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殿下是在叫奴才嗎?”那名太監有些不敢確定,于是不覺問道。
“正是!”慕容恪時常來這紫薇殿,但是對于這個太監的卻是第一次看到,又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這心里不覺起了疑。
“恪兒,怎么了?”令妃見他突然對著一個太監招手,于是不禁納悶。
“母妃,你等下!”慕容恪望了一眼母妃道,然后轉過臉沖著那個太監問道:“你是新來的嗎?為何本殿下覺得你眼生的很?”
“回殿下,奴才確實是新來的太監!”那太監也不隱瞞,回答得十分直接。
“哦,母妃這紫薇殿并不缺人,是誰派你來這里的?”慕容恪下意識地覺得眼前的這個太監肯定有問題。
“恪兒,是母妃讓他過來的?!绷铄滥饺葶∈钦`會了,于是不覺解釋。
“恩?”見令妃這么一說,慕容恪不覺一愣。
“是這樣的,那日母妃去御花園賞花,看著這個太監正在那兒照料花草,母妃覺得他心思細膩,就問了他是哪宮的,卻不想他是新到宮的太監,還沒有分派各宮,所以就讓他來了我們紫薇殿。”
令妃緩緩說道,隨即又望著慕容恪道:“你也知道母妃平日里興趣也不多,除了對這些花花草草感興趣,恐怕也沒什么能讓母妃感興趣的了,所以母妃一直希望能找個懂得花草的太監來照料母妃的這些花草?!?
聽到令妃這么一說,慕容恪這才不覺放下心中的疑惑,不過剛才看到這個太監一副鬼鬼祟祟像是在偷聽的樣子,他心中不免又有些生疑。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小的姓孫,你就叫奴才小孫子就行了?!蹦莻€太監說著不覺低下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小孫子!”慕容恪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很是怪異,不免下意識地咳嗽了一聲,話說這個太監看起來真的像個孫子一樣,難怪自己會覺得他鬼鬼祟祟的?
見他那副沒見過世面,膽小怕事的慫樣,慕容恪不覺又說道:“以后也不要叫什么孫子不孫子的,你就改名為小勝子,勝利的勝!”
“謝謝,謝謝殿下賜名,小孫子……哦,不,小勝子不勝感激!”說著那名太監趕忙跪在地上叩頭拜謝。
“好啦好啦,你去忙吧,本妃和殿下還有話要說?!币姞?,令妃不覺擺了擺手,示意這個小勝子可以退下了。
見那個太監離開,慕容恪這才不由勸誡道:“母妃,以后不要隨便讓什么人都進入這紫薇殿,知不知道?”
“母妃知道了,不就是一個太監嗎,能起多大的風浪!”令妃覺得慕容恪是有些多疑了,她并不這樣認為。
“母妃,小心使得萬年船!你不也說過嗎,這宮中人多眼雜,若是紫薇殿進了別宮的眼線,那么母妃和兒臣的一言一行豈不是都要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之內?!蹦饺葶∮X得母妃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大意,恐怕以后會出什么亂子。
“好,母妃聽你的,以后要是再招什么人進來,先
給你匯報好不好,你同意了,母妃再讓他進來?”令妃知道慕容恪是好意,于是不覺笑了笑道。
“恩!”見狀,慕容恪這才點了點頭。
話說那名太監離開以后,跑到沒人的地方不由地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剛剛差點被二殿下慕容恪看出端倪,幸好令妃及時解了圍,不然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的身份不被揭穿。
現在怎么辦?聽著剛才二殿下和令妃的談話,這個叫小勝子的太監知道慕容恪要今晚去西南,于是他趕忙偷偷出了紫薇殿,然后在接頭另外一個太監后,悄悄密語了一番,見狀,那名太監點了點頭隨即匆匆離去,這個小勝子這才急匆匆地又回了紫薇殿,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母妃,兒臣回去要收拾了,就不陪母妃了?!蹦饺葶≌f完就打算離開,身邊的伍德見狀也趕忙跟上。
此時令妃叫到:“伍德,你等一下!”
“怎么了,令妃娘娘?”伍德不由恭敬地問道。
“本次殿下前去西南,你作為殿下的貼身侍衛,一定要確保殿下的安全,本妃就把這個重任交托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本妃的期望。”令妃看了看伍德,不由吩咐道。
“放心吧,令妃娘娘和殿下待伍德如同親人一般,伍德一定會保護好殿下,哪怕是伍德拼上這條賤命,伍德定不會辜負令妃娘娘的所托?!蔽榈率乃辣砻髦孕?。
“恩,去吧!”見狀,令妃不由點了點頭。
慕容恪看到伍德跟了上來,這才問道:“剛剛母妃都和你說了些什么?”雖然慕容恪猜得出令妃肯定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定是囑咐伍德要保護好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下意識地問道。
“令妃娘娘是讓手下一定要保護好殿下,即便令妃娘娘不吩咐,手下也會不遺余力地去做,這本就是手下的分內之事。”伍德說得極其謙恭。
“兒行千里母擔憂,真是難為母妃了!”說著慕容恪忍不住長長地輸出一口氣。
這邊,松鶴樓上,拓跋野一行四人還在吃喝,慕容霸和拓跋野雖然看上去好似都喝多了一般,但是兩個人心里跟明鏡一般,說出的話聽著像是酒醉之話,但是細細品來,卻又各懷鬼胎。
“殿下,你不要覺得本特使說得可是醉話,本特使告訴你,本特使沒醉,本特使說得話句句真切,殿下莫要當成兒戲!”拓跋野說著站起來,指著慕容霸說了一番話,然后又醉醺醺地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慕容霸此時看著拓跋特使,他眼神迷離,透著微微的醉意,當看到拓跋野又仰頭喝了一杯,不禁拍手稱道:“拓跋特使還真是好酒量,本殿下佩服,佩服!”
“呵呵,殿下的酒量也不錯,喝了這半天,也不見你有半點醉意!”拓跋野下意識地回道。
“特使,別喝了,你要醉了!”一旁的耶律蘇見狀扶住了搖搖晃晃的拓跋野,不由勸誡道。
“胡說,誰說本特使醉了,本特使酒量好得很,你,耶律蘇,放開本特使,本特使今天高興,要和
東郡王喝個痛快,不醉不歸!”拓跋特使說著猛地推開耶律蘇,直接拿起酒壺自個兒斟起來。
可是,因為酒醉的原因,那酒壺的酒一倒全都倒在了酒杯之外,加上酒壺的酒早已喝得差不多,這個拓跋野再倒酒居然倒不出來,只能空出那么幾滴出來。
“酒呢,怎么,沒酒了!”拓跋野似乎也意識到酒壺已經空了,于是扯著嗓門沖著外面大聲叫道:“小二,上酒,呃!”說著不覺打了個酒嗝,然后他又望著慕容霸歉意地一笑:“殿下,你看,這酒沒了?!?
“就是,怎么能沒酒,多掃興呀!”慕容霸也不由說道,隨即正打算吩咐下去,卻見店小二慌不迭地端了一壺酒上來,于是不禁指著店小二道:“你……”
“客官,請問有何吩咐?”看著慕容霸醉醺醺的樣子,這店小二不覺有些害怕,他怕這個慕容霸借著酒意說出讓他難堪的話來,畢竟這個賓客也是分三六九等,素質也高低不下。
“下去,不要影響我們飲酒!”慕容霸說著低下頭來,然后揮了揮手,見狀這個店小二不覺心里一松,趕忙下意識地離開。
“殿下,不要喝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明安看著慕容霸的醉意不淺,于是湊近他的耳畔悄聲說道。
“恩,正事?本殿下的正事就是陪拓跋特使喝酒,你說是吧,拓跋特使?呵呵!”慕容霸醉意醺醺地沖著拓跋特使憨厚的一笑,這一笑讓明安認為他徹底醉了,也讓對面的耶律蘇認為他確實醉了。
“殿下所言極是,簡直是太對了!”拓跋野搖了搖有些微暈的頭,然后命耶律蘇幫他斟酒,然后這才端起酒杯沖著慕容霸說道:“殿下,喝,你我的情誼都在這酒里了?!闭f完又是一飲而盡。
“好,都在這酒里了。”說著慕容霸也不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如此一來二去,終于慕容霸在喝完某杯酒以后,突然眼睛直直的看著拓跋野,然后他想說些什么,卻突然舌頭開始不聽使喚,隨即醉倒在酒桌旁。
“醉了,你看殿下他先醉倒了,哈哈!”見狀,拓跋野指著慕容霸笑起來,可是笑著笑著,他的身子突然一軟,不期然向著后面跌去,見狀耶律蘇趕忙扶住了他。
“看來拓跋特使和我家殿下都醉了,你我兩個下人不如各自領著主人離去吧?!泵靼部吹竭@個樣子,于是不覺對耶律蘇說道。
“也好,那耶律蘇告辭!”說著耶律蘇扶著拓跋野不覺朝著樓下走去。
“干嘛?本特使還沒醉,我還要喝……喝酒!”拓跋野一邊走著,一邊醉醺醺地嘟囔著。
“好了,特使,你都醉成這個樣子,還要喝酒,真是服了你了,我看你再喝下去,我們今個也回不了驛館了。”見狀耶律蘇不由埋怨。
見耶律蘇扶著拓跋野離去,明安這才悄聲說道:“殿下,他們已經走了!”
只見明安說完這句話,已經醉倒在桌的慕容霸突然醒過來,他吩咐道:“給本殿下倒杯茶!”
“是!”
(本章完)