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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公堂

安坤跪在公堂之上,非常靠近誠嘉帝,這一輩子,只有進士二甲及第時,和眾士子一樣,在泰和殿遠遠的見過皇上一眼,從沒有想到,能如此近的見到圣上。

如此之近,這不是自己一直以來追求的目標嗎?可是此刻……不知不沉之中,他竟流了淚,人生之痛若不過如此了吧!

眾人都跪著,一對虛四歲的娃兒卻茫然的站在眾人之中,他們的小眼睛一會兒看看跪下的大人,一會兒又看看站立的誠嘉帝,抿著嘴不敢吭聲,這環境太陌生了,他們被嚇住了。

童玉錦直到跪下后幾分鐘才想起自己那一對寶貝孩子,可是皇上在,她一動也不敢動,只有用耳朵聽著屬于孩子的聲音或是氣息,可是任憑自己怎么聽,都沒有聽到孩子的聲音,怎么回事?她急得有點冒汗,夏子淳干嘛去了,連孩子都不要了,等回家了要你好看。

誠嘉帝注意到站在行跪人群中的一對雙胞胎,感興趣的看向小人兒,見小人兒四只眼齊齊看向他,有些呆呆的非常可愛,忍不住招了招手。

天天抿嘴沒有動,朵朵卻是不怕,朝誠嘉帝看了看,笑了一下,見誠嘉帝回她一笑,她感受到了善意連忙小跑著到了誠嘉帝跟前,“叔叔你長得好帥!”

“呃……”不僅誠嘉帝聽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眾人也都不懂,不解的偷偷瞄向四歲的朵朵。

誠嘉帝倒是注意到一個詞,這孩子叫他叔叔,什么情況下叫叔叔呢?一般叫比自己父親小的人叫叔叔,叫比自己父親大的人叫伯伯,也就是說,自己看起來比夏琰年經?想到這兒,比夏琰大五歲的誠嘉帝高興了,彎腰伸手要抱朵朵,朵朵也不認生,撒歡的撲到誠嘉帝手臂里,咯咯的笑了幾聲。

天天嘆了口氣,走到誠嘉帝跟前小大人般說道:“我姐姐淘氣,還請叔叔不要見怪!”

“我為何要見怪?”誠嘉帝煞有其事的問道。

“因為姐姐調皮、纏人,會讓你煩!”

誠嘉帝抬眉:“那你父親煩不煩?”

天天搖了搖頭。

“我也不煩,你叫什么?”誠嘉帝問向朵朵。

朵朵咧著小嘴問道:“你問我小名還是大名?”

“嗯,都問!”

“我小名叫朵朵,大名叫夏若萱!”四歲的孩子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最大的BOSS懷里,這個大BOSS可以瞬間讓人榮華富貴、又可以瞬間讓人死。

朵朵說過自己之后,又指了一下天天說道,“他是我弟弟,小名叫天天,大名叫夏宇宸。”

“好像挺不錯的名字!”誠嘉帝含笑點頭。

“謝謝叔叔夸贊!”

誠嘉帝感覺這孩子說話有意思,竟知道回禮,溫和的笑笑,“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聽案子怎么樣?”

“跟聽故事一樣嗎?”朵朵天真的問道。

“嗯……差不多!”

“好呀!”朵朵拍了拍自己的小手,“我最喜歡聽母親講故事了!”

聽到此話,誠嘉帝意味深長的朝童玉錦看了一眼,童玉錦連忙低下頭以示尊敬,誠嘉帝收回目光回道:“對,聽你母親講故事!”

“太好了,太好了!”朵朵的小手再次拍起來。

樊大人見皇上要坐下來聽案,連忙起身引路,“圣上,請這邊走!”他引路的方向是主審臺。

誠嘉帝搖了搖頭,“朕不是主審官,朕只是一個旁聽者!”

“這……”

誠嘉帝面色溫和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這威嚴讓樊中易后背冒冷汗,連忙低頭彎腰,引著誠嘉帝坐到主審臺以外的最上座。

等誠嘉帝入坐后,兩個小人兒一邊站了一個,她們眼巴巴的盯著童玉錦,想到童玉錦的懷中,可是母親示意的眼神,他們還是能讀懂一點的,他們老老實實的站在誠嘉帝左右一動也不動,童玉錦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真是母親的乖孩子。

誠嘉帝看了一眼樊大人,他馬上明白,趕緊直起身讓公堂上的一切各就各位,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主審臺,感覺凳子有針刺一般,坐立不安。

樊大人暗暗清了清嗓子準備再次開堂,剛才跑出去的夏候爺卻又回到了公堂,這次的夏琰沒有像剛才那樣胡子拉碴,仿佛恢復了往日的顏如冠玉、儒雅雋秀,器宇軒昂的邁著穩健的步子進了公堂,拱手給誠嘉帝賠禮,“請圣上治臣儀表不敬之罪!”

誠嘉帝皮了一下眼,“趕緊上坐,讓樊大人辦案!”

“是,謝圣上隆恩!”

夏琰起身坐到了誠嘉帝的下首,直到這時,他才有空細細看童玉錦,可惜童玉錦沒空回一個眼神給他,樊大人已經問話了,“童訟師,我們幾位大人已經看過你的狀紙了,知道你的五宗罪,可是堂上堂下之人還都不了解你這五宗究竟是何罪?”

“是,大人,請聽小民慢慢道來!”童玉錦拱手垂首回道:“一宗罪:無德、無能;二宗罪:邀寵固位,投上所好;三宗罪:貪污受賭、不擇手段;四宗罪:聚斂民財,苛以課稅;五宗罪:玩忽職守、縱容擅權。”

不得不說,童玉錦這五宗罪要是成立能判肖會遂死個十次八次都不嫌多。

誠嘉帝第一次正面聽童玉錦訴訟,前文中,我們有提到過訟師在大陳朝的地位情況,這是一個既不被官場又不被民眾認同的職業,在官員眼中,訟師就是能言妄辨、不分事非的奸詐小人;在民眾中眼中,訟師就是為拿到受托人傭金,不擇手段,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惡棍,所以人們往往不叫辦訟事的人為訟師,而是叫他們為訟棍。

誠嘉帝對訟師的認知來自官員,從官員口中說出來的訟師形象當然就是‘能言妄辨’,誠嘉帝覺得這個詞還真有幾分道理,夏琰的妻子果然很‘能言’,一上來就把肖會遂大砍頭的節奏,這五宗罪,隨便那一條都能讓姓肖的死個十次八次,他微微抬眉,繼續聽下去。

肖會遂當然知道自己貪污受財,而且貪得不少,足夠殺頭流放的了,可是皇上來聽審,他不可能因為反正已經是死罪了,再多其他幾項罪名也無所謂了,這不可能,一個弄不好誅連九族,自己豈不是連孤魂野鬼都做不了,不行,除了貪污,其他罪名自己可不能認,這可是關系到多少族、多少代的事,他不能認,認了就裁了,永世不得翻身,于是他梗著脖子叫道,“皇上、樊大人,她這是污蔑,絕對是污蔑,罪官雖有過錯,可也不能什么罪都朝罪臣身上裁,怎么能這樣污蔑罪臣?”

樊大人問向童玉錦:“童訟師,前肖大人說你是污蔑,你可有話要講?”

童玉錦拱手垂立,回道:“回樊大人,小民沒有污蔑前肖大人,這一條條、一宗宗都有理有據,絕不是危言聳聽,信口開河。”

“還說不是信口,就這第一條,我就不能認,什么叫無德無能,沒德沒能朝庭能授官給我?你不僅污蔑我,你還污蔑朝庭,樊大人,這可不得了,你趕緊治這無知訟師的罪。”肖會遂還想在誠嘉帝面前狡辨兩句,可惜被誠嘉帝身邊大太監衛兆啟一個眼神嚇得不敢造次了。

不得不說,肖會遂果然是官場上的老油條,這反駁的話輕易就把朝庭扯了進來,童玉錦要是回得不緊慎小心,就是對朝庭大不儆,這可是重罪!

童玉錦微微一笑:“你無德無能跟朝庭有什么關系?”

“我的官可是朝庭授派,你敢說沒關系?”肖會遂瞪著魚泡眼叫道。

童玉錦回道:“這個‘無德、無能’可不是我隨意胡說,都是東州府百姓狀告的,東州府百姓說你無德,是因為你連老翁的官材板銀子都要榨;說你無能,是因為東州府周圍其他府城在均田法的制度下早以豐衣足食,而他們依然食不裹腹,不能讓你治下的百姓有飯吃,你不是無能是什么?”

肖會遂愣了一下后連忙嗆地而訴,“東州府怎么沒有實行均田法了,我們東州府的田基本上都分配到位了,可是田地貧脊長不出糧食,你讓我這個知州怎么辦?”

“好個怎么辦?”童玉錦冷笑,“你以為一個田地貧脊就能把你‘無能’推得一干二凈了?”她轉身叫道,“來人,把開國公府長史于先生在東州調查的資料呈上來,讓三法司及眾官員看看,倒底是淮東路的地不肥還是土不良?”

“是,”上來呈資料是袁思允的小廝阿德。

衙設從阿德手中接過資料,首先把它呈給了誠嘉帝,誠嘉帝雙眼微微緊了一下,然后伸手接過來翻了翻,東州府土地資源一目了然,全呈現在紙張之上,肥沃、貧次標的清清楚楚,他抬起頭問道,“方大人來了嗎?”

方大人和章大人已經來了一會兒,見皇上在堂上,很是驚訝,沒有打擾公審,站在堂前人群之中,聽到誠嘉帝叫他,方又行連忙出列,“圣上,微臣在——”

“你來看看,這些材料真實嗎?”

“是!”方又行躬身上前,從衛兆啟手中接過資料,馬上快速而又仔細的瀏覽了一遍,然后回道,“回圣上,基本不差!”

誠嘉帝點了點頭,“童訟師請繼續!”

“是,圣上!”童玉錦轉身問向肖會遂,“前肖大人,你對百姓的狀告還有疑異嗎?”

“我……這……都是下面人為了隱產量欺下瞞上,怪不得我!”肖會遂強辨說辭。

童玉錦冷哼一聲,“由不得你推卸責任,否則朝庭派你為一方知州有何用?”

大堂門口的人紛紛點點,“是啊,下面人固然會欺下瞞上,可是作為主管官員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就能推卸責任的,否則就是失職,就是洞察不明。”說話之人說完后才驚覺身邊有禁軍,皇上還坐在公堂之上呢,自己竟……可是……好像沒人制止自己插話,緊張的心松了一下,他這一松,讓身邊不少人跟著一松,氛圍竟在不知不覺中松泛起來。

肖會遂見整個公堂之上沒人開口說話,靜得讓人心怵,眨了一下眼繼續強辨道,“那第二宗呢,我邀寵固位、投上所好?這已經不僅僅污蔑我了,這還是要污蔑淮東路、甚至京幾路官員啊,樊大人,這可不得了,這是居心叵測,你可得仔細查查?”

樊大人不解的看了眼夏琰,他可是肖會遂的直接頂頭上司,如果邀寵,矛頭豈不是直指他,這倒有點意思。

這樣想的可不止攀中易一個,就連誠嘉帝都看向童玉錦,什么意思?

只有趙之儀明白這矛頭所指是何人,可是……他皺眉繼續聽下去,只見童玉錦問道,“前肖大人,你大概是忘了自己如何才進大理寺大獄的吧?”

肖會遂魚泡眼緊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伏趴在地,“圣上,下官有罪啊,下官有罪啊,經不住銀子的誘惑,經不住下面官員阿諛奉承貪了朝庭的賦銀,請圣上、大理寺治臣的罪,下官不該啊!”

溫潤如誠嘉帝,帝王學里有遠交近攻一說,當著公堂前的民眾,他也沒忍住表現出自己厭惡的情緒,皮下雙眼,實在不想看這個又奸又滑正四品實權官員的賊臉,左顧右言,就想滑過他投靠的后臺,他冷哼一聲,繼續聽下去。

童玉錦說道:“前肖大人,你也不要向圣上哭訴,好像你是多么不得以才犯了這貪污之罪……”

肖會遂連忙接話:“如何不是,小人也是十年寒窗苦,進士及第,如何不知圣人教化,實在是地方上的胥吏太過可惡,小人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泥潭,小人不是圣人,孰能無過?還請三法司、大理寺明察,小人真得是不得以而為之啊,如果不和下面的胥吏打成一片,小人在地方上根本無法治下,懇請各位大人們明察!”為了逼真的打動人心,肖會遂甚至流了幾滴清淚,非常煽動人心。

童玉錦冷笑一聲,“不僅不承認第三宗罪,連第四宗罪也全部推給了地方胥吏,前肖大人,你可真行啊!”

肖會遂轉頭說道,“小人沒有的罪名如何會承認?”

童玉錦拱手對樊大人說道,“小民請求第二宗罪暫止先放到一邊不說!”

樊大人幾不可見看了一眼淡定如廝的誠嘉帝,點了點頭,“準——”

“多謝大人!”童玉錦回道:“可是第三宗、第四宗罪,由不得前肖大人不承認!”

“有何證據?”樊大人問道。

“回大人,第三宗罪的案宗已經移交到大理寺,前肖大人也是由這條‘貪污受賭、不擇手段’入的大獄,他貪污的銀子,各項證據已經從各縣郡取得,證據也都在大理寺。”童玉錦回道。

樊大人點了點頭,“是,本官已經收到卷宗,肖會遂你可認罪——”

“大人,小人也是迫不得以才……”

幾道目光射向肖會遂,其中最有力的當然是當今圣上——誠嘉帝的目光,他的目光讓肖會遂立刻閉了嘴。

樊大人見收回目光后才繼續問道,“童訴師,那么第四宗呢?”

童玉錦回道:“這一條依然是開國公府長史于先生提供的,他前前后后在東州府呆了近半年,走訪了東州府八縣郡二十六個鄉鎮,列出了東州府衙門所收課稅名目,名目之多、之繁雜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阿德又從公堂候審處捧出證據,供圣上和各位大人過目。

誠嘉帝看完后,直接把呈證扔到了肖會遂臉上,呈證從他臉上滑下,落在地上,他嚇得整個人都趴在地上渾身發抖。

誠嘉帝發出的怒意,讓公堂上下的人都齊齊跪了下來,整個大理寺里里外外啞雀無聲,針落可聞,站在誠嘉帝身邊的雙胞胎嚇得小臉都白了。

誠嘉帝低下頭看了看小人兒,微微一笑,“想不想聽聽你母親說第五宗罪?”

朵朵眨了一下眼,抿著小嘴點了點頭。

“你呢,天天!”

“我也想聽!”

“聽得懂嗎?”

天天小聲回道:“我母親說了,聽不懂的話,先記在心里,等長大遇到了就懂了!”

誠嘉帝贊許的看了一眼童玉錦,說道:“童訴師,那就說說最后一宗罪吧!”

“是,圣上!”童玉錦回道,“回圣上,最后一條其實說的是東州府原通判安大人!”

“這不是肖會遂的五宗罪嗎,怎么變成通判了?”誠嘉帝問道。

“是,圣上,是原肖大人的罪!”童玉錦回道。

誠嘉帝看向童玉錦。

童玉錦拱手回道,“回圣上,說句實話,原通判安大人是一個能吏!”

童玉錦這句話如同一個石頭砸進河里,激起層層浪花,針落可聞的公堂上氣氛瞬間變得濃烈活躍起來,這是怎么回事?眾人目光齊齊射向原通判安大人。

驚訝的不僅僅是眾人,還包括誠嘉善帝和原通判安坤本人,安坤沒有想到童玉錦會說出肯定他才能的話,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倒底是什么意思?他看向童玉錦。

誠嘉帝輕輕哦了一聲,笑問:“童訟師這是何意?”

“回圣上,聽到小民說這話,你是不是感到奇怪?”

誠嘉帝微微點了一下頭。

童玉錦繼續說道,“是啊,是什么讓一個能吏變成了犯錯的罪官?”

是啊,每個人都好奇,為什么呢?

童玉錦突然說道:“圣上,小民可以站起說話嗎?”

誠嘉帝抬眉。

童玉錦咧嘴一笑,“小民覺得站起說這事似乎更有氣勢!”

誠嘉帝看向夏琰。

夏琰撫額,裝著沒有看到皇上的目光。

童玉錦殷殷的看向誠嘉帝,等待他讓自己平身。

看著一團孩子氣的童玉錦,誠嘉帝突然笑道,“都平身吧!”

公堂內外之人聽到皇帝說平身個個如得赦般松了口氣,官員們終于各就各位,民眾們也繼續聽審,一切仿佛都回歸正位。

童玉錦站起來朝公堂內外都拱了一下手后才說道,“到底是什么讓一個能吏走到大理寺大獄的呢?簡單點來說,是東州府前前知州肖大人,往深處說,是安大人本人的貪念!”

“有區別嗎?”誠嘉帝深沉的問道。

童玉錦回道,“回圣上,有!”

誠嘉帝未說話,看向童玉錦,等待她的說辭。

童玉錦說道,“大家一定要問,跟東州知州有什么關系,一個能吏會有貪念嗎?”

“是啊,童訟師,難道是原安大人跟著肖會大學壞了?”堂前有人忍不住問道,問完后嚇得縮回了頭,站在他身邊的章大人笑笑沒有吭聲。

童玉錦肯定的回道:“沒有!”

“沒有?”章大人見沒人敢再問話,他充當了路人甲的角色,問道,“那是什么意思?”

童玉錦回道,“原安大人不是學壞的,而是被肖大人縱容壞的!”

“縱容?”眾人齊齊不解。

“你胡說,我夫君跟姓肖的水火不容,他怎么會縱容我夫君。”人群中,林氏忍不住出聲反駁。

“反駁的好,安夫人!”童玉錦笑道。

安氏見所有的人都看向她,慌張的連忙跪下,“民婦造次了!”

章大捋須問道,“童訟師為何又說此婦人反駁的好,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聽起來好像是自相矛盾!”童玉錦回道,“在解開這個自相矛盾之前,我們先來分析一下東州府主要官員情況,一個府郡衙門由一名正四品知州,兩名正五品長史、通判構成,也有六部吏、戶、禮、兵、刑、工部門,但知州是最高行政長官,掌管整個府州的賦稅征收、決斷刑獄、勸農稼穡、賑災濟貧、等等所有事務,長史和通判協助和分擔知州的大部分事務,但是決斷權依然在知州手中,現在我們來說說原知州肖大人,他是一個什么樣的官員呢,前面我們有說過,他無德無能……”

“你放……”

誠嘉帝一個眼神,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童玉錦見誠嘉帝看過來,拱了拱手繼續說道,“一個無德無能的人還特別有權力欲,死死的束縛著治下官員,讓他們委委縮縮,無論是才能或是抱負得不到正常施展,一個得不到正常發展的官員最后只有兩種結果……”

所有人都看向童玉錦,在大陳朝,沒有人這樣分解解析過,個個都聽得全神貫注。

“一種是碌碌無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另一種是……”童玉錦看了看安坤,安坤真豎耳聽著,見童玉錦看過來,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另一種就是成為原肖大人之流的弄官”

“弄官?什么意思?”

“是啊,我怎么聽不明白!”

誠嘉帝似乎明白了,瞇眼看向安坤。

章大人見周圍的民眾竊竊私語,替他們問了話,“何為弄官?”

“用自己的能力滿足上司無止度的欲望和貪婪!”

“你胡言亂語,我怎么可能這樣做!”安坤的眼都紅了。

“是,你是沒有這樣做,可是原知州肖大人卻在你表現越來越好時,不知不覺放了手中的權力,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擁有了名為通判實為知州的行政權力,你說是不是安大人?”

“不可能,你這是妄自虛言!”安坤可能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說這話顯得多么心虛。

童玉錦冷笑一聲,問道,“肖大人,你多長時間沒有批公文了?”

肖會遂剛想胡亂答一通,童玉錦看到他眼神閃爍,連忙提醒說道,“肖大人,你不會以為我翻查公文,就是為了查那條飛魚筆跡吧?”

“我……”

安坤倏的一下看向童玉錦。

“答不上來了?”童玉錦轉身朝誠嘉帝拱手說道,“回圣上,原東州府知州為了貪圖享樂,放縱權力,縱容屬下擅權,已經近三年沒有理東州府事務了,所有事務都由原通判安大人一手執辦,而原通判安大人一方面貪戀權勢,為了不失去權勢,無節制滿足上司的貪婪,并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取爾代之的念頭,并把這個念頭付諸行動!”

“這就是為何東州府出現兩個二十兩萬的原因?”誠嘉帝輕輕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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