待,同浴,這好像很浪漫吧!
田妞回房十分期待的等著,不一會兒,門敲響了,田妞打開門看見軒轅絕站在門外,朝她道,“走吧!去浴房。”
“人都叫走了嗎?”田妞一副羞羞答答的小模樣。
“全去南院了,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過來。”軒轅絕推開門,拽出了她來,田妞無奈的跟著他走向了浴房,就看見一大桶的熱水上面還灑著玫瑰花瓣,頓時她的不甘愿統(tǒng)統(tǒng)拋開,恨不得立即就鉆進桶里去玩這些花瓣了。
“幫我。”軒轅絕朝她低聲喚道。
田妞害羞的上前解開他的錦袍,感覺摸在手中的綿軟布料十分滑手,就像他的肌膚一般細膩,轉(zhuǎn)眼兩個人都是里衣了,田妞羞得沒脫了,軒轅絕突然打橫抱起她,把她放進了木桶之中,田妞嚇了一跳,眼睛賤了一點兒水花,等她再看清的時候,他已經(jīng)衣衫盡褪,坐在了她的對面。
田妞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在燈光下迷離嫵媚,散下的一頭墨發(fā)落在水中,冰絲的里衣沾了水就變得透明,衣衫下的身體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出來,看得軒轅絕目光直接就深沉幽黑,大掌一圈,就將她撈過來霸道的吻下,水下的手熟練的解開了她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